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失败的种种原因[古代架空]——BY:x向心力
x向心力  发于:2022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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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事,林宝川是头疼了许久,李元与他交好,他看得出来李元是有点喜欢林疏静的,只是那人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但知道林疏静真实身份的,也只有他,因着林府的名声,这事是万万不能传出去。
  林宝川就寻法子在两人中间作梗,分两头劝说,哪知两头都不讨好,一个比一个倔。
  “如此,你替我游说父亲,许我离家去山门拜师,我就不再与李元见面。”林疏静说。
  “无缘无故,爹怎会放你一人出去。”林宝川头疼,这事一听就要挨老爹骂。
  “索性在这个家我也不能自由活动,不如让我假死,脱离林家身份,今后是死是活,全凭我一人。”林疏静这么一说完,林宝川才惊觉他想的如此之远。
  “你走了,我如何像小娘交代。罢了,随便你跟李元,我懒得再管你们。”林宝川说完又道,“你方才的念头,快快打消,你若是想出府,大可跟我说。”
  “兄长,治标不治本。”林疏静浅浅地笑道。
  “这也怪那个劳什子道士,非说你命里带劫,不得以男儿身立世,小娘不得已,才能将你作为姑娘抚养。”林宝川也是懂事起,才知这个不爱说话的三妹妹与他一样是男儿。
  “这也使我免受上学堂之苦。”林疏静道。
  林宝川疑惑,“你不是一直很遗憾不能去学堂吗?”
  “骗李家小元的话,兄长也信?”
  “……”林宝川不知该不该同李元揭穿自家三妹的本性,也不知那厮会不会信他一人所言。
  “不早了,兄长回去吃晚饭吧。”林疏静唤小桃进来收拾碗筷。
  林宝川连夜给李元写了一封信,让他提防这人世的人心险恶,李元回府看完只觉得莫名其妙,回了一封信让林宝川没事多读读四书。
  去林府送完信回来,李羡慈就在前厅等着李元。
  “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李羡慈跟李元一块儿坐在下位。
  “表兄要来了?”李元喝口茶润口。
  “非也,竹之家中还有事未安排妥当,得下个月才到。”李羡慈说,“我是与你商量,若是给你娶个后娘进门,你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原来是这事,你想娶就娶,往后别让她欺负了我就是。”李元毫无反对意见,就算新夫人要生下一子二女的,他也心软接受。打从娘亲去世后,府中就只他与老爹二人,别提多冷清,他才整天往林府跑,林府人多。
  李羡慈“哎哟”一声,“你不欺负人家还差不多。”
  “爹,我问你,我们李家娶媳妇,有什么要求吗?”
  “要是正经人家的,品行良好。”李羡慈说,“既然你没意见,爹就去选个日子把人接进门了,到时候跟人家吃一顿饭,你可别给我耍性子不回。”
  “行行,都听您的。”李元嘴上应着这事,心里想得是另一件。
  林家应该算是正经人家。


第七章
  李羡慈的新夫人很快就从侧门抬进府了,柳氏的双亲都还在,也随着柳氏到李府来一起用一顿家宴。
  李小姑姑一家也到场,这是过年之后李府第一次这么热闹。
  虽说一切从简,但宾客也还是请了一些亲近的朋友,林府自然也应邀到场。
  林老爷给足了面子,携夫人与三个孩子都早早到李府候着,林宝川本想直接去李元院子里寻他一起玩,奈何被林老爷留下跟唐家公子交流。
  这唐家二公子唐仲千,也跟林宝川李元同岁,因着打小体弱多病,比李元他们少上一年学堂,人也矮一头。
  “宝川兄,听闻你与李元都在城郊学马,学得如何?”唐仲千坐在椅上,身后有两个丫头给他扇风。
  林宝川一提这事就满面春风,“我学的相当不错,那里的师傅都夸我有天份。不过李元在这事上,就不如我了。”
  “宝川兄看我如何,能不能也同你们一起去?”男儿对于骏马都是十分向往的,唐仲千自小因为身体原因,出门都坐马车,但他更想骑到马背上。
  “自然是可以的。”林宝川说,说罢他往女眷那边瞧一眼,发现只有二妹和唐四姑娘坐在一起。
  林宝川就跟唐仲千说等他片刻,过去问林疏静哪里去了。
  林月照应道,“三妹觉得此地太闷,让小桃陪他去外面透透气。”
  李元起身后就在自己院里写大字,他前晚向李羡慈讨要银子,李羡慈让他用大字来换。
  为了能去修母亲留给他的荷包,李元只能乖乖写大字。
  快写完时,千里从门外进来,“少爷,林少爷在前厅了。”
  “何时来的?”李元抬头问。
  “阿河说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这会儿在跟唐二公子品茶。”千里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
  “你去将我新买的折扇拿出来,我写完这两个字就去前厅。”李元笔下速度加快,但还得保证字的质量。
  笔墨未收,李元火急火燎地就带着千里冲出门去。
  来到花园转角,没留意撞到了来人,李元直往后倒,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身,才没让李元摔倒在地。
  李元定睛一看,顿时展开笑颜,“多谢三妹妹!”
  “下回看路。”林疏静扶他站稳便立刻收回手,退两步与李元保持一个适当交流的距离。
  “你怎么总在拐角被我撞到?”李元见了林疏静,直把要跟林宝川分享新折扇的事情往后放。
  “我好生走路着,是你自己走得急。”林疏静淡淡道。
  “我方才急着去找你兄长。”李元解释。
  林疏静颔首,“兄长就在前厅,你去罢。”
  “我现在不着急了,你到花园来,我带你去看看我府上养的锦鲤如何?”李元让千里把折扇给他,待林疏静同意后,便和林疏静一起去小池边,边走还打开了折扇替林疏静扇风。
  “不劳小元费力,我不热。”林疏静偏头说道。
  “你近来怎么总叫我这名?我可是比你大三岁。”李元不满道,林疏静这样叫,好像他小几岁一样。
  “你哪里有大我几岁的样子?你若把这扇子拿回,”林疏静说话间,从他手中蛮抢走折扇,“我就依你。”
  李元方才用了力气握紧扇子,但力气不敌,才让林疏静拿了去,他好笑道,“我哪里抢得过你?”
  “那就只能你依我了。”林疏静打开折扇,看到上面题的诗词,暗暗记下。
  李元坐到小池塘边的假石上,无奈道,“那只能依你了。”
  “你府上的锦鲤呢?”林疏静往小池塘里看了眼,没看见锦鲤。
  李元回头,从地上捡颗石子扔进水中,几尾锦鲤从假山底下游出。
  “没骗你吧?”李元朝林疏静笑着问。
  林疏静也浅浅地笑,“没有不信你。”


第八章
  李元吩咐千里去拿些鱼饵来,与林疏静在此处喂鱼,叫管家找他许久。
  管家找来之前,李元正和林疏静打听他对钱公子的看法。
  “林宝川说,三妹妹很欣赏钱公子。”李元状似不经意提到。
  殊不知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转折在林疏静看来,透露了很多少年的心思。林疏静只认识一位钱公子,就是林月照常常提起的那个,依林月照的描述,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富贵公子。
  “钱公子知书达礼,小小年纪就在学堂屡夺考试第一,很有前途。”林疏静想着林月照对钱公子的评价道。
  李元洒了一把鱼饵在远处,引得鱼儿争相游去,“那钱公子就是个纸糊的秀才,比我还娇贵。”
  “听闻,钱公子精通骑射。”林疏静补充道。
  李元干巴巴地反驳一句谣言。
  不过二日,谣言不攻自破了。
  唐仲千得唐老爷允许,也跟李元他们在学堂休息那天去城郊马场习马,同去的还有钱家公子钱温。
  二人比李元他们晚到一柱香,陈师傅带他们选完马到前面空地跑马时,只见李元独自坐在一旁,他的马也被千里牵在一旁,林家兄妹俩在那边自行练马。
  钱温过来问道:“你怎得不跟他们一起去练?”
  “我的小师傅没空呢。”李元看也不看来人,就应道。
  唐仲千感慨,“李兄居然还有私教,不愧是李兄。”
  李元闻言就转过头来,才看见是这俩人,道:“城郊马场好大的面子,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小唐要来,我陪他罢。”钱温说。
  李元面上带笑,心里却道,怕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待林家兄妹跑马回来,唐仲千已经被旁边二人一来一往的他听不大懂的吵架,折磨地直想回府。
  见有人来,唐仲千朝李元道,“你们在此凭空争论也分不出胜负,不如就赛马如何,从这跑到那边第二棵树再回来,谁先到谁就赢。”
  李元也没跟钱温吵什么,只是两人见面的基本交流而已,听到唐仲千这提议,还没嘴快的应下就被林宝川抢了话头。
  “李元他骑马能走都才尚可,可不能赛马。”林宝川从马上下来,过来先同二人拱手,再替李元拒绝。
  钱温捉弄道:“那我这是不战而胜了?”
  “休想,我跟你比。”李元这人一点禁不起激,尤其是钱温,打从他知晓林疏静对钱温有意思之后,在学堂就处处戳钱温的短,叫钱温恼他得很。
  “不可,我替他跟你比。”李元正要站起,就被人摁着肩坐回去,来人正是慢林宝川一脚的林疏静。
  “这不是林三妹妹?在下钱温,久仰大名。”钱温有礼数地朝林疏静道。
  李元瞪他,“三妹妹也是你叫的?”
  “大家都这么叫,怎么就我不能叫?”钱温有意气他,继续道。
  “怎么吵得更厉害了?”唐仲千站在林宝川身旁,小声问道。
  林宝川心平气和道:“雷声大,雨点小。”
  吵完还是钱温跟林疏静一起比,其余三人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两人一起出发,一时间分不出谁更快一步。
  唐仲千看着二人背影感慨,“一文一武,郎才女貌啊。”
  林宝川赶紧让他噤声,“再出声一会不教你了。”


第九章
  果然,等钱温和林疏静回来,李元说什么也要跟钱温比一场。
  还说:“输又如何,我李元是怕输的人吗?”
  然后,不仅输了,还从马上摔下来。
  几人迅速过去围在他身边,林疏静先嘱咐他们不要动李元,然后骑着马迅速进城找郎中来。
  林宝川忍不住笑道,“你不怕输,可怕痛?”
  “痛死小爷了!我感觉骨头断了。”李元也不敢动,保持着摔下来的姿势。
  “刚刚还跟三小姐说没什么大碍呢。”唐仲千道。
  “钱公子你先带唐公子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林宝川说道,这唐公子说话都在往李元身上插刀,得赶紧支走。
  钱温应道,“李公子好好养病,他日定登门探访。”
  “不用……”李元费力道。
  等钱温二人走后,林宝川也坐到草地上,“你这不会是故意摔下马?寻理由不去学堂吧?”
  “我干这自伤一千丝毫不损敌的事做甚?”李元这话说得不假,他本想输也潇潇洒洒地骑回来,结果技术实在不行。
  郎中来看过之后,说骨折好几处,需得静养半月。
  李元倒是没什么,因着上马车时他动弹不得,林宝川又抱不起他,还是林疏静把他抱上去的。
  “林宝川你连三妹妹都不如。”李元还有心情嘲讽人。
  林宝川不跟他斗嘴,“你想想一会儿回李府怎么和李伯伯交待吧。”
  “骑马摔的,怎么了?”李元问。
  “小心以后李伯伯不让你再来马场。”
  “放心吧,不会的。”李羡慈好哄得很,李元几句就能把他说动了。
  林宝川往林疏静那边看了眼,借口自己要下车去买笔墨,留他二人先回府。
  李元动不了,问林疏静,“这是到哪了?”
  林疏静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
  “好妹妹,替我看看。”李元哪见过林疏静冷脸的模样,赶忙温声哄。
  “明知不会骑,为何逞强?”林疏静回头掀开帘子看一眼,“仙宝楼。”
  仙宝楼是钱家的酒楼,李元按耐住想要说两句的冲动,不知该如何回答林疏静先前那句。
  “不说的话以后莫来找我。”林疏静道。
  “说,我知与他没有可比性,但我不想连上场资格都没有。”李元立即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林疏静便不追究了,“说我对钱公子有意,那是林宝川拿来唬你的话。”
  “当真?”
  “我今日才头一回见他。”林疏静道。
  李元强忍着笑意,怕笑得幅度太大牵扯伤口,只能抿着嘴笑。
  “往后别为难人家。”林疏静虽在林府不常出门,林宝川因上回那事就常来与他说李元最近的琐事。
  林疏静边绣花边听他唠叨,“你若是闲着没事,不如帮小桃打扫庭院。”
  “有事,我这不跟你通风报信吗?”林宝川笑道。
  “我可没有为难他,都是他挤兑我。”李元说,他是想为难人家钱温来着,奈何现下还找不到一处能比人家好的地方。
  回到李府,李羡慈出来见李元这样,当即罚他修养的时候写大字。
  李元惊道:“儿都这幅模样了,如何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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