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和猿飞迅速反应过来，他所说的那是怎样一回事。
　　猿飞皱眉道：“这样造出来的克隆体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吗？”
　　“但这确实能在战争时期挽回不少人的性命！”纲手直言道。
　　“克隆体不会有意识的。”大蛇丸又拿起筷子，将烤盘里的烤肉夹进自己的盘子里，道，“灵魂可是独一无二的。”
　　只要灵魂中力量足够强大，可以脱离身体，就可以做到更换身体。
　　这也是主世界人们“永生”的秘密之一，只要在死前能够回到主世界的更换仓，就可以无限地存在下去。
　　大蛇丸之前在主世界的研究所里，研究的也正是与这相关。
　　“……你打算怎么做？”猿飞严肃地问道。这可不是件小事，其中所蕴含着的伦理道德方面的问题错综盘杂，一旦没有掌控好，就很有可能造成比战争更加恶劣的影响。
　　“我不知道。”大蛇丸答道，“不过，这件事也只是我的一个计划而已。”
　　“如何去实行…还没有想好。”
　　“那等你决定开始做了，记得告诉我一声。”纲手说道，“这个对医疗忍术上也会有很多创新。”
　　“只怕研究出来……”是禁术啊。后半句话猿飞日斩没说出来，他看着兴致被调动起来的纲手，和仿佛胜券在握的大蛇丸，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啊。
　　先让他们放手做吧。总之，他这个当老师的，会帮他们收拾烂摊子的。
　　吃完饭之后，猿飞陪着他们散了一段时间的步回家。纲手因为要回千手家的族地的缘故，与他们不是一个方向。就只有他们三人一起。
　　自来也还沉浸在“大蛇丸和纲手之间到底该选谁比较好”这件事里，另一边猿飞则和大蛇丸讨论着之后的一些事情。
　　自来也左思右想不过，微微侧过脑袋，看着旁边人扬起的下巴，还有那苍白的皮肤。
　　他的嘴一张一合地，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自来也也没要听的心思。
　　“我想要一个实验室…是的，我知道。”大蛇丸他点了点头，目光正专注地跟随在老师的身上。金色的眼瞳在灯光的折射下，在自己眼睛里也是在发着光的。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温度，却有种冰凌透亮的美感。
　　“……避开人多的地方…实验…危险……我明白。”声音渐渐远去，自来也好像就这样看着大蛇丸的侧脸，一路向前走去。
　　感觉到身侧人那近乎痴汉的视线，大蛇丸说完要说的话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自来也。
　　“怎么了吗？”他问道。
　　自来也呼吸一滞，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他大喊着“我不要啊啊啊——！”就甩开他们冲了回去。
　　留下猿飞和大蛇丸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大蛇丸莫名其妙地问道。
　　“不……”猿飞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就今天而言，确实是自来也自己的问题。
　　落荒而逃的自来也飞奔回家，靠在门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总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能烫地煎鸡蛋。
　　总、总总之不会是喜欢大蛇丸的！就算大蛇丸说要给自己生孩子也不可能喜欢他的！
　　诶？！但是，要是真生了的话……
　　那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
　　他，自来也，直男。钢管直！喜欢□□的漂亮大姐姐！这辈子的目标就是美人环绕！
　　最好还能被纲手喜欢！
　　至于大蛇丸！那个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人白地还跟在牢房里蹲过一样……
　　两个人里选！肯定会选纲手的！肯定！
　　自来也捂住脸，拼命地回想着自己偷窥过的大姐姐的身体，想要抹消掉脑海里与大蛇丸有关的画面。
　　最后，他头顶冒烟地滑坐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回到自己公寓门口，大蛇丸看了看旁边自来也的那扇门。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对方比较好，虽然也不一定已经睡了，但…既然猿飞老师说了这件事他来处理，自己就不多事了吧。
　　回到公寓里，看着被自己弄得一团乱遭的房间。大蛇丸幽幽叹了口气，抖了下自己的袖子，将万蛇抖了出来。
　　“你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吧，我先睡了。”
　　毫无压榨童工的自觉，大蛇丸滑进了被子里，窝在里面安心地睡去了。
　　只留下落到地上的万蛇一脸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苦力还没找全的大蛇丸，只有一个万蛇可以压榨。
　　太惨惹，嘻嘻（×）
　　自来也被魅妖了（不是），少年一旦心动就永远动心鸭


第7章 空气
　　后来自来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第二天就立刻向猿飞日斩辞行离开了木叶。
　　原本说好的先在妙木山修习再离开这件事，也好像被他遗忘了一般。
　　他走的时候，接了不少任务。猿飞告诉大蛇丸，等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自来也估计也就会回来了，不用太过于担心。
　　大蛇丸倒不在意这些，他忙着在自己获批的实验室里给九尾做身体。
　　没错，之前他与九尾达成的协议，就是九尾帮他弄一个小漏洞出来。自己做一个可以暂时容纳九尾意志的身体。
　　这种事对于大蛇丸来说倒是轻门熟路，做身体也好，抽离意志也好。本质上来说，他现在就和九尾差不多，不是吗？
　　既然他能存在于此，那么九尾势必也能。
　　差不多培育出了能容纳九尾意志的身体后，大蛇丸便琢磨着去找漩涡水户了。
　　这次是去拜访纲手并以最近身体略感不适为由，大蛇丸再一次接触到水户，并从中偷取回了九尾的部分查克拉。
　　而检查中却出现了意外，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水户身为漩涡一族，血脉对于封印就有一种先天的优势。即使封印偶然松动一点，也可以快速修复回去。但大蛇丸不同，他并没有任何血继界限。封印被毁坏，一瞬间充斥出的神力，让他在灵魂感到舒适的同时，身体却又倒了下去。
　　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到了跟随在水户旁边学习如何为大蛇丸这样特殊病患检查的纲手身上。
　　纲手的脸瞬间煞白，她甚至不能去扶一把大蛇丸。因为对方身上的黑色查克拉一旦沾上，她也很有可能被传染。
　　漩涡水户给大蛇丸加固了封印之后，她才被允许靠近。
　　“怎么会这样……”纲手伸手探知着大蛇丸身体中被封印紧固在伸出的那部分“邪恶”的查克拉，问道，“没有办法取出来吗？”
　　“嗯。”水户点头，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没有办法全部取出，只要留有一丝，就又很快会将他原本的查克拉转换成这种……用取出这样的方式，只会给他的身体造成更大的负担。”
　　“……”纲手咬紧了下唇，沉默地看着大蛇丸被带走，紧急送到木叶医院去。
　　半响，她猛然抬头看向水户说道，“请您将这个封印术教给我吧！水户奶奶！”
　　阔别已久再次回到木叶，自来也听到的就是大蛇丸又进了医院的事。
　　好像从中忍考试前，大蛇丸就变得“体弱多病”了起来？
　　然而之前每一次给大蛇丸送饭的时候，也没见他怎么样。回来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自来也还不怎么在意。
　　总归就是那样。他这样想着，先去猿飞日斩那交完了任务，兴致高昂地询问纲手的踪迹的时候。猿飞欲言又止了片刻，看得自来也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才回答道：“纲手在医院。”
　　“集中治疗室。”
　　集中治疗室可不是普通伤势会去的地方……纲手在那里，又有大蛇丸在木叶医院的传闻，不难联想到到底是谁受了致命伤正在紧急治疗。
　　自来也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转身就撞破火影办公室的玻璃，直冲医院而去。
　　本身按理来说，只要封印住了大蛇丸身体里那部分邪恶的查克拉，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早先封印破碎造成的影响，却远超乎纲手她们的想象。那查克拉具有一定的腐蚀性，对人体伤害极大。虽然现在已经被压制了下去，却依旧对大蛇丸产生了巨大的伤害。
　　纲手知道消息后，便立刻赶去了医院，协助治疗。
　　自来也赶到集中治疗室的时候，纲手刚好最后一个从治疗室里推门走了出来。
　　即使有人配合，纲手也消耗了非常多的查克拉，走出来的时候有些脱力。
　　自来也一把扶住她，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纲手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还好…救回来了。”
　　自来也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挨着他坐下来，强压下内心里连成堆的疑惑，一个个问道：“他怎么回事？不是没出村吗？”
　　纲手缄默了会，反问他：“你还记得，好早之前，你们两个各接了一个任务跑出去的事吗？”
　　“当时你还和我炫耀过，你比大蛇丸早完成任务的那次。”
　　自来也的脸白了，他喃喃道：“是那个时候出了事……”
　　“那段时间村子的戒备都严了不少，恐怕也就你个白痴没发现吧。”纲手笑了声，不是嘲讽，只是一种无奈感，“那时候我问大蛇丸，他也不愿意告诉我，只说是封印……”
　　“我早该想到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和尾兽很接近，却又有显著差别的查克拉。对人身具有腐蚀性，并且会通过查克拉传染……”
　　如同病毒一样，在大蛇丸体内盘踞着的邪恶的力量。仅仅是封印的反噬，就能轻易让他生命垂危。
　　“也许下一次出现问题……”
　　“就救不回来了。”
　　被治好的大蛇丸躺在病床上，默默算着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比较好。
　　被他偷渡来的九尾查克拉坠在神魔空间的他身后，兴奋地问东问西，问地他都快后悔把这么个东西弄出来了。
　　亏大了，本来是偷个漩涡的血和九尾意识的事，却把自己也折腾出了问题。
　　大蛇丸自己也没想到，那个封印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只是稍稍碰触，就如同干地发脆的枯叶碎了开来。
　　一直想着有封印压着也没问题，专心去接九尾意识，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身体都快被腐蚀成筛子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把我从身体里抽出来的？！”长着九条尾巴的小狐狸一蹦一跳地跟着他问道。
　　“和你解释不清…你太蠢了。”心情不大好的他直言不讳道。
　　“那我之后的身体呢？”九尾又问道，“我本体留在水户身体里，她万一叫我怎么办？”
　　“……她叫你你就会理她吗？”大蛇丸反问道。
　　“也是哦。”九尾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说道，“但是那样也不行啊！万一她那天把我本体放出来了呢？”
　　“你做梦吗？放你本体？放你的狗屁吧！”大蛇丸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你以为挨了宇智波和千手社会主义的毒打之后你还有自由的一天吗？！”
　　被凶地委屈巴巴的九尾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尾巴没再吭声。
　　大蛇丸心想，算了。接下来几天他可能还都得靠跟这么个东西聊天打发日子呢，耐心点耐心点。
　　他蹲下来，低声说道：“我还有一部分力量留在那边呢，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瞒过去的。”
　　“……只要你相信我，愿意让我控制你的躯壳就行。”
　　九尾想了想，最后点头同意了大蛇丸的提议，道：“好…你放我出去了就可以。”
　　“都到现在了，约好放你出去就一定会放你出去的。”大蛇丸叹了口气，道，“但是这个买卖我亏了，你回头得给我打工。”
　　“我不！”九尾一扬脑袋，说道，“我们的约定里没有要我给你打工这一条。”
　　“但是我们约定里也没说我要给你弄个身体出来这一条吧？”大蛇丸给他解释道，“你看我现在已经把你带出来了，是不是已经达成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九尾又纠结地抱起了自己的尾巴，他脑袋没大蛇丸灵光，直接被他拐进了套。
　　偏偏大蛇丸对他这种心态十分了解。之前在当八岐大蛇的时候，他被镇墓兽关在里面那么多年，有缕风飘进来都觉得是香的。更何况是弄一个身体出来，大摇大摆地走在人世之间。
　　这对于被封印在人柱力身体中的尾兽们来说，就像是吊在驴前面的萝卜。
　　很显然，九尾现在就是那头驴。
　　想了半天，九尾还是觉得区区打工，在自由面前不值一提。便同意了大蛇丸的提议。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大蛇丸一拍巴掌，伸出手道：“来碰拳吧…还记得我之前教给你约定的方式吗？”
　　所谓的“约定”也就是指“契约”，只是用约定这个词，会随意一些。也降低了九尾的防备心，让他误以为这个约定没有多少效力。
　　事实上就是简单的，以彼此的名字下誓而已。
　　“嗯。”九尾点点头，也伸出一个小爪子，碰上大蛇丸的手，道：“以九喇嘛之名，约定成立。”
　　“以八岐大蛇之名，约定成立。”大蛇丸轻声说道。
　　有了保证，九尾又活跳起来，好像要把之前关着的日子里那无从发泄的精力都使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