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骑乌龟的刺猬  发于:2022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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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召听着没太多表情,淡淡回应:“好,匀舒你且去把西南的地图拿来。”
  “将军还真应下不成?!将军啊,这仗咱不接行不行,您这一下子受了三日鞭子,这伤可大可小,将军还是爱惜点自己的身子好。嘿呀,将军!”匀舒杏眼生怒,人从刑部大牢拖回来的时候可是晕过去的,怎还不知轻重。
  “去拿地图来。”顾南召挑起眉,看着匀舒的眼神很认真。
  无法,匀舒拿来地图:“五日后出征,伤口若是不能结痂就麻烦了,这几日还请将军好好趴着别乱动,将军……”
  “知道知道,匀舒你下去歇着吧。”顾南召摆摆手让手下的人把他架出去。
  真是的,长的乖乖巧巧的,嘴怎就如此聒噪。早知道他是这般聒噪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把他从战场上捡回来。
  不做多想,心思回到西南地图上,西南地形复杂,攻守都难打,这一仗麻烦。
  仗是难打的仗,更难的却是筹备军饷,上次全军断粮三月,全靠野薯树皮硬撑,实在没办法才去开府衙粮仓,这已经开了一次赈灾粮仓,若再开一次,小皇帝非得把自己拖去砍了不成,想想都觉得脖子疼。
  就地征粮这种事顾南召是不肯干的,可去哪搞军饷呢。
  “对呀!我怎么就把他们忘了!”想到那几个人,一激动扯痛伤口。
  顾南召急忙看看周围。
  见没有人在,才抱着枕头哀嚎一句。
  “哎呀喂,匀舒这药没小皇帝给的好使啊,怎么一点都不止痛。”
  你敢信?这个疼的龇牙咧嘴的人,就是别人口中:凶神恶煞!刀下千万魂!身中数箭也能面不改色,将敌将斩于马下的镇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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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承诺
  “陛下,顾将军应下来。”
  听着德顺的回禀,小皇帝那双瑞凤眼顿生寒光,额头青筋暴起,“嘎嘣!”一声,手中的狼毫笔应声而断。
  外头的风刮的树影乱颤,更是扰人心绪。“他就不能惜命些吗!”小皇帝的语气怒到极点。
  “那样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想着去打仗。他顾南召觉得自己很能打?被人吹捧几句威武战神就飘了?有仗就打!有兵就上!他还真把自己当神了不成!跟条死狗一样被抬回去,现在又开始蹦跶!”
  书案被拍的一震,就见小皇帝猛的起身呵道:“他要是觉得伤的还不够重!那刑部大牢有的是折磨人的刑具,大可全给他上一遍!”
  越说越气!气到小皇帝失了理智,“我看这就不应该留情,把他打残才好!最好把手脚筋都给挑了。”
  “哎呦,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息怒,这怒怎息的了,小皇帝不停在德顺面前来回走动,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也不管太后的探子在不在,直接打开密道的门,他要夜探将军府。
  走进密道,随着密室门关闭,密道墙壁上的萤石闪着微弱的光,映上秦亦卿盛怒的脸,不过几刻钟功夫,秦亦卿从将军府的假山里出来,轻车熟路直奔将军府主厢房。
  一脚踹开房门,爆呵一声!“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突来的动静,惊的匀舒手一抖,一整瓶药粉洒在顾南召伤口上。
  “陛陛……陛下?”匀舒被吓的结巴。在秦亦卿生吞活剥的目光下,强装镇定,给顾南召处理好伤口后,不等人言语,麻利的收拾好东西退出去。仿若劫后余生,就算这种事不少,但也习惯不了,匀舒长吐一口气,小皇帝那眼神太吓人了。
  “怎么办,将军你自求多福吧。”
  顾南召见来的是秦亦卿,挑着眉开口:“陛下若是要与臣探讨军情召臣入宫便是,何必大晚上的跑过来。”他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说完,他就低下头继续看西南地形图。
  小皇帝被这人举动惹急,心道:这人就这么不愿意看我?
  他上去一把捏住顾南召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岚伽哥哥可是不要命!”
  “都跟陛下说了多少次了?臣是顾南召。”
  当年渠匣灭国,顾南召被母妃推下护城河没死,一路飘到元起。战乱年代孤身一人的,有人对他说饭管够还有钱拿,就被连哄带骗的被招了兵,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左右都一步步爬上了大将军的位置。
  知道小皇帝早就认出来自己,可是不能认!打死也不能认!
  顾南召撇过头不去看小皇帝,只要他不认,他就不是什么岚伽哥哥。
  “哎……”小皇帝叹气一声。
  转念语气放软,开口说道:“那,顾将军就不能回了这差事?都伤成这样,何苦再走西南这一遭。”
  顾南召知道小皇帝是真的在担心自己,手不自觉的放在秦亦卿的头顶揉起来。“陛下放心,臣这一去定当平复西南。”
  小皇帝小心翼翼的打开顾南召的手。
  “有伤就别乱动。”这家伙怎么还一直把自己当小孩看。
  “有陛下在,臣狗命无忧。”顾南召笑颜艳艳,还带着懒洋洋的鼻音。
  秦亦卿见不得他这样笑,心里暗气,这个人真是……耳根悄咪咪的就红了。
  顾南召这样一笑挠的秦亦卿心痒痒,他这样一言语更是激的人心泛涟漪。
  “咳。”小皇帝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把带来的药放在床头。
  “待会让那谁给你上这个药。”
  “谢陛下关心,西南臣定守住。”顾南召眼里有光,说的很坚定。
  他何止是要收复西南,他与哲合的冤仇是不死不休的。
  小皇帝信,只要是顾南召承诺的,小皇帝都信。
  可也不能让这个人得意起来,他又捏住顾南召的下巴,挑眉问着:“若是顾将军守不住呢?”
  “那就劳烦陛下,去把臣的尸体拖回来。”
  “嗯。”
  小皇帝压低声音:“就算你被千军万马碾成泥,我也会一捧一捧的,亲手把你的血肉剜起,再带回来!”
  四目相对,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顾南召不再多说什么,他还得再研究一下西南地形,便叫来匀舒送小皇帝从密道回王宫。
  临走进密道前,小皇帝停住脚步,冷冰冰的看着匀舒。“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最好要清楚,上药,手也给我规矩点。”
  说完还扬起下巴,高傲的像一只孔雀。
  ……
  许是小皇帝方才又提起戚岚伽,往事如洪水猛兽般袭来,那些个零星的画面不断在顾南召脑海里涌现。
  那年秋色正好,依旧是在那个小院里,顾南召坐在银杏树下,抬头望着骑在树枝上的小秦亦卿。斑驳树影印在他脸上,顾南召看不真切。
  因着过几月就是秦亦卿生辰,顾南召便问他“卿儿可有什么想要的?”
  “岚伽哥哥问这做什么?”
  “哎呀,卿儿就说说看嘛。”
  小秦亦卿歪头思索一会,后从树上跳下来,踮起脚,用着他那稚气未脱的声音在顾南召耳边低语。“可是卿儿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岚伽哥哥可都给?”
  “那卿儿就说说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有我都给。
  顾南召双手捧着秦亦卿的脸颊揉捏起来,真烦这小孩老学着大人深沉模样。
  “哎呀,哥哥放开。”小秦亦卿有些恼,挣脱开顾南召的手,折枝为剑,直指苍穹。
  “万人敬,千人仰,百人生杀皆由我,与尔同踏十州郡,一揽天下。”
  说着,他再把手上树枝递给顾南召。“岚伽哥哥,你可愿意。”
  顾南召摇晃着脑袋,把这些片段赶出去,手指反复搓着地图。
  既是臭小子要的,他应下的他便给,可是……现在连着渠匣故土都没打下来。
  “一揽天下啊……这得打多久。”顾南召呢喃着,“啧,刚才不应该揉他头,揉把脸蛋也是好的。”
  回味着刚刚的手感,顾南召眼里的光越来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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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秦亦卿:你真的是脑回路清奇!认一下能死?
  顾南召:会!我没有啊!


第4章 足金老君像
  =
  “老君在上,保佑我儿平安!”
  王城东郊外,新修了一座老君庙,不过几日功夫引来香客无数,只因为请老君神像入庙之日,老君显灵!八个年轻力壮的挑夫,差点没扛起那尊神像!
  庙祝说是老君显灵,在场的皆信了,一传十十传百的,造就了现在香火鼎盛的场面。
  庙顶香烟缭绕,庙内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一壮汉肩扛开山斧,带着十来个兄弟立于老君庙门口。“就是这?”
  壮汉手中砍山斧杵地一震!惊的门口香客四散。“我等只求财!不相干的人通通离去!”这大嗓门一喊,庙里头的都停下手中动作,侧目看去。
  “山匪!是山匪!”
  一人道出来者身份,众人大惊,连忙逃去。
  “哈哈哈哈!兄弟们,听好了!只求财!不伤人命!”
  说罢,那壮汉带着手下兄弟,直奔庙里,踏上三十六节台阶,就看见殿中供奉的老君神像,灿灿生光。
  “给我弄下来!”
  ……
  上午老君庙被劫不久,秦亦卿就收到暗探递来的密报。
  “好,很好!”秦亦卿手握成拳,紧紧攥着暗探递来的密报。
  一声“顾南召!”说的咬牙切齿。
  那老君庙被山匪洗劫,什么东西都没剩下,连门框都被拆走。
  按照常理山匪敬鬼神不劫庙宇不说,王城附近的山匪会穷到连门框都要拆走?
  “他是真的要跟我作对啊!”手里的密报已经被攥的四分五裂。
  一旁的德顺急忙来给他顺背。“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派人给我追!追不到,就提脑袋来见。”秦亦卿被气的胸口发闷,他顾南召是真的越来越有本事了啊!
  “顾南召啊!”秦亦卿一把掀翻书案,这人,这人!这人就不能老实一些!?
  那群山匪走在小道上,个个喜笑颜开。奇怪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里头,竟然有一个白皙干净的小哥,那小哥一席墨绿短袍,混在粗布麻衣的山匪里头格外打眼。
  之前那手持砍山斧的壮汉,陪着笑脸跟在一旁。
  “嘿嘿!匀舒小哥,二当家怎得知道那老君庙里全是宝贝!”
  那壮汉名叫李二牛,乃东郊山匪的三当家,被关进刑部大牢时,与顾南召结识顺便拜了把子。
  匀舒警惕的看着周围,招手让李二牛把耳朵凑过来。“你自己回头看看车轮印。”
  嚯!好家伙!这车轮印足足有七、八寸深!
  “看见了吧,若是镀金的能有这么重?八个挑夫!肩都差点压折了,你敢信?”
  李二牛听后,犹如醍醐灌顶。
  国舅爷被扯出参与贪墨受贿的案子之后,就连夜把部分赃款从后门沿水路运走。
  这批赃款金条被溶成金水,铸成神像,供与城外的老君庙里头,扛着实打实足金的老君入庙,险些要了那八个挑夫的命。
  这也是国舅爷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想到溶金铸成神像,可他却忘了请神入庙得八人抬进去,那些挑夫就是最大的破绽。
  匀舒对李二牛挑眉,他却是看不懂。
  “哎,你傻啊!这么深的车轮印你不盖掉!是想让别个都知道,是你们西郊寨劫的东西不成!”说着,匀舒学着顾南召平日教训他的模样,对着李二牛头上来了个指瓜崩。
  哎嘿!那人居然不觉得疼!
  李二牛听了匀舒的话,就去了队尾扫除车轮印。好好的队伍走着走着,却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李二牛在队尾一吼,匀舒在最前头都能听见。
  放眼探去,一颗树倒着在路上,树干上站着一赤膀子腰缠兽皮,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六环刀扛在肩膀上,一脸凶相,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在前头的匀舒也不惧,毕竟是经常被秦亦卿用眼神刀的,这种小场面不算什么。“敢问前方拦路的可是东山寨的人!”
  那些个虎背熊腰的拦路山匪听后大笑。
  特别是领头的,瞧着匀舒白白净净的样子,直接把那把六环刀朝向他。“小娃娃,你走开!叫个能做主的来!”
  匀舒不悦,他已到弱冠之年,不过是个子矮了些,怎就喊上小娃娃了。
  见来着不善,匀舒摸上腰间两把雌雄短剑,蓄势待发。
  这会李二牛也赶了过来,一看,来者是东郊寨的大当家。
  他直接扯着嗓门喊道:“王麻子,你做甚呢!”
  “李二牛!你还好意思问?你大摇大摆的来我东郊,劫我们那老君庙是几个意思!”说罢,王麻子将他那把大刀直直插入在地。
  李二牛也是个冲脾气,见着王麻子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领着开山斧就要上。
  匀舒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少爷吩咐,速战速决!”
  李二牛肩膀一晃甩开匀舒,一脸不情愿的开口:“不想跟你废话!你直接说,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过去!”
  王麻子小眼一眯,活动活动脖子,开口说道:“东西留下就行!”
  “不可!”匀舒急了,两日后大军开拔,今日必须把这些金子化整为零,分出去买粮。“这位壮士,还请听……”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不等匀舒说完,王麻子一刀劈去。
  匀舒一个翻身躲闪,刀落在板车上!留下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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