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襄阳王超凶 完结+番外[BL同人]——BY:忙杀采菊人
忙杀采菊人  发于:2019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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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爵,展昭,你们若敢对五爷不敬,五爷等会就把你们劈了!”
  襄阳王手下一抖,不敢再放肆,展昭瞧他退缩,目光一动,马上松开一只牵制白玉堂的手,然后握住襄阳王拿红纸的手,坚定的蹭在了白玉堂唇上。
  襄阳王整个手心全是汗,手掌也不由发烫。
  被展昭紧紧握住的手犹如烈火在烤,着实难熬。
  展昭失了一只手的力量,根本压制不住怒气滔天的白玉堂,白玉堂一个横扫腿,马上将本就有些出神的襄阳王扫得四脚朝天。
  眼看白玉堂准备一脚踢在襄阳王身上,展昭下意识竟忘了阻止,选择了扑过去顺势搂住襄阳王腰侧,就地一滚,将自己的后背弱点暴露在白玉堂脚下。
  一时间,襄阳王愣了,展昭愣了,就连白玉堂也愣住了。
  这……。
  后背是习武之人的致命处,若遭人袭,胜负便定。白玉堂与展昭比试也有多次,还未有机会能接触到他后背的。
  展昭马上松开自己的手,略微有些僵硬地往边上撑着站起来。襄阳王也匆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尴尬咳嗽一声:“那什么,包大人让我今日早些去替他查蒋芝儿的案子,我先过去。”
  展昭点点头,对着一脸状况之外的白玉堂道:“展某也有事在身,先走了。”
  两人这一套动作下来,还没等白玉堂反应好,房里空空荡荡,已经只剩了他和沈仲元两个人。
  沈仲元擎着烟杆,深吸一口,强作镇定的吐了个烟圈,随后赶在白玉堂恢复思路前转身溜了。
  白玉堂云里雾里的坐回铜镜前,满脑子都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只记得展昭和襄阳王两个人举止好像亲密了许多,展昭行为也突然变得很诡异。
  白玉堂一抬眼,这才瞧见自己被红纸蹭得殷红欲滴的嘴唇,有一抹还被襄阳王和展昭蹭歪了,斜斜的一条挂在嘴边。
  白玉堂一拳将铜镜打碎。
  好你个展昭,好你个赵爵!
  竟敢联合起来演戏糊弄五爷!!
  等回了开封,五爷非要踏平你们开封府和王府不可!
  襄阳王一路走得步履生风,活像身后恶犬在追似的,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出了客栈。
  展昭刚刚居然主动握了他的手??
  他不是一直都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吗??每次想和他套点近乎,他都巴不得加班加点的跑出去查案,一整天都不回来的。
  要说这握个手,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对方是展昭啊!
  襄阳王想不通,他一直觉得展昭只是受命于包拯,所以不得不压制住对自己的厌恶。
  可现在看,他好像并没有想象里那么讨厌自己?
  而且他见白玉堂要对自己动手了,按理说只要阻拦一下就好,为何还亲自替他挡……?
  襄阳王一颗心被搞得七上八下,混乱无比。
  不由想道,可能是展昭这人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导致他内心虽然不敢奢求能和展昭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但也终究是想多接近一下这样的英雄侠客的。
  襄阳王这样想,便没那么紧张了。
  白钦贤此桩已经认罪,承认是他杀了好不容易逃到三星镇的卫士良,且将人头封存完好,准备交给庞昱,立功邀赏。
  至于卫士良的尸体,也是他叫管家白安藏到文氏母子所租住的白家堡里的,因为担心冤魂索命,所以特意放了不少元宝冥纸在文氏家中,以慰亡灵。
  不过却没想到白安自己懒得亲自动手,找了府上的下人刘四去处理尸体,反倒被刘四以此要挟,说不给他一大笔封口费便去衙门报官。
  白安一气之下,索性直接杀了刘四,将尸体扔在了后院。
  后来又被夜探白府的沈仲元发现,直接割了刘四的人头,用来偷换装卫士良人头的匣子。
  可能庞昱觉得白钦贤作用已失,便弃了这颗棋子,也没有派人来保他。
  卫士良一案,只能就此结案。
  但包拯又升堂开审之前的郑屠户与文氏母子,这三人却依旧如同先前的说辞,叫人分辨不出到底谁在撒谎,又是谁杀了蒋完的女儿蒋芝儿。
  襄阳王到衙门里走了一遭,见包拯尚无头绪,于是便跟着展昭去了郑屠户家转转。
  到了郑屠户家,一股生肉腐烂变质的臭气扑头盖脸的袭来,襄阳王忍不住拿袖子捂住口鼻,大声问展昭:“这铺子里的肉都坏了,也不叫人处理一下吗?”
  公差办事哪有那么精细,他们只找线索与证物,对于其他的杂事概不处理。
  再者,衙门里呆久了的人,什么腐尸烂肉没见过,早已习惯这种恶臭了。
  展昭专心找寻线索,回道:“差役要忙的事务繁多,一时无法兼顾。”
  “王爷若是忍不住,可以去外边等。”
  若不是上午的事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襄阳王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错觉了,展昭这副冷冰冰的疏远姿态,哪里还有半分上午那时稍纵即逝的亲近感?
  不过这里的味道真是让他时刻作呕,襄阳王屏住呼吸,最终在院里找到了笤帚,准备清理一下郑屠户那天剁好但没来得及卖的腐肉。
  靠近那堆黏满苍蝇飞虫,鲜血淋漓的肉时,襄阳王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不禁问远处的展昭:“展昭,你说一头猪,就算再肥再结实,全身的肉加起来会有多少?”
  展昭虽然不知他这么问的意图,但仍回答了他:“大概200斤。”
  “200斤……。?”襄阳王扫那堆肉根本扫不动,有些纳闷:“这一头成年猪我也是见过的,杀了以后怎么会有这么多……。”
  襄阳王歇了口气,拿笤帚拨开上面那层肉后突然看见底下有块颜色灰暗的布片。
  襄阳王大吃一惊,顾不上脏污,捡起那布一看,摆明就是一块人的衣服布料!
  “展……。展昭…”襄阳王不敢再往下细想,冷汗溢出,连忙叫展昭:“你快过来,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展昭面色顿时严肃起来,赶过来一看,襄阳王正惧怕的死死盯着那堆生了蛆的腐肉。
  见到展昭过来,襄阳王将布递到他面前,马上道:“你看,这块布是在这肉里找到的,里面肯定还有什么!”
  那堆肉斤数颇足,襄阳王力气不够,只翻得动面上,对展昭来说却不在话下。
  展昭接过笤帚,插进那肉堆中,一个猛挑,便将肉堆拨开,露出最里面的部位。
  恶气熏天,辣得襄阳王眼睛都睁不开,好一会才适应过来,低头看去,里头便是一堆被剁得稀烂的腐肉,以及裹在肉中的衣物,甚至还有一只被砍得乱七八糟的绣花鞋。
  襄阳王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虽然那布料看上去像是男人穿的,但就凭那一只鞋子,便可猜出里头死的,极有可能就是尸体下落不明的蒋芝儿。
  襄阳王顾不上那股臭味,大口喘着气,半晌才道:“展昭,这里头,怕就是……”
  展昭知道襄阳王害怕,点头接过话:“嗯。展某在此善后,还请王爷回去通知包大人。”
  襄阳王无法放松,但又知道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他调整心态,于是乖乖听了展昭的话,深吸口气,跑出郑屠户家,去衙门告诉包拯。


第十五章
  襄阳王跑得急,加上受的刺激不小,半天才和包拯解释清楚,在那郑屠户家院内发现了被分尸的蒋芝儿。
  包拯闻言黑脸一沉,转身走上堂前,抽了两支签子扔到被差役捆压着的郑屠户面前,断喝一声:“好一个恶屠!你自己杀人害命,还要嫁祸他人!那好端端一个大家小姐,你竟能狠心将人分尸藏匿!”
  “给本府打!”
  那屠户听说尸体是在自己院内找到的,也是一惊,呐呐道:“我杀人了?我怎么会杀人?”
  他说完便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的端详着,随后不可置信的两手抱住脑袋,嘴中喋喋:“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
  公孙策瞧他神色有异,怀疑此人有癫症,便向包拯求情道:“大人,学生见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杀了人,为防错判,学生请求带他下去诊治过后再审!”
  难道是有人嫁祸给这屠户的吗?
  襄阳王也开始犹豫不定,眼看着公孙策将人带了下去,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包拯:“包大人,本王觉得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屠户。”
  “虽然也可能是他人嫁祸给他的,但大人想想,嫁祸的方式有千万种,为何凶手非要将尸体剁碎以后藏在郑屠户家?就算只将尸体扔在他家后院,一样可以达到嫁祸的目的。”
  “且本王和展护卫在他家见到过尸体,那尸体看上去已经不像是被分解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被剁得烂碎!”
  “试问,除了郑屠户他一个常年卖肉剁肉的人,谁能有那么强的臂力?”
  “加之时间如此匆忙,蒋芝儿死的当晚我们便发现了她的人头,凶手为何还要选择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嫁祸方式??”
  包拯听得频频点头,过分黝黑的面容上渗出一阵阵的冷意,“照王爷所说,那么极有可能是此人在装疯卖傻,企图逃脱制裁。。”
  “装疯卖傻倒不一定……”襄阳王若有所思,“最让我怀疑的便是他的反应,装疯便装疯,他为何倒更像失忆了一样,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
  “那王爷的意思是?”
  襄阳王见包拯丝毫不嫌弃自己的推断,一时有点紧张。
  毕竟他也是随口推理,一点证据也没有。
  襄阳王摸摸鼻子,慢慢道:“只能先看看公孙先生的诊断了。”
  话音刚落,公孙策从里厅出来,面上满是不解之色,朝包拯道:“大人,学生发现此人并无癫症,只是一时情绪失控。”
  果然没疯……。
  襄阳王想听听包拯的想法,还没开口问,有衙役从牢里押了这段时间一直被关着的叶千出来,准备将他放了。
  卫士良一案已结,叶千只是犯了点小偷小摸的罪状,包拯便懒得再管他,念他作证有功,索性让人今日将他放了。
  襄阳王看见叶千那副猥琐阴森的姿态,还心有余悸,不禁回想起那天被他掐得差点归西的场景。
  可他刚想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至关重要的地方,马上对正在给叶千松绑的衙役道:“慢着!先别放他!”
  包拯一听,也抬手示意差役住手,开口问道:“王爷想起什么了?”
  “那乞丐!!我最开始跟踪他的时候,他就在偷窥郑屠户家!”
  包拯眼睛一眯:“说得再详细些!”
  “那日蒋完大闹衙门,客栈里的厨子也去看热闹了,本王本是出门想找个地方吃饭,便进了郑屠户家旁边那旧巷子里的馄饨铺。”
  “我记得一清二楚,我坐的位置正对着这乞丐,而他蹲在那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打量着郑屠户的铺子,直到我吃完馄饨,见他离开,才想跟着他看看!”
  “我想起来了,我原本就是为了郑屠户此案才跟着他去的,没想到却牵扯进了白府那案子里,所以我就给忘了!”
  襄阳王气得直拍自己脑袋,“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怎么给忘了呢?!”
  包拯却道:“无碍,现在想起也不算晚,此案还要多亏王爷。”
  叶千见自己好端端的,本要刑满释放迎接美好明天了,冷不丁又被抓了起来,哭丧着脸道:“郑屠户杀没杀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几位老爷,饶了小人罢!”
  “你既然不知道郑屠户的事,为何在他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打望!”襄阳王走到叶千面前,开口质问他。
  叶千眼睛转了好几圈,想了半天才道:“小人蹲在他家门口,可不是那时候才蹲的,小人都蹲他好多天了!”
  包拯:“蹲他好多天?”
  “这个……。说来惭愧……”
  “小人干这见不得人的营生,虽说偶尔能捞着两个钱,但家中老母病重,得的那点钱基本都进了药铺子了。”
  “有天夜里,小人本准备去郑屠户家隔壁那户人家家中拿点值钱的物件,没想到却发现郑屠户拿了自家的猪肉出来喂野狗!”
  “半夜喂狗,可是奇怪?小人心中也很好奇,等他走了以后,小人检查那肉,才发现不是什么坏的肉,就是他新鲜剁的,上等的好肉啊!”
  “小人这不是,观察他好几天,发现他每晚都拿肉出来喂,所以就养成蹲点的习惯,每天那个时辰在那守着,跟野狗抢点食回来填肚子嘛。”
  襄阳王好像明白了什么,马上问道:“你可看清楚过他的表情?他的眼睛,是不是闭着的?”
  “哎,对,对!”叶千一拍大腿:“王爷您怎么知道的?小人也纳闷呢,这郑屠户怎么眼睛闭得那么紧,还能看得见路,小人还当他练了什么稀奇的武功!”
  “我知道了。”襄阳王是现代的人,自然能凭叶千的描述猜出郑屠户可能患有严重的梦游症。
  包拯和公孙策却不知道,包拯见他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便问:“王爷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襄阳王挠挠后脑勺,想着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只能随口乱诹:“这病名叫梦游症,是本王在苗疆的朋友告诉我的。”
  “没想到王爷还认识苗族人。”包拯似有所思,看向襄阳王的目光也晦暗不少。
  襄阳王打着哈哈,也不深究这个话题,转移他们注意力道:“这个病是在人熟睡以后,失去意识才会发作,且发病之后他的行为与平常无异,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知道门在哪,怎么开门,怎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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