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小十三还小,武艺的话也不成熟。这时候打擂似乎不太妥吧?”寒家子弟二岁习文,三岁习武,不过一般都是十六岁才出道江湖。若是太早,修为不过关岂不让人笑话。而且小十三……
想到这个最小的弟弟那花容月貌,白玉只想到两个字:危险!
“是太祖爷爷的决定。”
“什麽?”白玉大惊,这个太祖爷爷是寒家最最神秘之人,地位最高,可是没人知道他几岁,长什麽样。
“说是‘某人等不及了’。我也不明白什麽意思。”
这时,比武时间已到。台下已有人在愤怒吆喝,因为主角还没到。在这群江湖前辈的眼中无疑是摆架子。
“三哥,小十三呢?”
“你没见到他?”
这话一出,白玉再次大惊。“这……他不来怎麽打得成?”
“他来了也未必打得成。”声音从白玉左边飘来,翠玉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
“为什麽?”声音从白玉右边飘来,这回是红玉。(旁白:吓人的兄妹。)
“他怎麽还这个样子?”白玉看著红玉,手却指著翠玉。(旁白:到底是什麽玉?看不懂!)
红玉耸耸肩,“九哥说得对,出个乞丐已经够丢脸了,要出个干净而且衣著光鲜的乞丐岂非更丢脸?”
白玉一时无语,轻咳了一下,“对了,你刚才为什麽说他来了也未必能打成。我看很多人想上台。”
“上个月我见过他,当时崆峒派和华山派的弟子正准备群殴。结果没打成。”
“为什麽?”
“因为小十三策马跑过。”
“??”
“那些人都追他去了,没追的都愣了好半天。”
见过了许久,台上仍空无一人,台下开始群情汹涌了。有人丢鸡蛋,有人丢水果,甚至钱币、暗器、内衣(?)……
一人踱上擂台,翩翩公子,头束纶巾,星目清澈,身材修颀,腰悬玉佩,若画中神仙。只见他微微一笑,仿如春风吹遍江南,百花争豔,台下一片寂静。
“今日能得八方好汉,四方名士云集至此,实属寒家之荣幸。在下寒柳烟在此先谢诸位抬举。”
“原来是广寒子,难怪……”
“这就是那个‘一笑天下喜,一悲天下哀’的广寒子?”
不理会台下的赞叹声,广寒子说了一大堆比赛规则,最後:“只要胜出者即可选寒家中独自者之一结为伴侣。”
马上有人起哄:“包括你在内?”
谁都知道广寒子只有一子,却早年丧妻,现在亦是孤身一人。
“胜了再说。” 那微微一笑不知又让几人醉倒了。
白玉:“敢情小叔是想找第二春吧?”
红玉:“男人四十一枝花,小叔才三十岁。”
翠玉:“刚才起哄的好像是个男的。这……真的没问题吗?”
华玉:“所以我才不放心。”
结亲3(恋童+玄幻+武侠)
一声鸟鸣划破长空,白隼展羽在擂台上空回旋。
一抹人影身若轻燕掠过众人上方,轻落於台上。
白隼停立於来人肩上,那人一手扯下披风,白隼被惊,再度展翼。
一瞬间时间仿若停顿,世间再无声息。
披风下的少年穿著雪白的短打,紧束的腰带尽显少年纤细的线条,乌丽的长发用白色的丝带束起,两鬓略长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扬起。
少年一抱拳,“寒家玉字辈第十三子,寒俊麒见过各位前辈。请各位前辈赐教。”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少年清朗的声音。
寒俊麒是故意来迟的,以此激怒众人,情绪不稳是武者的大忌,容易露出破绽。可惜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情况,众人愣呆地看著他。
向父亲广寒子投来求助的眼神。後者只好朗声喧布比武开始以惊醒众人。
约一个时辰,少年将最後一名挑战者打下擂台,气定神闲,面无倦容,抱拳道:“承让。”
“小十三的武艺又精进不少。”华玉舒了口气,看来这次能平安度过。
“对著唐家双绝的时候真让我捏一把汗。”翠玉看著白玉道。
“我没让她们来。”
“对著荻族国师时真凶险非常。”翠玉又对著红玉道。
“你这是怪我们沾花惹草?你那个‘臭财主’才更可恨!差点伤了我们小十三那冰雪肌肤了。”
“咳咳……”
“若真这麽结束就好了,麒儿中了双绝的毒又被国师的掌风震伤。不知能支持到几时。”广寒子这麽一说,其余人都禁声,希望不要有人再上台了。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琴声,有人在唱:“今夕何夕兮,与君相见,今日何夕兮,得与君相识……”
声音清亮甜美,让人为之心醉。几个白衣少女挽著一段白绸飞跃至台上,白绸上掠过的美丽少女,玉钗簪头,白裙绣莲,衣袂飞扬,落於台上宛如天女下凡。
“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悦君兮知不知?”少女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目正含情脉脉地映出少年的身影。
“销魂噬骨白灵儿!”台下一片惊呼,很多人都变了脸色。连寒氏一干人等都紧张起来。、
少年却脸不改色,一掬手:“请赐教。”
“哎呀,讨厌啦!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一声嗲得骨头都软了的娇呤,少女又掌齐出袭向少年。少年那敢怠慢,回身闪过,运剑反击。
少女掌风凌厉,所击之物皆化为碎末。这便是江湖上让人闻之色变的销魂掌。少年虽身形灵巧,却要用真气护身兼之受伤中毒,已力不从心。
铮的一声,少年手中银剑碎成银屑。白灵儿伸手为爪捉向少年右肩,後者以真气护肩,出左拳击向少女面门。不想脸部中拳,白灵儿迅速後退。
嘶──少年半边衣服被白灵儿撕下,露出大片如雪肌肤,可爱的锁骨,胸前粉嫩的红缨随著呼吸的起伏,引诱著别人去采摘。
所有人的呼吸都凝住了,地上渐渐出现大量鼻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麽惨案。(旁白:其实还有口水,不过太恶心了,正文不出现。)
白灵儿神情暧昧,将撕下的衣布凑到鼻边轻闻,“嗯……是桂花,果然是极品。这次不枉此行。”
少年不理会众人赤裸裸的目光,摆好架势想以赤拳再战,却突然脸色苍白,抚胸跪下。寒氏人等心知这下糟了。
“请等一下。”父亲广寒子终於坐不住,“我儿年幼,能否请小姐另先他人?”
“你……你是他父亲?”大概是被广寒子年轻的外表吓到了,白灵儿杏眼圆睁,不敢置信。
“正是。”
“呵……呵呵……”白灵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双美目在父子俩人之间飘来飘去,竟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还是要儿子好了,你这麽疼儿子,这回肯定是买一送一。终於能让我YY父子年下攻啦!!”
……(旁白:前面的不是省略号,是表示在场的人都无语ing。
“什麽?我反对!!”气势汹汹拍案而起的是寒红玉。
白玉用手掩在嘴边对翠玉说:“小妹什麽时候这麽有正义感了?”对此,後者不置可否。
然後红玉说了一句也是惊天动地的话。
“怎麽可以年下呢?一定要年上!!”
……(旁白:前面的不是省略号,是表示在场的人继续无语ing。
“你凭什麽这样决定!说不定人家是年下呢?”白灵儿叉腰泼辣起来。
“就凭我是他姐姐,就凭我是菊花教教徒,我们早就YY了年上。” 红玉对泼ing。
“呵呵……可惜呀。你输了。”
“凭什麽这样决定?”
“就凭我是白莲教的。收起你那小菊花吧。”(旁白:大家知道吗?莲花一般都比菊花大朵。)
“你……”红玉气得发抖,玉手一指,正要开骂。
翠玉用手掩在嘴边对红玉说:“妹子,你是女孩子,不要出现脏字及不要提起对方的母亲。”给红玉一盯,立即收声。
“我祝你下半辈子像宫灯一样。”(旁白:考虑到大人可能会不懂这些骂人的术语,这里设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祝你下半辈子像宫灯一下被吊起来燃烧。)
“那我就祝你儿子成为名人,海外的国家都认识他。”(注:臭名远洋)
“你就像根翠绿的葱!”(注:头在下身体在上)
“你……你整天坐在漂亮的马车里。”(注:被送到各处的医馆看病。)
“你的名字会被记在书上留传後世。”(注:怪病记载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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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她们说的是哪一国的语言?
白玉:她们说的是火星文?
翠玉:现在不流行这些说法了,应该说:天呀,我们这是穿越到哪个时代?
结亲4(恋童+玄幻+武侠)
聚雄楼三楼,宽广的大厅里只有靠近擂台的一边放著一桌一椅。一人手摇绢扇,悠闲自得地看著楼下的闹剧。
突然那人摇扇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大变,迅速站起向身後鞠躬行礼,冷汗很那人的额上渗出,
恭敬地叫一声:“主上!”
大厅中不知何时多一个人,这人可能只是刚来,也可能已经站了许久。若是前者,摇扇的青年觉得还好,若是後者,他一定不会好过。难道自己的警觉性下降了?还是主上的能力……青年立即收起心思,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心脏再停一次了。(旁白:刚才吓得停过一次。)
被青年称为主上的人头戴紫滕帏帽,从帽沿垂下的轻纱不知什麽质地,薄若蝉翼,在光线的照射下只是普通不透明的白纱,将人遮个严实,但在阴暗处却能看到蝴蝶图案。
来人走到栏杆边,似乎在俯视楼下的景物,又似乎并不在乎眼底下若流蚁般的人群,而是在举目远眺。光线从楼外射进来,洒在那人的身上,为他披上了金色的纱衣,仿若神祗。看著他的背影,青年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对那个人来,世间的一切都是渺小的吧?
那人皱了一下眉,青年并没真的看到,但他知道他皱了一下眉。那人解下身上的外袍,伸出栏杆之外,在扬起狂风时放开了手。外袍被狂风卷走,只留下眼前的一片青空。而大厅中也只剩下那人的身影,青年不知所踪。
楼下仍然是‘菊花教’与‘白莲教’之唇枪舌战。
“你就一辈子抱著柱子睡觉吧。”(注:柱(处)女。)
“你……”红玉手指著对方,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发不出一语。
“妹子,加油!”那边白玉在打气。
“妹子,拖住他!让小十三争取时间运功调息。”这边翠玉小声道。
红玉憋红的脸,许久才崩出一句:“……我……没词了。”
众人皆倒。
白灵儿仰天长笑,“哈哈哈,我赢了!还有谁要挑战?”(旁白:刚才那好像不算一场挑战吧?白:当然算,都已经说是‘唇枪舌战’了。)
四下无声,竟无一人敢上台。寒氏一族因为规定不能上台,於是把目光集中在和尚及道士身上。和尚只是‘阿弥陀佛’了一下,再无声音。道士只是‘无量他奶奶的’一下,也再无声音。电影中的常规──关键时刻总是毫无用处的武林前辈们。
“没人挑战吗?那麽小美人就归我啦!”白灵儿‘淫笑’著逼近寒俊麒。电影常规中,‘英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
天狂起一阵狂风,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旁白:好像太夸张了吧?就狂了那麽一阵‘微风’)天上突然掉了个人下来,各位客官请注意了,是天上掉下来的,而不是在其他任何地方冒出来的。(旁白:这句真的很废!)
这位天外飞仙选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降落,竟落在白灵儿的身上。
众人看清‘天外飞仙’竟是位翩翩公子。头戴玉冠,手摇绢扇,温文尔雅,白衣飘飘,颇有神仙风姿。脸带温和的笑容,向寒俊麒一揖。
“纪某来迟,让小公子受惊了。”
看到小小少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尽是疑惑,纪公子又是一笑,扬起一件长袍披在寒俊麒光裸的身上。轻声道:“这是主子令我给你的。”
寒俊麒脸色大变,紧握著拳头。这件宽大的长袍质地柔软光滑,就像丝绸一般,乍一看去只是白色的素布,可是在衣物扬起时,却隐隐见到一条银龙盘踞了整件衣物。但是令寒俊麒心惊的是,衣物上的清淡的味道,那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每天夜里梦中他都会闻到。
是‘他’!
公子悠然地站起来,可是他脚下之人却没有。所以这局,‘天外飞仙’公子胜。(旁白:这也算一局?)
“请问还有人要挑战吗?”台下一片寂静,一招便打败了白灵儿,还有谁那麽蠢会上台出丑?至此比武告一段落。
寒柳烟走上台检查儿子的伤势,看来并无大碍,只是神情有些恍惚。以为是输了比武,心中自责。安慰了几句,白玉、翠玉等人也围到俊麒身边。
寒柳烟对公子一揖,“公子如何称呼?”
“敝姓纪,单字‘挚’。在下久仰寒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实三生有幸。”
“公子客气。公子这日已胜,不知心中可有适全人选?”
“不不不,在下仍奉主上之命而来。”寒柳烟心中一惊,这样一个风姿卓卓之人,一见便知并非凡物。而他的主上……
“先生不必担心,小公子与主上早已认识。” 寒柳烟更加震惊,儿子一直都在家中,并未在江湖上露面,如何结识这个人的主上?看向儿子,俊麒触到父亲的目光,立即低下头。
“不知先生可否承全这段良缘?”(旁白:你确定是良缘而不是孽缘?)
不愧是江湖老油条,片刻,寒柳烟便已恢复过来,笑得春风化雨,“寒家当然会遵守诺言。”
纪挚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搞砸,向聚雄楼望了一眼,虽然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但他知道那个人的脸上一定也挂著微笑吧?
“今日能定此亲事,普天同兴之日,纪某送上第一份聘礼。”展开绢扇,上面竟绣著片片红叶。纪挚轻摇扇子,翩翩地舞了起来,唱道:
“枫叶千枝复万叶,正是苍苍翠玉时。何故此刻染醉霞,为作良媒唱新诗。”
声音优雅,唱得遏云回雪又如风摆碧荷,柳拂水云。人若仙子,舞得行云流水又如风中柳叶,宽袖白衣上绣有流云彩鸟,此刻也随衣舞动。
可惜的是歌不应景。天下人皆知,红叶山庄流传的美丽传说。红叶定姻缘的故事,故然四周种满枫叶,此时却是初夏,哪有红叶‘染醉霞’?
突然惊呼声起,在场所有人都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寒俊麒一抬头只见眼前一片绯红。若此景象是真实的话,难道是天降神迹?
比武场四周所有的枫树,仿如受到一夜的秋风,千树万枝,尽著红装。略远一些的亦正从苍翠渐染绯红。
只听纪挚朗声道,“天地作证,红叶为媒。愿尔结成龙凤配,比翼连理翔九天。”
声音仍在空中回荡,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狂风伴著鸟鸣过後,一切回复平静,只有被风吹得纷纷飘落的红叶,仿若婚礼上抛於空中的碎红。
许多年後,当时在场的江湖客回忆道:“竟若一场梦幻,这种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结亲5(恋童+玄幻+武侠)
当然,寒俊麒并不那麽想。众人散去後,他独自站於一颗枫树下,捡起一片树叶。叶红於纹理,相当自然,并非涂沫。
“你在做什麽?”翠玉拍了一下俊麒的肩,他相当担心这位最小的堂弟,就算是他自己也惊吓不小。因为纪挚一出现,他便认出是那个包下聚雄楼三楼的人。他刚才也回聚雄楼打听,掌柜说三楼已人去楼空,只有桌上散著数十颗圆润的珍珠。这麽大颗完美的珍珠,一颗也不下千两黄金。看来,对方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