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带我一起吗?会不会麻烦。”
“当然不会麻烦啊,因为新一也是我们的朋友嘛。”
“我想去!”
“小兰,你今晚也到我家睡吧。”铃木园子收回视线,拉起好朋友的手,“好朋友就是要一起睡觉的。”
毛利兰有些犹豫,“可是......我回去以后还要给爸爸做饭。”
“毛利叔叔都是个大人了!让他出去吃一顿嘛。”
铃木园子一想起小兰的爸爸就有点气恼,哪有让孩子给自己做饭的啊,“好不好
嘛,咱们好像从来没一起睡过哎。”
毛利兰微红了脸,还是有些犹豫,“可......”
其实她也想试试和好朋友一起睡的感觉,只是过早懂事的她实在放心不下自己那位不太靠谱的爸爸。
“小兰。”白山落后几步,弯腰和毛利兰对视,“去园子家吧,毛利叔叔的晚饭我们帮你做。”
毛利兰睁大眼睛,模样看着更是可爱,“欸?可这样实在太麻烦.....”
“不麻烦的,我们正好找毛利叔叔有点事呢~”
*
毛利小五郎拎着几罐啤酒,打着哈欠开了家里的门。
“哈啊~小兰,饭做好了没啊?今天老爸我啊,可是都要累死了。”
他今天接了个老太太的委托,在外面整整找了一天才抓到那只调皮的猫。
厨房传出饭菜的香味,却不见毛利兰有任何回应,整间房子静得吓人。
没有开灯,客厅显得极为昏暗,厨房半开的门缝向外照出一片规则的光芒。
毛利小五郎收敛起身上吊儿郎当的气质,脚步无声的朝厨房走去。
与此同时,藏在沙发、盆栽、卫生间的黑影全都冲了出来,招式凌厉的朝他攻去。
这么多人?!
毛利心中大惊,但面上却仍保持着镇定和冷静,侧身躲开一□□头的同时,抬臂挡下踢向脖子的腿。
作为曾经的警校传奇,毛利虽然不当警察好多年,身手却一直没怎么退步。
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可是整整六个人。
嗯?
等等!六个人?
借着厨房的光,毛利眼神变得凌厉,一把扯下某人蒙住脑袋的黑布。
瞬间,细长柔软的白发散落下来,映着厨房暖色的灯光,反射出一种极为朦胧梦幻的光雾。
白山捂住脑袋抱怨,“好疼,扯得也太狠了吧毛利叔叔。”
“哈,果然是你们六个臭小子!”毛利攥紧了手里的布,怒气冲冲的大吼。
“谁让你们来我家的啊!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立刻报警,让目暮把你们抓起来!”
伊达去开了灯,诸伏抬手揉揉白山喊疼的地方,无奈说道:“说了让你在厨房等着,你的头发实在太显眼了。”
“哼。”白山冷哼一声,迁怒似得打了下降谷戴着的鸭舌帽帽檐,“明明零的帽子更好摘,凭什么扯我的黑布啊!”
“呃!”降谷猝不及防,晃了晃脑袋后索性摘下自己的帽子给白山戴上,暴露出一头茶金色的短发。
“谁让你那么白,早就说除非你只露眼睛,不然一下子就会被认出来的。”
毛利小五郎看着这群无视自己自说自话的小子们,愤怒拍上桌子,“回答我的话啊!你们怎么会在这,小兰呢?”
萩原好心给他解释,“小兰去好朋友铃木家里睡了,我们是受她所托,给叔叔做饭的。”
“没想到叔叔的身手还是挺厉害的嘛。”松田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拍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日本警察也不算完全没救。”
白山:“不过毛利叔叔也真是的,小兰才多大啊,就要每天晚上操心做饭的事情,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就是要好好和朋友玩闹才对!”
诸伏:“偶尔也要让小兰轻松一下,感受父亲的可靠。”
毛利:???
“开什么玩笑啊臭小鬼们,难道我现在不可靠吗?”
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可靠吗?——六人的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质疑。
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这是我的家事,你们这群小鬼可别多管闲事!”
说着,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咕咚咕
咚灌了两口,“快点把饭菜端上来啊,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可真的会报警抓你们!”
几分钟后,毛利小五郎狼吞虎咽的吃着桌上的饭菜,“没想到你们做饭还真有一套啊。”
“谢谢夸奖~”白山应了一声,不忍直视毛利吃饭的样子,扭头去看身边坐着的诸伏。
诸伏又朝他靠近一点,眼中带着笑意。
“咳,毛利叔叔。”伊达航轻咳一下,说起他们这次过来的正事,“其实我们找您是有件事想问的。”
毛利小五郎早就猜到他们有事,但无奈饭实在太好吃了,“先说说看吧。”
“听说您以前在火灾二课当过警察,应该认识弓长警部吧。”
“啊.....那个火灾老爹啊,怎么了?”
“我们有个想了解的火灾案子......”
“不行!”毛利不等听完就拒绝了,“你们这群小鬼绝对是想要调查档案吧,从目暮那里要不到,就过来找我来了。”
松田一脸惊奇,“哦!叔叔你难得猜对了啊。”
虽然目暮警官说过福利院火灾是线路老化,但具体是哪条线老化、现场图片长什么样子,他们完全打听不到。
十五年前的火灾报告早就被封在档案里了,只有警察才有权限调取查看。
如今小井里奈虽然死了,但她幕后的人却还在某个地方虎视眈眈着。
不过这次过来,他们只是顺便问一下。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给毛利做饭,让小兰安心和朋友在一起。
“想要调查的话,你们就等两年后当上警察再说吧!”毛利平时虽然糊涂,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有着超乎寻常的认真和坚决。
他吃饱饭后粗鲁一抹嘴,将白山六个赶了出去。
“过河拆桥。”松田嘟囔着。
萩原揽上他肩膀,安慰道:“嘛嘛,咱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就是没想到毛利叔叔......居然也会有这么正经的一面。”
“确实。”
六人之前对毛利小五郎的印象都是吊儿郎当、懒散、不负责任,连那么好的老婆都能被气跑。
目暮警官说毛利以前很厉害,他们还不信,今天试了一下,结果让人震惊。
“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老虎吗?”白山歪了下头,突然指着自己,“其实我也是这样哦~”
沉默片刻,五人开始点头敷衍。
“对对对,你是你是。”
“小清辉最棒了~”
白山:......啧。
第69章 琴酒出场占比90%
白山:阵哥, 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啊?
白山:你看不到我给你发的消息吗?已读不回肯定是看到了啊。
白山:你变了,你已经不是爱我的那个阵哥了,以前我发十句话, 你都会回我一个“滚”的,现在连滚都不给我发了吗?
几分钟后,琴酒已读。
琴酒:滚。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杀不了我的样子。
白山想了想, 把这句欠揍的话给删掉。
他使劲蹂躏了一下旁边无辜的大猫, 大猫喵喵叫了两声,喂得油光水滑的身体以和自己体型十分不符的灵敏度从白山手里挣脱。
白山哼了一声,又拿起手机给伏特加发消息。
白山:伏特加哥哥, 阵哥最近都不理我, 他现在在哪,你偷偷告诉我好不好?
伏特加倒是回得很快——一般这种速度都是他们没有任务的时候。
伏特加:你问大哥。
白山:他要是理我的话,我也不会问你了嘛~
在沉默了能有个二十分钟以后, 伏特加给白山发了个定位——米花町大黑大楼, 顶楼酒吧Cocktail。
白山从来没去过酒吧,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反正他是找人的,只要一眼看到琴酒走过去, 之后就完全不用担心会不会遇到坏人的问题——毕竟琴酒就是最坏的人。
他兴冲冲的到了大黑大楼顶楼的酒吧, 刚出电梯, 极大的音乐声就传入耳朵。
酒吧乌烟瘴气, 无数道身影聚集在闪烁的灯光下嗨跳,好像正在举办什么活动。
男生25岁才会停止长高,白山如今还没达到185, 但在日本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他微抬下巴向吧台看去, 立刻就找到了琴酒所在。
琴酒仍是那身黑衣黑帽的打扮, 银发散在身后, 安静喝着酒,背影看起来和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
酒吧里也没人敢去招惹他,因而他所在的位置周围,呈现一种三米无人的真空现象。
白山身上穿得无一不是价格高昂的名牌,退一万步讲,就算只穿了身地摊货,凭他的脸,也能吸引来一众主动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
“帅哥~看你这副样子,是第一次来酒吧吧。”
白山避开对方的手,礼貌笑了下,“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了。”
他被烟呛得轻咳两声,避开人群和伸来的手,很快坐到琴酒旁边的高脚凳上,“阵......”
他刚开口一下就硬生生止住,一双在灯光下变化色彩的琥珀眼微微眯起,态度变得疏离而警惕,“你不是琴酒。”
贝尔摩德心中微有惊讶,但面上仍一副和琴酒一模一样的冰冷,墨绿眼瞳居高临下斜睨了白山一眼。
“为什么这么说?”
她觉得自己易容成琴酒后的演技毫无破绽,却没想到一眼就会被对方识破。
白山言辞恳切,态度认真,“因为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拥抱,他还会说‘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之类的话。”
贝尔摩德:.......
她幻听了?那是琴酒,你确定那是琴酒而不是什么人假扮的怪物吗?
贝尔摩德顶着一张琴酒的脸,露出如同雕像般的几秒空白,随后她抬起头,看向站在白山身后的男人。
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琴酒。
白山顺着贝尔摩德的视线,仰头往后面看了眼,正好对上琴酒冰冷冷的视线。
“阵哥!”
他踢了下吧台,因为兴奋过头脚下力气大,高脚凳在原地转了一圈半才刚好对上琴酒的胸膛,“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阵哥
~”
他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转那一圈半的样子有多傻,边说着边兴奋张开手臂,给了琴酒一个超热情的拥抱。
贝尔摩德点了根烟压压惊,听着白山这番熟悉的话,只觉得一阵无语。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琴酒’就是你自己吧!还什么拥抱,什么我很想你。
真正的琴酒就像她扮演的一样,才不会做出这种ooc的举动。
琴酒没理会抱着自己蹭来蹭去的人,朝贝尔摩德伸出手,“手机。”
贝尔摩德耸耸肩,将伏特加的手机放到那只手上。
“你该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好心捡到伏特加的手机,你的小情人还不知道要被别人骗到哪去呢~”
咔嚓几声响,琴酒硬生生捏碎了手机的屏幕,“是捡的还是偷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揪着白山的后衣领把人从身上扒开。
白山连忙松开手,无辜又无害的眨巴着眼,像极了被人揪住后脖颈的猫。
琴酒怒气更盛,冷冷撂下一句转身就走,“跟上。”
“哦哦。”白山连忙应声,视线瞥了贝尔摩德一眼又一眼,终于还是对她小声说了句,“我说得没错吧,阵哥对我就是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呢。”贝尔摩德微微眯起眼,露出极为妩媚的笑。
然而她此刻的脸还是琴酒的。
白山愣了下,再去找琴酒时,对方已经抬脚迈进电梯里了。
“啊——别关别关,等等我嘛!”他急匆匆跑过去,在电梯即将关闭之前,卡进一条腿去。
电梯门重新打开,白山长舒口气,垂头丧气的走进去。
身后另有一个想进电梯里的人在看到琴酒冰冷的视线后,顿时止住脚步,干巴巴笑了下,“那...那个我等下一趟。”
封闭的电梯空间内,白山缩着脖子,朝琴酒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出了声。
“阵哥~所以之前给我发消息的是那个人,不是伏特加哥哥啊。”
他还以为是伏特加经过琴酒同意后才给他发的定位,原来手机那头是直接换了个人。
“你的手没事吧?”他又问,却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琴酒不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朝他瞥一眼。
这种程度的冷淡,是完全伤害不了白山这团火焰的。
他晃晃脑袋,又主动朝琴酒靠过去,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袖子。
见琴酒没有反应,终于两只手全都握上去。
捏碎屏幕的手机仍攥在琴酒手里,但好在只是出现几道裂纹,琴酒的手半点事情都没有。
白山把手机抽出来,又拍掉琴酒手心的碎渣,“嘛~阵哥,我给你们换新手机怎么样?你想要个什——唔啊!”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地下停车场打开。
毫无防备的白山被琴酒拽着衣领扔进保时捷的后排。
脑袋和后背撞上对面车门,还未等白山嚷嚷,一只手便紧捏住他的下巴,手枪冰冷的枪管捅进口腔。
“唔......”白山的抱怨声瞬间变成呜咽,琥珀色的眼带着全然的震惊和委屈,睁得极大,却不见丝毫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