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古代架空]——BY:骑乌龟的刺猬
骑乌龟的刺猬  发于:2022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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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召撑坐在地上,眼里挤出一颗泪,“嘀嗒”一下滚落在地,这一颗泪也滴落在小皇帝心间。
  “卿儿这是作甚,可是我哪做的不够好?卿儿说出来便是,我都改。”顾南召跪伏过去,脸贴上小皇帝的小腿一点点蹭着。
  “卿儿可是忘了,我一向最怕疼的。”
  “顾南召!顾南召!”小皇帝蹲下捏住他下巴,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是谁。
  “疼,卿儿,你弄疼我了。”顾南召眼神是哀怨是难受,闪烁的看着那人。
  小皇帝积压的情绪倾巢而出,他拎着顾南召的后衣领打开门把人拖进院子里甩到一边。
  “你走吧……”
  关着他,他不死却痴了……
  “卿儿要我去哪啊,不是卿儿让我在这住下的吗?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顾南召抓起小皇帝的手,手指点着他的掌心。“这便是我。”在你手中,哪也不去。
  小皇帝不再理他,挥袖离去,门皆大敞而开,小皇帝甚至吩咐宫里的暗探,他要去哪都随他,他出宫便送他。
  顾南召去到窗前,透过隼型封窗望着小皇帝离去的背影痴痴笑着,后去到院子里一站便是一下午。饿了渴了,就对着外头大喊要吃要喝,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皇帝听着德顺的回禀,再没了处理政务的心思。索性去到南召殿。
  “卿儿可来了,我还以为卿儿厌弃我了呢。”
  “卿儿,陪我用晚膳可好?”
  听着这些话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说不出的堵。他开始怕看着顾南召,怕拥着他,怕握住他的手。夜里熄了灯,小皇帝睁着眼平躺下,不再是拥着顾南召而眠,对着揽住腰身的手,也是无动于衷。
  过了几日下起大雨,山火被扑灭,一阵热气扑向王城,一时间本是春季里才开的花,怒放而开。
  东郊重建、重划农田的事安定好,小皇帝散了早朝回到勾戈殿处理完政务,久久不愿去南召殿,拖到日落,才肯起身,到了地方,便见着顾南召身着玄色婚服,立在银杏树下,不时吹着口哨逗鸟。
  他见着小皇帝回来,笑着迎上去,握住那人的手。
  “卿儿替我准备的,都是极好的,卿儿准备的,我甚是喜欢,卿儿我亦甚是喜欢。”
  以前是盼着的吧……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想,看着这人呆在南召殿里。
  “顾南召……”
  顾南召穿着婚服的样子很精神,玄色很衬他,他也不再是束着高高的马尾,学着半披着发,满头发饰冰凉。
  皇帝终是忍不住,“我求求你,别这样的好吗?我不锁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顾南召啊,顾南召,你别这样。”
  他握住顾南召的肩膀不停摇晃,头抵着他的肩低声呜咽。
  顾南召神色着急:“卿儿,我该死,是我该死!你别哭了,我哪做的不对,你说出来我都改。”
  “顾南召,顾南召……”
  自那日之后小皇帝再没去过南召殿。
  小皇帝已经三日没来,顾南召就站在院里发呆,对着敞开的大门视若无睹,天黑了才进去休息。
  他眼神越来越暗,等不到人,就把门都关上,呆在里头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暗探不放心下去询问几句,也是没有回应的。只是通过窗,看见那人站在墙壁前,用手瞄着金字,嘴里念着什么。
  脸色苍白,不说,神情都开始涣散。消息传到勾戈殿,小皇帝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吩咐做些什么。
  德顺看不下去,晚间伺候小皇帝歇下后,拿着将军朝服送了过去。
  顾南召闭门不见,只是询问小皇帝何时再来,再无其他。


第34章 多事之秋
  “国公爷,可还安好?”来人穿着兜帽斗篷,只露出一下半张脸,他笑的诡异,语气似是担忧,又似是暗讽。
  定国公被禁足在府里多日,失势如他,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还会有客上门。
  “来者何人?若是来看本国公笑话,你怕是要失望了。”定国公捋着胡须,目光不失威慑,只不过因着安义严治之死,本只是两鬓斑白,现在连着胡须也是雪染。
  来人慢慢褪去斗篷,露出那张脸。
  “你!你!”定国公抬手指着他。
  “文渊侯,你来此作甚?封地侯爷无召无事不能入王城,你这是要做什么!”
  文渊侯笑笑,在定国公对面款款坐下。
  定国公仔细思量一会,一事浮现。“那人!”
  那个告发文渊侯苛收赋税,隐瞒旱地灾情,莫名死去的商贾……“人是你除掉的?文渊侯!你这是要作甚。”
  “哎,国公爷可别乱说,本侯可是一直在封地不曾来过王城的。本侯这次前来,只为进贡玉器,国公爷,可别胡乱给本侯扣帽子。”
  他将带来的锦盒放在案上,里头装着的是一个玲珑剔透的琉璃酒盏,暗有云纹,通体透光。
  纵使是如定国公,也是没见过如此宝贝的。
  “妙呀!”定国公只是上眼瞧着,手不敢去碰分毫。
  “还请国公爷掌掌眼,这琉璃酒盏,我文渊郡一年只出的了一尊。”文渊侯面色得意,琉璃器具皇家都不多见,何人不喜?
  “好,好!是个宝贝,是个宝贝啊!”
  “这酒盏,原是配套的,四盏一壶,这次来的匆忙,只携带这一盏,定国公喜欢,本侯便赠予你。”
  “这……”定国公不信他来只为这个,他可是想让他瞒住那事?可人证已死,又没物证,自己想告发他也是不能的。再者而言,他现在被软禁在此,也再无朝政职权,此人定是还有别的事……
  “文渊侯,本国公无功不受禄,你这酒盏还是拿回去吧。”嘴上是这样说着的,他的眼睛却是一刻也离不开那琉璃酒盏,那琉璃酒盏更是闪着光,向人展示着自己的美。
  “哎,国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祖辈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只是我一族常在封地不曾来走动,才让这情义淡了下去。哎,也是时事造化啊。”声泪俱下。
  “这……”定国公还是不信,去拿起琉璃酒盏的手有些迟疑。
  “国公爷,你是还不知道这宝贝的独特之处。”
  “哦?可还有何独特之处?”
  “国公爷不妨让人上些酒来,我再与国公爷细说!”
  “哎,只是喝酒,不谈别的,国公爷还不信我不成?”
  “只是喝酒?”
  “对,只是喝酒,不谈别的!”
  定国公还是留了心眼,去差人把酒拿来后,打开窗户,把酒温好,文渊侯要拿酒壶,他都是不让的,非得是要自己来。
  这老东西,戒备心真强……
  “文渊侯,可是要如何?”
  “啊,这样,还请国公爷把酒倒进酒盏,摇晃试试。”
  “哦?”
  定国公照做,浑浊的酒水到入,不见酒花,盏口的酒珠一点点落下,酒盏一晃,声音悦耳不说,再看盏中,酒水变得清澈。
  “妙!妙啊!”
  “还请国公爷品尝一下。”
  定国公低头看看,屏住呼吸,轻抿一口,甚是奇妙,他再提起酒壶往嘴里倒上一口。“这……明明就是从壶里倒出来的,为何相差如此之大?”
  “要不然怎是宝贝呢。”
  “好!好啊!”
  文渊侯再同他讲述着酒盏玄妙之处,哄着定国公连喝几杯。
  这会定国公是酒意上来,把提防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见着时机成熟,文渊侯哭诉起公侯的不易。
  “国公爷啊,难,太难了……上头只管我要赋税,从不管实情如何,赋税一年一年的涨啊,我,我实在是不堪重负,不堪重负啊。”
  “眼下我文渊旱地闹灾,上过折子求粮却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半点回应,赈济粮仓耗尽,我能怎办?不就只能打起商贾的主意。”
  定国公饮尽盏中酒,拍了拍腿。
  “侯爷,你道你在封地难,我们这些在王城里头的公侯,又何其简单?太后提防,现在小皇帝更是收了我们实权,田地产业少了又少,遇见点事,还得抓着我们一顿要粮要物。”
  “你是不知道啊!小皇帝现在更是软禁了太后,前几日在朝堂之上,向大臣们要求捐粮,国舅爷算是捐尽余粮,那情形你是没见着啊,不过是要安置那么些个灾民,收捐之多,哎……”定国公摇着头,不想再提。
  “我老年得了一双儿女,先是女儿被召进宫去,遇人陷害,留下终身咳疾,儿子,儿子……我儿更是命苦,好好的被那顾南召杀害,连个全尸都没留啊!”
  “国公爷莫要悲伤,陛下苛政,只怪陛下苛政啊!”
  “哈哈哈,苛政……小皇帝何止是要苛政,他是要我们的命啊!”
  “国公爷,先帝留下律条,公侯无死罪,陛下定是不敢的,他不怕被天下人的唾沫给淹死吗?”
  “他有何不敢?我儿死了,我儿死了啊!想当年,我等公侯,哪个不是风光无限,哪个不是官敬民仰,先帝在世之时,多替我等着想,这元起天下,还是我等先辈打下的,他秦亦卿,何德何能独享!”
  “这话可不敢说!”文渊侯左右环顾,神色警惕。
  “国公爷这话同我说说便是,可不敢在外头说。”
  “你怕甚!这是我定国公府,还有人外传不成,除非是你!”
  “国公爷!我怎是这样的人!国公爷没有上书旱地的事,我又怎会做出不利国公爷之事呢?再说,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离开王城都是未知……”
  “侯爷多虑,你来进贡,小皇帝还能对你怎样不成?”
  “哎……哎……”
  文渊侯摇头叹气不已,欲言又止。
  “侯爷可是遇到难处?”
  “国公爷啊,先前同你提起的旱情,可要比我说起的严重的多,难民已经聚集,有反之势,这次进贡,已是掏穿我家底,也难填啊。”
  定国公扬起手中琉璃酒盏,笑问:“那侯爷,还赠我酒盏?”
  “宫里要的是玉器,这琉璃再珍贵,也无用啊。”
  “这……”
  “国公爷,我奉上琉璃器具,也是欺君之罪,这次我是在劫难逃啊。眼下,横竖都是死局,我还不如将这些宝贝赠尔等公侯,省的便宜那负心皇家。”
  “哼!他敢?我等公侯免死!他还敢要了侯爷的命不成?”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不瞒侯爷,我此次来王城带着的都是死士,能不能逃出王城,就看造化了!”
  “逃出王城,有何难,同为公侯一场,就算念着祖辈交情,我也会保侯爷出城!”
  文渊侯听罢,起身向定国公行大礼,什么恩同再造,什么感激涕零,说的天花乱坠。两人对饮,势要不醉不休。
  定国公对着文渊侯,把小皇帝的不是数落个遍。
  ……
  不知是何事惊扰了落在定国公府里的鸟雀,忽的腾空而起,伴着月踩着风,一群鸟雀飞入王城,站在南召殿的银杏树枝头叽叽喳喳个不停。
  “啾~”
  顾南召看见鸟雀飞来,便趴在窗柩上正打个口哨,他这头正逗弄着鸟雀,那头德顺就捧着东西来了。
  “顾将军,好歹用一些吧。”
  顾南召看了一眼门口摆着的食盒摇头,“陛下呢?我想见见陛下……”
  德顺皱着一张脸,这才几日两人就闹成这样。
  “陛下正忙着,明个就是秋宴,陛下也请了顾将军一同赴宴。”
  “我算哪门子将军啊,不过是个伺候陛下的奴才,现在陛下也厌弃了我,你也别再来了。”
  “顾将军啊,你这是何苦呢?将军朝服,奴才就放在门口,还请将军明日赴宴。”
  “我穿这朝服做什么,我倒觉得宫装更好,你看看这暗纹,金丝绞银线的,还有什么大氅,公公,你说我穿的可好看?”
  德顺眼里都是心疼,要他说顾南召穿什么都是好看的,穿红袍战甲的时候最威风。
  顾南召笑着看了眼德顺,后不再理会他,吹着口哨继续逗鸟。


第35章 时候到了
  秋宴之日,百官入浮光台后,便是聚在一块畅谈寒暄,时敷衍,时其乐融融。丝竹管弦之声奏响,在舞姬入殿后,大臣开始相互敬酒,嘴上夸着好,心里则道着俗套。
  “铮铮”琴音响起,竟是戚岚伽抱琴而来,他赤足点地,如蜻蜓点水,复而跃上宝花金纹鼓面,踏鼓奏乐不算,还在鼓上做舞,以一人之力掩盖云云乐师。
  戚岚伽的乐舞入不了小皇帝的眼,众人目不转睛之时,他只顾与太后闲谈。“父后,近来头可还疼?”
  “已无事,哀家听闻,陛下削了定国公的封号,还把人软禁起来,也是,陛下连着哀家也是敢软禁的,还有谁是陛下不敢动的呢。”
  太后招手,让德喜拿东西来。“哀家听闻,陛下把顾将军带入了内宫?就算是陛下再喜欢,也得登记在册才好,陛下连宿在南召殿几日,怎得内府的记录上什么也没有?”
  内府的记录本子被太后扔在案上,厚厚的本子,除去几列戚岚伽的侍寝记录,什么也没有。
  小皇帝苦笑一会,什么也没发生,怎会有记录。
  “陛下,怎得这事哀家还问不到不成,既然陛下得到心心念念的人,该是好好对待才好。”
  小皇帝没有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锁住顾南召,也不是真的想把人困住,只是当时,把他锁在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可人,终究是被他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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