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布鲁斯回答，莉莉一脸困顿的问道：“……那不是你投资的慈善组织吗？还管处理罪.犯？”

慈、慈善组织。

托尼嘴角一抽——远在神域被他们这个“慈善组织”打回去的某神要是听到这句话，可能会哭出来。

莉莉无意间的一句话令布鲁斯原本有些火药味的回答瞬间憋了回去，他张了张嘴，忍气吞声的委婉道：“……我记得，‘复仇者联盟’处理的主要是对外的事情。”

“不不，你消息过时了，我们什么都能处理。”托尼双手环臂，觉得头一次和布鲁斯说话的时候没端酒杯，手里空空的还有点不习惯。

“我知道，仅限纽约。”布鲁斯风度翩翩的一笑，抢话抢的不要更顺畅。

托尼因此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所以说，你的消息过时了。我们的生意面向全球。”

布鲁斯微微挑眉：“生意？”

托尼面不改色：“习惯性用词有时是很难改变的，说的场合多了没办法，大概你体会不到。”

两人你来我往，一言一语间空气中迅速布满了火药气。

莉莉不由得发出衷心的感叹：她要是个记者都好啊……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斗嘴，简直就是明日最佳头条！

……嗯，等等，记者？

克拉克忽然感觉到一股让他有些脊背发酥的视线。

“克拉克，你带相机了吗？”借助乐见其成·推波助澜·娜塔莎的遮掩，成功绕到另一边的莉莉用黑皮书一角戳戳克拉克完美收束倒三角身材的腰部，小小声地问道。

“……”克拉克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回忆起无数个被他随手丢下的相机，“没带。”也同样小声的回答。

莉莉：“……你现在去拿来得及吗。”

职业记者的素养此刻上线，克拉克扫了一眼针锋相对的富豪二人组，无声点头，随后从他来时的窗口出去，转瞬间又手里抱着一台相机回来。

在莉莉的友情建议下，虚焦了背景突出两位重点人物，“咔咔”一顿拍。

翻着相片挑选时，克拉克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扭过头：“莉莉，你的节目……”

莉莉：呆滞.jpg。

节目？什么节目？谁的节目？——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还在参加综艺节目了！
……往，往好了想，她至少不会在第一天出局吧。

楼下的警笛声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一路忽闪而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喇叭里的喊话：

”莉莉·格兰德！你的行踪已经被发现，重复，你的行踪已经被发现，即将出局！“

警笛声有效暂停布鲁斯和托尼两人之间的“交流”，两个都知道莉莉上个综艺节目就被fbi追踪了的人一起望着莉莉沉默。

眼神惊人地相似。

莉莉：拜拜了您！

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小伙伴克拉克的手臂，莉莉只说了一句话：“快跑！”

#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要跑，但是稀里糊涂就带着莉莉跑掉的克拉克有话想说#

#眼睁睁看着自己有好感的妹子被别的男人领走，满肚子“wtf”的富豪二人组默默收尾#

#娜塔莎捡起被克拉克又双叒叕丢下的相机，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又到周六啦~~~~~我视情况增加更新的字数吧，争取一更能到4000-5000这样子！嘿嘿嘿~感谢所有收藏留评订阅霸王票营养液的宝贝们！本咸鱼苗今天又吐着泡长大不少（再这样下去就可以炖汤了= =）

咳，那么最后说一个与文不太相关但是很严肃的问题：请所有小宝贝们，外出的时候，警惕一点，一定要对自己有注意力！前段时间，不到三天，女生被害的新闻看了七八条，谋财害命一应俱全，真的是……齿寒！虽然说再多的让女孩子保护自己都是预防犯罪，不真正打击犯罪就没有效果，但是还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警觉来提高生存几率qaq。

就像莉莉说的：“我不关心罪犯的背后故事和以前多惨，我只知道他现在就是个杀害无辜者的罪犯。”

说句前几天恨到牙痒痒的话：每次看到那些遇害的小姐姐小女孩儿，都恨不得世界上真的有鬼，能够让她们亲自报仇！

第030章

就算莉莉毫无心理负担地使用了“超人”这个超级外挂, 依然无法挽回她在节目一开始就被迫出局的结果。

不过一个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是：有人挖出了她和布鲁斯的那点无关紧要的“绯闻”, 虽然在节目中第一个出局, 不过她一开始的目的“知名度”算是变相完成。

——哪怕目前只是有几个不主流的杂志试探性地对她发出了邀约。

单纯就结果来说……莉莉已经无法要求更多了, 她参加这个节目的跳板目的已经成功。

其中有一家杂志的采访邀请也引起了她的兴趣。那家杂志本身在主流之外都只能勉强跻身二流之列，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它的东家实际上是业内最有权威性的杂志之一。

而这家杂志无法进入主流行列或许也有着它邀请的嘉宾太过多变, 这令它的受众向扑朔迷离，销售量更是像电梯一样总是上上下下。

莉莉不介意这一点, 所以在和对方沟通时也很顺利愉快, 最终双方将时间定在了一周后的周五早晨。

于是现在要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莉莉再次甩了甩她的左手，并且再一次失望的发现这黑皮书还是一动不动的待在她手上。

上次克拉克说这本书从生理结构上和她的手是一体的。莉莉则觉得这个世界果然很擅于在她以为它已经很神奇的时候，再告诉她这没结束，还有更神奇的地方！

虽然她现在大脑里有足够丰富的生物学知识，但完全对她现在的状态没有一丝帮助。

团在沙发上思索了一会儿, 莉莉用她还能正常使用的那只手抓过手机, 向她自从陷入“奥斯本辞职风波”及其后续后就再也没来得及联络过的朋友——史蒂芬·斯特兰奇发起通话请求。

这通电话差不多就是在它快要因为无人接听被系统挂断时才有人接起来的。

“嗨, 史蒂芬！”莉莉招呼道，她已经做好会被史蒂芬毒舌相待的心理准备, 毕竟她有那么那么久没和他联系过了。

然而她预想中的没有发生, 反而是一声巨响——差不多会把她耳朵震聋的程度——从听筒中传来。

接着那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痛苦的呻.吟声，可能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距离太远, 莉莉无法听清的含糊单词拼成的句子。

她唯一听清楚了的，就是史蒂芬轻轻叹了一句：“oh my god.”

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

望着已经显示断线的通话界面，莉莉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向清楚史蒂芬开车喜欢享受超速的快感，身为一个医生却喜欢用这种轻视生命地刺激缓解自己的压力, 莉莉虽然没什么意见，但要是事情换成，史蒂芬正在飙车却因为她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而出现意外那就大不相同了！

揣好手机——这还是托尼塞给她用的那个，知识换过卡了而已。

莉莉默念着到史蒂芬附近去，一边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空间转换，一身家居服，一手握着黑皮书的金发女孩突兀地出现在圣殿的大厅中——就是刚被浩克砸出个大坑的位置。

莉莉环顾四周，被自己周围视线所及的废墟一般的环境弄懵了。

而等她一抬起头，史蒂芬手上握着两个金色的法阵，和另外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同样也握着金色法阵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的俯视着她。

举起和黑皮书粘在一起的左手，莉莉试探道：“……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再迟钝她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的朋友好像最近的经历也很精彩啊。

瞧瞧那金色的法阵和无风飘摇的红色披风。哪家医院会给医生配备这样的装备？

“莉莉？”

史蒂芬诧异道，收起法阵对王示意没事：“她是我的朋友。”王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还有朋友。”

读出潜台词的史蒂芬抿了一下嘴唇，他身后的披风提起一角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在安慰他。

坐在坑里目睹披风动作的莉莉面无表情：“……”她来找史蒂芬一定是找对了。

“你怎么会找到圣殿？难道你也知道了？”

把人捞出来，史蒂芬微微蹙眉扫一眼她和黑皮书互不分家的左手。敏锐的从莉莉身上感知到一种和他身上的阿戈摩托之眼类似的能量。

“知道什么？你辞职不干医生了？”莉莉叹气，“我只是给你打电话想拜托你帮我看看，怎么才能让我的手和这本书分开——可我还没来得及说，你这边就像是车祸现场一样传来一声巨响，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车祸”这个词多少还是有些扯到史蒂芬的神经，他明智的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而是一针见血道：“这本书让你获得这种能力的？”

莉莉对他能立马推测出来的结果毫无意外，点点头，她把手伸到史蒂芬面前：“之前有一个朋友……就是某方面有些过人之处的那种，他帮我看过了，他说‘这本书和你是一体的’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史蒂芬握住她的手腕捧住她的手送到眼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有将近一半完全陷在了黑皮书中，而前后两者的接缝处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多余组织。

就算是一株植物上的分叉，子干和母株接缝的位置也不可能毫无多余的组织，那里应该会有像是“结”的结缔，保护脆弱的相接处。

但莉莉的手和这本书……诡异的就像是二者确实就是一体一样。

史蒂芬放下她的手：“你朋友说的没错。”

“平举着手别放下来。”他说道，双手相交捏了一个眼睛的形状，从胸前的链子前交叉而过。

坠子立马从闭合状态打开，荧荧的绿光从中蔓延出来，缠绕在史蒂芬手臂上组成一个花纹奇特的臂环。

莉莉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正准备用阿戈摩托之眼看看前因后果的史蒂芬和莉莉对视一秒，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正对上坠子里那堆闪闪发亮的细小碎片。

！！！

史蒂芬：大惊失色.jpg。

不好了！阿戈摩托之眼碎了！！

……它居然也能碎？？？

＃

“托尼，你已经盯着那段录像一天了。”佩珀走过来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还打算……”

录像是俯拍视角，因此格外清晰。

佩珀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宛如托尼亲手写出来的字母“s”从视频中，金发女孩儿的笔下流畅地出现。

随后录像重复，佩珀这次又发现了一个和托尼写的一模一样的，但是却是由莉莉写出的字母。

“……这应该没什么。”佩珀说，“世界上很多人的笔迹都会有相近的时候，而且这只是几个字母而已。”

“对，相近但不会一模一样。”托尼说了他今天面对佩珀的第一句话，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录像被几张照片替代。

“这是她在奥斯本公司工作的笔记。”照片自动切换到下一张，“这是她念书时的笔迹。”

最后是从录像中截图出现的莉莉的笔迹：“这是她现在的笔迹。”

托尼看向佩珀：“一个人可能在一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里改变自己从小到大的笔迹吗？”

不等佩珀回答，托尼站起来绕了一圈，接着道：“我问过哈利，她说她没有赶得上校园舞会。但是我让贾维斯看了看……”

佩珀面前的手机上适时出现一张明显拍摄于校园舞会的照片。

但他们正在讨论的女孩儿并不是主角，尽管相貌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那时的莉莉·格兰德却是穿着不太衬她的恶俗蕾丝裙站在整张照片最角落的位置。

漂亮的小脸上是硬挤出来的无趣笑容。

“所以……你是想说她可能有问题？”佩珀有些迷惑的问道，又回头看向照片里的人，脑中浮现的却是初见时对方自信大方，疲惫难掩的魅力。

“记得吗，她第一次见到我，没有把东西递给我——我那会儿就坐在这，她直接把她的简历放在我手边，一低头就看到的位置。”

托尼看向窗外，又撤回视线：“她非常了解我的这些小习惯。”

“也许她和娜塔莎一样？”

佩珀指的正是复仇者联盟未成立时，被神盾局派来观察托尼的“黑寡妇”，当时作为托尼助理的娜塔莎。

“我觉得不是。”托尼说完这句话沉默了好半天，忽然道：“宇宙不是单一存在的，假设，她是来自另一个认识我的平行宇宙，而原本的这个‘莉莉·格兰德’去了她曾经所在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