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古代架空]——BY:若兰之华
若兰之华  发于:202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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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久,隋衡幽幽开口∶“孤当然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想法,绝不会受你蛊惑。”
  说完,他便撤了手。
  江蕴问∶“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走。”
  隋衡立在床前,面无表情的整理领口∶“你真以为,孤会贪恋你的美色,在这种破地方过夜?”
  他声音高冷,一本正经,好像主动过来要抱他的不是他本人一样。江蕴也没什么可说的,尊重他的“高冷“和“选择“道∶“麻烦出去后把门关一下,我不想再下去了。”
  隋衡瞬间冷下眉眼。
  江蕴无奈道∶“我自己关也是可以的,殿下好走,我就不送了。”
  又好一阵寂静。
  然后,江蕴听到了脚步离去声和关门声。回头,果然已经不见隋衡踪迹。
  之后两日,隋衡果然没再过来。
  江蕴也乐得清静,就是咳嗽的毛病一直没好。嵇安让人送了药汤过来,江蕴喝完,早早歇下睡了,只是半夜里又突然陷入梦魇。
  江蕴喘着气,浑身是汗地醒来,习惯性地往身边抓去,才发现旁边空空荡荡,床帐内只有他自己个人。
  他望着床顶出了会儿神,起来,自己倒了杯水喝,就接着睡了过去。
  后半夜倒是睡得挺安稳,但第二日一早,刚睁开眼,就听耳边传来一道风凉的∶“离了孤,你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子?
  江蕴扭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又飘了过来的隋衡。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袍,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汤,腾腾地冒着热气。
  此人近来总是神出鬼没。
  江蕴知道,自己眼下模样恐怕是有些狼狈的,抬起手,想擦擦汗,才发现额上放着块毛巾。
  “别乱动。
  他依旧冷着脸,把枕头垫高了些,然后亲手舀了勺药汤,送到江蕴嘴边,命令∶“喝了。
  江蕴乖乖张开嘴,咽了下去。
  药汁酸苦,他不是很喜欢。
  隋衡看了出来,讥讽∶“看你娇气的,不过,孤这回不会惯着你,给你拿蜜饯了。”
  他又伸来第二勺。
  江蕴依旧乖乖喝了。
  隋衡问∶“怎么不说话?”
  “多谢殿下。”
  江蕴道。
  隋衡∶“……”
  喂完药,隋衡又拿来外伤膏,命令江蕴闭眼,然后指腹挑了药膏,均匀给他涂抹到受伤的唇角处。
  江蕴明显感觉到,他涂完药,指腹一滑,在他没有受伤的唇瓣上停留了一下,还按了下。但时间太短了,江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
  “别瞎想,孤只是不想给你浪费太多药膏而已。
  他又理直气壮地按了下,方收回手。
  “好了。”
  江蕴睁开眼,再度向他道谢。
  隋衡道∶“别自作多情,孤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想让外人觉得,孤穷得连药都买不起。
  江蕴道∶“我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殿下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情义,只是因为心胸宽广,才给我看病用药。
  隋衡波眉。
  想反驳,到了嘴边变成∶“你说得对。”
  江蕴于是问∶ “那殿下晚上还会过来施恩么?”
  隋衡摇头∶“不会了,你想得美。”
  隋衡晚上果然没来。
  江蕴喝了药,身体已经舒服多了,困意也没有很明显,便把灯移到床边,靠在床头看书。
  隋衡也坐在葳蕤堂内看书。
  但只看了一会儿,他就心烦意乱的放下了,也不觉得这书有什么意思。
  嵇安看了眼封皮,发现是小郎君经常翻阅的那本。
  他不敢吭声。
  隋衡忽道∶“今日熏得什么香?”
  嵇安愣了愣,道∶“就是殿下平时惯用的龙涎香。
  “不对。”
  隋衡阴着脸∶“不是这种香。”
  嵇安不解,自打殿下搬进来别院住以后,寝室里熏的就一直是这种御用的龙涎,他定期会派宫人进宫去取,绝不会弄错。
  怎么能不是呢。
  但隋衡坚持说香的味道不对。嵇安没办法,只能让宫人进来换香,然而来来回回换了不下十种,折腾到半夜,他们依旧没能找到那种令殿下满意的香。
  负责添香的宫人汗都冒出来了。
  嵇安硬着头皮、斗着胆子道∶“要不,等明日老奴让人去宫里再多取几种过来,供殿下选择?“隋衡说不用了,让他们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窸寒窣窣退下了。
  隋衡也没再在屋子里待着,他依旧坐到了屋顶上,身边放着常用的狼头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个方向。
  黑漆漆的院落里,只有一处地方亮着灯。
  但他只看到了灯,没有看到印在窗户上的影子。
  这么晚了还不睡,难怪会生病,他想。
  夜里看书毕竟有些费眼,江蕴看了一个多时辰,就准备熄灯睡觉。
  不料一抬头,就见窗外似乎又有影子在晃动。
  江蕴装作没有看见,如常灭了灯,躺下睡觉。没多久,果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隋衡一言不发地进来,站在床前,打量着床帐内的人。
  江蕴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聊游戏,睁开眼,往里挪了挪,问∶“睡么?”
  隋衡没说,只道∶“下来给孤更衣。”
  江蕴想拒绝。
  隋衡道∶“要不然,就你主动脱了衣服,来服侍孤。”
  这个无赖。
  江蕴起来,下床,站到后面,帮他把玉带还有外袍除掉,挂到衣架上,而后躺回里面,钻进被窝里
  隋衡站了会儿,一言不发的在外侧躺下。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他干巴巴躺了会儿,扭头,看着把自己裹成蚕蛹一般的江蕴,波眉道∶“你想冻死孤么?”
  江蕴∶……
  江蕴把被子分给他一些。
  隋衡还是不怎么满意,伸手,把人一道捞进怀里。
  江蕴要推开他。
  隋衡∶“放心,孤今日不嫌你脏。”
  江蕴没说话,忽低下头,在他臂上狠狠咬了口。
  久违的痛感,令隋衡嘶一声,险些跳起来。
  他怒道∶“你做什么?”
  江蕴∶“你嘴贱。”
  隋衡∶“…”
  隋衡便伸手在掌间腰肢上揉了一把。
  江蕴抿紧唇角,低头,又在他身上狠咬一口,报复回来。
  隋衡再次揉。
  江蕴就又咬。
  最终,不知咬到了哪里,隋衡震惊瞪大眼∶“你又来。
  江蕴眼睛发红,不服气的望着他∶“是你先犯浑。”
  “孤如何犯浑了?”
  “你知道。”
  他眼睛通红,活像一只与人急眼的小兔子。
  隋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蕴,不由愣了下。
  江蕴趁机把被子全抢过去,裹到身上,道∶“我这破地方,容不下殿下尊体,殿下还是去别处睡·
  他又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只露一截雪颈在外。
  隋衡索性连人带被子一道抱进怀里。
  “孤愿意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哪儿轮得到你来指点。
  次日一早,嵇安只能带着宫人,把盥洗之物还有上朝要穿的衣袍都送到西院来。
  隋衡乌青着两只眼走出来,道∶“孤昨日只是喝多了酒,不小心睡在了这里而已。”
  嵇安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绝没有误解什么。
  “那早膳,可要奴才先送来这里?”
  嵇安试探问。
  隋衡冷冷看他一眼。
  “不必。”
  “在这种地方,孤吃不下去。”
  “是……”嵇安不敢再说什么,和宫人一道服侍他盥洗,换上朝服。
  江蕴已经坐在窗下看书,嵇安隔窗问∶“公子风寒可好些了?”
  江蕴笑着说好多了,多谢他关照。
  刚说完,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嵇安忙吓得低头,退下。
  隋衡走过来,凉飕飕道∶“大早上就勾引孤身边的人,想干什么?”
  江蕴懒得理会他,起身,把窗户关上。
  嵇安吓得退得更远了些。
  隋衡深吸一口气,道∶“打开。”
  里面没动静。
  隋衡便自己伸手打开,望着仍泰然端坐在窗下的江蕴,道∶“昨夜的账,孤今晚还会来找你算的。”
  江蕴说知道了。
  隋衡见他连眼睛都不肯抬,神色也甚敷衍,眉眼再度阴沉了下,大步走开。
  但没等到晚上,太后就来了旨意,让隋衡带着江蕴进宫赴宴去。
  隋衡冷着脸∶“不过年不过节,好端端吃什么宴?”
  宫人被他一身煞气所摄,小心翼翼答∶“太后说,只是寻常家宴,让殿下务必带着楚公子准时到达。”
  嵇安以为隋衡会找个理由推拒,不料隋衡道∶“既然是皇祖母的旨意,孤自然不能违背,只是,孤是绝不会与他同乘一车的,你另给他准备一辆吧。”
  嵇安恭声应是。
  江蕴倒是一派从容,换好衣袍后,就拿着昨夜没看完的书,上了后面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了起来,江蕴低头看着书,忽然听到喧闹声,掀开车帘—看,就见外面车水马龙,花灯如昼,竟又走到了上次经过的那条长街上。
  街道两旁都是小贩的吆喝声,许多人正围在一处糕点铺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和糯米香。
  江蕴看着,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嘴角轻轻一扬。
  他放下车帘,准备继续低头看书,一只手忽然隔着车窗,霸道地伸了进来。
  马车也跟着停下。
  江蕴看着冷着脸大煞星一般立在外面的隋衡,不知他又想作什么妖。
  “别自作多情。”
  “孤买来赏给街边乞丐的,正好多了一份。”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依旧冷着脸离开。
  江蕴低头,看到了一盒仍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糖糕。
  作者有话要说∶
  隋狗∶最近怪病缠身,哪哪儿都不顺。作者∶老婆病,多跪两次就好了。


第54章 玲珑棋局3
  江蕴双手捧起盒子,打开,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放进口中。
  清甜的糯米香混着桂花味儿立刻在唇齿间弥漫开。
  他忍不住再次轻轻扬起嘴角。
  到了宫门口,江蕴下车,特意落后隋衡一段距离,以划清两人界限。隋衡背着手,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回头,不悦道∶“过来,在后面磨蹭什么。”
  江蕴好心提醒他∶“不是殿下说,不与我一起,让我离殿下远一些么?”
  “那是在路上。”
  他理直气壮∶“待会儿皇祖母若看到我们“感情不和”,难免要数落孤,可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错,孤没有惩治你, 只是与你保持距离,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还好意思再让孤因为你的过错挨骂?”
  江蕴道∶“那殿下需要我怎么做?”
  “先过来。”
  江蕴默了默,走过去。
  立刻被隋衡握住手。
  他握得有些紧,眉间高冷如故∶ “缠着孤, 讨好孤,像个正常的小妾一般,这也要孤教?”
  太后自然不是闲来没事要办M什么家宴, 而是要借着家宴的机会,核实前两日听到的消息,看看隋衡到底有没有亏待江蕴。
  因两人伪装得极好, 太后没有瞧出什么异常,照例拉着江蕴的手嘘寒问暖一番,又从手上褪下一个翡翠扳指,塞给江蕴。
  出了宫,隋衡故意讥讽∶ “演得不错,平时在孤面前,也是这般演么?”
  江蕴回∶“不能与殿下比。”
  隋衡不满∶“你这两日说话,怎么总夹枪带棒的?做错事的明明是你。”
  江蕴便道∶ “是你先讽刺我的。”
  两人快走到官门口时,忽有宫人过来,说隋帝召见。
  隋衡皱眉,这个时辰,父皇召他作甚。
  他让江蕴先回马车等着,不料宫人道∶“陛下说,让楚公子一道去。”
  问∶“还有谁在?”
  宫门忙答∶“三位宰执还有御史台几位大人。”
  隋帝所在宫室果然灯T火通明,江蕴和隋衡一道进去,行过礼,起身后,就看到了分别站在左右首的左相即墨清雨、右相颜冰及刚忙完使臣接待事宜的韩笑。
  殿中还站着几个文官。
  隋帝穿着燕居的常服坐在御案后,不怒自危。
  他目光先在江蕴身上落了下,才移到隋衡身上,问;“朕听说,你杀了齐国大将田猛? 还合人将他刹成了肉泥?”
  隋衡说是。
  这事儿隋帝自然不是现在才知道的。
  隋衡看向颜冰,冷冷扯了下嘴角,道∶ “是颜相在父皇面前告的状吧。”
  颜冰垂目,眼波丝毫不动,道∶“殿下误会了,老臣也是应召而来,同陛下商议其他事.”
  “什么事?”
  “关于殿下身边这位楚公子。”
  一名身穿朱色官袍的文官犀利望向江蕴,语调铿锵开口∶“臣得到消息,他和那个死去的齐国将军田猛过从甚密,似有不一般的关系。殿下可仔细查过他身份?殿下身为储君,身边若混入了来历不明之人,不仅于殿下自身安危有损,还会危及江山社稷。”
  江蕴心—沉。
  他有料到隋帝突然召见,恐怕和田猛之事脱不了干系。
  但没有料到,还有其他人掺和。
  他眼下身份只是一个白衣,根本不值得这些文官特意针对,他们显然是将他当做了可以攻击隋衡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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