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爱上杀猪佬![古代架空]——BY:凉容
凉容  发于:2022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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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秋石,别睡。”燕赤城当即念了个诀,身形一晃,飘至毒瘴之外,“先找个地方,帮你看看伤。”
  “唔……唔……”谢秋石软软地应了声,“怕什么,你又不会……让我……死了……”
  说着他头一点一点,便要睡去,燕赤城袍袖轻拂,抬手捏住了他的嘴唇。
  谢秋石有点痒,忍不住嘻嘻一笑,下一瞬,嘴上就被咬出一个窄窄的破口。
  “混,混蛋!”他吃痛,略清醒了些,怒骂,“你连条佛珠子都宝贝得油光水滑,就是不,不宝贝我……”
  燕赤城无奈一笑:“它们都不如你的。”
  谢秋石一怔,继而慢慢露出个“果然如此”的得意表情,结结巴巴说:“中听的。再说两句。”
  燕赤城垂目看了眼他胸前的伤,又四下看了圈,闪身掠进一间农舍,口中则哄小孩低声道了句“最宝贝你。”
  农舍的主人似乎不在。
  茅屋虽小,却也算五脏俱全,卧榻桌椅一应具有,燕仙君没有客气的打算,把怀中人往榻上一搁,伸手便开始解他的衣物。
  谢秋石伸手想碰胸口的伤,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不免有些委屈:“为什么不早点飞出来?”
  “这里是祝百凌的地界。”仙君一边替他擦拭血迹,一边耐心道,“我在她的地方用仙术,她会有所知觉——此时大约已经派弟子前来追杀了。”
  谢秋石眨了眨眼:“那些弟子怎么打得过你?你怕什么?”
  “我怕我杀了她们。”燕赤城看着他,道,“你会难做。”
  谢掌门这才隐隐想起孔雀教主的威胁,泛红的面色一点点凉下来,声音也逐渐平稳,如漂浮许久的羽毛,最终落在了地上:“我得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我难得生病,可惜却不是撒娇的时候。他心道。
  然而下一瞬,还没等谢掌门想出什么“办法”,心口处便传来一阵凉意,似是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覆盖上来,轻柔地摩挲着。
  谢秋石忙抬起眸,只见燕仙君覆在自己身上,单膝跪在床沿,墨发垂落,一双薄唇正贴着自己赤裸的胸膛。
  “你你你你……”他僵了一刻,才叫道,“你做做做做什么……”
  燕赤城没有理他,手掌沿着他的肩膀下滑,灵力流转间,他只觉上身的经脉穴道如泡在温水中一般,徐徐活络起来。
  仙君舌尖一挑,叼出一枚棋子,上下齿咬着,“叮铃”一声,吐在谢秋石耳侧,继而再次低头,去吸他身上流出的毒血。
  谢掌门“呜”了声,连连喊痒,却浑身酥麻动弹不得。
  “别动。”燕赤城很淡地笑了笑,嘴唇叼着那一寸皮肉,轻轻一抿,“乖,谢秋石,我先帮你吸出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忙,短了些,明天尽量多写点


第52章 同床假夫妇(二)
  谢秋石轻“哎”了声,红了双耳,只觉仙君这话听起来古怪,垂首去看时,后者却仍是目色清明,形容端正。
  燕赤城抱着他的腰背往上一拖,往他身后垫了被褥,让他靠坐在床头。
  谢秋石枕在自己汗湿的长发上,微微喘息,几根发丝擦着他的面颊,黏在脂色的嘴唇上,他有些痒,忍不住去吹,一口气擦过仙君的发顶。
  仙君抬眼看他,瞳孔幽深。
  月色越窗而来,跳进那双夜海般的眸中,衬出一点点深绿。
  谢秋石又想到那颗翡翠佛珠,讷讷道:“燕赤城,你想我没有?”
  燕赤城看了他许久,低低地“嗯”了声,与此同时指尖一弹,“噼啪”几下,将落在床头的五颗棋子击了个粉碎。
  谢秋石怔怔地看着他,难得地主动凑上去想吻一吻他的嘴唇,却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唇角。
  “脏。”仙君说道,俯身凑下去,挨处将他伤口处毒血吸出,直到流出的血重又变为红色,才拿出灵药,一点点替他上了。
  “那你亲我啊。”谢秋石小声道,“亲哪儿都行。”
  燕赤城抱着他,撩起他的头发,在他发丝扰扰的脖颈根部落下一吻,留下一个朱红色的梅痕。
  谢秋石鸟儿似的缩了缩肩膀。
  冰冷的手指在泛痒的伤口上摩挲,药液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烫,谢掌门又疼又痒,一股酥劲涌上来,麻了半边身子,忍不住喃喃低语:“怎么偏偏伤在这种地方……”
  “嗯?”仙君手上不停,口中却道,“那你想伤在哪儿?背上,腰上,还是屁股上?”
  谢秋石“呸”了声,见他上完药,便从床上爬起来:“该走了,你不是说幽冥教已经要杀过来了……”
  “哎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秋石动作一僵,脚下一软,直接整个儿软在仙君怀里。
  进门的是个农妇,手里端着一支短烛,瞧见床头抱在一起的两人,忙喊:“上次不是让你们换个地方吗?怎么还在这里?多危险不啦?”
  谢秋石:“……啊?”
  “这里离幽冥教太近啦。”农妇忙吹灭了烛火,“孔大姑娘待你们太严,小两口谈个情都要躲到山下来,下次我说说她去,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小两口?什么谈情?谢秋石呆了片刻,拽了拽燕赤城的衣袖,燕赤城垂眸看他,眼底藏着笑意,目光指向一旁搁着的铜镜。
  谢秋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半身裹着幽冥教的红锦,蜷在床上看不出是裤是裙,半身白花花地赤着,长发散得到处都是,遮了肩膀、前胸和大半边脸,一眼看去,竟真不太分得清是男是女。
  “怎么办啊!”他用气音冲燕赤城大喊,“她认错人啦!”
  农妇没听清,将手放在耳边,又问:“妹子,你说什么?”
  谢秋石两眼一翻,干脆豁出去,轻咳一声,捏尖了嗓子细声道:“我叫阿秋,好婶婶,先谢谢你,你不要和旁人提起我啊。”
  “诶——好!”那农妇听他嘴甜,眉开眼笑,“还跟前几回一样,说是我儿带着媳妇回来看我就好。”
  谢秋石顿时一臊,又觉得好笑得紧,抱着燕赤城的手臂娇滴滴地喊:“燕郎,你快叫婶婶一声‘娘’听听。”
  燕赤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农妇便瞪着他道:“胡闹!明知道你男人是个哑的,还欺负人家!”
  原来是段幽冥弟子与哑奴偷情的佳话。谢秋石一乐,一时戏瘾又上来了,缠着燕赤城夸张地道:“燕郎,对不起,忘了你是个哑的,你饶了我这次罢。”
  农妇笑骂:“小姑娘比前几次还嗲呢。”说着往门外走:“我去帮你们拿两身衣服。”
  脚步声隐去后,谢秋石方拽着燕赤城道:“你明明听到她来的,是不是?怎么都不提醒我?”
  燕赤城看着他,轻声道:“你得歇两日再走。”
  谢秋石一怔,沉吟片刻,道:“也是,若能借这好心的婶婶瞒过祝百凌,接下来一路,也会顺畅许多。”
  “委屈你了。”燕赤城微微一笑。
  谢秋石“诶哟”一声,拿胳膊肘撞他:“我改主意了,还是仙君腾云驾雾,带我飞回去吧!”
  他本意玩笑,燕赤城却道:“依戒律,我本不当擅离小镜湖,即便离了,也不得擅用仙术。”
  谢秋石微微皱眉:“等等,戒律?你是不是……”
  他尚未问完,木门便再一次打开,农妇取了两身衣服进来,热心道:“你俩这衣服不行,太招摇了,快去草垛后换一换,婶把床铺一铺。”
  谢秋石瞧着那麻衣麻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半晌才拿了,拽着燕赤城出了门,躲在草垛后面。
  “你穿裙子。”他道,“否则免谈,我这就去和大婶坦白,他儿子不仅是个爱偷情的,还有龙阳之好。”
  燕赤城笑着点点头,伸手一边帮他解衣服,一边道:“不必担心,我虽不能用仙术,却可以教你,要解决这一路麻烦,也不难。”
  谢秋石光溜溜站在草垛后,柴草刮在身上,只觉浑身上下有虫子爬似的痒,忍不住边跺脚边搓胳膊,口中问:“你不怕我学仙术了?”
  燕赤城沉默片刻,才道:“一切早有定数,学些防身之法,也好。”
  “什么定数?”谢秋石茫然抬头看他,杏眼雪亮。
  仙君摸了摸他的脸颊,指缝间夹了根柴草,忽地往他鼻唇出一扫。
  “阿嚏!阿嚏!”谢秋石连打了两个喷嚏,“燕赤城你他娘的……什么声音?!”
  只听“飒飒”之声自远及近,飞速传来,燕仙君微微皱眉:“幽冥教来得这么快?”
  谢掌门虽一向没脸没皮,却也不爱裸着身子满大街跑,忙接过仙君递来的衣服往身上罩,口中喃喃:“你先教我个隐身咒……”
  话音未落,那窸窣之声已到面前,谢秋石哀叫一声躲到燕赤城身后,燕赤城却蹲下来,从草垛里拽出一只野兔。
  谢秋石:“……”
  “原来是兔子,我听错了。”仙君拎着兔耳朵,含笑转身,目光却轻轻落在谢秋石脸上,“拿去送给你‘婆婆’下酒吧。”
  谢掌门面色由白变红又变青,低头瞧着自己匆忙套上的裙衩,抓起一把草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在了燕赤城脸上。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


第53章 同床假夫妇(三)
  回屋时天已微微亮,两人各自穿着麻衣素裙,谢秋石以仙君“神武不凡,略有突兀”为由,细细往他脸上抹了一脸煤灰。
  “哑奴。”谢掌门颐指气使,“背本座回去。”
  燕赤城瞧了他一眼,没背他,而是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
  谢秋石“诶哟”几声,惊动了那农妇,农妇在围兜上擦着手匆匆跑出来,瞧他二人玩闹,笑道:“小两口感情真好。小伙子脸上怎么蹭灰了,要不要洗洗?”
  “洗什么。”谢秋石恼道,“他就喜欢吃灰呢。”
  农妇奇道:“阿秋,你嗓子怎么哑了?”
  谢秋石忙捂住嘴,憋细了嗓子闷闷道:“前些天中了毒,这两天有些发烧。”
  农妇“哎”一声,伸手一搭他的手腕:“咋这样烫,快去床上再横会儿,婶替你煮碗粥,端到床上喝。”说着拿眼睛瞪燕赤城:“媳妇都这样了,还不让着点人家。”
  谢秋石瞧他堂堂武陵仙君被一个乡野农妇指着鼻子呵斥,忍不住“噗嗤”一笑,甜甜地冲农妇道:“大婶,您多替我骂骂他,这人一天不讨骂皮痒呢。”
  农妇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一天不找事儿皮痒呢,生病了就安生些,来,到榻上去,婶今天就在门口编篮子,那些姑娘们若来找,就替你们挡着。”
  谢秋石心中感动,也不再多话,乖乖抱着被褥窝在床里。
  农妇翻找出一只炭盆,谢秋石忙道:“不必了,婶,这贵着呢。”
  农妇笑道:“这还是幽冥教的姑娘送来的,怕我冬天冻着这把老骨头——只是我们庄稼人哪儿用得上这精贵玩意。”
  谢秋石推脱不得,只得任她前后忙活,把一整间房烘得火热。
  农妇出了门,燕赤城才在床边坐了,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搁在炭盆之后。
  谢秋石挑了挑眉:“你就不怕乱赏东西,引来祸事?”
  “此玉名‘福泽’。”燕赤城随口道,“诸邪避忌,百祸不侵。”
  谢秋石奇道:“那可好得很,也赏我一个,我一向倒霉得紧。”
  燕赤城无奈摇了摇头,却从袖中掏出一串长长的佛珠,挂在他项上,用衣领替他掩了掩。
  谢秋石怔怔垂首,瞧着这串熟悉的碧绿珠子,喃喃道:“你又串回去啦……”
  “嗯。”燕赤城道,“你走之后,我去了一趟武陵。”
  “只可惜少了一颗。”谢秋石思及昨夜捏碎的玉珠,这时候才想起来心疼,“不知还能不能寻到一样的补上。”
  燕赤城却道:“不是完璧,或许更好。”
  谢秋石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仙君已兀自拿出一本薄册靠在床边看起来。
  “再歇息会儿。”仙君一手搭在他额上,轻轻替他揉着眉心和眼角,“若有什么事,我便叫你。”
  谢秋石昏昏沉沉眯了一觉,只觉得脑子里沉沉浮浮,似是睡着了,又似没有。
  他眼睛睁开时燕赤城仍在看书,不远处炭盆冒着热气,被褥里一片滚烫,烫得他皮肤发红,嘴唇干燥,直把一旁“清凉无汗”的仙君往被窝里拉。
  “进来让我挨会儿。”谢秋石哑着喉咙道,“燥得慌。”
  燕赤城照他说的上了榻,把整个软乎乎的谢掌门抱起来,搁在自己身上。
  谢秋石恨不得整个和他嵌在一起,两腿抵在他腿间,踩着他的亵裤蹬扯,赤裸的脚掌恨不得顺着他的裤腿往里钻,去贴着仙人冰凉的皮肉解热。
  他把后脑枕在仙君半解的襟口,细细挨蹭,抬起头去看仙君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啊!”
  只扫得一眼,他便一声低呼,捂着嘴闷道:“你一直在看这个??”
  只见燕赤城手中是那本熟悉的“龙阳十八式”。
  “怎么?”仙君好整以暇地看他,“我从武陵派替你取回来的。”
  说着指尖一挑,又翻过一页,口中道:“岑蹊河跪在地上双手奉给我,让我务必替他们还给谢掌门。”
  谢秋石咬牙切齿:“岑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哎唷,哎唷。”
  他松开手,脸上凉凉,一阵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鼻端竟是细细流了两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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