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从来都不在意。
在最初的时候, Giotto甚至在发现了戴蒙在观察他之后, 让戴蒙高速他了许多作为首领必须要做到、而他没有做到的相关知识。所以戴蒙一直都在光明正大的观察着Giotto,而Giotto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无视。
于是Giotto对戴蒙的幻术气息熟悉到了就如呼吸一般,不需要去特意的做,身体自然的就能感觉到。
Giotto哪里会对他的行为生气,他只会想着他是不是打算放弃那份感情,转而将全身心的注意力投入到之后的彭格列之中。大概也会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但只要戴蒙不说,Giotto就不会猜到。
戴蒙对着Sivnora,语气不由带上了一丝失落,“他要是真的会生气我反而会开心。”
因为那样才能说明Giotto对他总算是还有独占欲的啊……
“那么你的答复呢?”戴蒙将话题拉了回来。
“从你的能力来说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虽然以往没有哪个家族的守护者会继续做下一任首领的守护者这种先例……但像Giotto这样年轻就退位的也没多少,更别说彭格列本就算是一个新兴家族,特别一点……也不算什么。”
戴蒙斯佩多满意的笑了。
Sivnora问道:“不过你不打算和Giotto说吗?”
“不。”戴蒙斯佩多手指抚摩着自己的手杖,“我想在继承仪式上,看看他们的表情,那一定很有意思。”反正他之后打算要做的事被知道了,也会被厌恶。
Sivnora皱了皱眉,“你真是恶趣味。”虽然能力强大,但性格也让人真不好掌控。Giotto连这种人也能驾驭……只可惜性格太温和了。
离开了Sivnora暂时也待不了多久就会换位置的部门办公处,戴蒙想着自己的计划,心情变愉悦起来。
他只要在继承仪式之后,用自己的身份让Giotto放松警惕,将他抓起来关着……然后调.教成一个合格的首领……到时候自己仍旧拥有着彭格列守护者的身份,一步一步的将彭格列的权利掌握在手中。
之后他就推翻二代,重新让Giotto坐回彭格列首领的位置。
这么一来,他所有的执念都能达成。
唯一的麻烦是继承仪式之后那群守护者必定也会严密的看着Giotto,再加上Giotto自身的实力……
戴蒙斯佩多用手仗敲了敲自己掌心,下了决定。
——他还是用药吧。
*****
彭格列二代Sivnora继承仪式之前,Giotto其实是有些好奇Sivnora选择的守护者人选的。不过他并没有要干涉的意思,所以当Sivnora表示“我才不告诉你”的意思之后,Giotto就没有再问了。
他总会在继承仪式上看到的。
只是当看到戴蒙走到了Sivnora身边的时候,Giotto虽然猜到了很可能其中有什么原因Sivnora才迟迟不告诉他雾守的人选,但他仍旧还是被惊到了。
惊讶的同时,当然也有些难受。
这种心情就和自己的小伙伴去和别人玩了,不陪自己的心情一样。可Giotto也清楚,最先离开的是他。戴蒙回去换一个首领并不稀奇。
因为戴蒙本就是属于黑手党世界的。而Giotto要脱离黑手党,戴蒙重新去找一个领袖情有可原。
来参加继承仪式的人们看到戴蒙站在Sivnora身边,他们比Giotto的反应还大。一时宴会上的说话声多了起来。
Giotto掩下了自己的那些想法,将装有彭格列指环的戒指盒交给了Sivnora。
而蓝宝他们就算对戴蒙突然的行为十分惊讶,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直接去问。
G他们的想法各异。
但大多都还是相同的方向。
他们原以为他们七个人总是一起的,是同伴,也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守护者和首领之间的关系,比家族成员与首领之间的关系截然不同。
一仆不侍二主。
他们对待Giotto忠诚,几乎已经认定了这一生也只会跟着Giotto这一个Boss。
可戴蒙不同,他现在Sivnora身边时候,Sivnora明显早就知道了,而Giotto那瞬间的诧异也没逃过站得最近的G的眼睛。
这种毫无准备,不告知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背叛者。
因为这会让他们有不好的联想。
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打算让Giotto让位,才会主动去捅破那一层纸。在这之前又让人提前给Giotto传递有关支持Sivnora继位的事。恰好的将Giotto离开的方式递到Giotto面前。
而现在他成功的推上自己心仪的首领人选上位。
戴蒙认为Giotto软弱是守护者都知道的事,只是戴蒙一直说的不算出格,也没有太多的表示……
可没想到会产生这样的后果。
一瞬间,戴蒙就因为昔日同僚的脑补,背上了一口口的黑锅。
不过他本来要做的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宴会正高.潮的时候,G将戴蒙叫出了宴会厅。
“有什么事吗?”戴蒙坦然的跟着走了出来,然后明知故问。
G咬着牙问道:“你这是要背叛Primo吗?”他虽然一直以来和戴蒙的性格都不算太合,可也能相安无事,大部分时候相处的也很和谐。
他以为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这就算背叛?”戴蒙勾了勾嘴角,“不过是理念不合罢了。”
戴蒙说道:“更何况他自己都没有质问我,想来也是同意的。”
“那是因为Primo他……”
“G。”阿诺德打断了G的话,“你说的太多了。Giotto根本就没有把他跟着Sivnora的事放在心上。”
戴蒙的呼吸一顿,看向了阿诺德。
G的话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阿诺德的话却戳中了他的痛脚。
戴蒙生生咽下那到了喉咙口反驳的话,说道:“G,你该学学阿诺德。这么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冷静。”
戴蒙的话说的有失公正,G比起最初的样子已经能够成熟的面对所有的问题了,只是这中间唯独不包括有关Giotto的事。更别说最近因为Giotto要离开,G才失去了以往的那份镇定。
不等G回话,阿诺德便嘲讽道:“那是因为我从来就知道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所以你的离开根本就不算是背叛。
戴蒙眯了眯眼,压下那些情绪。只重复的想着自己的计划。不论他们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的想法有任何的动摇。
他们都太懦弱了,看着水中的月亮,只觉得好看喜欢,却连去试图抓上一下都不敢。
而正在此刻,Sivnora皱紧了眉,大步走了过来。
“你们有谁看到了Giotto?”
G脸色一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一章
Sivnora看着面前这几个在现在成为了上任首领的守护者的人, 他从他们的表情上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就连他有些怀疑其用心的戴蒙斯佩多,也是一脸的诧异。
阿诺德问道:“你是说Giotto不见了?”
Sivnora点了点头, “继承仪式之后他带着我和集合家族首领说了些话, 然后中途看到了你们把戴蒙叫走,他不放心就准备过来看看。我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回来。刚刚一走过来才看到他不在你们旁边。”
朝利雨月摇了摇头, 语气担忧, “我们没有看到Primo。”
从宴会那里走过来只有这一条路, 没道理Giotto他们会看不见。
Sivnora和其他人赶紧让彭格列的人散开去找人了。现在宴会里那么多其他家族的人, 他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否则被问起来他们怎么说?说他们的初代首领不见了?
那为什么一个人会不见呢?
守护者和Giotto之间的那些事,一直以来就连彭格列高层知道的都少之又少。要是说出去了,总有人会向负面的方向联想。
例如想打肮脏的人会想, 彭格列的初代首领是用身体绑住那些出色的守护者的。
可要是不说Giotto是为什么失踪,又会有人认为是彭格列二代Sivnora心胸狭隘, 连主动退位的初任首领都要除去。
不论如何,对彭格列都没有好处。
所以他们只能私底下偷偷的寻找Giotto的踪迹。
待到深夜, 来参加宴会的人也都全都离开了。那些人对后半场不见了的Giotto也不在意。新任的Sivnora才是他们寻找的目标。
而Sivnora便要一边应付着其他的黑手党,一边挂念着找人的事情。
Sivnora一边走,一边烦躁的撤掉了领口的领带, “找到人没有?”
G摇了摇头, “没有。”
纳克尔说道:“Giotto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离开。”
G说道:“就算他不告诉我们……也会告诉二代您……又或者纳克尔。”
阿诺德在一旁和自己叫过来的情报局下属交流完了自己的消息。
他缓步走过去,对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几个守护者摇了摇头。
……
之后的几天他们四处去找,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纳克尔管理着他的教堂, 偶尔向意大利的贵妇人打听一个金发的男人。
蓝宝被押回了他自己的家族, 每天学习着一个首领该做的事, 然后用着那些手下寻找着一个人。
阿诺德仍旧没能成功的递上自己的辞呈,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了。他每天浏览着大量的情报,不论是哪个国家的,他都没有放过。
朝利雨月离开了意大利,他认为Giotto会像他说的那样离开意大利。于是朝利雨月游遍各国,在异国的每一处留下脚印。
G在西西里岛开了一家酒馆,在这里每天有着大量的人流,G可以听到有着无数的消息。
戴蒙仍旧待在彭格列,强硬的让Sivnora保留了Giotto的卧室。Sivnora本就知道戴蒙的个性,即便如此特也随着戴蒙了。毕竟使唤起来容易。
直到他们六个在同一天突然的消失,来到了处于他们世界的一百多年后……
面前的人有着和Giotto几分相似的面容,他满脸惊恐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家院子里的六个人。
“你你你你……你们是谁?”
——家庭教师初代卷完
第二卷 ·玩卡牌的魔法少女 第一章
月城雪兔睁开了眼, 他看着面前的家具,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应该是熟悉的, 但是拿东西放东西的时候, 分明动作都很生疏。
有些奇怪……
他记得自己前两世的记忆,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夜之间才刚刚想起来那些记忆一样。在此之前, 他一直和所有的普通人都一样, 按部就班的上着学, 直到昨天, 他才刚刚搬到这个叫做友枝町的小镇。
床头的闹钟响了起来,月城雪兔愣了一秒,才略显生疏的拿起来找到了关掉闹钟的键。
不协调的感觉越来越深。
比起自己这前半生十几年的记忆, 反倒是前两世的记忆对他来说更加的清晰、深刻。不过他第一世的记忆也很模糊了。
月城雪兔在衣柜里找到了自己新学校的校服换上,然后是袜子……装着课本的书包。所有的东西都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放置规整,易于发现。
他记得去星条高中的路线, 因为他提前的“去过”那里办理转校手续。
屋子的庭院前停着一辆自行车,自行车和家门的钥匙都挂在一起,被放在门口鞋柜的上方。
月城雪兔换好了鞋, 锁上门, 推着自行车出门去上学了。
他不是第一次的上学,可心底却隐隐的有些新奇感。
他应该是上了很久的学的,可此刻还是觉得这种事好像距离了他很久很久了。
星条高中的旁边有一所友枝小学, 两所学校中间只隔着一层铁网。月城雪兔也不知为什么, 格外的在意友枝小学。
他被安排在了高一A班, 老师介绍他的时候,月城雪兔习惯性的挂上了他作为Giotto时的微笑。
礼貌却又生疏,温和却又有距离感。
“月城你就先做最后一排吧,之后有问题再调整位置。”
“好的,谢谢老师。”月城雪兔走下讲台,在靠窗数的第二列最后一排坐下。
坐在靠窗位置倒数第二排的一个男生盯着他看了半天。
月城雪兔抿了抿嘴,眯起眼对他回了一个笑脸。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于是雪兔对这个肤色有些黑男生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
雪兔所在的班上在他来之前人数刚好是单数,班级的值日每一次最后一个人便和新一轮的第一个人一起。而雪兔转校到这个班的时候刚好轮到最后一个人。
老师便在放学之前将雪兔安排了进去。
在转校的当天就开始了第一次的值日。
和他一起值日的人恰好就是呢个盯着他看了半天的同学。
“你好,我叫月城雪兔,你呢?”课间的时候旁边的同学大都和雪兔互相说过了名字,唯独这个同学一直兴致缺缺的。
“木之本桃矢。”
雪兔默默将这个名字嘴边念了两次。
“你扫地吧,其他的你现在也不熟悉,等会儿我去扔垃圾,你应该不知道扔到哪里。”
雪兔接过了木之本桃矢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扫把,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了。”
“不用谢。”木之本桃矢别过头,走到了讲台上面去擦黑板。
雪兔仔仔细细的将所有的位置扫干净,然后将座椅一个个的放在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