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白云之外————靴子猫
靴子猫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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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血性的家夥!
人家今天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还要受这个万年寒冰脸的折磨。命苦哦!一想到"心不好情",光突然发现他现在是很生气,但心情没有"不好"。
啊啊啊啊~~~~我是不是有受虐狂的潜质~~~
光的心在呐喊,象极了爱德华.蒙克的某幅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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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长椅上,光偷眼看著自己身边的"混蛋",他现在在喝酒。不得不承认,这个"混蛋"喝起啤酒来都是那麽优雅。
"看我做什麽?我脸上又没棋盘。"
"哼,想安慰我就直说。不过我告诉你,我的心情极度不好,一般的话是安慰不了我的!"
"自大狂。"翻翻眼睛,亮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看了他的表情,光很满意,因为如果亮反驳了,就证明他承认他本意是想来安慰他的。
光不是个笨蛋,虽然他有时候挺不聪明。相处了这麽久,他对亮的性格还是挺了解,这个"混蛋"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他只能做到默默陪伴。默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只有光受得了他这种夹枪带棒的"默默"关心。
输掉终於可以证明实力的棋局,说不难受是假。光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被佐为的棋抛弃了。他可以勇敢地和桑原说:我已经学会了不输。但他不甘心自己就这麽输了,因为"输"代表著他和佐为的距离,也代表著或许塔矢会因为"他的输"而忽略他的存在。
当在电梯口,塔矢亮硬梆梆丢过来一句"我看了你的棋谱了,不是你的水准!",给了光无限的鼓励,因为这证明亮对他还是信任的,光感到自己又充满了信心。
亮当然不知道光大失水准的具体原因,但他知道,一定与佐为有关。光每一个超乎寻常的举动,似乎都会牵扯到佐为:新初段赛上的怪异布局,是因为佐为要下棋;去医院探望他的父亲,是因为要促成佐为和行洋的对局;翘掉了半年的手合,是因为佐为消失了;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因为光发现佐为在他的棋里;北斗杯上和高永夏的争执,是因为永夏污蔑了秀策,也就是140年前的佐为。。。
虽然亮知道光对佐为是一种对朋友,对师长,对宠物综合而复杂的感情,但亮还是受不了当光提到佐为时,把自己完全排除在外的尴尬。
所以当光输棋後,他可以一改常性儿地陪著他,赖著他,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的光,如果自己待著话一定是满眼满心的佐为。

路灯勾勒出光完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轻微抖动。亮偏头看著他,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他的後脑勺儿上。
"混蛋!你干什麽!"受害者马上象剁了尾巴的猴子,噌地跳了起来。
"想哭就哭出来好了。"肇事者的扑克脸上写著"坦然"。
"谁,谁想哭来著!"
光狠狠灌了几口酒,难喝的东西!
"塔矢亮,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因为输棋哭了,因为佐为还活著,活在我的棋里。这不是完结,活著就有希望!"
"这不是完结!"光的话让亮一怔,我两年前说的话他还记著呀。心中一暖,萌生感动。
光站起来,走到亮面前,他把手搭在他的双肩,明亮的大眼直视过来,
"谢谢你,塔矢。"
要谢的很多,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陪伴,谢谢。
後面的话,他没说,因为他知道他明白。

"喂!你们两个!还是高中生吧,怎麽可以喝酒呢?!"一个多事的欧几桑路过,看到两个少年手中的啤酒罐儿,大声喊了起来。
"快跑!亮!"
光拉起亮拔腿就跑,那个欧几桑居然不舍地追了过来。
光看他追的紧,迅速钻进一条巷子,和亮紧贴墙边藏著。欧几桑看巷子太暗,不敢贸然追进,只好在巷子口守著。
两个人紧靠在一起,体温隔著薄薄的春装传递给彼此。亮身上特有的气息若有若无得弥漫开,光突然觉得不自在了。他感到自己心跳的厉害,不是因为喝酒,不是因为跑的,而是因为身边的亮。真是不正常的想法呢!他觉得应该说点什麽来打破目前这个尴尬暧昧的气氛。
"他很无聊也。我们喝酒和他什麽关系呀。是不是。。。"光转头要和亮讨论关於"无聊的欧几桑"的问题,却正和探头要看巷子外情况的亮来个鼻尖对鼻尖。
这个"突发事件"让两个人的脑子在同一时刻短路,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僵持著,瞬间石化。
扑通
扑通
扑通
扑通
心跳地好快。
亮的眼睛在黑影里耀耀生辉,象那世间最纯粹最深邃的黑曜石。在这一双黑曜石的中央,倒影出他的脸庞。他的目光就这样给这双黑曜石所吸引,他看见自己的脸在那黝黑的瞳孔中越放越大--他情不自禁离他越来越接近。。。他已经感到他轻柔的呼吸,羽毛样扫到他的脸上,刺痒的感觉涌向心中,沈到最深处,负担成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亦或"重"。
许多年以後,这个夜晚在回忆中越来越清晰,时间可以把过去冲刷的一干二净,却让这个夜晚更加铭心刻骨。
这是一切的开始,伊甸园的尽头。
拥有了神不能接受的"灵魂",不再是天空耀眼的星辰。。。
光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步骤是什麽,他只跟著本能走,微微颤抖的细长的手指已经触到亮脸上的肌肤。
我想做什麽?
他想做什麽?
两个人的脑子同时费力地开始运转。
啪啦啦~~!
晴空一声霹雳,炸毁了这个著魔的瞬间!
两个人同时恢复了神志,触电样弹开。

好险!好险!
差一点就没的救了!
神仙乙吻了吻自己还在冒烟的中指,在云中暗暗庆幸--刚才要不是他急中生智的响指,黑子白子就会如神仙甲所愿误入禁忌之恋,好险!

回过神的光马上开始他多余的补救措施。"刚才,刚才~~啊哈哈~"他突然感到自己词汇量的匮乏。
"其实我们不用跑的,他又不知道我们不够18岁"亮就象失忆了一样,思维直接跳到光刚刚想和他讨论的"无聊的欧几桑"问题上去了。
"是啊,是啊。"光得了大赦般马上附和。
亮看看巷子口,那个欧几桑已经没了踪影,回头对光说:
"他已经走了,我们回去吧。"
到了巷子口,亮还不忘补上一句:"所以我说你是‘笨蛋'。"
"你,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也跟著我跑了?!"光给他噎地气结,他利马觉得自己刚才那失去理智的行为是在做梦。
"我要坐地铁,你呢?"
"公交车!"
"那好,再见。"
"再见!"
走了几步,亮又转过身来:"光。"
"什麽?"第一次让亮这样叫呢。
"其实,比起来,我宁可当‘混蛋'。"
"咦!"
"因为比‘笨蛋'聪明点儿。"
"你!~~"
看著亮的背影,光有跑上去把他踢飞的冲动,但他忍了。我要在棋盘上彻底打败你!!光恨恨地发誓,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

听到光在自己身後哒哒跑远的声音,亮的嘴角划上一丝苦涩的微笑。
当"笨蛋"比较开心一点吧,许多事情可以说不明白就不明白,说忘记就忘记--或许我们都理解错了友情。

6

进藤光的粗线条其实可以解释成:懒惰和潜意识里超强的自我保护。他对自己所不能消化的感情一律以"迟钝"蒙混过关。这里再重申一遍,光不是个傻瓜,他很聪明。他的"聪明"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保护著他,所以即使他伤害了别人也浑然不觉。
光的大脑里有一个超级敏感的探测仪,当探测仪发现对光不利,有损光"懒惰"体系的情感出现时,它就开启所有安全装置用"迟钝"击毁袭向光的情感信号。
第一个被光这一"迟钝电子炮"击中的牺牲者可能就是滕崎明。光的大脑系统设定的和明明的关系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所以即使明明从小学六年级(作者有点狠哦)就开始不断地向光的"迟钝高地"发动总攻,都以失败告终。
明明可以陪他去他爷爷的阁楼偷东西换零用钱;可以为了他去学枯燥的围棋;可以为了他在决定当院生的时候留在围棋社,阻止了围棋社的"政变"。。。明明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敌不过进藤光系统设置的"青梅竹马"的命令。除非光的系统中毒,否则"迟钝"的光永远不会明白她的心意。
然而当系统遇到"塔失亮"的时候,超大的运算几乎让这一体系崩盘,所以才出现了光在巷子里主动的行经。对亮的情感绝对是光一生都不能消化的,光很懒惰,他怕麻烦,而这是个天大的麻烦。光需要简单的生活,单纯的对弈,为自己向往的头衔奋斗,和塔矢每天吵一架,仅此而已。
但是这里,光或是光的保护装置出现了一个超大的bug,就是,"塔矢亮"是在光想要的生活中。面对其他的感情,光可以选择回避或删除,但,亮是光的系统文件。如果删除了这个系统文件,一切都无法运行。唯一幸运的是,"塔矢亮"是一个需要*的系统,当没有键入*前,一切是安全的。
用一个更浅显易懂的比喻吧:就是在还没彻底撞上塔矢亮这个大冰山前,光的铁达尼还可以继续它的歌舞升平。

"最近听说棋院邀请韩国方面派过来一个围棋交流团,高永夏那家夥会来吧?很想和他再对一局呀!"
棋会所里,光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异常。
"不知道。听说韩国的男子到了十八岁都必须要去服兵役的。"
"这麽夸张?!他是棋士呀,和普通人不同吧。"
(ps:韩国兵役制度
  韩国兵役法规定,20岁至30岁的男性公民必须服兵役,兵种不同,服役期限也不同,但期限最短的兵种也需要服役24个月。韩国男生,高中毕业後如果没考上大学,会马上收到入伍通知。如果上了大学,一般会在大二的时候办理休学,然後去当两年兵,接著回来继续完成学业。也有人选择毕业後考研究生,但研究生读完後也必须服役。只有那些有严重疾病或者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可能减免兵役。服役期间训练和日常生活都极为艰苦,而每月的津贴折合人民币只有约180元左右。顺便提一句,光的问题也不是完全无知,只是很难办到。韩国棋手赵汉乘六段由於在LG杯半决赛中功亏一篑,未能获得豁免兵役的特权。
这里为了剧情需要,把年龄底线调到18岁,靴子怎麽著也要送高永夏去受苦。呵呵玩笑,继续吧~~~~)
"什麽不同?韩国的兵役制度很严格的,没有任何理由要绝对服从。拜托你关心一下围棋以外的事情吧,进藤。"亮实在受不了他这些没有水准的问题。
"围棋以外?你不也是吗?你知道最近流行的歌手是什麽吗?你最近一次的郊游是什麽时候?你去过KTV吗?"
。。。
他们都是围棋以外的"白痴"。
虽然"时政白痴"和"娱乐白痴"是有本质的区别,但唯一的公共点就是围棋以外的世界他们一知半解。
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翘动地球。
光用围棋这个支点,翘动了亮的地球;同样的,亮也用这个支点,支撑起光的世界。
如果没有围棋,我们会不会相识?这是个没用的问题,没有"如果",因为我们已经坐在了彼此的对面。
不必懂彼此身後的流光异彩,我们只要读得懂面前玄妙的黑白。
"哼!即使高永夏来了,还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呢!"
亮如果练篮球一定是个神投手,他的球每次都能空心投中光的篮筐。
"你什麽意思?我一定会打败你,打败高永夏的!不要太得意!"
"就你?给踢出局的‘本因坊'?小老师已经拿到‘名人'的决赛权了!"
不用看,就知道是塔矢亮的资深老fan北岛先生。
"我也拿过‘本因坊'决赛权呢!"
光扭过脖子和他争辩。
"哦哦,你还是失败了!"
听了北岛的话,光的脸一僵,北岛自知失言,低头假装整理棋盘。
"进藤下的很好呢,他在棋局上的突发灵感,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面对那样的棋局,我都不能保证走什麽地步。"
亮不紧不慢的话,解开弥漫的尴尬。
光微微牵动嘴角,把感激留在心间。
"不过啊,话说回来,‘本因坊'这个头衔很古老啊。进藤如果你这麽年轻就赢得这个头衔,小心吓跑小姑娘啊。"广濑先生打算来点轻松的话题。
"啊哈哈哈~~~"
一片哄笑,大家实在不能把光的脸和桑原的脸联系在一起。
"无聊的大叔~~我赢头衔和小姑娘有什麽关系~~"光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下棋吧。"亮没有笑,他觉得不好笑。
"恩,下棋。"

关於高永夏,光和亮各说对了一半。他是跟著交流团来了日本,但他也要服兵役,只不过他获特批可以延迟两年--做为韩国的顶尖高手,政府还有有宽限。(关於韩国兵役制度,如有不对纯属不幸。)

强者,永远吸引人们的目光。
如高永夏,如塔矢亮。
棋院举办的接待酒会上,各大媒体蜂拥而至,镁光灯啪啦啪啦响成一片。
记者们的小本子已经快把亮和高永夏给埋起来了。
光看著那聚光灯下面对媒体应对自如的亮,突然觉得那是他所不了解的塔矢,"他的"塔矢应该是在棋会所里为了用"顶"还是用"粘"锱铢必较的塔矢;那个拥有阿波罗的脸孔,说起话来却象美杜沙的头发让人瞬间石化的塔矢;那个在路灯下粗鲁地拍他脑袋的塔矢,无数无数的塔矢,反正就不是那个现在正说到"下出不负众望的好局"的那个塔矢。
那个时候的光明白,塔矢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把他"藏著"不带他去合河先生的棋会所,本就是小孩子的行为。这个耀眼的少年是在场所有人的希望和膜拜的,他不是"他的"。
"时间"还会送给塔矢亮一个温宛的妻子,一个完美的人生,而这个完美的人生里他进藤光只会是一个"完美"的锦上添花。
想到这里,光愤愤吃了一个海鲜盅,恩,味道不错,再来一个!
"吭,吭,吭,可恶的安太善!吭,吭,吭可恶!为什麽大家都采访他,不采访我!!~~~~"光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传来非人类的咀嚼声。
"啊,啊,仓田先生?!"光话一出口,立马後悔。有人作过这样的比喻:仓田厚一个人可以演《西游记》里两个角色--唐僧和猪无能。
光不怕猪无能,他怕罗嗦的唐僧!走为上策!
"啊,你好进藤棋士,虽然你惜败‘本因坊'但你最近的状态很好呢,请你谈谈你的感受吧。"刚转头就和古赖村来个满怀。
光暗暗叫苦,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没什麽感受啊,就是下棋啊。没什麽,没什麽~~啊伊角,伊角!"光四处搜索"替死鬼",伊角不幸中奖。
"伊角,你最近10连胜是吧!记者说要好好采访你哦。"可怜的伊角就这样给光出卖了。
"嘘,好险!有朋友真好!"(汗~~~~朋友是用来当挡箭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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