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也让他学一点吧要不?”至少生理卫生咱得学一学啊,优生优育咱得懂啊,是吧?
可惜政儿分身乏术,要不然,等他再大一点,人体生理也教他一教……
上清圣人一脚把这异想天开的小狮子给卷了出去!
走你!
他是培养千古一帝,不是教百科全书!
学那么多,是想累死他小弟子嘛?
元圣坐在廊下,靠着上清圣人的房门,嗷嗷地道,“师伯我错了,我不鸡娃了,但是那东西你别收回去呀!”
悟空好奇地凑过来,“师兄,什么鸡娃?”
元圣哼哼唧唧,想了想道,“师伯想养鸡仔做娃!”
悟空:啥?他耳朵不对劲儿还是师兄耳朵不对劲儿还是他师父出问题了?
他身后政团团冒出来,一脸震惊,“所以
说,老师真的是鸡精?”
……这笑话好冷!
元始想说他师伯是味素,但是想想刚惹了圣人生气,还是别开口了,因此咬紧牙关忍着笑,没开口。
悟空笑得肚子抽筋,全然是因为他师弟的异想天开:“傻瓜啦,都说了师父不是了!”
上清圣人在屋子里咬牙切齿,“都给我滚进来!”
由大到小,一人屁股挨了一记。
师伯打得一点儿也不疼,元圣毫不在意。
悟空是个小皮猴儿,从小到大不知道挨过多少记爱的教育呢,根本不怕,猴儿在他师父身上粘人,“师父,别生气嘛~~悟空再也不敢了~~”
师父胡子都给揪起来了,也不为所动!
政团团倒是第一次,摸着屁屁脸红红的,有点羞赧。
元圣把政团团抱过来,教他道,“虽然这是亲昵的表现,但是咱们不跟师伯他老人家学,体罚不对!”
“体罚伤害小朋友自尊心呢,是不是?”
政团团把脸埋在师兄怀里,腮边的肉肉给压成个扁扁的糯米团,小少年低头看见了,忍不住又上去“啾”了一口!
好吃!
元圣哇哈哈地道,“把政儿一口吃掉,吞到肚子里!”
政团团就被他老师一把抢回去了,“少吓唬我弟子!”
哼~
元圣拉着被嫌弃的悟空开溜,临走从门缝往里看,见上清圣人摸出那块儿水滴样的玉石,托在指尖,融到他政哥眉心里去了。
真棒!
只不过,有了宝物护身也不够,元圣便央求着师伯早起教他们几个一起习武。
主要是政儿学学打拳,练剑啊之类的,身手灵活些,总比一招一式也不会强吧?
上清圣人一想,这倒是没那么卷,也不鸡娃,他自己是用剑的,就想了一套凡人可用的剑招剑法,教给孩子们。
远在咸阳的异人看着镜子中手拿小木剑,一板一眼练习剑招的三头身幼崽,心里爆哭:他他他,他训练了一天了,真的好累好累,浑身酸痛,一点都不想动了呀!
政团团满脸严肃,“父亲不要推诿啦,每日吃一根肉干,不会那么难过的,我知道呢!”
想了想,狠心崽道,“一根不行,父亲吃两根吧!”
“我在里面装了好多,足够父亲吃的!”
嗷!
昭襄王五十一年,这一日,秦昭襄王于秦王宫内,召掌管咸阳卫戍军的将军嬴摎来,笑着问他道,“卿之军队,训练的如何了?”去年王龁久攻邯郸而不下,致秦军大败,秦王怒而赐死不肯出征的白起,今年便打算遣嬴摎出征,再伐赵国!
嬴摎忙抱拳道,“回禀王上,大军气势恢宏,早已整装待发,就等王上发令了!”
秦王一拍膝头,哈哈笑道,“如此,则吉日,出征去吧!”
嬴摎叩头道,“臣遵旨!”
只是……
嬴摎抬起头来,略有迟疑。
秦王见了,笑着道,“不知将军可有何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为难的,倒是没有,只是王上,您是不是忘了,“公子子楚,还在我处,此次出征,公子也要随我等去吗?”
子楚,便是异人回到咸阳后,为了讨好父亲安国君正妻华阳夫人而改的新名字。
哦……
这个倒是真给忘了。
秦王捋捋胡须,皱眉问道,“子楚在你处,可守军纪?训练可还勤勉?有无躲懒之处?”
嬴摎连忙道,“那倒是不曾,而且公子每日训练完毕,回到寝帐,不是读书,便是练剑,总比别人晚睡!”
秦王“哦”了一声道,声音淡淡,“那他可曾晚起?
或是白日里悄悄躲起来偷懒瞌睡?”
王座之下的安国君悄悄地擦了擦额角的汗: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被你祖父罚了,那就挨着吧,你爹我也救不了你啊!
嬴摎却笑了,又抱拳道,“王上放心,倒不是臣为公子隐瞒开脱,公孙精力旺盛,非是旁人所能及,日日训练完成得都极好,臣手下之兵多有不及!”
安国君悄悄地长长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把胸脯挺起来了!
秦王扬了扬眉,笑道,“既如此,那便叫他随你一起出征吧!正巧打赵国,也叫他出口气!”
啊!
不可啊!
安国君连忙站出来,“父王,子楚之子政,还在邯郸为质,若是子楚随着嬴摎将军出征,被赵国知道了,恐对政不利呀!”
刀剑无眼,他好不容易定下的继承人,还是顶有出息的,可不敢丢去战场上啊!
秦王哼了一声,“慈父多败儿!”
安国君缩了一缩,还是拜了下去,“儿臣还请父王三思!”
秦王不置可否,挥挥手叫安国君滚回去,问嬴摎道,“卿观子楚,可得用?”
嬴摎心说大王您这不为难人么?
说得用,那是真的用,但是安国君能高兴?
说不得用,那臣不得罪子楚?
这……
他在这里支支吾吾的,秦王不耐烦地道,“宣子楚,问问他自己意思!”
改名子楚的异人来在秦宫,听闻秦王问讯后大喜,“禀王上,臣愿意随军出征!”
安国君回头瞪他,叫秦王丢了只毛笔在身上,“你瞪他做什么!他既有胆气,你还要把这胆气消磨没了?”
安国君讷讷,“父王,儿臣也是担心孙子!”
秦王奇道,“难道你是说,寡人不担心孙子?”
安国君立时跪地道,“儿臣不敢!”
秦王又问子楚,“你可担心你儿子在赵国因此受难?”
子楚想了想,直言不讳,“担心!”
“那你还敢去?”
“我若不去,是我怯懦,赵国更敢欺他,但若我这个做父亲的,带兵攻克赵国城池,又有哪个敢碰他一根汗毛!”
秦王一拍桌案,“好!这才是我的好公孙!既如此,你便随军出征去吧!”
子楚拜倒在地,“多谢祖父!”
安国君瞅着他儿子,真是又骄傲,又闹心。
子楚也是这么想的,看着自己儿子,无奈地解释,“为父就要出征,大小事忙得很,属实没时间了!”
政团团抱着胳膊,气鼓脸,“如今不仅有文课,还有武课,父亲落下一日,便累积一日,以后再也补不齐了!”
子楚颇有一种自己成了后进末学的惭愧之感……
第219章 第 219 章
虽然政团团抱怨他爹不肯用功, 但是父亲出征,没有孩子不担心的。
嬴政便去对着他老师拜拜,然后道, “老师,弟子想与您给我父亲求个平安符!”
上清圣人:……
虽然他是神仙, 但他可不是保佑凡人的神仙啊!
唉,算了,他教了这崽,这崽又去教了他爹,他爹也算得上是他半个弟子了。
平安符就平安符吧!
保平安还不容易,那就用护身符呗。
上清圣人从自己储物袋里摸出一块好大的玉石, 切下来一片, 刻了玉符给自己小弟子, “拿去吧!”
嬴政开开心心接过来,谢过老师,正打量那玉符呢, 就听他老师带着笑意地道,“政儿却要如何才能把这玉符送给你父亲呢?”
啊!
嬴政挠了挠头,确实啊, 他父亲如今随着大军出征, 日日都在军营里,外人别说进大营了,只怕到了行军十几里地外的地方, 就会被探子用箭驱逐。
政团团无计可施,便又用一双沉静的凤眸去看着姬老先生, 脸上露出跟他师兄悟空耍赖时, 一模一样的笑容来:嘿嘿!
姬老先生逗弄弟子不成, 反被赖上,不由得揉揉胸口,想起第一次见这孩子时,才多大?一岁零个月?
聪敏内秀,沉稳安静。
从来都是大人说话他听着,大人办事他看着,自己学自己玩儿自己照顾自己。
结果现在可倒好,被家里这几个师兄带的,完全不学好了!
唉,老先生无奈地叹口气,点点政团团的宽阔的脑门儿,接过那玉符,道,“晚上与你父亲通话时,告诉他去荷包里慢慢摸吧!”
秦军大营里,公孙子楚花了几日时间,终于从荷包里摸出了那枚玉符,在儿子面前晃了晃,然后贴身佩戴了起来。
政团团松了口气,笑着露出小米牙来,“父亲有了护身符,便会一切平安了!”
子楚眼圈儿一红,小声儿嘱咐道,“儿啊,父亲此番跟随大军攻伐赵国,若是被赵人所知,恐怕他们也会找你麻烦,所以你在老师家,好生待一阵子,少要出门,好不好?”
嬴政点头,“我知道啦,父亲放心吧!”
子楚见儿子答应下来,这才松了口气,他儿子素来说话算话,从不食言,子楚确信,只要这阵子不出姬府,那政儿就必定安全无忧。
嬴政在姬府住着,便如异人所说,十分安全。
赵国上下,一个敢来姬府撒野的也没有。
便是赵王自己,时不常地还要派人来问问,老先生可缺什么,少什么,外面打仗可惊着了。
临要走了,内侍才有意无意地说一句,秦质子政在这里可顽皮,没惹老先生气吧?
姬老先生懒怠得理会,时常都是四不相或是无名出来应对。
四不相倒还客气些,无名一看就是个杀星,皮笑肉不笑地那么一呲牙,什么话都没说,赵王内侍便屁滚尿流地跑了。
然后元圣便发现,没几日,悟空和嬴政都学会那么笑了。
对着燕丹笑。
燕丹自打搬来这边的质子府,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姬老先生的来历,特意备了礼上门拜望。
彼时上清圣人正与嬴政上课呢,听得无名禀报,见政团团不高兴地在一旁撅起了嘴,便笑他道,“做什么怪样子!”
嬴政也不想,但是他看燕丹不顺眼,如今又跟着师兄们,与老师撒娇无赖惯了,所以一时没忍住。
被老师这么一说,政团团伸出手捧着自己的大脑门儿,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上清圣人怪可惜的,若不是自己这个化身一副老朽之姿,他肯定也要抱起政团团,啵唧吸一
大口肉肉脸啦!
姬老先生自是宠自己家崽的,政团团都说不喜这燕丹了,且按照原本轨迹,燕丹是派刺客刺杀过他家政团团的,自然更不受老先生待见,便挥挥手道,“隐居之人,不问世事,叫他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无名得令,出得门来,与燕丹说了老先生的话。
燕丹听了就是一怔,他随从不忿,站出来想说什么,却被他回头瞪了一眼,这才退了回去。
燕丹抱拳道,“姬老先生误会了,丹此来,也不过是倾慕老先生学识,想要讨教一二罢了。”
无名乃是青华帝君的分神化身,秉性自然有些柔善,闻言温声道,“我家先生年纪大了,不收弟子了!”
话很直接,拒绝的意思也明明白白。
燕丹身后的随从头顶冒烟,眼珠子喷火,牙都快要碎了:竖子无礼!
燕丹面上露出一点失望之色,却仍旧道,“那我以后能来拜望公子政吗?我俩同是他国为质,小小年纪便离开父母,流落异乡……丹心中苦闷,也想有一两个至交好友……”
无名喟叹一声,“公子,我家政儿,今年,才三岁……”你跟一三岁小孩儿,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呢?
燕丹眼中含泪,“我也不过才七岁多一点而已!”
躲在影壁后面偷听的元圣心说,三岁就一个代沟,差了四岁,也就是沟沟坎坎呀!
再说你一个日日想着小家小国的燕国公子,确实是与我政哥谈不到一起去的。
这俩孩子到一起,能说什么?
政团团性格坚毅,心中自有志向,不是那种学习辛苦些,见不着爹娘,被赵人恐吓了就会哭鼻子诉苦的小孩子。
而燕丹呢,从他行事做派来看,也不是那种心中无事的孩子。
这俩人遇见,能不说这天下大事?
少不得燕丹便会鼓动他家政儿归秦之后,放弃攻打六国。
唉,只能说,燕丹有爱燕国之心,却无爱天下之心。
目光短浅罢了。
见无名三言两语的,到底把这难缠的燕丹给打发了,元圣这才直起身,对身后的四不相、悟空和狴犴几个道,“等我不在了,你们可千万看住了政儿,切莫叫他与这燕丹接触!”
这孩子不是好人那!
狻猊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如今被元圣吩咐着,就负责照顾政团团,狻猊喜静,政团团不是个爱闹腾的孩子,倒是正对他的癖性,俩人相处得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