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这个前辈真是……
“黑白……猜!”种岛迅速指向上面。
紧跟着,真田也抬起了头。
果然,小真田就是立海大最可爱的学弟,没有之一。
种岛眉眼弯弯,继续游戏,“黑白……猜!”指向下面。
真田刷地跟着低头。
到后来,他都不用前期的铺垫,直接就是——
“猜!”指左面。
真田转左。
“猜!”指右面。
真田朝右。
转到对面人晕乎乎的,种岛满意停手,“现在放松了吧。”
亚久津抬手抵住真田的后背,三白眼狠狠瞪着对面,他那是放松了吗,他那是转晕了!
“副部长也太弱了吧。”脸上黑线都要垂到地板了,切原不得不猜测,副部长是不是从来没玩过游戏。
“不不不,”入江摇着手指从切原身后突然冒出来,“这是种岛的能力啊,他能瞬间判断出对方想转的方向。”
手掌伸向立花,“我们可都没逃过去,目前训练营里,只有小立花完胜了种岛哦。”
耳朵动了动,平等院从数学书中挣扎着抬头,对面那个金毛小鬼头,还有这种绝技?
打了个哈欠,立花用脸颊蹭蹭暖绒的被子,“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巧合。”
娃娃脸上带着浅笑,入江耸了耸肩,“你说是就是吧。”
第二场比赛迅速开始,真田用了他还没成熟的黑龙一重斩,可是刚绕过大曲,就立刻被种岛打了回来。
“我可是……”刚想说捞金鱼,但看到对面的脸色实在是过于复杂,为了之后能细水长流的逗着玩,种岛还是迅速改变说辞,“能把所有绝招都化解掉的,已灭无啊。”
咬着牙,真田目光锐利,如果一重斩不行,那他就再折一次!
呼吸越发粗重,比分不断上扬,两个人身上的摔伤痕迹一层叠着一层。
终于——
“15-0.”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真田大口喘着粗气,怔愣地看着手心,刚才,小球的轨迹好像,偏折了两次!
他成功了!
可下一个球,就用惨烈的事实告诉他,刚才的成功只是侥幸。
“可恶!”
“game won by种岛、大曲,6-0.”
看着懊丧的学弟,种岛嘴角上扬,第一次展露出学长靠谱的模样,拍了拍真田的肩膀,声音温和,“下一次,要让我看到完美的二重斩啊。”
眼睛眨了眨,直直的看向对方的眼底,带着全然的信任,“我期待着。”
怔愣片刻,刚才的低落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这个不靠谱的前辈驱散殆尽,真田双手抱臂,重新露出骄傲的神情,“我会带着三重斩来的!”
他一定可以!
旁边的大曲也挠挠脸,从口袋里掏出个没开封的吸汗带,这还是他早上刚买的呢。
抬手,不由分说地塞到对面的白毛手里,眼睛瞟向别处,“汗水不利于伤口愈合,拿着吧。”
瞅着怀里的白色吸汗带,亚久津下意识接了一句,“别命令我!”
“不是命令。”种岛嬉笑着揽过大曲,凑过来接话,“是关心。”
“喂,你闭嘴。”大曲一巴掌拍开旁边人,刻意站远了点,“少用黏糊糊的台词恶心我。”
看着两个间隔一臂距离,嘴上却相互调侃着远去的前辈们,亚久津挑眉,心里难得升腾起些许疑惑,他们这群人,彼此间到底熟不熟啊?
真是奇怪。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气势汹汹地走到切原面前,眉头紧缩,嘴角低垂,显得更加凶狠,“喂,是你给我的蠢兔……唔!”
亚久津瞪大了眼睛,一时不察,竟然让那个白痴捂住了嘴。
就在打算拍开的时候,听到旁边人的声音。
“嘘!”切原小心翼翼地望着副部长,“不能说蠢!这可是副部长喜欢的兔犬,我想着你和他一样凶,应该也会喜欢差不多的东西吧。”
眼皮微垂,亚久津额头冒着黑线,什么叫他跟真田一样凶?还有为什么真田喜欢的他就会喜欢?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
可是……
看着面前人眼睛闪亮,里面蕴藏着期待,跟老太婆给他买东西求夸奖的眼神一模一样。
啧。
嘴角垂得更低,一把挥开对方的手臂,“不要命令我。”
说完,就转身离开。
真是搞笑,他才不会在书包上挂那么可笑的公仔呢。
顶多……
顶多挂在钥匙上。
脏了就丢。
嗯,就是这样。
“lucky~”旁边的千石双手交叉环着脑袋,“亚久津的伙伴又增加一个。”
“又?”佐伯挠挠脸,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亚久津还有其他伙伴吗?”
那家伙,不是差点跟大家打得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交错的手指松开,千石抬手指向自己,“当然是我啦。”
拍了拍震惊到恍惚的佐伯,他灵巧地起身,语气轻松明快,“好的,现在我要去找那个家伙了,让我看看幸运的方位在哪里,很好,就在右边。”
*
看着远处走来的少年,平等院合上书本,拿在手里扇风,眉毛上挑,“老子都快等的不耐烦了。”
看着半天都没翻动一页的数学书,渡边在旁边轻轻开口,“老大,你做多少了?”
身体僵直一瞬,刚想吼一句“老子”的事你少管,可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老子一道也没做。”
啊?
“哦,好的老大。”顶着周围越发诡异的视线,渡边明智地结束话题。
在一片寂静中,切原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前辈前辈你看他,作业都不做还这么理直气壮!”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作业,但那本书的大小切原不用猜都能想到,绝对是课本!
就连他每天晚上都会认真完成功课呢。
啧,那个人果然不行。
额头青筋暴起,平等院恶狠狠地将数学书塞包里,抄起球拍大步走到场内,深吸一口气——
“德川和也,你给老子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德川:开始思考该不该过去。
第135章 赌上性命的战斗?
看着场内快爆炸的混蛋前辈, 立花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敬畏转向小赤也,他怀疑如果哪天把那家伙跟小赤也绑一起,那家伙肯定得疯了。
小赤也可太敢说了。
幸村深吸一口气, 闭上眼眸,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切原赤也,这个月训练翻两倍,柳、柳生、仁王,重新给他上一遍语言课。”
赤也那张嘴,再不好好管教, 绝对会吃亏。
他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惹, 什么话都敢说了。
话一出口, 看着旁边前辈的眼神, 切原就意识到不对劲。
完了, 他说话又不经脑子了。
听到部长的话, 他一点反驳都没有,垂着头,声音细小, “对不起部长,我知道了。”
平白又增加任务,还是给赤也重新上课的任务, 被点到名的三个人彼此交换眼神,毫不客气地一人拍了切原一巴掌。
捂着脑袋蹲下, 切原嘴巴憋屈着,却半句抱怨都不敢说了。
被点名的德川抿着嘴, 难得看到平等院时心情平和, 甚至, 有点想笑。
可到了球场,橡胶的气味猛地冲进鼻腔,让他登时冷静下来,眼神里也带着寒冰。
对面的那个人,是他死也要打败的对象。
舔了舔嘴角,平等院咧着嘴,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这眼神是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实力进步几分了。
那天晚上看着,还差得太远。
希望今天能给他点惊喜吧。
就像当年平等院打他一样,德川抬手就是个光击球。
“砰!”
擦掉嘴角的血迹,平等院笑着站起身,仿佛伤得不是自己一样,“看来是变强一点了嘛。”
眼睛微眯,德川声音低沉,“我确信,现在的自己能战胜你。”
“啧,那可真不错啊。”脸上的笑容带着轻蔑,平等院抠了抠耳朵,仿佛不耐烦听对方啰嗦,转身走向底线。
只是,在转头的刹那,眼眸低垂,带出些许真实的笑意,看,他就说这家伙跟当年的他像得出奇,同样对胜利不甚在意,但同样经不起刺激,只要有他在前面,这家伙爬也会爬上来的。
“砰!”
“3-3,by德川。”
“砰!”
“4-3,by平等院。”
两个人就这么把比分交叠上去,可场外,没一个人掉以轻心,因为他们都知道,平等院的异次元还没有显露。
不过……
鬼挽起唇角,德川也同样隐藏了秘密,虽然那个招数只能用半小时。
可是,坐在旁边的立花并没有那么乐观的想法。
无论是那个混蛋前辈脸上的笑容,还是对方摔倒时的状态,他有十足的把握,“不过5成力。”
他之后回忆着,似乎对方那晚跟他打球就是这样,只不过他没有注意而已。
似乎只有阿修罗那一球似乎非常认真。
当然,现在也不排除精神力被他劈散,有后遗症的可能。
浅浅的气声让幸村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平等院前辈肯定有演戏成分,但这个程度,才5成力吗?
看着场上的前辈,心里冒出了个不太成型的念头。
球拍被小球打飞,平等院平静地接受比分——
“game won by德川,7-6.”
率先拿下一场,但德川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第二场才是重中之重,捏紧球拍,眼睛直直的盯向对面,“这是我赌上性命的誓言,要取代你,成为NO.1”
他跟鬼前辈和入江前辈说好的,为此付出了无数血汗,绝对要成功!
“鬼和入江教了你这么久还这个水平,真让老子失望。”拎出新的球拍上下颠了几下,平等院抬了抬吸汗带,“擦擦汗吧,老子会让你见识到世界有多险恶。”
本想直接砸在那个蠢货身上,让他醒醒脑子,可回忆着之前跟小少爷的比赛,终是迟疑了一下。
摸了把脸上的汗水,德川瞳孔紧缩,对啊,为什么打了一场比赛后,他那么疲惫,对方却好像完全没有事情一样。
难道……
小球透过指尖露出些许光亮,德川顾不得细想,微微弯着腰,做好十足的准备,可下一秒——
“砰!”
“咣!”
小球根本没碰到他,仅凭气浪,就将他牢牢地掀在后墙上,缓慢倒下,德川朝后一瞥,身后的墙面凹陷龟裂,而他旁边,10公分不到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个洞,后面的观众席清晰可见。
和立花的那晚不同,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有质的飞跃。
“这才叫光击球。”扛着球拍抬眼一瞥,舌尖舔着唇边,将小球攥紧。
算了,不砸在身上,他照样有一万种方式让那个蠢货醒悟。
等对方站直,他迅速挥拍。
和之前一样,死死卡着十公分的标准,在墙上不断开孔,直到砸出完整的德川轮廓。
“轰!”
墙面终是受不住这个力道,整个破碎掉,露出一个巨大的人形窟窿。
瞟了眼墙面,看着对面挣扎的蠢货,嘲讽的眼神下面,是些许肯定,不过声音里没带出半分,“你身后可没有阻拦了,下一次,老子就能直接把你砸出球场。”
从一开始被掀翻,到后来的勉强站稳,德川眼睛里一直闪烁着不服气,咬着牙,双手攥紧球拍,迎上那个传说中真正的光击球,狠狠抽回去,“我不会让你有什么下一次。”
这一次,他就足以回击。
仿佛是知道他会击回,德川清晰地看到对方弯下的眼眸,而后,视野里出现一颗巨大的网球,在他面前时突然变成手握长刀的海盗,狠狠捅进他的身体。
保持着最后的意识,他似乎看到了大海上航行的幽灵鬼船,在暴风骤雨间若隐若现。
“game won by平等院,6-0.”
望着对面,手指蜷缩的德川,平等院抛着网球,声音平淡,“如果赌上性命就这样的话,你的性命可真不值钱。”
这么一点点进步就高喊着赌上性命,那如果不赌上性命,他还想退步吗?
回忆着跟Amadeus的比赛,那天晚上,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去。
所以,赌上性命这种话,不该随便乱说。
他会当真。
眼睛一暗,平等院压下使出阿修罗时喉间泛起的腥甜,瞟着鬼和入江,嘶哑的嗓音里带上嘲讽,“怎么,这次比赛要不要喊停,鬼你要不要冲下来帮忙挡住老子的回击?”
他们当年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凭借愚蠢的天真和仁慈,把雏凤教成菜鸟。
过两年,那两个抱在一块的蠢小鬼身体素质强些,说不定他连菜鸟都够不上,只能变成菜鸡。
啧。
而场边,被瞥的立花神情严肃,那天晚上,他只看到了海盗船长,可今天,除了船长之外,还有幽灵鬼船,还有一望无垠的海面。
这就是他那天没走进的阿修罗神道吗?
余光扫到同桌,发现对方一直沉默不言,眼睛里的光忽明忽现,突然有种很不妙的想法。
“同桌?”试探性地在精市眼前挥了挥,打断对方的沉思。
“啊?”幸村回过头,注意到同桌的神情,似是叹息,又有点被抓包的无奈,名仓在他身上总是格外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