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车借给我们,我们有急事,要去东京塔一趟。”
私家车车主刚刚暗自捏紧了拳头默默的松开了,四比一,没必要,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会数数的。
作为新世纪的新青年,他要秉承着团结友爱的精神,别人只是想借用一下他的车,我作为团结有爱的好人,他十分乐于助人的借出自己的车辆。
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他勉强的从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干巴巴的回应那声笑眯眯,极其不走心的感谢。
“不用谢,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有话都好好说。”
然后,用一种怯生生的眼神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正后面身材高大的伊达航。
他默默的咽下了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声,双手无辜的拉住安全带,将整个人的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尽力减少自己在车上的存在感。
私家车车主:……怎么突然4个人了,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弱小无助但能吃.JPG)
在松田阵平拦下了下一辆飞速行驶的私家车后,春澄久司几人就顺利的挤上了私家车的后座。
在车门和上的一瞬间,松田阵平手微微握着方向盘看着面前川流不息充满车辆的街道,面不改色的一脚踩下油门。
油门被一脚踩到底,轰鸣声过后,黑色的私家车一瞬间喷出,在街道原地留下一地黑色刺鼻的汽车尾气。
方向盘在空中被骨节分明的手硬生生的快速转动着,方向盘迅速的左转到死后,又立马右转到死,配上一直踩到底的油门。
黑色的私家车在密密麻麻的车辆中迅速的穿梭着,车上的人因为车辆迅速的几个转弯,被重力带着左右摇晃。
私家车车主满脸惊恐的抓着安全带,胸腔内的心脏疯狂的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他的胸膛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又是一个和身边车辆擦肩而过的急转弯,他目光惊恐的看着驾驶座上松田阵平冷漠的侧脸。
这哪里是开车啊,这明明就是玩命啊!
没有得到松田阵平一个眼神的他,又用一种惊恐中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目光,看了看稳稳妥妥坐在后座一动不动春澄久司三个人。
他们三个人双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对如此开车早已司空见惯的神色。
其中那个头发微长搭在肩上的青年,还有空笑眯眯的对驾驶座上不要命的开法的青年车辆的提出建议。
他笑盈盈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红灯的十字路口。
“小阵平,下一个十字路口直接方向盘往左打,去东京塔的话走另外一条街道可能会快一点。”
松田阵平也没有开口给萩原研二一点回应,他用一个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听到了并且采纳了这个建议。
黄绿灯显示屏上显示着刺目的红色,飞驰而来的黑色私家车,在红绿灯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油门踩到底,在红绿灯路口一个完美迅速的飘逸,顺利的奔向了另一条街道。
私家车车主面对那个一瞬间的漂移,下意识一只手伸手摸向仿佛要冲出胸膛、在空中自由飞翔的心脏,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抓住安全带,整个人就像是林妹妹一样柔弱。
像这种在十字路口突然的急转弯,能不能打个招呼啊喂。
弱小无助的私家车车主心里全是抱怨,但他也不能说出口。
他的后座传来一声豪爽的声音开始跟他解释事情的原因。
伊达航从身上拿出自己是警察的相关证明,将警察证上面的个人页面打开展示给副驾驶座上的私家车车主看,声音中带着一点淡淡的歉意。
“抱歉,突然借用了你的车,但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警察。现在突然得知一个警视厅追踪已久,没有消息的炸弹犯,可能会出现在东京塔内。”
伊达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看着警察正陷入漫长沉思的私家车主人,不好意思的歉意一笑。
“因为这个炸弹犯真的很危险,而且事发突然我们没有准备,只能临时借用一下你的车,这里是我相关的身份证明。”
得知强行借用他车的4个人都是警察后,私家车的主人终于暗自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抢劫犯那就还好。
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了。
在伊达航向私家车车主说明事情发展情况的一切的时候,萩原研二也查看了一下电视台上的那个对“兔子”邀请参加宴会的视频具体的发送时间点。
他笑盈盈地平视着前方,随意的和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的松田阵平交流着最新获得的消息。
“小阵平,我刚上网搜了一下,‘兔子’的邀请函视频第一次出现在两分钟前,也就是我们在电视塔里看到的那个片段,那是第1次出现。”
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灰紫色的眼睛:“我们是第1批看到兔子邀请函的人,第一时间赶去东京塔,‘兔子’肯定也还没有去东京塔拿到邀请函。”
“我刚刚联系了一下,相关认识的人,他们说接下来几天这个‘兔子’邀请函的视频还会循环播放。”
……
耳侧听着萩原研二讲“兔子”,春澄久司支起一条细长的手壁,懒懒散散的撑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从窗口争先恐后钻进来的疾风,扬起了他黑色的发丝,露出了那一双暗绿色仿佛缭绕着青烟的双眼。
很好,他也不用纠结“兔子”到底要不要去东京塔了。
***
[笑死了,私家车车主那个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哈哈哈哈哈,这哪里是借用啊,这明明是强行征用。]
[不得不说,松田阵平好像对“兔子”有一种莫名偏执的执着,他真的全程都面无表情的。]
[被“兔子”易容成自己熟悉敬仰的前辈,狠狠的戏耍了一番,还在春澄前辈身上硬生生刻下那么多的血淋淋的伤疤。(拔出家里祖传的40米大刀.JPG)]
[松田他其实一直对春澄前辈受伤都十分的自责吧,感觉他一直想着如果他能够再敏锐一点,早一点发现“兔子”的不对劲,就能避免这一切所有事情的发生。(抱住妈妈的乖宝)]
[我都这辈子忘不了他们走进巷子,打开柜子门,春澄老婆呼吸微弱,晕倒在血液当中的景色,更别提一起出任务的松田阵平了。十分能理解他这种偏执的执着,我也恨不得抓住那只该死的“兔子”,把它拿来做麻辣兔头!!!(怒掀桌.jpg)]
[哈哈哈哈,笑死了,私家车主人:弱小无助.jpg]
[松田阵平一遇上和“兔子”相关的事情真的是宁可杀错也不放过,话说这么大阵仗的赶往东京塔,要是“兔子”不来东京塔,那岂不是很没面子,白跑一趟了。(。)]
[这么大阵仗和手笔,“兔子”要不来才是见鬼,盲压一个,“兔子”今晚必定会来东京塔拿这个邀请函!]
[感觉那个游轮宴会上会很热闹啊,目前来看邀请函发送的角色,都是一些狠人,什么“兔子”啊,波兰雪树啊,还有我可爱但强悍的春澄老婆(bushi),再联系一下那个邮轮宴会还和器官买卖有关系,感觉简直就是大乱斗啊。]
[东京塔“兔子”一定要来啊,不然松田阵平得多失望。(猫猫落泪.JPG)]
***
随着时间的推移,绚丽的晚霞越来越灰暗,短短的一会儿时间,整个天际即将步入夜色。
街道上的路灯全部亮起,巨大的东京塔也亮起了所有灯光,作为一个标志性建筑,它在夜色里十分的引人注目。
松田阵平他们赶来的地方离东京塔并不是很远。
在一路飙车闯了无数个红灯之后,他们迅速来到了东京塔底下。
几人下了车,私家车车主急忙迅速的把车开走。
松田阵平几人抬头看着面前巨大的东京塔。
东京塔上亮着灯光,十分的刺目。
松田阵平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东京塔的塔顶,“兔子”的邀请函就在东京塔的塔顶里。
站在松田阵平背后的春澄久司将他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底,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的勾起一抹笑容。
松田阵平摘下了戴着的墨镜,死死的注视着塔顶。
和“兔子”的长期相处,让他敏锐的感觉到,“兔子”可能已经来了东京塔。
和星野教堂里的感觉一样,他能感觉到背后传来了隐晦的注视。
从背后传来那隐晦的视线的主人——
“兔子”。
第75章
春澄久司将双手放进口袋,漫不经心的将视线从松田阵平微微自然卷的黑发上收回。
松田阵平敏锐地感觉到了来自身后隐晦的注视。
伸手将黑色的墨镜揣进了口袋,眉头微微皱起,转个头看向身后那一道隐晦的视线的方向来源。
他的背后侧方是春澄久司,春澄前辈的后面是一条街道。
傍晚的东京塔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的车辆和人流。
打量的视线迅速从他身后街道上几个行人上快速掠过,将所有的场景收入眼底。
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
松田阵平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和他侧背后的春澄前辈,一不小心对上了双眼。
春澄前辈和以往每一次不小心对上视线一样,先是温柔的朝他眨了眨眼,然后青绿色的眼眸朝着他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
嘴角带笑的黑发青年,波澜不惊的微微垂下头。
松田阵平也下意识和春澄前辈点了点头。
春澄前辈现在的情绪也很复杂吧,毕竟他们又有机会和“兔子”正面碰上。
“先去东京塔内顶层。”萩原研二低下头,没有在看东京塔散发着灯光的塔尖,转个头和身侧的松田阵平说道。
伊达航伸手搭在了萩原研二肩上,点了点头:“电视塔屏幕上说的预告函是放在了东京塔塔内最顶层,‘兔子’如果要来的话肯定也是会去那里。”
松田阵平点了点,邀请函在东京塔内顶层,他们就算是要守株待兔,也肯定是要先去那里。
目睹他们几人交流全过程的春澄久司,苦恼的微微皱了皱眉,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下巴,声音中透着点无奈和烦恼。
“我们现在要直接去东京塔顶的话,估计是去不了的?”
松田阵平眉头一皱,眼尾轻挑的看向了苦恼的春澄久司:“为什么?因为‘兔子’?”
春澄久司缓缓的摇了摇头,否认了他这个猜想,声音拉长:“就算是‘兔子’本人来也没有办法,他也不能直接登东京塔塔顶 。”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也投来疑惑的目光:“为什么?”
春澄久司收回抵着下巴的手指,声音中透着点无奈,指了指不远处的售票处。
“因为要去东京塔顶需要买票呀。”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
东京塔作为东京一个标志性建筑,要去东京塔内的最顶层需要——
买票。
半晌,春澄久司拿着新买的四张票回来,四人坐上东京塔内的电梯,前往最高层。
电梯上的数字在疯狂的跳动,显示着他们此时此刻所在的位置正在上移。
松田阵平冷漠的将口袋里的墨镜掏出来,再次戴上,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眼。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刚刚因为太关注“兔子”,而忘了去东京塔塔顶需要买票。
面无表情的一行人来到了东京塔内。
一进入东京塔内顶层,电梯刚打得开的一瞬间,四个人就被映入眼帘人山人海的景象震惊了。
人山人海的人里面,男女老少都有,在人群的最远处是春澄久司十分眼熟的,一身黑西装的老管家。
老管家依旧带着他的金框西边眼镜,身边站着4个一身黑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
4个彪形大汉作为保镖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保护墙,诚诚恳恳的维持着现场混乱的秩序,让密密麻麻的人不至于冲撞了站在他们后面的老管家。
保镖死命的拉着嗓门,粗犷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里,是企图朗这混乱的人群保持秩序。
“安静!!!”
“都给我安静,所有人有秩序的排成一条长队,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机会的证明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要挤,排成一队!”
一丝不苟的老管家身后有着一个黑色的陈列桌,黑色的陈列桌上罩着玻璃,玻璃罩子里面放置着一张金色的邀请函。
也就是那一张打算给“兔子”的邀请函。
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人群在保镖拉着声音维持秩序的情况下,勉强没有冲到最前方冲撞了井井有条的老管家。
强行有秩序地在老管家面前排成了一条长队。
现场的气氛十分的混乱,站在一条长长的队伍的最前方的老管家,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脸上一贯挂着的不失礼貌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谁能告诉他,不过是在电视塔上发送了一则邀请函,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
排成一条长队的人群中,不仅有高达60岁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来排队的老爷爷,还有年仅6岁手上拿着奥特曼的小孩子,什么大波浪红唇美女,在校大学生,戴着眼镜的宅男,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
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织成一片,让整个现场声音变得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