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记事----橙子雨
  发于:2009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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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国际金融如何管我什麽事啊!!我不在乎关税和国贸啊啊啊┌(┘^└)┐
  算了……发现完毕。後面的剧情会越来越甜(众:这个“越来越”是什麽意思,现在甜了吗?)呃……总之大家静候……留言&票票……

  凤楼记事(美强,有爱文)12

  司徒雪融的眼睛明明不大不亮不招人怜爱,但是这个时候在凤兰看来却像是将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一般,那样充满乞求和渴望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然而他还没开口,司徒雪融就先放开了他,低头黯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之前那次指责司徒雪融想要害死他,凤兰就觉得是自己不好,毕竟司徒雪融对他的迷恋他也看到了,有些人只是无法控制地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况且得病也不是他的错。现在司徒雪融还没听到他的回答就这个反应,又勾起了他的一点点不忍,暗骂了一声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凤兰一个转身回去,大大咧咧地坐在司徒雪融床上。司徒雪融明显很意外,连暗淡的脸色都仿佛瞬间焕发出来了光彩,他啜啜嚅嚅,却半天没想出来该说什麽好。
  凤兰能说会道,自然可以轻易帮他解围,却也不想费功夫却找话题,眼神飘忽之间对面墙壁下架著的一把古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哇。好精致的琴!很贵吧?”凤兰立刻扑了上去,回头看看司徒雪融,“能摸吗?”
  点点头,司徒雪融微笑。凤兰得到许可拨了几下,心下大感动,好音色,好琴。
  他在那琴前坐下,弹起了最喜爱的曲子。很久之前在花香楼的悠闲日子,仿佛随著琴声被带了回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找回了曾经和闲适和快乐,苍寒堡的三年太压抑,他向来乐观,却不是没心没肺。忍著满心的愤恨和委屈杂草般顽强地活下来,却忍到几乎忘记了他享乐的天性。
  在司徒雪融这里,一切又突然慢慢变好,曾经的阴霾远去,阳光又落在人生中,明亮温暖。虽然他每天仍旧有些抱怨有些张牙舞爪,可终於能够自由呼吸,曾经被剥夺过才知道这一切的珍贵,他其实暗暗希望这样的平淡人生可以继续下去。
  在曲调由缓和唯美逐渐转为哀伤的时候,突然加进了两只手。司徒雪融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凤兰身後,瘦的骨节分明的双手娴熟地配合凤兰拨弄著琴弦。凤兰被从思绪里打出来,却也仅仅诧异了片刻,就不甘示弱地呵呵一笑,也加快了手指的速度。
  四只手在琴弦上飞快地盘旋流转,音色极为和谐明丽,让凤兰熟悉万分的凄婉曲子在此时此刻仿佛新生一般磅礴而荡气回肠,等到一曲终了,凤兰呆呆坐在那里气喘吁吁,接著回头问道:“原来《陌阡曲》是可以两人合奏的?我以前都不知道。”
  “……这本就是……阵中之曲,不该用那麽婉约的弹法……”
  凤兰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出司徒雪融的声音明显虚弱,他立即站起来把脸色苍白的司徒雪融扶回床上撇嘴道:“弹不了就别跟,逞强什麽。”
  边说边给他擦了额边冒著的虚汗,司徒雪融低下头,细长的眼睛里却带著满足的笑意。
  “乖乖休息。我回去了啊。”凤兰说,又受不了那男人骤然暗下去的表情,只得补了一句,“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司徒雪融总算又露出了期待的笑脸,凤兰才输了口气大摇大摆地下楼去了。也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觉得即便司徒雪融笑起来不好看,自己还冒了染病的危险,却没有後悔。
  凤兰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话说好人不长命的,他越想越怕,回自己楼里就立刻让医者给自己过了数次脉,在医者无奈地无数次确定认定以及可定“凤公子,你的身体非常健康”之後,才终於放心。
  第二天,吃过午饭之後,凤兰磨蹭磨蹭,还是大义凛然地上了小竹楼。
  他把自己这种行为定义为“找死”,一次传染不上不代表两次传染不上,他无论怎麽想,都觉得自己的人品此刻应该不理司徒雪融死活,或者更差一点干脆卷了值钱的东西逃走算了。可也许是因为冒著死掉的危险救了他一次,潜意识里司徒雪融就好像变成了他的责任一般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著,没办法做到不管不问,甚至想到那期待的表情的时候,没办法毁约不来看他。
  於是凤兰只好叹口气心想小爷我果然是天性善良难自弃……
  这篇大家不用担心,绝对是二人携手对抗严酷的环境的温馨文
  不会有误会,不会一分就分开好久。
  建立在甜基础上的微虐文……(*^__^*)
  而且……将来上了战场,凤兰应该会磨练成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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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美强,有爱文)13

  走到门口就听见司徒雪融艰难的喘息声,凤兰挑帘进去看到他的手正抓著胸口,头在枕上不停翻覆,连忙走过去帮他在胸口顺气。司徒雪融在他怀里大口喘著,脸色再度憔悴不已,凤兰看著他,开始渐渐明白为什麽他看起来那麽沧桑。天天被折磨成这样,这肺病根本不是人受的罪。
  司徒雪融的呼吸在凤兰的照顾下逐渐平复,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
  “好点了?”凤兰问。司徒雪融微微点点头,很疲倦地又闭上了眼睛没了生息,凤兰轻轻推了他两下,他没醒,凤兰不知道他是睡著了还是昏过去了,立刻又叫小春找医者。
  医者的意思仍旧是,这病能拖到现在已经不易,希望渺茫,凤兰听著难受,问他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著他死?医者只能不断摇头叹气。
  医者走後,凤兰往地上一坐,靠在司徒雪融床边。他被医者的说法吓住了,担心万一像上次一样发病无声无息地半夜就死了。
  他仍旧不明白为什麽,是昨日一起合奏时产生了惺惺相惜还是作为义务应尽的关心,他就突然很不想司徒雪融死了。好像他凤兰的日子该有个不错的小院和乐融融的仆人也不该缺一个司徒雪融这样的人,虽然他长得难看人也没什麽意思,但是凤兰想想自己好像也从来没对他产生过“眼不见为净”的想法。
  认识不到一个月,交际也不多,司徒雪融不该是凤兰会感兴趣的人,却就是放不下了。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满纵容,或许是因为他老好人的独特个性,或许是他那种又脆弱又坚强的气质,司徒雪融身上若有似无地存在唐黎的影子,一想到他会死凤兰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黑云萦绕於心。当年没有保住唐黎,司徒雪融还是留不住,让凤兰陡生一种自己真的很没用的感觉。
  一夜凤兰就缩在司徒雪融床边,想起自己曾经霸著床让司徒雪融在旁边地上委委屈屈地将就了一夜的事情,突然觉得这是现世报。
  第二天早上暖洋洋的太阳照得凤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司徒雪融已经醒了,脸色好了很多,静静坐在床上带著一种好像很惊讶又很感动的眼神看著他。
  凤兰被他看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发现身上被盖了条毯子,更觉得血往脸上涌,他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会这麽丢脸好像很关心他似的在这守了一夜,噌地站起来就想逃,可是仍然没能躲掉司徒雪融在他背後真诚的一声:“凤兰,谢谢你……”
  “谢什麽!我可不是为了你的,我是……作为管家的责任,责任!”凤兰叫嚣,正好有佣人送粥上来,凤兰对著司徒雪融颐指气使道:“吃饭,作为管家看著你好好吃饭!”
  司徒雪融看著凤兰的活蹦乱跳,低头抿嘴笑了笑,这一笑不知道为什麽让凤兰看著有点七窍生烟的挫败感,於是尖酸道:“笑什麽笑,笑得难看死了,给我下来吃饭。”
  司徒雪融脸上的笑容终於又变得黯然,下床默默坐在桌边没滋没味地喝粥,凤兰看著他这样的表情仍然心烦意乱,心道吃饭跟上刑似的,肯定是那粥的味道不好,下次要吩咐厨房加点开胃小菜。
  等司徒雪融吃完,凤兰撩开窗帘看著外面夏天的阳光一片灿烂提议道:“喂,我说,我们出去踏青吧。”
  他觉得司徒雪融在小楼里呆久了,说不定出去多活动活动能健康一点。司徒雪融抬起头看著凤兰,好像有一点犹豫,凤兰感觉那个眼神好像是再说“你在开玩笑吧?”一般,立刻又郁闷在司徒雪融的死气沈沈中,觉得这人自己都放弃了,干嘛还供佛似的替他著想:“你不想去小爷自己去,谁想带你个病鬼去扫兴,你就足不出户在你的小楼里憋死吧你!”
  说完凤兰就作势要走,余光看到司徒雪融举著勺子呆呆坐著,明显受伤。他冷哼了一声,迈著官步走到门口,果然司徒雪融叫住了他,果然,还是小爷的魅力大啊,凤兰心里哼哼笑,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毕竟,还有欲念,就不是已经完全放弃了的人吧。
  “对不起,我去,我去……”司徒雪融果然忙不迭地澄清,凤兰得意,却还是放高姿态说:“不想去就别勉强。”
  *************
  有有爱爱的人生……(*^__^*)
  为什麽……明明和相顾无言每次发的字数都一样,但这篇却总是读起来显得很短捏……

  凤楼记事(美强,有爱文)14

  走在青青的田垄上,凤兰摘了条未熟的麦子衔在嘴里嚼了嚼,甜甜的味道让他莞尔一笑。陌上不知名的小草开花,一片浅浅的蓝色,司徒雪融在後面看著凤兰的黑色长发系著蓝色丝绦,垂著一荡一荡,也跟著默默地心神荡漾。
  像这样无忧无虑地踏青,他病痛数年,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凤兰从初遇开始就总是带给他一些与众不同,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他那虚弱的身体能突然神清气爽起来,也只有他能让他的心随著一颦一笑甚至一句话语一个动作而或明媚或忧伤。
  司徒雪融知道自己没多少时日了,回头想想要是没有去苍寒堡,没有看到凤兰的惊鸿一舞,他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确实有些不甘,可倒也没有什麽留恋,然而现在,跟著凤兰的每一步,都踏入的是一个锦绣的世界,越走,越喜欢,越舍不得。
  凤兰无聊,余光翻著白眼看著身後亦步亦趋的男人,一路顺手败坏庄稼。终於遭到了报应,在抽麦穗的时候手一滑,被看似柔嫩的枝条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紧张的人自然是司徒雪融,捧著那只肌肤如玉的手难过。凤兰本来很有要把这片庄稼地都灭了的火气,看司徒雪融这样却气消了大半,自己想不通为什麽,还是觉得被拉住了手是被占了便宜,立刻抽回去自己吮吸起来。
  “疼吗?”看凤兰又昂首阔步起来,司徒雪融在後面婆婆妈妈地问:“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要不要先回去算了……”
  “你烦死了!谁不小心了,”凤兰停下来抱怨道:“难得出来一躺,你一路跟个闷葫芦似的,小爷无聊死了才弄成这样,你说是谁的错?”
  司徒雪融闻言又呆了片刻,低头啜嚅道:“对不……”
  “停停停停停!”凤兰捂著耳朵瞪眼怒道:“你这个人怎麽整天就会‘对不起’‘对不起’的?我告诉你司徒雪融,小爷我憎恨你这几个字。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跟我说一句‘对不起’试试看,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
  凤兰说完觉得很无力,“再也不理你”这个威胁幼稚得仿佛小孩子玩家家酒一般。但是司徒雪融硬是认认真真地点了头,还好像要谨记这个规矩一般默念了几次,凤兰喜欢被重视被臣服的感觉,第一次心里承认这个傻子还满可爱的,既然对方闷得无可救药,他自己不找点乐子就委屈自己了,於是他上前用没伤的左手牵住了司徒雪融的右手。
  大将军立刻窘迫了,凤兰知道那里面主要是害羞,仍旧故意找茬:“怎麽,怕人看见?”然後乐得欣赏司徒雪融急於解释的模样。
  “小爷无聊,给小爷说故事吧。”他继续戏弄司徒雪融,想弄到他哑口无言地窘迫,没想到司徒雪融微微一笑,开口说起的就是皇宫见闻,让凤兰听得张口结舌。
  凤兰一向小瞧了这个病秧子,就算知道人家有个“将军”封号,还是觉得他离华都城那座金碧辉煌的城堡还很遥远,现在突然听说司徒雪融曾经在皇宫里当过太子伴读,凤兰听到这个的时候两眼放光问道:“那你……岂不是见过皇帝?”
  “见过的……是很威严的人。”司徒雪融说著,表情有些怀念:“太子则和皇上完全不像,很活泼很顽皮。我已经三年没见他了,现在不知道变成什麽样了呢……”(‘现在’苍无心十一岁,还是个粉口耐的小孩~)
  见过皇帝……见过下一任皇帝……司徒雪融在凤兰心目中的形象陡然高大。没有办法,凤兰自知是市井小民,这辈子当然是没那眼福,现在能牵著一个见过皇帝的人,光荣得就好像自己牵著皇帝一样。
  司徒雪融不太清楚凤兰在想什麽,但看著他眉飞色舞,心情也跟著飞扬。凤兰扭头看著司徒雪融蜡黄的脸色上又染上了一丝红晕,看起来健康了很多,不禁道:“以後有机会多出来走走吧,你看,走了那麽久,你一点都没咳。”
  “不知道为什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身体就会比较好……”司徒雪融抿著嘴轻声说:“从苍寒堡回来的路上,还有现在……都是……”
  这句话在凤兰听来要多肉麻有多肉麻,他甚至激灵了一下,然後无法控制耳根开始红,同时无法控制地自我嫌恶道真是退步了,以前对著无数公子美男的情意绵绵,也从来没脸红过,现在对著这种俗气的蠢话,居然……
  怎麽可能某人本身有病,跟另一个某人在一起就马上好了的,那样意志力就可以让人存活了吧,要医者干嘛?
  *************
  呃……身体突然好了,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因为你啊兰兰……这又是个悬念鸟
  (*^__^*)
  没有错,雪融是个有点深藏不露的人,当然,仍旧不是阴险的人,这个以後上战场了大家就能看到
  按照这个速度,“下下”章就可以H了……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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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美强,有爱文)15色心顿起了~~

  前方树林後依稀有一片开阔的草地,已经听得到人声笑语,司徒雪融想要缩手,被凤兰狠狠得瞪了一眼之後低头浅笑,两人就这麽手牵手走到草地,很多人在放风筝,凤兰来了兴致,拉著司徒雪融就到旁边买了个燕子风筝。
  凤兰抱著燕子,放了好几次却始终失败,连一边拿著糖果的小女孩都开始露出门牙笑话他的无能,司徒雪融微笑著站到他背後,帮他扯著线,很快风筝就飞上天,飞得很高很远。
  风很大,凤兰就这麽贴著司徒雪融的前胸,没有他高大,被他这个好像包裹在怀里一般。司徒雪融认认真真地帮他放风筝,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头发被吹乱挠著凤兰的脸颊,而凤兰在他身前,整个人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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