唔!”鲜血把根茎染得和玫瑰一样红,我感觉到许修浚在我头上嗤笑了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听到没有!”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少爷……”只是这一小小的动作又牵动了伤口,让刺在皮肤深处又重重地划了一道。
“走!”许修浚朝着早已失神的唐银飞叫了一声,这才让我想起这一切的过程唐银飞都一直在看着……银飞哥应该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我被欺辱的过程,原来他都只是看着伤口猜想的过程,但那一切并不是亲眼所见,心理负担并不大,而这一次,许修浚证明了他的无能,让他饱受了心灵的煎熬……
疼痛渐渐变成了麻木,身体从很标准的跪姿变成了手肘撑地的跪趴式,但膝盖依旧被玫瑰花尖锐的刺穿透着。小鸟们从远方飞回自己的巢中,要过好久太阳才会再从旸谷升起来,到那时候我会不会已经死了,露出一幅狰狞的表情来“报复”许修浚,然而他只是将我抛到山上去喂野狼!蚂蚁群渐渐朝我靠拢,深山中的那些肉食动物闻到血腥味也朝我本来,到最后,我的血被它们添尽,肉被它们撕裂,骨头被它们啃咬……
“银飞哥……你怎么来了?”我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唐银飞,也许我还没从幻境中反应过来,但大脑清晰的告诉我也许下一刻许修浚会出现。“来,先起来!”他感觉到我那微弱的反抗,急忙说道:“放心,少爷不在家里,要到明天清晨才会回来。我编了个理由先跑了!”我真的很感激他的所作所为,但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让他跟着我一起倒霉。
唐银飞扶着我回屋,从口袋里拿出药膏轻轻涂抹在我的膝盖上。“唔!”别看膝盖很硬,其实脆弱的要命,那些刺虽然不长,但也都刺进了皮下组织,我怀疑要是真等许修浚叫我起来的时候,我可能真的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感觉好点了吗?”
“嗯,谢谢……你快走吧,万一少爷回来了怎么办。”我一直心绪不宁地注视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人进来发现了,但唐银飞似乎并不在乎,反而帮我盖上被子微笑地说道:“睡吧,别担心,出事了我撑着!我就在门口,不用担心!”他拍了拍胸脯就关上门在外面“望风”了。
第七章
“嗯,谢谢……你快走吧,万一少爷回来了怎么办。”我一直心绪不宁地注视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人进来发现了,但唐银飞似乎并不在乎,反而帮我盖上被子微笑地说道:“睡吧,别担心,出事了我撑着!我就在门口,不用担心!”他拍了拍胸脯就关上门在外面“望风”了。
一整个晚上虽然没睡踏实但至少眯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我急忙下床出门看情况,但两脚沾地,膝盖刚想站直,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回床上,痛!两块骨头之间好像有一根钢管插在里面一样,让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小望,醒了?别站起来,膝盖的伤还没好!”唐银飞听到声音进来就看到我捂着膝盖在床上打滚。
“可是……可是少爷等会儿就会回来了!”我感觉唐银飞张了张嘴,但我耳朵听到的音色却是属于许修浚的,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许修浚是不是神出鬼没了。“呵,你小子长这么丑还有脸勾引别人呀!”他故意说的很大声,弄得我不知所措,只是更加胆小的躲在唐银飞身后。
“昨天我是怎么说的,给我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他狠狠地把唐银飞从我的身边拉开,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正视。“……对不起,少爷……”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着许修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是他要发飙前的表情。
“说的可真是好呀!”许修浚奸邪地笑了一下,就直接把我从仓库拖到别墅前的花圃周围,虽然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但还是有一些人负责这附近的工作,大约十几个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向这边看来,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看好戏的表情。
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许修浚就直接拉下我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裤子,什么润滑都没有做,直接cha了进来,血也许有流,但换不到他的同情,流了也是白流!我整个人昏天黑地被他qiang jian着,灵魂似乎有点脱离身体,视线变得模糊,身边散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不仅是许修浚的声音,还有远处那些看热闹的人的评价……
“我的仆人们似乎看上你了哟,感到荣幸吧!”还没等我弄明白他什么意思,就听到他向远处叫着:“喂!你们几个过来!”恶魔正一步步地向我靠近着,我急忙抱着许修浚的腿叫道:“不要!少爷求求您不要!饶了我,我知道错了!”许修浚那双看向远方的眼睛终于理会了我,不过依然是那种居高临下地位差明显的眼神。
“噢,是吗?那我就姑且原谅你这一次,现在去温室浇花,不过,不准你用花洒,而且我要你跪着含着水一朵一朵的浇,顺便说一声,一次只允许你浇一朵,要是违反了,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许修浚用另一只脚像踢足球一样地踢开我,扬长而去,走的时候还“顺便”带走了唯一可以给予我安慰的唐银飞。
世界也许真的就是这么不公平,许修浚虽然经历过独自一人的寂寞,现在却可以这么大摇大摆的引起人们的绝对注意,而我?从小就忍受着被人瞧不起的孤单,但现在却依旧要独自承担这么多,不是我不想承担责任,而是有的时候光凭我一个人的意志真的承受不起……
拖着似乎已经脱离身体的双腿回到温室里,虽然这个地方叫温室,但我却不是这温室里的花朵,有的时候觉得当一支花是不是更好?我打了一大桶的水放在距离花朵最近的地方,将脸埋进水里,含着一大口水跪着爬到最近的那多花的跟前,俯下脸将水喷洒在它的根部,这里的温室里种的全是玫瑰花,也不知道是谁喜欢,但我是彻底讨厌上它了,每一次脸都会被它尖锐的刺给刮伤,这不是在注意形象的问题,而是那种针扎般延续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
温热的血丝从脸颊各处渗出,有的甚至低在了玫瑰花瓣上,但马上就被它所吸收,它的红象征着火热的爱情,而血的红……是凄惨的代表。膝盖已经接近报废的边缘,但我真的没有胆量站起来,我每当有想反抗的思想时,就感觉着许修浚站在我面前,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给我的震慑力却愈发增加。“小望!你没事吧?”轻声的询问从门口传入,是唐银飞!
“银飞哥!哇……”此时我也顾不得许修浚的命令,直接跑过去抱着他哭起来,眼泪滴在他笔挺的西装上,没过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哟,浮望,我早上刚说的话到现在就给忘了,看来你真的没把我放在眼里!”许修浚自顾自得下着结论否定我的一切。“少……”爷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唐银飞拉到了他的身后。“想造反吗?为了一个低jian的下人把工作给丢了!”
“那您又何必一直为了一个低jian的下人降低身份呢?”这个问题许修浚早就想过,但死活就是一直想不通,最后随意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自己:他是我的所有物,我爱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为什么!不过这个理由在唐银飞这里当然行不通。“你已经被解雇了!现在就滚出来!”唐银飞轻蔑的笑了笑,拉着我的手朝门口走去。“我只说让你一个人滚!”许修浚拦住我们的去路。
“一个下人对于您来说应该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况他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唐银飞一直用许修浚自己的话搪塞着他,但他没想到此时在他身后的我是怎样的感受,我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也许我低下,但我绝对不犯jian!许修浚用这话骂过我太多遍了,我不在乎了,但银飞哥……也这么说。我也知道他没有恶意要伤害我,但真的好怕哪天他用这个词骂我。
第八章
“一个下人对于您来说应该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况他只是一个低jian的下人?”唐银飞一直用许修浚自己的话搪塞着他,但他没想到此时在他身后的我是怎样的感受,我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也许我低下,但我绝对不fan jian!许修浚用这话骂过我太多遍了,我不在乎了,但银飞哥……也这么说。我也知道他没有恶意要伤害我,但真的好怕哪天他用这个词骂我。
唐银飞拉着我从许修浚身旁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经过他身旁的时候看到他那发青的脸色,当我的后脚刚刚离开温室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锤击温室壁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也许是怕许修浚报复,还有就是担心现在近在咫尺的唐银飞会彻底消失。外面的世界给我带来的童年阴影比许修浚带来的还深,恐惧让我的手不自觉得抓紧手中的另一只手。
“小望?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许修浚了。”唐银飞转过身来摸着我的头问道。“……银飞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或者我做错什么?”我知道这个要求太霸道了,手不自觉的想脱离他的手,但很快就又被他握紧。“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至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到地上呈现出斑斓的光影,也许他给我的是一个并不成真的诺言,但在我渺小的生命中成了绝大的安慰。唐银飞很清楚,这时候在广大的世界中,有很多的光明,很多的幸福,很多的爱。然而对于浮望这个什么都被剥夺去了的饱受蹂躏的人,能满足他的心灵的就只有这轻轻的一诺了。
唐银飞抱着我下山打的到他的家,是一栋公寓。虽然外墙看上去很古老,但实际上里面还是很新的。“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找找跌打酒放在哪里了。”我刚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但实在无法忽视膝盖上的疼痛,只好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整个公寓差不多还不到90平方米,墙壁上并没有贴壁纸,保持着它原本的纯白色,淡黄色的窗帘让人联想到了温馨这个词,虽然这个地方原来只有唐银飞一个人住着,他的心其实也和我一样很孤单吧……
晚上睡觉之前,唐银飞躺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小望,明天你睡迟一点,我明早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别担心,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做好饭等你的!”我心跳好快,脸红的要命,结结巴巴地说着:“嗯……路上……小心!晚安……”我急忙转过身去,唐银飞的炙热的气息全喷在我的脸上,好紧张……
“晚安!”唐银飞也躺在床上睡着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让我觉得好踏实,突然感觉有一种感情涌上心头,那种感情应该就做……幸福吧!美好的夜晚会让人做个好梦,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声不和谐的叫声把我从床上揪了起来。
“银飞呀!快出来,本少爷来了也不出来迎接!听说你从许修浚那里辞职了,居然还是为了一个被干过的仆人!喂,人呐!”我胆小地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很复杂的衣服,耳朵上至少带了十几个耳钉。虽然不知道他和银飞哥什么关系,但他有这里的钥匙而且还这么和银飞哥说话,可以断定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他说我是一个,被干过的仆人……
“你谁呀?上次来的时候还没见到你,你是阿飞新养的宠物?还是说你,就是那个不知廉耻地勾引阿飞的被许修浚干过的那个仆人?”垂在两腿边的手握紧成拳,但最生气的是他说的没有一句是错的,而我明明厌恶他的口气,却又不能反驳。
“长的还马马虎虎,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会那么好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向我靠进,我只能不断的退后着,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而脚却已经无法挪移半步,最后我只能靠在墙上喘息着。他一只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逼着我和他正视。“你这半边刘海是怎么回事?发型?不至于吧!”
好奇心有的时候真的不该有,他还没把刘海全部掀起来就已经赶紧收回手跑到阳台上喘气去了。呵,看来这张脸居然还会有好处的时候,真没想到!开门的声音又想起了,是唐银飞回来了,他一进来就看到我紧张的靠在墙边:“小望,怎么不回屋躺着却站在这里?”
我刚想告诉他家里来了一个不正常的人,那个人就从阳台跑了进来大声的叫道:“唐银飞,就算你视觉和审美观都出问题了,你也不能把这种人放在家里吧!要是我瞎了绝对都是他害的!你可要负责呀!”那个人指着我抱怨道。
“江涛!闭嘴!”那个人听了唐银飞的话立刻呆在原地睁大着眼睛,而唐银飞急忙到我身边来焦急地问:“别听他的话,他都是胡说的,别在意!乖,先回屋躺着吧。”边说边把我往屋里推,我还来不及防抗,他就已经把门关上了。我趴在门上“偷听”着:
“老大呀,我的名字可不是你可以随便直呼的!这可是□和□的合称呀!”江涛龇着牙到唐银飞面前抱怨着。“可是这个结合是失败的!你整天不务正业就算了,干嘛跑到我这里来捣乱!还有,你什么时候偷配了一把我家的钥匙!”
“你怎么知道是我偷配的!你为什么不猜是那个丑八怪自己给我开的门哩?”他的语气已经不仅仅是反问,还加了一些挖苦的意味。
“我警告你,要是再用这三个字称呼他的话,我会让你接下去的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唐银飞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用了极具威胁性的口吻,连隔着门的我听了都直冒寒气,不过好高兴,银飞哥真的不在乎我的肮脏、丑陋,反而为了我和他的朋友吵架……
第九章
“我警告你,要是再用这三个字称呼他的话,我会让你接下去的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唐银飞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用了极具威胁性的口吻,连隔着门的我听了都直冒寒气,不过好高兴,银飞哥真的不在乎我的肮脏、丑陋,反而为了我和他的朋友吵架……
不对!他们俩在吵架!我急忙打开门跑到唐银飞面前说着没关系、原谅他之类的话,却感到身后传来一股笑声:“哈哈!阿飞呀,他还真不是一点的可爱呀!”江涛边说边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朝着我笑着,这一次突然感觉他应该还是个好人。
“江涛?”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想让他从我的身上离开,但他似乎并没有反应。“呀呀!叫我涛哥啦!这样显得比较亲近嘛!”虽然他总是爱自说自话,但他是个很幽默的人,我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问了一声:“你的父母呢?”也许我是好奇是怎样的父母才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吧……
江涛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嘻嘻地像讲故事一样地回答了:“哈?我的父母?现在想起来他们还真不是一点的幽默!我小的时候中考没考好,他们一直鼓励我到了高中还可以重新开始之类的话,刚上高中的第一个月,我妈就去出差了,过了一个星期我爸也去出差了,等于彻底没人管我了,但在他们出差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每次都在前十之内。”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妈非但没有表扬我,还说我什么急功近利!后来又扯到他们出差这么久我都没有主动给他们挂电话,是不是不爱他们了,还说今年他们生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送礼物给他们……到最后居然还说我是个冷漠的人,根本不懂得怎么爱人,简直是个精神方面的残疾人!”
“我一生气就摔门而出走了,这就是我如何从一个好孩子变成现在这样的过程了。我也许不看重感情,因为我一直认为钱只最重要的,没有钱,光靠爱心泛滥能给别人当饭吃呀!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爱喜欢不喜欢,关我什么事,等我出人头地了,有的是人排着队来巴结我,即使他们看重的不是我本身……”
“结果现在就变成一个专业二流子了!”江涛一听这话直接出拳打在了唐银飞的胸口,接着就看到他捂着胸口叫疼。“专业二流子怎么了!好歹也是个专业呀!快向我崇高的职业道歉!”江涛继续喋喋不休的要求唐银飞道歉。
有父母的感觉真好,也许他们根本不爱你,但至少还有一个印象可以让你恨,而我呢?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恨他们抛弃我,但要是还可以再见到他们,我绝对会抱着他们说:“我爱你们!”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就算一点感情都没有,但至少要有一些感谢和感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