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之国也用不了多久。”蝎哑哑的声音低声说了句，影子闪了几下, 跟被长门一脚踹出群聊一样。
　　大蛇丸瞥向长门那边, 问道：“还有什么事？”
　　“……”长门静静看着他, 半响，问道, “你之前就知道我的眼睛很强大吗？”
　　“我只知道很奇特, 对于血继限界我都很好奇。”大蛇丸轻笑了声, 说道, “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在进行人体实验的事。”
　　“那不是木叶放出来迷惑人的消息吗？”长门皱眉问道。真实原因可是因为大蛇丸和自来也两情相悦，而不被村子容许啊！
　　“……”大蛇丸沉默了会, 问道, “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叛村？”
　　“喜欢自来也？”长门接话道。
　　大蛇丸：……“我是因为要统一忍界, 所以才叛村的。”
　　长门：“……你这现编的太假了。”
　　“那你听听，‘叛村是因为村子不准搞基’这理由像话吗？”大蛇丸没好气地问道，“这种理由一看就活不过三集。”
　　长门：“……行吧。”您开心就好。
　　“总之, 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叛村的。现在只要来了晓，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声音低沉下去, 道，“以前的那些同伴，你也有觉悟都舍弃吧？”
　　“我知道。”大蛇丸垂眸道，“你不用担心什么。”
　　语毕，他也懒得听人继续逼逼下去。这长门也不知道哪学来的一嘴遁，天天跟给人洗脑一样，听地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自来也有一腿了。
　　从床上坐起来，他还没缓一下，就又听门被谁轻轻地敲了敲。
　　听声音不像是万蛇，大蛇丸微微勾起嘴角，起身去将门打开。君麻吕站在门外，仰头看着他，说道：“该吃午饭了，大蛇丸大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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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暗线传回的消息时，猿飞日斩皱起眉将手上的卷轴放在桌子上，喊了声暗部，让他们迅速通知纲手和自来也过来一趟。
　　战争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前线的人几乎都回来的差不多了，只有少部分还在外执行任务。
　　因为猿飞的下一代里没有人愿意接任火影，一心想养老的猿飞就只好从再往下的一代里挑个合适的人选。
　　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声望颇高，又与宇智波富岳交好的波风水门便如此入了他的眼。
　　那个年轻人温和宽厚，身上还有着上一代里许多人没有的朝气。交给这样新生的一代，也许还不错。
　　因为波风水门师从自来也，即使本身地位并不高，但多方牵制之下，他也算是名正言顺地拥有着接任的资格。
　　定下整个战争结束的商谈后，由他接任火影之位。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但却在此刻，传来了“疑似大蛇丸的人在沙之国边界大肆收割两方战力”的消息。
　　等人的途中，猿飞又想不过派暗部传消息让前线健存的人先回来。
　　纲手和自来也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就见猿飞一脸凝重地将卷轴抛给了他们。
　　两人狐疑地接过卷轴打开看了起来。
　　纲手快速的扫了眼，没看几行便抬头震声道：“不可能。”
　　“传消息回的人也算是老一辈的人了，他不至于认不出大蛇丸的行事手法。”
　　“如果他真的叛村叛地这么彻底，他就不会在那个时候救旗木卡卡西了。”纲手深吸了口气，抱手道。
　　先前卡卡西出的问题，让她和山中一族的人都检查过。纲手没办法去反查卡卡西的记忆，但好歹她能检查出来卡卡西胸口的那处手术痕迹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应该是被大蛇丸所救，并且很有可能当时受了极重的伤势。
　　后续山中亥一的检查报告也印证了这一点，当时的旗木卡卡西是被人所控制的情况下所重伤。
　　但同时，他的队友宇智波带土的死也被确定；野原琳失踪，生死不知。
　　自来也浏览完毕，将卷轴卷了起来，低声道：“我就知道会走到这样一步……”
　　“难道你还不愿意相信自己的队友吗？”纲手皱眉怒目而视。
　　“不是不相信，只是太了解了。”自来也将卷轴扔还给猿飞，道，“我要出村，老师给我些任务吧。”
　　“自来也……”猿飞想说些什么，就见自来也打断他的话。
　　“我从小就不是个让您放心的学生……”自来也笑了笑，他说道，“但是这次还是请您相信我一下吧，我想弄明白大蛇丸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要对村子出手，我也是杀他的最好人选。”
　　“自来也……”纲手的手颤了颤，她抿了下嘴，看向自来也说道，“那到时候你不要被我抓到。”
　　“我也会杀了你。”
　　猿飞叫他们来可不是为了见他们整这么一出相杀的把戏的，他头疼地说道：“阻止一下大蛇丸…或者牵制一下他的行动就可以了啊。”
　　“如果他有什么苦处，也让他传达回来就好。动不动喊打喊杀地做什么呢？”
　　“老师，您太仁慈了。”自来也摇了摇头，道，“我去收拾下东西，待会再回来接任务。”
　　语毕，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纲手闭上眼，低声说道，“我也先走了，老师。”
　　自来也离开后，回自己的公寓坐了会，又看着自己小时候作为猿飞班的一员拍的照片发了会呆。
　　自己当时…真的是很讨厌大蛇丸吧。
　　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吗。
　　他领了任务之后，也没管猿飞的劝阻。临到了快出村的那条路上时，却见卡卡西坐在那旁边的长椅上，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也算是个不幸的孩子，总是在失去着什么。
　　自来也想了想，几步走到卡卡西身边，也挨着他坐了下去。
　　卡卡西愣了下，低声喊道：“自来也大人？”
　　“啊。”
　　“您又要出村吗？”卡卡西见他那身打扮，猜测到了些东西，问道。
　　“啊。”
　　卡卡西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街道。
　　两人安静了会后，他才又张嘴说道：“我大概明白您之前的感受了。”
　　“……是吗？”自来也答道。
　　“说出来，不一定是要得到什么回应，也不一定是要改变什么，只是不会后悔而已。”卡卡西轻声说着。
　　黄昏的光洒在街道之上，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还小的时候一般。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活着，他和带土他们就在这样的光下告别。
　　“事实上，其实只要传达给对方就可以了啊。”他笑地有些嘲讽，却又含着无限的落寞，“但我领悟地太晚了。”
　　“也许，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切身的体会到这点吧。”
　　“你长大了啊，卡卡西。”自来也缄默了会，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长大。”卡卡西回答道。
　　“但偏偏这件事是我们无法选择的。”自来也站起来，扶着自己的大卷轴，低头看向卡卡西，“我们是忍者啊，卡卡西。”
　　“是……啊。”卡卡西答道，他抬头轻轻笑了下，被遮挡住在护额后的那只眼睛好像也跟着笑起来一样。
　　“祝您武运昌隆，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神情恍惚了下，他也微笑着说道：“多谢啊。”
　　大蛇丸对于村中的变故倒不怎么关心，完成任务之后，他和蝎两个人正找了个山洞临时待会。
　　“为什么不找个村子住呢？”大蛇丸一边烤鱼一边问道。
　　蝎坐在另一边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一点点将自己傀儡里卡着的碎肉之类的东西清理干净：“住旅社要钱。”
　　“你缺钱？”大蛇丸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缺钱，而是因为任务完成了酬金我也拿不到，还得去找角都申请才能拿一部分……”少年人的面容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干净澄澈。不知道他本性的人，搞不好还会被他这容貌所欺瞒。
　　他顿了顿，认真地说道：“我讨厌谈钱的角都。”
　　大蛇丸回忆了一下之前接触不算多的角都，认真地点了点头，道：“那确实。”
　　“不过我们还是住好点的地方吧。”他又说道，“为了完成任务辛苦了一天，不住得舒适点犒劳一下自己怎么行呢。”
　　蝎闻言抬头看向他，歪了下脑袋，说道：“你真不像个忍者。”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大蛇丸好心情地说道，“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像个纵情享乐的变态。”蝎如实回答道，语毕，他起身又钻回了绯流琥里。
　　大蛇丸倒是没生气，他又转了转面前的烤鱼，问道：“你不吃点东西再进去吗？”
　　“不吃，前两天刚把自己的胃换掉了，不用吃了。”
　　大蛇丸：“……那太遗憾了。”现在回想起来，晓里乱七八糟的怪胎才最多吧？
　　“你是怎么叛村的？”蝎的声音又恢复成之前那干哑的嗓音。
　　“人体实验被火影发现就叛村了。”大蛇丸面不改色地说道。
　　“人体实验？”蝎感兴趣地问道，“你研究什么？”
　　“研究永生。”大蛇丸答道。
　　“哦！”蝎颇为高兴地说道，“那是同好啊。”
　　他凑近了些，说道：“给你观赏下我的杰作吧，说不定还能创下新。”
　　望着那擦上自己烤了半天的鱼的尾巴，大蛇丸嘴角抽了抽，说道：“不，我拒绝。”
　　“你让我研究下你还可以。”
　　“那就不行了。”蝎退回去说道，“虽然是搭档，但只是搭档而已。”
　　“是吗，那太遗憾了。”大蛇丸捧读道。
　　“所以说睡旅店吗？”蝎又问他。
　　“不，就睡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蛇丸：你污了我的鱼的清白！还想占我便宜？（指出钱睡旅店）
　　（这两天在打针，所以可能有些错别字来不及改了，我回头再改！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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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叛逆
　　晓的人手不太够，大蛇丸和蝎两人跟赶场子一样, 这边窜那边。今天还在草之国, 明天就得跑水之国去。
　　好在时间也不算很长, 把任务清差不多了。
　　蝎对于大蛇丸和他这种高效配合的速杀收尸流很满意，角都更满意。
　　对来找他拿资金升级装备的蝎也好了几分脸色, 这两人可是他们的赚钱机器啊！还没什么忌讳。
　　有些悬赏的人，还能从大蛇丸那一堆卷轴里翻出来尸体。真是不要更快乐好吗？！
　　大蛇丸也取了点资金之后，就又去了趟木叶。
　　这次对他潜入已经见怪不怪的止水却是摆出了一副“我想跟您谈谈心”的姿态。
　　大蛇丸一见这阵势不太妙, 立刻就想开溜。却被止水一把拉住了衣服角, 道：“大蛇丸大人要是不听我说话的话, 之后就别想用我的身份接触鼬了。”
　　不用就不用，非要用你的身份吗？大蛇丸嗤笑了声, 坐了下来, 正色说道：“你说。”
　　止水搁他对面盘腿坐下来, 问道：“大蛇丸大人您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你知道了？”大蛇丸挑了下眉问道, 他指的是自己这段时间所接的这些任务的事。
　　也多亏了晓这个月跟赶业务一样忙活，好歹借以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末尾, 也确实是打出来了点名声。
　　“大蛇丸大人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吧？”止水叹了口气, 低声说道, “自来也大人都追着您的踪迹出去找您了。”
　　“没事，他打不过我。”大蛇丸摆手道。
　　止水：……“我不是纠结他打不打得过您，真要说的话, 我巴不得您打不赢他。”
　　“白眼狼。”大蛇丸评价道。
　　“多谢夸奖。”止水点点头，他顿了顿, 又说道，“您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这段时间里，大蛇丸杀的人不少，只是那些消息都被猿飞强行瞒了下来。
　　大部分人知道死了人，也知道是好像是一个叫‘晓’的组织做的。却不知道大蛇丸也在那里面，更不知道那还是大蛇丸动的手。
　　如果说，之前大家还能当做对方是打打闹闹的话，现在就是真的撕破脸了吧。
　　可是撕破脸的大蛇丸，又凭什么敢这样光明正大地来找他呢？
　　大蛇丸：凭我强。
　　但是止水没问出来，大蛇丸自然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个答案。
　　当然即使大蛇丸说了，止水也不会当真的。
　　大蛇丸强是强，可他只是一个人，村子里的强者可不少。
　　要来硬的，他们木叶可也没怕过谁。
　　只不过……大蛇丸是不一样的，他不应该……也不能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叛村才对。
　　除非有谁逼他，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然止水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要做得这么绝。
　　“我现在不是在村子里吗？”大蛇丸似笑非笑地说道。
　　止水晃了下神，他忙定下心来，沉声道：“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大蛇丸大人。”
　　他对面的人垂下眼睫，长而纤细的睫毛像一片白羽一般，笼罩在他的眼前，让人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