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失败的种种原因[古代架空]——BY:x向心力
x向心力  发于:2022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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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又在心中天人交战,见林疏静不在,抬手打了几下他的枕头。随后把话本往自己枕头下一塞,朝里躺下,被子盖着头:“林疏静。”
  “怎么?”林疏静盖上书过来,“你要睡觉了。”
  他便灭了烛火,坐在床边脱外衣,躺上来要扯被子盖的时候才想起昨晚的事,又起身下床准备再拿一床被子。
  李元听着他的动静,听他又掀开帘子,是要走,立即伸手去扯住他。
  李元背对着,手胡乱地就拉着林疏静背后的里衣,林疏静回头想握住他的手,抬到一半时收了回去,“小元怎么了?”
  “去哪?”李元问道。
  林疏静猜到了他所想,忍不住露出笑容,“我不走,就是要去拿被子。”
  “你就这般不想与我一起睡吗?”李元松了手,要收回去。
  林疏静抓住他,解释道:“这张被子太小,夜里我抢不过你。”
  说完便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去,收回手。
  怪不得早上还是抱着他的,若是自己没过去,林静昨晚岂不是要冻一晚上?
  想到这,李元翻身对着林疏静,睡过来了些,林疏静不确定地问:“小元不想让我拿吗?”
  李元不说话,林疏静便躺下来说道:“那我便当小元是默认了。”说完便伸手把两边的被子都扯好,不让风有空子往里钻。
  李元的手一下子就不知道要怎么放了,放在身前,就会碰到他。
  想了想,李元恍然大悟,他昨日只说不准林疏静碰他,这与自己何干,这般想着,李元便直接像往常那般抱了上去,然后头靠着林疏静装睡。
  林疏静将手握拳放在身侧,“小元要睡了吗?”
  “睡着了。”李元道。
  “好。”林疏静亲了亲他的发顶,动作很轻。
  翌日清晨,林疏静蹑手蹑脚地下床拿了伤膏,掀开被角寻到李元肿了一些的右脚给他涂药。
  抹好之后趴在床边见他还不醒,嘴角还翘着,像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林疏静支起身子凑过去,想亲亲他,但是又怕惊醒了人,僵持不下,只好近距离地看着他。
  李元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问:“你在犹豫什么?”
  林疏静被吓了之后仍保持着这个姿势,“小元不让。”
  李元搂住他的脖子,凑上来贴了贴,随后推开他,“你昨日为何不等我?”
  “师兄不是替我转达了。”林疏静起身替他拿衣服。
  “我要听你自己说,别总是托人转告我。”李元坐在床上接一件穿一件,“不穿这件。”
  林疏静接住被扔回来的衣服,问:“为何不穿?”
  “你买的。”李元自己下床在柜中找衣服。
  林疏静把那件衣服叠好,过去把衣服放入柜中,顺势圈住他,“小元莫气了好不好?”
  “为何?”李元转过来问他。
  “你不理我,我很难过。我想抱你,想摸摸你的脸,还想亲你。”林疏静叹气,说完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抱抱。”李元早就心软了,只等着他先说。“那你今日可要等我一起吃饭。”
  林疏静紧紧地抱住他,“嗯!我好喜欢你!”
  “为……为何突然说这个。”李元也抱住他,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闹红了脸。
  “想让小元开心。”林疏静说道。
  “我也喜欢林静。”李元立即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该出门了。”李元提醒道。
  林疏静又将方才的衣服拿出来,要帮他穿上,李元笑了一下,任由他替自己穿好。
  再添了一件袄子之后,林疏静这才把柜子关上,“你能自己去理事堂吗?”
  “为何不能?”李元早上一向都是自个走去的。
  “你的脚伤了。”林疏静转身拿了梳子,替他绑头发。
  他不说李元还没想起来,他试着动了动脚,没多大感觉了,梳好头发之后便说:“无大碍,难不成你还要背我过去不成?”
  林疏静歪了歪头,似乎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在想什么?从这出去有多少师兄看着,届时我如何解释。”李元拍拍他。
  林疏静放好梳子回过神将他抱起来,李元猝不及防腾空,赶忙搂住他,“你还是背着吧!”
  林疏静笑着亲亲他的额头,说道:“这可是小元说的。”
  李元哼了哼,“你这人怎么只听好话的?”
  “小元那些都是气话,怎可放在心上。”林疏静背起他准备出门。
  李元忽然想起昨儿写的信还没收,趴在他肩头说:“去拿一下我的信,我还没有叠。”
  林疏静过去拿了桌上两封贴好的信,交给李元拿着,“昨夜我顺便封好了。”
  李元高高兴兴地将信收好,然后头往他肩上一靠,“一会儿有师兄叫我你就道我还没醒。”
  “好。”林疏静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朝外看了看,见外头只有两个师兄走过,赶紧背着人出门。
  打水房又出来,林疏静才让他抬起头来,“这边没人来。”
  “方才我都听到有人笑话我了!”李元抬头看是往理事堂的路,与弟子们要去的地方是反方向。
  “那下回我伤了脚,也让小元背我去。”林疏静想了想,提议道。
  “万一摔了你怎么办?”
  “小元会让我摔吗?”
  “自然不会。”再如何说他也是堂堂男子汉,只是背一个比他高些的林静而已,定是可以的。
  林疏静忽然道:“有点冷,我走快些。”
  李元挽住他,双手捂着他的脸颊,问道:“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你的手会冷。”林疏静看他把手露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就指尖通红。
  好在很快就到了理事堂,李元从他背上跳下来就被拢住双手,林疏静搓搓他的手,叹气道:“这般不抗冻,还要将手拿出来。”
  “一会儿我烤火就暖和了,你总当我是瓷娃娃吗?”李元嘴上这般说着,却也不舍得把手抽出来。
  “不是吗?就一日不看着你就将脚弄伤了。”
  “好了好了,你快去武场吧,一会儿要迟了。”李元倒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他从小磕磕碰碰惯了,过两日自然就好。
  “嗯。”林疏静定定地看着他。
  李元与他对上视线,“那便走呀。”
  林疏静抿了抿嘴,没说话。
  李元明白了,笑着与他点点头,林疏静便这样握着他的双手亲上来。
  屋里的炭火还没烧起来,气温却已渐渐升高。


第一百三十四章
  林疏静走之后,李元边起炭火边想着方才那个浅尝即止的亲吻,就忘了要把今日交给信差的信都整理一遍。
  信差大哥进门时,不见桌边有人,叫了两声才看到李元从桌下探着头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脚麻了,还得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李元把放近日弟子们信件的盒子拿出来摆在桌上,信差把新到的信也一股脑拿出来给他。
  两个人就各看各的,要清点完毕签了字才行。
  信差挑出了一封,“这上边的收信人是你呀。”
  “让我看看。”李元拿起来,发现这信封正是他屋里的那种,可这字他倒是眼生。
  不过顺便确实写着“浔山派李元”几个字。
  “可能是哪位师兄给我写的。”李元放到一边,继续看新来的信件。
  “你几时回家去?”信差大哥寒暄道。
  这会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再有一个半月就要过年了,算着日子,也该准备回安和城去了,不然爹爹估计要派人来寻他。
  “我还没计划呢,今儿回去问一问我那位同乡再作打算。”李元道,“大哥家在城中吗?”
  “是啊,等十二月就可以歇息回家过年啦。”信差高高兴兴道,信都确认过了,李元在簿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方才那封信上名字与你写的有几分像。”信差眼尖地看出来了。
  李元重新拿起来,发现还真是有几分像,送走信差大哥之后就急忙先拆了这封信,要看看是谁给他写的。
  连李羡慈的信都往后放了。
  「致小元:
  这是一封简短的家书。
  一日不见,甚是想念。我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的过错,不该不听完你的话便亲你的,小元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让小元亲回来可以吗?
  小元的毛笔或许不适合我,不然为何你拿着写的字那般好,而我写的却是这般难看。
  二师兄的字想必也比我的好看些,果然我武艺上比不过他,写字也不如,这般想来,我还与他吃味真是太不识好歹了。
  小元是扭到脚了吗?可有自己涂伤膏了?似乎要没有墨了,小元的信已经干了,我替你叠好了,明日看到这封信时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呀?
  亲亲小元。
  三妹妹林静。」
  李元拿着这张纸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有几个字他差些认不出来,但他着实想不到,林疏静昨晚竟然是在写这些。
  与他平日里的作风大不相同,还有意模仿着他的字迹来写,连有几个句子的语气也和他先前写给李羡慈信中的差不多。
  他写给李羡慈那可是撒娇,好让李羡慈收到信的时候高兴一些。
  但是林疏静用这样的语气写给他就太过火了,真是,他现在就想立刻见到林疏静!
  当林疏静午时提着食盒推开理事堂的门时,就被恭候多时的李元扑上来抱着他又亲又啃的。
  “门还没关……”林疏静单手也抱住他,倒是没有手再去关门了。
  李元抬起头来揽着他关上了门,“我先前让你写家书,你怎么写给了我?”
  林疏静想起昨晚自己写的那些话,故作冷静道:“怎么?写给小元不算吗?”
  “可是你还未过门。”李元揪字眼道。
  “夫君还想娶其他人?”
  “不不不!”李元恨不得整个人都挂他身上,“只要三妹妹一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十二师兄十分不解,林师弟与李元从那日早晨背着去理事堂算是和好之后,行为就有些不对劲了。
  且不说这二人一日三餐都在一块吃,先前偶尔还会过来与他们一起,如今都是提了食盒就回梅园关起门吃。
  分明先前还赞成说提食盒回去吃还要带过来很麻烦的。
  这般一来就导致十二师兄总是在晚饭之后看到二人提着食盒出门还,还走得很近,有一回风吹起李元的广袖,十二师兄眼见地看见这两人的手是牵着的!
  没见过关系如今好的同乡。
  不过十二师兄也未曾多想,毕竟其他人对此都见怪不怪,他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也没来得及抓住。
  李羡慈已经在信里表示这是最后一封了,让李元早日租好马车回安和城去,府中过年还有许多事要忙。
  林疏静也问过六长老,说是十一月底就可以回去,李元便要等他一起。
  “这都年底了,十四师兄怎还未归?十一师兄不是说他每年都要回门派过年的吗?”眼见着他们就要回去了,也没等到十四师兄回来。
  “或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们明年来一定会遇到他的。”林疏静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还以为可以带兄长回家一块儿过年。”回去不知会不会让爹爹生气,明明都来了半年,却连人都没见到。
  估计是李元的祈祷起了作用,他们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也在客栈落脚的十四师兄李长乐。
  “林师弟?”李长乐下楼想叫两个菜时,看见林疏静与一个少年同桌,不确定地叫道。
  他与林师弟不大熟悉,但记得这人,尤其是自己走前将玉佩托给他保管了。
  “小元,他便是十四师兄。”林疏静抓着李元的手道。
  李长乐已经来到林疏静旁边,“这位是?”
  李元激动地脱口而出:“我是你弟弟!”
  “可是认错了?我没有亲人在世的。”李长乐被他突然抓着手,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他一看这人觉得没有恶意,加上他是与林疏静一道的,也就没有甩开。
  “可是兄长不记得了?你走失时年纪尚小。”李元生怕吓跑了人家,放缓语速说道。
  李长乐笃定道:“我双亲因故去世的,六长老在我邻居家见到借住的我,才将我领回门派了。”
  林疏静问道:“那日师兄交由我保管的玉佩,可是师兄自小带在身上的?”
  “不是,那玉佩是二师兄借我的。”李长乐道,“对了,今年的交流大会,第一名是谁?”
  “是二师兄。”林疏静道。
  李元却是愣了半响没说出话来,只听着林疏静又问了李长乐先前的事情经过。
  原来是李长乐要救善水城一位要被花楼强买的姑娘,匆匆回门派寻亲近的二师兄借银子,宋恒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银子,便让他先拿玉佩去抵押了救人,之后再赎回来便好。
  且浔山派对那当铺的掌柜有恩,凡是浔山派弟子拿去典当的物件,掌柜不会轻易卖给其他人。
  李长乐将那姑娘送回她家后,发现姑娘原来是隔壁镇员外的千金,员外便把赎金还给了他,他便去赎回玉佩。
  然他这个插曲已经耽误了先前四长老交待的事情,所以他来不及再寻到二师兄,直接让林师弟替他保管一番。
  “二师兄有问过我玉佩的事,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李元呆呆问道。
  “也许是,你怎没问他呢?”李长乐问道,“师兄不记得儿时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名字中有个恒字。从没与我提过家人,不过我认为他还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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