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魅惑----韫凡
  发于:2009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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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狮子雷鸣将叶泽江震醒不少,揉揉眼睛,顿悟般的拍拍头顶,“哎呀,恭喜你啊,老哥。”
  “恭喜你个头!”大吼一声,手也随即敲了弟弟的脑袋。
  “唔……”吃痛抱头,“你干嘛打我啊……上次妈不是说你敲我的头,我会便笨的?”不满的控诉。
  “喏。”
  “这是什麽?”叶泽满塞给他一包用纸包好的白色粉末。
  “硫酸镁。明天早上,你给裴绍渝送水进去的时候,别忘了全部加进去。”
  “那是做什麽用的?”小朋友虽然猜到手上的不是什麽好东西,可也不明白是干什麽用的,於是好学生的问。
  “泻药而已。”
  “什麽?”纸包掉到床上。
  白了没出息的弟弟一眼,叶泽满稳稳的拾起来交给弟弟。不就是泻药吗?又不是毒药?怕什麽?
  “你、你、你要我……下在嫂嫂的水里?”一付不相信的样子。
  “对。”
  “为什麽?”
  为什麽?泽江真的是……“我问你,你……喜欢哥哥吗?”
  点点头,“喜欢。”可是,这跟下泻药有什麽关联呢?
  吧唧一口亲在叶泽江肥嫩嫩的圆脸上,“好小江,哥哥就知道你最乖了。”说著还用手狠狠地摸了摸叶泽江的头,瞬间小男孩平顺的头发变得零乱,却也多了几分立体感。
  “可是,哥哥为什麽要对嫂嫂下药呢?”小孩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唉唉唉,泽江,为什麽我们同是爹娘生的小孩,差距这麽大呢?哎哎哎,娘,我真感激您将您聪明的基因传给了我……”
  “为什麽啊?”不死心的拉拉哥哥的衣角。
  “泽江,你还小,哥哥跟你说不清楚。”叶泽江比哥哥叶泽满小五岁,现在才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而已。
  “我不小了,爷爷都说我可以独挡一面了。”
  抚头,“那是拿你和市面上的那些杀手比好不好……你要成为顶尖的,成为像你修哥那样的还早著呢!”叶泽江虽然比叶泽满在搏斗上更有天赋,但是,现在的泽江还远远没有成气候。
  “告诉我嘛,让我做这种丢人的事,却不告诉我。我……我不帮你了……”嘟起嘴。
  “好好好,反正告诉你也没什麽。”叹口气,“裴绍渝明天要和我比一场,真打,你想啊,我现在是南月家的宗主。要是我输了,那我们南月家的脸面要放到哪儿去?”
  话是这麽说,其实叶泽满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输了的人可是要在床上要做妻子,要在床上满足对方所有的要求,不能反抗。叶泽满心道:要是自己输了,那还不被那个漂亮得比女人还好看的人任凭使唤?太没面子了。叶泽满坚定:漂亮的一定要做妻子。
  但深知自己那点本领的叶泽满,早就算到自己打不过裴绍渝,所以想出这麽个下下招。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哥,你打不赢他吗?”弟弟好奇的问。
  叶泽满不想在老弟面前承认,自己不是那个脸蛋比得过女人的裴绍渝的对手。叶泽满是恨得直咬牙,心中暗骂。
  绝对不能让弟弟知道自己这麽没用。“怎麽可能,我们从来没有比过,我怎麽知道他怎麽样。但是老弟,凡事都得未雨绸缪不是,万一要是我发挥失常,不小心让他占了上风,南月家的面子不都毁了?”说谎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叶泽满现在觉得自己足够强大。
  叶泽江认同的点点头,同时也钦佩哥哥考虑如此周全,“虽然我们这麽做很卑鄙,但是我一定会帮你的。”
  “好泽江,来让哥哥亲一下。”
  接著房中传来好几声响亮的吧唧声……
  而此刻的裴绍渝,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他抓紧宝贵的时间睡眠。
  远处,操办婚事的人们正热火朝天的准备著,大红的喜服被分为两份,两位家臣各自抱了一份,加上佩饰,然後向各自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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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泽满,刺蝟?
  嗯,我觉得真有点像,不过再过不久就变成只有肉的刺蝟了……
  捂嘴窃笑……

  珊瑚魅惑 4

  红色──月山族人古时候只有成婚时才会用到的颜色,代表著月山族“希望”之意而一直沿用至今。
  叶泽满扯扯套在自己身上的大红礼服,对著房内落地镜嘟著嘴小声的自言自语:“这麽早就要掉入婚姻的陷阱中了,阿满啊阿满……可怜啊……”不过,想到自己设计的阴谋,他不禁歪嘴咧笑。头脑中尽情地想象,那个漂亮而高傲的男人委身於自己身下时,会有怎样不甘和羞愧的景象。在年少的南月家宗主心里,夫妻间欢愉之事,远不如征服裴绍渝让人雀跃。
  想著想著,叶泽满的嘴角大大咧,可身为主人的叶泽满还浑然不知。
  小孩这样的表现,南月家的家臣们是不会忽略的。他们知道宗主大人心情非常只好,但理由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也许就连叶泽满这时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破天荒的会对裴绍渝上心,是多麽神奇的事情。
  吉时已到, 叶泽满低著头跟著自己的父亲进入礼堂,一手接过红彩带攥在手里,两手一拉,!的一声脆响,极富韧性,是块上好的料子。若是平时叶泽满一定会先顽皮的舞上一阵子,然而现在他却没有那麽好的闲心,当然也没有不会被允许。
  接著乐声响起,一位身材修长长相秀气的男人,穿著精致的大红喜服,跟著司仪向著礼堂走来,步伐轻盈而有力,年轻而充满朝气。
  北月家的人本就长得极为好看,甚至有族人称赞他们是月山中最为美丽的一族。现下裴绍渝再被如此精心的打扮过,整个人显得庄重又大方,漂亮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不仅仅是叶泽满吧,叶泽满觉得满堂的人都这麽觉得的。
  不过,叶泽满并没有被裴绍渝迷住,他清楚自己应该做什麽,眼前的人就算再怎麽迷人,自己现在也不能被他诱惑。自己跟他在一起将会有一辈子,今天之後沈迷也好,痴狂也罢,叶泽满认为什麽都可以,但今天的比试不得有任何闪失,这关系到南月家和自己的声誉以及面子。
  叶寰演领著两位新人向礼堂走来,周围站满了前来观看婚礼的族人们。沾亲带故的人们应邀前来,爱看热闹的不请自来,五大贵族的宗家也都派了人过来,有的宗主甚至放下手上的工作特地前来祝贺。
  对於叶泽满而言,有些什麽人来,送了什麽礼……这些统统不重要,他最关心的事情只有之後的比试,甚至连成亲的过程是什麽样子,新婚之後生活会有什麽改变,他都没有关心。就这样,两个人各自拽著彩带的一头,跟著主婚人,按照月山的规矩拜了堂成了亲。
  婚礼结束後,参加婚礼的众人并没有急著离开,也没有闹新房,而是各自找好位子,准备欣赏月山族最为年轻的宗主叶泽满和新任夫人裴绍渝之间的比武。
  月山人皆是男子,谁是夫谁是妻很难抉择,正是因为这样,月山人选择用比武来决定新人床第间的夫妻关系──胜者,无论名义是夫还是妻,都将履行丈夫的责任,而同样的,输掉比试的人,将作为妻子侍奉丈夫。
  叶泽满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在武艺方面并没有什麽过人的天赋,他只是凭著後天的努力才勉强算得上高手。但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裴绍渝,却是公认的月山族武艺上的天才。其实,只要稍微想一想便知道这场比试的结局很明显。
  叶泽满一直明白:在与裴绍渝的比试中,自己想要取胜恐怕只凭点点运气是不会有什麽希望的,所以,他才不得不求助於自己的弟弟,做出那样子不光彩的事情来。
  他望著对面的裴绍渝,心中暗道声:抱歉。
  比赛在一声锣声後开始,换过束口衣裤的两位,隔著两米开外的距离互相观望著。高手过招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一面冷静又小心的摆好防卫的姿势,一面观察著对手的弱点。大约过了两分锺,俩人站在那儿没有动,五分锺後,换过姿势的两人仍旧望著没有出手。四周的观众们像是被两人的气氛感染了般,摒住呼吸静静的等待著这场比试。
  终於,叶泽满忍不住打破了僵局,呼地逼近,左手握拳朝著裴绍渝的面门击去,也意料到裴绍渝能用手挡开攻势,顺势右手手掌攻向对方的小腹,谁料想竟被对手轻松的握住手腕,整只手臂反被扭住,急忙中左手扫向裴绍渝的眼角,忽地被钳住的右手一松,夺回自由。
  叶泽满从来就是个智慧型的杀手,靠著过人的头脑和快速攻击制伏敌人。可是今天的这场比试,注定将会成为一场苦战。渐渐叶泽满明白,他此刻的对手裴绍渝,之所以被成为目前北月家最出色的杀手之一,不仅拥有著高智商的头脑,还有著超乎寻常的攻击天赋,就连冷静和沈稳的个性,也为他增添了优势。
  强攻,没有伤到裴绍渝一丝一毫;故意露出的空隙,没能让他上钩,就连偷袭也没有能奏效的威胁到对手。
  渐渐地,吃力感出现。迟迟找不到对手的弱点,不想输也输不起的心态更让叶泽满出现了焦躁情绪。微弱的变化,立刻被裴绍渝发现。
  既然对手阵脚已乱,失败是迟早的事,只是,叶泽满这样不成熟的表现怎麽还能成为南月家顶级高手之一?裴绍渝疑惑。
  在叶泽满一招险招出手後,比试的双方终於停在了场地中央。
  叶泽满垂著手直直地站著,在离脖子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是裴绍渝失掉攻击力的手掌。
  给足了叶泽满面子,裴绍渝才没有用手卡住他的脖子。而收著的利爪更是不会伤到叶泽满。但就是这样,叶泽满输了,如果现在不是新人比试、不是规定点到为止,如果现在是在屠杀,裴绍渝的利爪一定是深陷在自己脆弱的脖子中,或是脖子已经被拧断。
  唉,没想到自己还是输了。
  眼角余光瞟到弟弟叶泽江,叶泽满狠狠地瞪了一眼:笨蛋,不是都把药给了你了吗?怎麽都没有帮我搞定裴绍渝?丢了南月家的面子不说,还害得我今後要给裴绍渝……做妻子了。笨蛋,那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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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到山上关了一个星期加班身心疲惫,啊,好累好累,就像没了电池的机器人……

  珊瑚魅惑 5

  两位新人被送入洞房,看热闹的亲友们纷纷向主人家告辞迅速离开。
  此刻南月宗主新房内,只有叶泽满一个人。
  叶泽满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上,屁股上像长了钉子般,心中更是焦躁不安。
  裴绍渝推开门走近,心里暗暗一笑:这小孩虽然成为当家的,可是孩子还是孩子,掩饰不住他紧张和害怕的样子。默默到叶泽满身旁坐下,感到身边人立刻防备起来。
  “他们都回去了。”裴绍渝先开口。
  “真的……那我们……也休息吧。”叶泽满结结巴巴的接过来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样的说法对於新婚夫妇意味著什麽。裴绍渝倒也不提醒他,只是自己脱衣服。在一旁的叶泽满觉察到裴绍渝不寻常的动作,往远离裴绍渝的方向缩了缩。
  裴绍渝看在眼里,却没有点明,转过头问:“你怎麽不脱?”
  “脱……”剩下的话噎在喉咙中,叶泽满没有敢说出来。
  “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裴绍渝脱掉上半身最後一件衣物,随手仍在地上,凑近半步提醒道。
  “那……那个,”叶泽满头上渗出丝丝汗水,“裴、裴绍渝……那个……我们……”
  “我们今天成亲了。”好心的替小孩说完整句话。
  “我知道。”小孩不领情的翻眼,气粗的说。
  “难道……你母亲没有跟你说吗?成亲要做的事?”赤裸著上半身贴近小孩,引得叶泽满连忙向後倾身。
  “可、可是,我才15岁,我还是高中生……”小孩边後退边想著缓敌之计。
  “今天的比试是我赢了,你应该记得。”好心的提醒失败者。
  叶泽满当然记得,暗地又咒骂声自己没出息的弟弟。
  “我……我还没有成年,我才15岁。”叶泽满被裴绍渝逼得後退,做著最後的挣扎,直到後背靠上冰凉的墙壁。
  “南月泽满大人,难道您还要我告诉你吗?我们月山人15岁就算是成年了,所以,”双手用力强势地将叶泽满困在怀里,居高临下的看著他说:“所以,你已经成年了,而且……你还是南月家的一家之主。”
  宗主大人脸上变换好几种颜色,憋了半天气,终於粗话脱口,“该死的!”一连串咒骂声随即响起,“要做便做好了,老子还怕你不成,你……你这只饥渴的种猪。”放弃般的挥开裴绍渝,躺在新床上摊开身子,别开脸,干脆连眼睛也闭上,完全一付英勇就义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裴绍渝只是浅浅一笑。果然像刺蝟一样。
  裴绍渝也不急於动作,只是静静的停在原地看著放松身子大咧咧躺在床上的叶泽满。
  久久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小孩睁开眼睛,却看见裴绍渝坐在床的一角,抱著手打量著自己,顿感羞愧,怒道:“怎麽?还要我邀请您疼爱不成?”
  裴绍渝弯腰低头,果然这一动作制止了小孩还想要冒出来的言语,警戒的瞪大眼睛看著裴绍渝。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们今天之所以一定要这样,不是我对你不满,只是仪式。”说著翻身上床,没有经验却动作利落地压住叶泽满。
  裴绍渝跟大多数族人一样,从小便清楚自己跟谁定过亲。北月宗家的身份让他跟人相处时总是非常小心,不敢让别人跟自己产生一丝暧昧。可是,虽然平时总是一付闲人勿扰的模样,但还是会有女孩子走近。
  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能引起过他的注意,现在亦然。
  裴绍渝明白,眼前的人是将和自己度过一生的人,然而对於月山族而言,杀手是不需要感情的。即使生活在一起,共同扶持,可他们没有任何深切的感情可言。正如他所说的,他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一种仪式,也仅仅是仪式,无关感情。
  “趴著吧,这样你会好受些。” 赤裸相对,裴绍渝拍拍叶泽满的身子,不想伤到小孩於是好心的建议。
  可谁知别人一点也不领情。
  “不要,我才不要像动物一样。我、我才不要那样的第一次。”坚定的眼神留在了裴绍渝心底。比试输给了自己,但这位年轻的宗主总算保住了作为月山人不能输的傲气。
  没有充满爱意的亲吻,也没有耐心的安抚,裴绍渝只能算是动作温柔的敲开小孩的身体,尽量慢慢的进入他经过长期锻炼而柔韧度颇佳的身体。
  尽管叶泽满接受过疼痛耐受训练,但对於未知人事的他来说,性爱还是太超过了。小孩因为疼痛拧紧眉毛,上齿咬住下嘴唇,强忍著维护著宗主的尊严。
  位於上位的人缓缓的开始摆动自己的身子。
  叶泽满不适的表情全部收入裴绍渝的眼底,小心的调整节奏,但却没有停的意思。这便是月山人,没有爱情,没有怜惜,甚至没有感情。裴绍渝曾经非常厌恶的生活!
  痛楚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忍受,叶泽满看到不停在自己身上晃悠的胴体,张开嘴,一口咬住身上人的肩头,成功的听到对方的闷哼的声音。
  节奏越来越快,叶泽满一度认为自己会掉下床去,於是手脚并用的缠住裴绍渝,扣住、抱紧……
  头脑中一片空白,神思搞不清飘到什麽地方去了,身上也不知道剩下的感觉是疼痛、木然还是麻酥,叶泽满只是本能的想减轻身体的负担而跟上对方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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