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不如盾舞——BY:竹亦心
竹亦心  发于:2023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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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里,存的便是所有已知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写的,但最终都会归到这里。

冬凌看向无情,“所以你现在过来是……”

“来看一看当年那件事情。”无情说:“确定一下当时的时间……我怕是我记错了,这种事情,总是该再严谨一些。”

冬凌笑了,“看你之前,不是很有把握么?”

“这个……”无情动作一顿,“不如此说,我怕稳不住他们。”

冬凌笑着走过去,心说就上官飞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估计最初的惊吓过后,就不那么怕了。起码就今天见到她时,根本没感觉到什么慌乱之类的情绪。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了眼熟的名字……

“无花?”冬凌挑眉问。

无情点了点头,说:“这几年当中,在石观音手底下脱身的,也就只有无花一人。”

冬凌抽着嘴角看了下去,这件事情说来她之前在茶楼里跟赵敏一起听过一段。只不过这里写得更细,足足用蝇头小楷写了好几页。

事情的最初是无花应邀去移花宫讲佛,至于他是怎么被邀月看上的,上面倒是没写。移花宫里的消息自然不会外传,无花也自然不会对外提起这种事。甚至在旁人看来,他本就应该对此避而不谈……

总之等到江湖中人听说这个消息时,他已经被困移花宫之内,正想法子递消息往出逃。

就像冬凌之前听到的那样,后来还是石观音也看上了他,闯入移花宫跟邀月杠上了,这才给了他机会。

“这之后,石观音放言三月之内必定拿下无花。邀月自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怎么也要压她一头,便定了两个月的期限。”

无情说:“后来这二人互相干拢,无花发现自己都不用回少林避难,依旧可以到处讲佛。”

两月一到,邀月自然没有成功,她留下来继续同石观音作对,然后便有了第三个月。

“最后她们二人谁都没有成功,时间一到石观音就放弃了。恰好当时她在这途中又看上了别人,邀月见不得她好,于是就……”

如果单照这上面所讲的来看,石观音倒的确是说到做到,但……

“无花跟石观音,是母子关系。”冬凌突然提起。

无情:“……”

无情愣了会儿,才问,“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两个是母子,亲生的。”冬凌指出,“所以这上面写的通通不能作数,虽然不知具体为何,但不是他们突然一时兴起合伙耍了邀月,就是石观音在替无花解围,却又不想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说的话,无情从不怀疑真假,于是此刻便觉得十分不可思异。

“他们两人……”

冬凌说:“这还不算,丐帮的南宫灵是他亲弟弟,同父同母的……不过无花这个人,亲情感不是很重。”

“我甚至怀疑石观音会帮他,也是因为他比较有用一点儿。”

无情说:“那他父亲……”

“天枫十四郎。”冬凌说:“死了快有二十年了吧,但他的武功无花却尽数学到了。包括我先前提到的易容之术,用的便也是他们东瀛的手法。”

“这一家子都是利益为先,简直没一丁点儿的亲情可言。不过现在不提这个,就说你这上面写的这件事,十成十不是真相。”

就算石观音跟无花母子缘再淡,这两人再没节操,乱伦这事儿估计还是没可能的,而且还是没成功的……

“这三人指不定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无花也绝对不是你们所知的那么圣洁。”冬凌看着无情,觉得这位名震天下的大捕头今天的三观怕是要刷新一回了。但事实真相的确如此,她也没办法。

“总之,这个参照物不太合适,这些年,石观音可还有放过其他人?”她问。

无情摇了摇头。

冬凌一摊手,“这不就得了,就知道那个魔女没这么洒脱。你要让她说出来的话办不到,估计一生气,谁知道又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此事是不太好办……”

“除非能弄死她。”冬凌兴致勃勃的,“武林一害啊……不过她死了,谁去跟邀月掐。”

无情:“……”

石观音祸害江湖多年,想杀她的人自然不少,有仇的没仇的,光是想借她扬名的就有不少。但她到如今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能在移花宫闯出一个来回,可见这人武功之高并不好对付。

想杀她,哪有那么容易。

也就冬凌能说出这话来,他们几个,一直都只是以保护上官飞燕为主,根本没想过直接从源头解决麻烦。

但这个想法,也实在是太疯狂了。

“石观音并非甄聪之流,你切莫冲动行事。”无情忍不住提醒。

冬凌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

就那只燕子,根本不可能让她冒险好吧!石观音虽然是江湖一害,但比起蔡京方应看之流,却是不够看了。

必要时刻,冬凌会以身犯险阻止这些人谋朝窜位掀起战争,却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去动石观音。

她又不傻。

无情看她刚刚的确似乎只是说一说,这才放下心来。

仔细妥贴的又将纸张重新塞回信封之内,带着冬凌出了暗室。无情坐在书桌前将刚刚听到的,关于无花石观音还有南宫灵的消息仔细写下。又重新过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错误之后,才标上日期,签下属名。
最后自然是找个信封装好,放进暗室里,成为那众多消息中的一例。

此时距离石观音给的日期还有十日,蒙古使者一时半刻也赶不到京城。冷血那边办完了事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蔡京和方应看也隔外的安份。就连诸葛神侯几次相见都是面上带笑,气氛着实并不算太过紧张。

“冬姑娘在府里住的习惯么?”见着冬凌,甚至有空问上两句。

冬凌点了点头,十分得体的表达了自己住得很舒服,神侯府氛围特别好,对她也特别照顾。

诸葛神侯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无情,颇为有些恨铁不成钢。这都多少时日了,还没追上?明明看着人家姑娘对你有意,不然为何天天同你呆一块儿,她无聊怎么不来找我老头子聊天呢。

他这个大徒弟啊,就是太闷,不好!

诸葛正我将目光从无情那里重新移回冬凌身上,特别和气的说:“京城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让无情多带你出去逛逛。”

冬凌笑着点了点头。

她现在也不在纠结说不说清楚的事情了,总归满世界都已经当他们在一起了。

天天想着怎么水到渠成,想方设法的折腾,还不如静待时机。而且一但没了那急切的目标,就连撩无情,也明显要比之前几天有趣多了。

既然诸葛神侯都发了话,再加上无情自己就时常让冬凌不必闷在府里,此时更是有了理由邀她出门。

盛捕头寻的理由相当正直,态度也十分的君子,但心里嘛……

冬凌闷笑不止,着实是没想到,自己这都差点谈过一次婚嫁了,反倒又回过头享受了一回被追求的感觉。

只是相较于她那动不动就撩的直白,无情到底要委婉很多。

盛捕头带她去的地方从楼茶到书斋,还有各种小吃点心铺子,几乎是都有去过一两家。而今日则是趁着天气好,索幸不知跟谁借了船来游湖。

湖面上小船不少,里面不是身边伴着美人的公子少爷,便是今年上京赶考的学子。

前者谈的是风花雪月,后者聊得是诗词歌赋。

偶尔离得近些时,还能听到隔壁船上的声音。

赶得不巧,隔壁坐的人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少爷,传出的尽是些,‘少爷你……别这样……好坏……’之类的。冬凌抽了抽嘴角,心说这可真不讲究,光天化日的干嘛呢……不过她的眼神便是毫不犹豫的飘了过去,好像要透过层层的纱漫看到里面似的。

无情:“……”

摊上这么个好奇的主儿,无情还能如何,只能运着内力,让这船往另一边移。

另一边的船看着就要奢华大气不少,里面隐约只能瞧见一坐三站四人,皆为男子。只是……一听到那坐着喝茶的人的声音,无情的面部表情又是一顿。

那位……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对方显然也已经看到了他,正笑着说:“那不是无情么,去,将他和他身边那位姑娘请上船来,喝上一杯。”

站在旁边伺候的三人中其中一人,当即便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足尖点水似轻巧的越过湖面上了他们这艘船,垂眸道:“盛捕头,黄公子在那边,请……”

听到这个称呼,冬凌心下便是一惊。

这年头,什么黄公子黄老爷,太容易让人联想到皇位上的那位了。尤其看这排场也着实是很像……

“好,我们这便过去。”那位发了话,无情怎能拒绝。

前来传话的那人一笑,转身就要回之前的船上。却只见就在这时,水面之下突然窜出数个黑衣男女,直奔那膄大船而去。

第 42 章

黑衣人是从皇上坐着的那艘船的四周突然跃起, 共有八人, 男女不一,高矮不同, 一看就不是正规训练出来的。但他们的武功却远远不比正式训练出来的杀手要差,相反只会更高。

冬凌来不及多想皇帝出个门怎么才带这么三个人,手上便已经直接掀了桌子,击向离她最近的二人。

旁边无情跟她配合默契,手中茶杯顺势掷出, 拦了另外一边的一个人。

之前跃上他们船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抽剑返身跟人战到一块儿,之前就留在船上保护的人自是不必提。

他们一个已经提剑与人斗在一块儿,剩下的则跟在皇帝身边,哆哆嗦嗦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不会武的。

时间紧迫,无情来不及多解释船上人的身份, 只说:“那人不能出事。”

“知道。”冬凌起身的同时一把抓过船上用来划船的桨也丢了出去,顺口说:“他要是死了,这天下就乱了。”

无情先前只知道冬凌知道的多, 却没想到她连皇上都能认出来。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腿不能行,轮椅又不比他那顶小轿,上面并没有多少暗器。一般情况尚且可以应付, 但眼下明显已经超出预期。

“找机会带着皇上走。”他一边动手一边说道。

冬凌已经召出了她那套铠甲和武器, “那皇上也得跟我走,他又不认识我,别把我当成和那些黑衣人一伙的。”

他们说话间, 已经解决了一个黑衣人。

冬凌仗着剑三里的招式到了这里没了cd,十分的嚣张。见这又是在水面之上,这些人落地借力的点不多,大多时候都是空战。她眼珠子一转,当时对付赵敏时用的那招盾压就砸了过去。

她这一砸一个准,对方明明看着并没有被砸得很惨,却再使不出轻功,只得落进水里,直扑腾。

趁着人不备,冬凌接连两个盾压,水里就多了两个落汤鸡。但接下来那群人便有了防备,“离那个女人远些。”

冬凌听到一个脆声声的女声响起。

发话的人个子不高,听声音也极为年轻,冬凌甚至怀疑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然而她说的话却仿佛圣旨一般,这一群人纷纷遵从。只听这位姑娘又说:“砍了狗皇帝,不要恋战。”

好啊,这果然就是冲着皇帝来的,根本没一点儿误会。

此刻湖面上已经乱作一团,一群游湖的书生自然大多没有战斗力,这会儿吓得脸都白了,甚至掉水里两个。再说那些纨绔子弟也没好到哪里去,大多都嚷嚷着赶紧离开湖中心,根本不愿意惹事。

偏生这时候他们又听到了船上尖着嗓子的大呼声,“护驾,护驾!快来人呐……”

这声音说是男的又显得太过尖细,说是女声又不太像,懂一点儿的当即就猜出了那是太监。再联系一般人怎能用得上护驾二字,这船内之人身份自然不作他想。

这一来,那一船之前还在赛诗的书生们当即面色更白,推挤惊慌之下竟又掉下去一个。偏生这个不像之前两个一样会水,一掉下去先喊起来救命,这些人手忙脚乱的又去拉人,简直乱作一团。

再看那些抱着美人的纨绔子弟,蠢的直接当没听到还要跑,聪明点的倒是嚷嚷着,“快,快,划回去救人,没听到谁在上面么?”

然而喊归喊,不知怎的,他的船却是向后飘的。

船上跟在皇帝身边的王安见此面色更加不好,“一群贪生怕死之辈……”骂完了又瞧见那一群有心无力的书生,跟了一句,“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徽宗赵佶自己便也不会武,如果脱了皇帝的这层皮,更是个实打实的书生,因此听了这话十分不耐。要换了往常,就算是不教训一下跟了自己多年的王安,也是要敲打敲打的。但如今却是没空管这个,他正扶着船上的栏杆,力求站得稳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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