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你还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老老实实的扭了扭头,波兰雪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声音,像是闲聊一般问到。
“便利店的打工结束了?”
安室透又摇了摇头,之后几乎是在波兰雪树平静如水的眼神,他又徒步走回了便利店,回归了他的打工生涯。
在那天听到这个大秘密之后,他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次见到波兰雪树 。
组织里这段时间有关于波兰雪树唯一的消息就是,之前被安排在波兰雪树手下的那一个诸星大,通过了考核,获得了酒名,然后被调离了波兰雪树的手下。
那通电话之后,他还收获到一个重要信息,“兔子”、春澄久司和波兰雪树幼年时期应该都隶属于组织,而且应该还参与了黑衣组织里的部分相关实验。
波兰雪树就像是游离于组织之外,组织里有关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和他有过接触的人也几乎很少,只有几个高级干部。
在那天森林公园之别之后,在他的刻意打听“兔子”、春澄久司还有波兰雪树三个人在组织里的情况之下,也没有了解到更多的消息。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之前从电话里听到的有关的信息是假的,更加侧面说明了这些消息的核心程度,普通的基层干部根本完全接触不到,甚至说波兰雪树这个人都接触不到。
在调查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来了一个机会,安室透接到了一个和波兰雪树一起出去的任务。
有理由主动上门寻找消失已久的波兰雪树,他今天来到这个单人公寓,便是找波兰雪树商量有关于任务的事情。
他思索了片刻,像是在纠结着什么,才伸手敲下了房门。
但回应他的却是房间里的一片寂静,波兰雪树并不在他的单人公寓里面。
安室透皱了皱眉离开了单人公寓门口,在离开单人公寓的时候,一个戴着黑色帽子,鼻梁上还架着黑色墨镜的金色大波浪的女人刚好路过。
贝尔摩德黑色墨镜下抬起水蓝色的眼睛,看向站在波兰雪树门外的安室透,暧昧不明的挑了挑眉,询问道。
“找波兰雪树?”
安室透:“找波兰雪树前辈有有关于任务的事情商量,敲了门没有人回应。”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点还有日期,想到了今天应该是波兰雪树去做身体检查的时间点。
“这个时间点波兰雪树一般都不在单人公寓。”
安室透点的点头:“我有给波兰雪树前辈发消息,但他还没有回。”
就在安室透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微微的震动,和贝尔摩德短暂的做了告别。
金发黑皮的青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刚刚手机震动是因为收到了波兰雪树的回信。
波兰雪树给了一个地址,让安室透直接去找他。
安室透从地图里调出波兰雪树给的地址,是一个xxxx药品科技有限公司,离波兰雪树的单人公寓并不远。
他开着车刚赶到xxxx药品科技有限公司门口,便透过车窗,刚好看到了黑发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从药品科技有限公司大门走出来。
刚走出门的那一刻,可能是街道上吹起的寒风,波兰雪树伸手裹紧了自己的黑色大衣。
黑色的大衣很大,将波兰雪树一整个人都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如果忽略青年脸上那道巨大的疤痕,看起来有些苍白脆弱的青年,完全让人想不到和黑衣组织会有什么联系。
就在安室透准备出声喊波兰雪树的时候,波兰雪树目光迅速的扫过整条街道,眼神停留在安室透的车辆上。
像是隔着黑色的车窗玻璃,安室透和波兰雪树那一双青绿色的眼眸对上了,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如水的眼眸。
停留了片刻,波兰雪树便迈开步子向他走来,然后拉开了车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像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给车内带来了一阵寒气。
一片寂静中,波兰雪树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声音有些微凉没有任何的声调起伏。
“直接去任务地点吧。”
***
警视厅。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还有警视厅的其他人员,那一个晚上在废旧大楼前守了一个晚上。
废旧大楼烧了整整的一天一夜,最后终于火焰熄灭,如之前预期的,一般整个废旧大楼都被烧成了一片废墟,那个“兔子”的临时诊所自然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确保废旧大楼里面收获不到任何有用信息之后,松田阵平等人便开着警车回到了警视厅里。
回到警视厅后,松田阵平先是将手里拿到的那个装着春澄久司前辈一整颗眼球的玻璃瓶交给了相关的负责组。
相关的负责组的工作人员拿着玻璃瓶里面的一整颗眼球,去实验室进行相关的检查。
而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则拿着之前在临时诊所里面偷偷录制下来的视频,对“兔子”现在的所在地点,从窗外的景色情况进行一个位置的分析。
松田阵平将视频的画面放大,窗外的景色只有一小角的角落,要从一小角的角落找出那一个位置的地点是十分困难的。
在熬了一个通宵之后,松田阵平等人终于从那张照片中得到了相关的有用信息。
“兔子”视频露出的那个窗户,根据窗户外的相关景象查到了一个相关的地标点。
在通过角度视野,一系列综合的判断和选择,他们终于确定了那个变态炸弹犯“兔子”的最新藏身之地。
“兔子”似乎很喜欢一些报废和偏僻的郊区。
根据照片窗户外露出的景色分析所得到的,“兔子”的那个最新的藏身之地,也是在一片偏僻的郊区。
松田阵平从电脑面前抬起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睛像是浓郁的黑不带一丝的光亮,整个人的表情压抑着浓郁的低沉。
他看向坐在身侧的萩原研二,缓慢的得出了最后的结论,声音带着冷漠与坚定感。
“在那一个偏僻的郊区里,有一个荒废已久的烟花工厂,那个烟花工厂之前因为老板进行其他投资导致资金链的断裂。许多的烟花加工到一半没了资金,整个项目都停止了运营,老板欠下一屁股债,导致烟花工厂报废。老板背上了债务逃离了国内,只留下了一个烟花工厂。”
“烟花工厂也被封锁了起来,里面没有其他的员工,只剩下满满一仓库报废没有用的烟花,属于是一个暂时无人管理的状态,烟花工厂仓库虽然被锁上,但是对于‘兔子’来说上了锁的仓库,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
萩原研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黑色的头发非常垂在耳侧,电脑上发的盈盈光芒照亮了他的脸颊,耳边响起了松田阵平的声音。
“有9/10的概率‘兔子’就产生于那个荒废已久的烟花工厂。”
第148章
[是新鲜的波兰雪树,他脸上的这道巨大的疤,我真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看这个漫画背景波兰雪树在做身体检查,因为克隆人实验品的身份?(陷入沉思)]
[受伤后身体恢复能力差,改进的新药,这医生说的每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好多,信息量太大,我一下子接受不过来,让我慢慢捋捋。(瞳孔地震.jpg)]
[目前已知波兰雪树、春澄久司和“兔子”三个人是组织克隆人实验品中成功的实验品,残废品也遭到了销毁。但是从波兰雪树这边透露出来和身体条件有关的信息来看,成功的克隆人实验品好像也存在一定的缺陷,比如受伤后身体恢复能力差,要定期服用特定的药品?]
[所以是这个实验里面的所有克隆人都有这种情况,比如春澄久司和“兔子”都存在这种身体恢复能力差的缺陷,还是只有波兰雪树单独一个克隆人出现了这种情况。(理性分析)]
[说到这个,春澄老婆是奉献型性格,在之前的漫画中多次出现了自毁式救人,受伤频率高的不可思议,但是好像没有出现什么伤痕难以愈合的情况。我舍己为人的春澄老婆。(流泪猫猫头.jpg)]
[春澄久司身上在之前的漫画里好像是没有出现过伤痕难以愈合的情况,多次受伤每一次都是正常的恢复,所以只有波兰雪树这一个克隆人出现了这种缺陷,要吃药控制吗?(仰望)]
[看到波兰雪树吃的药的这个白瓶子,我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你们还记得之前春澄老婆受伤住院的时候,也拿了一个没有贴标签的瓶子吃药,松田阵平他们询问说是普通维生素,我特地翻回去看了,都是没有填标签的白色药瓶,你们自己对比吧。(漫画截图.jpg)]
[光从白色药瓶的外观来看,真的一模一样。(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靠,整个剧情的走向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了,春澄老婆吃的真的和波兰雪树是一种药吗?!那春澄老婆是怎么拿到这种药的,我现在脑海思绪一片混乱。]
[如果只是从药瓶的外观来看的话,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毕竟只是很多普通药品的外观,长得一模一样也很正常。]
[他们克隆人的身份,春澄久司吃的没有带标签的药品,这一系列的事情有点细思极恐。(伸手掐人中.jpg)]
***
黑色的车门被关上。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安室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刚坐上座位带进来一阵冷风的波兰雪树。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寒暄,波兰雪树声音没有任何音调起伏的说了一句。
“先去任务地点。”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安室透踩下了油门,车辆开始迅速的行驶。
但安室透并没有停下对后座波兰雪树隐晦的打量。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透过后视镜观察,坐在后座的波兰雪树。
毕竟这个人身上太多的秘密,像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薄雾,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情况,好像哪一面认识到的都不是真正的他,总能在对他有一个新的印象之后,出现新的面貌又刷新你对他的看法。
以往他为人处事看人的标准在波兰雪树这个人身上完全的不适用。
而且之前波兰雪树是从xxxx科技药品有限公司出来,他在药品公司做什么?
因为他和“兔子”有关于组织实验品的身份?
安室透压下满脑袋混乱的思绪,转过方向盘在路口右转的时候,正好透过车上的后视镜看到坐在后座的波兰雪树。
波兰雪树垂下了鸦色的睫羽,浓密的睫羽遮住了那一双青绿色的眼眸,也挡住了安室透对他隐晦观察的视线。
黑发青年依然面色如水般平静,然后安室透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手伸进黑色的风衣口袋。
波兰雪树伸手从黑色的风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眼镜盒,然后打开眼镜盒,从眼睛盒里面拿出了一副银边细框眼镜。
然后慢条斯理的将银边细框的眼镜架在了鼻梁上,戴好眼镜之后,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让自己从刚做完身体检查晕乎乎的状态清醒一点。
就在安室透以为波兰雪树这一系列的动作结束的时候,波兰雪树又不紧不慢地将手伸进了口袋。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有条不紊的从黑色的风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保温杯?!!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后视镜上清晰的倒映着波兰雪树从黑色风衣口袋里拿出的是一个保温杯。
还是一个那种超市货架上随处可见,随手买的保温杯,走街上随随便便都会和路过的老年人撞款的老式保温杯。
安室透以为波兰起初不会再从口袋里拿出任何东西,正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
事情还没有结束,波兰雪树又从刚刚的那个拿出一个老式保温杯的黑色风衣口袋里面,再一次伸手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
第三次了,安室透眼睛微微睁大,有些神奇的看向波兰雪树黑色风衣上面那个平平无奇的口袋,黑色风衣的口袋做工很细致,从外面看起来也没有鼓鼓囊囊装了一口袋东西的样子。
看到波兰雪树这一系列动作的安室透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将这么多东西都装进口袋的,太离谱了,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无论怎么看波兰雪树那个黑色风衣的口袋都平平无奇,完全看不出竟然装得下一个眼镜盒,加上一个老式保温杯和一个药瓶。
小小的口袋,大大的能量。
波兰雪树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坐在驾驶座上的安室透对他口袋的诧异,他不紧不慢的进行着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坐在车内后座的黑发青年伸手扭开保温杯,保温杯里面装了满满一杯热气腾腾的热水,紧接着又慢吞吞的打开白色药瓶,在瓶盖上倒了两片白色的药片。
坐在驾驶座上的安室透在看到白色药片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紫灰色的眼睛,把注意力放在了波兰雪树的白色药片上。
那个装着药片的药瓶上没有贴任何的标签,空白一片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药品,白色的样片看起来也普普通通。
在安室透的观察下,波兰雪树面无表情地将药片扔进了嘴里,然后喝了两口热水,将药片咽了下去。
吞咽完两片白色的药片后,鼻梁上架着银色细框眼镜的波兰雪树,还十分轻微的皱了皱眉,青绿色的眼眸中流露几分郁闷,整个人周围冰冷的气场都变得低沉几分,像是有被白色的药片苦到。
在吃完药之后,波兰雪树又一个一个的将之前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挨个按顺序重新放回了黑色风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