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药18(武侠 玄幻 恋童)
在青玉等人面临危机之时,俊麒也陷入了困境。被追踪的黑影突然消失在一面石壁之前。不是‘一眨眼就消失’,而是眼睁睁在看著他消失。
实在太诡异了,俊麒不禁想道,刚才自己到底在追什麽东西?难道白日撞到鬼?
背靠著墙壁想休息一下,谁知一靠上竟翻天覆地,眼前陷入黑暗。因为在家中所受的训练,即使是现下在情况,俊麒也不慌张。掏出夜明珠,仔细观察四周。似乎是墙壁有机关门,他在墙的另一边。
不对,这墙隔开冷月堡中庭与西翼,墙的另一边并没靠著任何房屋。但现下漆黑一片的,应该是在没窗子的房间之内。难道这是在墙里面?
墙是中空的,而且里面是条密封的走廊,比一人肩宽点。俊麒用尽法办法也没能将进来时的门打开,似乎设计成只能进不能出,肯定另有出口。
俊麒举著夜明珠,将银环变成长棍探路。走了一段竟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听到了谈笑声,似乎是为奖赏而来的武林人士。俊麒拍打著墙壁大叫,但脚步声仍是远去了。里面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外面却完全听不到墙内的声音。
不能放弃,出口肯定在某处,俊麒如此相信著。走廊的尽头是一道狭窄的楼梯,再上去的甬道很矮,只能爬行前进。石板下面竟传来了说话声,似乎也是一些武林人士。难道在屋顶的夹层里?
想道昨夜滑进的通道,俊麒越发觉得这个冷月堡怪异。就像是堡内还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冷月堡一样。一个黑暗通道相连构成的暗堡。这个才是它的真面目吧。
想起地底下的温泉,昨夜的激烈画面一下子全涌到脑中,俊麒不由得脸红脑炙。不知那只公孙子到底跑哪펻了,也不说一声,顶著!副涂鸦脸到处乱跑,他不羞,画的人也羞呀。
俊麒觉得刚才因无法找到出口的烦躁一扫而空。还是快些出去叫那家夥把脸擦干净。(旁白:你不是在跟他冷战中吗?)
甬道突然往下倾斜,俊麒顺著甬道滑了下去。眼前豁然开朗,花香扑鼻,暖风阵阵,仿若回到春暖花!之时。细看四周,似乎是一个庭园。流水潺潺,碧水与暖烟轻扬,白霭霭的积雪间竟盛开了五彩斑斓的鲜花,如入仙境。
俊麒用手一拭,水是暖的。正是这温泉使这里四季如春。
“一上一上又一上,上到青天白玉楼……”烟雾飘渺间传来隐隐童谣。俊麒抬头望去,流云碧水间玉彻亭台,一白衣少年倚栏而坐,水下彩鲤汇聚,水上仙鹤起舞。
“楼上有面大明镜,镜里乾坤千万丈……”
歌声停了,俊麒发现少年也同时望著他。一股熟悉感尤然而生,是在哪里见过?还有那首童谣……
“谁?你是谁?”少年问道,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眸子中却透出好奇与喜悦。
没有得到回答,少年继续道:“是白鹤童子吗?”
仍没有回答,少年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叫永远,来做我的朋友好吗?”
少年的脑袋一定秀逗了──大概也不会知道出口──现在最优先的事情是找到出口。想到这里,对於少年问话,俊麒决定不加理会。
身後是物体落地的声音,之後就再没少年的声息了。俊麒转过身来,看到少年倒在亭子里,脸色苍白得如死人般。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俊麒跃过去,抱起少年,见他咬紧牙关,紧紧地捉住胸前的衣襟。
“怎麽了?哪里痛?”
“胸口……心……”
心绞痛!三个浮现在俊麒脑中。
“药……”少年捉住衣襟道。
俊麒快速地解开少年的前襟,摸到一小纸包药,将药倒进少年嘴里,抑起他的头让他将药吞下去。将人平放在地上,来回抚摸前胸的位置。
少年的脸颊渐渐恢复的血色,给了俊麒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年轻的脸颊就像那月下盛开的檀花,盛放的美丽瞬间就要逝去。
刹那芳华,无论何时都让人觉得惋惜与心疼。心脏病,患者的生命都极其短暂,即使在俊麒记忆中那个高尖科技的时代也极难医治。就算能施以移植手术,也会因为排斥现象使患者最终死亡。而现在的时代并没有能救治这个少年的技术。
有人的气息靠近,俊麒立即警惕,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人发现他到了这里。(旁白:这叫做贼心虚。)
正想找地方躲起来,衣袖被一只小手捉住。
“你还会再来吗?除了爹爹,就不会再有别人来。永远好寂寞。”
看著少年恳求的眸子,俊麒无法回答他。只是握了握他的手,随即起身掠到枝叶繁盛的暗处。少年坐了起来,一个白影出现在亭子里,响起了来人急切地询问声。俊麒认得那个声音,是冷月堡堡主永恒。
奇怪,听说他的儿子早夭,而且妻子亡故後也没再娶。还有与管家,不,应该是其祖父永缘的关系不清不楚。冷月堡果然有很多问题。
一脚踩空,整个人落入黑暗中。
不死药19(武侠 玄幻 恋童)
“痛死人啦!!!!”杀猪般的惨叫当然不是自主角的嘴中传出。不管怎麽说,小受的形象是很重要的。
“那我的形象不重要吗?”惨叫的人怒吼。翩翩白衣公子现在衣冠不整,血迹斑斑,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可言。
他可是人称痴情公子的寒白玉耶!江湖上无数男女为之倾倒的寒白玉耶!怎麽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白玉无语问清天问天地诸神佛ing。
“我不记得咱们寒家子弟这麽窝囊。”冰玉用力在白玉刚包扎完的伤口处一拍,又是一声惨叫。
“八姐,就不能清点吗?”
“就你伤得最轻。翠玉被咬得连骨头都看到了,青玉也被伤了骨头。”
“八姐,你还不是擦破了皮而已?”
“你居然敢跟女子比?”
白玉心中暗道:当然不能比,同人女比我强悍多了。
房间内一片狼籍,到处是碎片和血迹,一看就知道经过了激烈的打斗。青玉仍然石化中,伤口已包扎好。红玉正在帮翠玉包扎,白灵儿去通知堡内的其他人。回想起刚才,她们三人竟不能压制住那东西,还为它所伤,冰玉不寒而栗:究竟是什麽怪物,如此利害。若不是那东西突然逃走,他们也不能安然脱身。如果那东西去而复返……
这时,地板下传来微弱的声音,一块地砖微微的移动。
什麽东西?冰玉握紧了手中的寒银长枪。白玉想起自己说的那个志怪故事,地底下的黑蛇什麽的,也吓出一身冷汗,抽出痴情剑。其余人也紧张地看向地砖。
地砖完全被抬起,一个脑袋冒了出来。
“啊……”惨叫声再次直冲云宵。
然後是一个极度冷静的声音:“你们在做什麽?”
|||||||||||||||||||||||||||||||||(旁白:这是什麽,不用我解释了吧?)
从地板爬出来的居然是寒俊麒。
“吓死人了!小十三。”
“你怎麽会在那里跑出来?玩魔术吗?”
“你做‘地下党’就不要跑出来吓人。”
俊麒见房间一片狼藉,也觉得莫名其妙:“这是怎麽回事?”
双方交换完信息,俊麒问道:“怎麽好像少了人?”
“少了谁?”
冰玉决定点名:“从大到小开始点名。我是排第八的冰玉,小九。”
“到。”
“小十。”
“到。”
“十一。”
“到”
“十二。”
“到。”
“十三。”
“八姐,好像前面还有更大的人。”
大家呆想了一会儿,一起道:“二哥!”
“不对,还有初雪!小十三,初雪呢?他跟你一起出去的。”
“不对,二哥一直躺在这里的。怎麽没了?”
兄弟姐妹多就是有这个坏处,冰玉不禁想,走丢了谁一下子还不能知道。(旁白:你的数学真差。)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那妖怪带走了二哥。
“说不定是当紧急食粮,现在是冬天嘛。”翠玉说得轻松,好像寒瑕玉不是他们的兄弟,而是一只猫或一只老鼠那样。
“我们现在先去找初雪。”
“可是二哥……”
“放心啦,小十三,那种人吃下去会闹肚子的,妖怪才没那麽蠢。唐三藏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但他们找遍整个冷月堡也没能找到初雪。俊麒站在刚才那面墙壁前,无论怎麽推机关也不再启动。难道只能启动一次?初雪应该不是掉进机关里了。
雪在他们追踪时已经停了,地上有俊麒的脚印,旁边是初雪浅浅的脚印,脚印在墙边就消失了。自己的脚印消失在墙边并不奇怪,因为他掉进了墙里。但机关不能开第二次,初雪并不是掉进墙里。
“可恶!”青玉一拳打在墙上,“要是我看紧他就好了。”因为当时没跟上初雪,青玉感到深深的自责。
“奇怪!奇怪呀!”翠玉一边看著地上的脚印一边道。
“怎麽了?哪里奇怪了?”
“小十三,你是跟踪某人来到这里的。但是没那个人的脚印。”
翠玉一说,俊麒才注意到,地上除了他和初雪的脚印,确实没第三人的脚印。离这比较远的地方倒是有二行脚印。不过应该是其他武林人士留下的,脚印并没拐过来这边。
“除非那个人的轻功非常了得,真正做到了‘踏雪无痕’。”轻功好的人多的是,但真能做到这的有几人呢?除了公孙子之外,俊麒还没见过第二个,不过公孙子没必要捉初雪。(旁白:其实纪挚也能做到。)
“第二个可能就是……那东西不是人。”翠玉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想想看,今天遇到的事够神奇了。再加上鬼魂呀,幽灵呀之类的并不奇怪。”(旁白:是这样子吗?=_=|||||)
“总之先通知永堡主,让他找人帮我们找。”冰玉拍著青玉的肩道:“放心吧,初雪不会有事。我们寒家子弟岂会如此容易受人欺负。”(旁白:大姐真是可靠呀!!)
翠玉也拍著身上的碎雪道:“那麽我也去帮里看看有没有消息。”
正想走便被俊麒叫住“小九哥,能不能顺便帮个忙?”
“咦?”
不死药20(武侠 玄幻 恋童)
寒瑕玉醒来,耳边是呼呼风声,阵阵寒风卷著碎雪打在人的身上,令没有丝毫内力的他冷得牙齿直打架。四周漆黑一片,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和蜡烛点著,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山洞里,四周有点眼熟。当看到石壁上的诗句时才知道,他昨晚遇到其他兄弟姊妹的那个山洞里。
怎麽会来到这里?难道他穿越了?和小弟们打麻将,後来有妖怪闯进来,之後……
瑕玉发现他不用再想了,因为‘妖怪’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蹲著。
“那个……我一点也不好吃……虽然大家都叫我唐二世……其实我根本不是唐三藏……那只不过是外号……三天都没洗澡了……吃了我会闹肚子的……”瑕玉正用他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妖怪。(旁白:这不是唐三藏是什麽?=_=|||| 确实不能吃。)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咦?你怎麽了?”
妖怪发出低的嘶鸣,浑身发抖,似乎极之难受。瑕玉想它是不是受伤了,正好,乘现在快走。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向出口移动。
一团黑影如风般突然掠过,当瑕玉抬头时,妖怪已蹲在出口前。布满血丝浑浊的瞳孔与瑕玉对个正著,嘴上发出怒吼。
“啊……妖怪大人,你不是要吓我呀!!我不走就是。”瑕玉吓得脚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走又走不得,拼命嘛,自己又没那个能力。瑕玉发觉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对付武林人士嘛,还可以用‘鬼哭神嚎’的能力试试,但是妖怪嘛……大概没有‘烦人’这个概念。他都不停地讲了半个时辰了,那东西还仍是刚才那模样。
但是看它似乎十分辛苦,不停地呜呜叫。但并没有血流出,应该没受伤才对。看它一直抱著头,是不是头痛呀?
“喂,你是不是失眠呀?我来唱首摇篮曲给你听,包你立即呼呼大睡。小时候,家族的大人总是唱这首歌哄我们睡。”
“一跳一跳又一跳,跳下晴海水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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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有扇如意门,门内智慧千万重。”少年靠在窗边唱著小时候族里的童谣。
“小十三,为什麽突然唱起这首歌?”白玉拿起酒杯坐到俊麒身边。他们没能找到初雪,而外面又下起雪来,只好暂时留在屋内等消息。
“十哥,你说这首歌会不会有第二段?”
“咦?第二段?这歌不是九叔公自己乱编的吗?哪有第二段。”
“不对耶,是太姑婆从别处听来的。”青玉插嘴道。
“是吗?”俊麒想起,这歌明明是太祖爷爷哄他睡觉时唱的。真不明白,太祖爷爷让他们来这里干什麽。
大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俊麒不禁想起某个人还在外面:公孙子那个笨蛋到底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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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北风将雪花卷起在天空旋转,茫茫雪原,灰色的天空似乎伸到可及。丝丝清脆银铃之声穿透了冰雪,银铃是挂在马车车檐上。华丽的马车停在白雪之上,银色的车轴并不是木制,马车也不能叫马车,因为无马拉牵。
四面的竹帘被风吹得拍拍作响。竹帘内挂著的一层轻纱也在寒风中轻轻飘荡。隐隐可见车内端坐一人,那人手持银笛置於唇边,似在吹奏。可是风中除了银铃之声及竹帘碰撞之声外,只有风呼啸之声。
那人放下手中的银笛叹了口气,“看来他并不在冷月堡。”明明是男子之声,却轻柔优美,似从悠远的彼方传来,阵阵春风吹过大地,让人即使在这寒冷的北地也能感到江南春天的温暖。
站在车左边的男子行了个礼道:“尊上,属下愿到堡内查探。”
“不必了。都失踪九百年了,那家夥是生是死有何关系。我只想得到那样东西。”车内男子凌厉道:“哦,看来没引到那家夥出来倒是把贵人请来了。”
一声鸣叫,天空巨大的白鸟盘旋,风雪突然停止。云散去,竟露出了一角蓝天。而四周的天空仍飘降著大雪。
雪白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锦衣身影。锦衣人停在马车前,身後雪地平整,根本没有走过的痕迹。
“很久不见。”车内男子首先开口,优雅而温柔的语调,无论是什麽人听了都会如沐春风。
锦衣男子并不说话,伸手向远方天雪交际之间一指。
“哎呀哎呀,不和我说话就算了,一见面就赶我走吗?太让我伤心了……公孙……”
就在那人说出锦衣人姓氏之时,狂风骤起,围绕著马车刮起了龙卷风。站在马车右边的男子吹了个响哨。空中响起拍翼之声,碰撞之声,鸟类的鸣叫,风渐渐停下。
竹帘全毁,轻纱也不知吹到哪儿去了,车内人依然从容不迫。优雅的笑容就像春天盛开的特丹花般,雍容华贵。乌黑的头发散了满车,像亮丽的锦缎。
“连名字也不许我叫吗?”男子轻皱了下眉头,那样的感伤似乎能令百鸟为之悲鸣。
“这支笛子你也听到吧?”男子抚著银笛,“那家夥不可能听不到,但他不可能会死,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忘记了誓约……”又是一阵狂风,这次不是龙卷风,而是扑面而来的冲击力。锦衣人伸出手掌对著马车,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扩散,就如炸药炮炸,以锦衣人为圆心,十丈之内所有积雪突然消失。
站在马车左边的青年不敢怠慢,跳到车前手掌按地,整块地面立了起来,被冲击力振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