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松阳老师总在自杀[BL同人]——BY:蓝白内裤的猫
蓝白内裤的猫  发于:201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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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应该是我误会了。请问我的住处在哪里?我以前应该不至于流落街头吧?”
  “银时的万事屋离这里不远,但是——”
  松阳看着银时站起身来,忙拉住他的袖角,“这就要回去了吗?不是说好了,稍后一起回医院看看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松阳一怔,银时就抽出袖角,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跟松阳借了一把伞。
  看银时要么嘟嘟囔囔要么吵吵嚷嚷的样子看习惯了,现在银时一安静下来,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深红的眼睛的确别致又漂亮,但是这种眸色如果没有足够的温度,看起来就会显得疏离,甚至自带戾意。连万事屋的两个未成年都觉得很不适应,跑过来问松阳他们该怎么办,失忆的银酱变得好可怕好难相处之类的。
  大概整个江户,还能对这样的银时有最后一点熟悉感的,就只剩松阳一个人了。
  ——那就是曾经食尸鬼的模样啊。


第116章 坂田银时3
  桂一头如瀑长发倒垂下来,悬在被炉的火锅上方,发梢距离锅里翻腾的牛肉还有两厘米距离。
  “……所以银时你快吐槽我噢噢噢噢!!怎么了你的吐槽连发机哑火了吗?!不恢复记忆你要拿什么跟dark♂矮杉抗衡哦!!我坚持不住了要掉锅里——”
  松阳眼疾手快地把掉下来的学生接住了,保住了他那头亮丽长发和自己的小火锅。
  那场冬雨过后,歌舞伎町正式进入冬季,私塾也开始放寒假了。松阳把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的银时抓了回来,路上又遇到了找人的新八神乐他们,干脆一起请回私塾打火锅。
  “哎。没有阿银在那絮絮叨叨的,感觉火锅篇都撑不起来啊。”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会好起来的。”
  松阳轻声说。
  不愧是从小爱打爱闹的小银时,脑门上的外伤一眨眼就好了,但是脑袋里的记忆依然是一团浆糊。除了吐槽功力大减以外,性子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变得疏离了很多。以前是没有麻烦创造麻烦也要折腾别人的万事屋阿银,现在虽然还在兢兢业业做着万事屋的工作,但多数时候,是不想跟别人有交流的样子。
  松阳出去了一趟,把要下锅的菜叶子洗好了拿进来。他重新坐进被炉里时,银时碰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碰过冷水的手塞进了自己和服里,贴在暖乎乎的肚皮上。
  长发教师稍稍心虚了一秒,偷偷抬头去看对面的其他人,却发现他们早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他才想起来,即便是银时没有失忆表白之前,这种程度的小动作是他常做的。只是多数时候搭配着银时“来摸摸阿银的十八块腹肌”之类乱七八糟的话,所以才掩盖住了那股快满溢出来的亲密和宠溺意味。
  ……他真的迟钝到一定境界了。
  作为唯一一个还能让银时有点熟悉感的人,松阳当仁不让地担起了让银时恢复记忆的重任。因为自己也有过失忆的前科,松阳倒没有太焦虑,只要银时能好好呆在自己眼皮底下,别再把自己折腾得惨兮兮的就好。
  “来,多吃点甜食,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平时要想松阳放开让他吃甜食,可是很难的。
  银时用一口吞一杯的速度往嘴里倒着草莓芭菲,听松阳慢慢给他讲:“我第一次给你买苹果糖的时候,可没想到你以后会变成这么疯狂的甜食控呢。刚遇到银时的时候,银时也像现在这样不爱讲话,但是舔苹果糖的表情超级幸福的。那时钱不多,银时吃完了苹果糖,还能把木棒舔到冒烟。”
  冬天没有樱花可以看,于是晚上的时候,松阳在公园的广场里给他放焰火。本想带他去看烟花的,但下一次冬日祭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好用低配版烟花祭凑合着。
  银时手里攥着一根滋啦滋啦喷星花的仙女棒,坐在公园的小石墩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蜷在身前。松阳蹲在地上擦了半天火柴,好不容易点燃了小型烟花,一回头就见银时压根没在看,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
  “看我干嘛?看烟花啊。”
  “哦。”
  银时乖乖应了一声,没过两分钟,又接了句:“不行。”
  “什么不行?”
  “太喜欢你了,眼睛完全移不开……”
  后面几个字低下去了。
  松阳差点燎着自己的刘海。
  如果说失忆后的银时有什么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完全没办法藏住自己的心情,到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地步。前天在街上遇到登势婆婆他们,脱口而出说“松阳退后!这个妖怪婆婆肯定是ssr级!”,然后差点被打回医院里去。
  银时自己也知道,松阳还没准备好直面他的感情,所以嘴里一秃噜说完,他又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攥着那根烧完的仙女棒,闷闷地低着头坐在石墩上。
  “我又不要你回应……”
  松阳最受不了看他这样,赶紧过去摸他那头软软的卷毛,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这段时间有想起过什么吗?”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你——”
  “没事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就算没有记忆,银时还是银时,这一点不会改变。我只是觉得,银时在这里交了这么多好朋友,忘记你们曾经的羁绊,有点可惜罢了。”
  怕银时有压力,所以松阳不敢多说。他其实很喜欢看银时没失忆时嘚嘚叭叭吐槽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精神,开开心心的。
  这段时间光顾着操心银时的事了,结果虚魔王突然回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松阳差点没觉察到。虚虽然已经较以往平和多了,但是毕竟他跟温养在私塾的自己不同,在各个世界征战时,虚的实力在本就逆天的基础上变得越来越强;加上这位大爷有严重的反社会前科,松阳还是找了个想安静修书的借口,谨慎地把自己在私塾里关了几天。
  虚一回来,他就老做关于从前的噩梦;从不知道第几个血淋淋的梦里醒过来,松阳觉得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每个部位都疼得慌,才想起自己睡前忘记吃药了。
  “虚?”
  虚也不知所踪。
  他捋了捋汗湿的长发,爬到床侧的小抽屉去拿药。毒发的剧痛慢慢平缓下去的时候,他听见私塾门外的街道有鼎沸的人声。大概是歌舞伎町的堆雪人活动?记得前几天神乐他们有提到过。
  看外面的天光,现在应该是刚刚入夜。松阳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笑声,对着庭院里簌簌下落的新雪,默默发了会儿呆。
  ……结果就看见庭院的围墙处噗地一声摔下一个人来。
  银时艰难地把自己从雪地里拽出来,一抬头看见松阳就坐在房间门口,他顶着一头沾着雪的卷毛,呆住了。
  “虽、虽然你说了这段时间别来打扰你……”
  银时慢吞吞地靠过来,等看清他的眼神时,突兀地打住了话头。
  “嗯,没事,反正要做的事也做完了。银时不去堆雪人吗——哎?”
  庭院里挂满雪块的枝丫微微一动,簌簌地抖下一团白雪来。银发男人的外衣还带着寒冬凛冽的气息,但是因为被他拥在怀里的缘故,偏高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很快就觉得暖和了。
  松阳愣了一下,然后回抱了他,微微弯起嘴角。啊,果然不管有没有记忆,的确像是银时这家伙会做的事。只是从前的银时,大概会叽叽歪歪着“好冷好冷快让阿银搂一下”,笨拙又别扭地想要安慰他吧。
  银时嘀咕:“不要在喜欢你的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啊。”
  现在则是完全没办法口嫌体正直的状态了。等他恢复记忆以后,会不会羞耻到原地爆炸上天呢?
  “什么表情呢?”
  “总之——就是那种突然想撒娇的表情。”
  松阳笑了:“真的?”
  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吗?还是因为自己刚刚做过噩梦,而银时又刚好穿了一件软绵绵的毛线外衣呢?
  这个拥抱实在温暖得有种让人溃不成军的力度。
  “银时。其实我也好想去堆雪人喔。”
  “那就去啊。我陪你一起去。”
  “今天不行呢。稍微……有点累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听见银发男人顿了顿,低声说:
  “那就抱着你好了。”
  身为教师,却向学生撒娇这种事,实际操作起来好像并不困难。大概是在最亲近最熟悉的银时面前,他有时不怎么像个老师的缘故;反正什么样子都给他看过了,也不用考虑偶像包袱之类的。
  结果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奇形怪状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据说好像还是银时某一年带起来的潮流。
  银时虽然常驻在私塾,但他的记忆问题还是没什么进展。周围的人倒是开始慢慢适应了他的性格变化,而且拔除了以前的痞气和废柴属性,加上眼睛和眉毛的距离又拉近了,银时的女人缘反倒水涨船高。
  松阳照常打开私塾的门,出门扫雪的时候,看见银时正一声不吭地站在街头,似乎是被凯瑟琳他们截住了。
  他听登势婆婆说,凯瑟琳最近又谈了一任男朋友,从猫耳大妈再次变成了猫耳萝莉。热恋期的姑娘只想满大街撒狗粮,她挽着男朋友轧马路的时候,凑巧碰上了形单影只的银时。
  银时以前嘴巴坏,整天损凯瑟琳是个妖怪老太婆,这回好不容易被凯瑟琳逮到机会,赶紧毫不留情地笑话他:“老太婆都要出嫁咯,某个人看来是要注孤生啦。”
  说着又拉过男朋友脖子上的新围巾给他看,“看看,这是我刚给他织的。你那条围巾都围多少年了?就没有女朋友帮你织一条吗?”
  其实对于从前周围一堆损友的银时来说,互怼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是现在银时不是那个能脱口而出“喂一点都不羡慕好吗猫耳老太婆织的东西不会带上便便味吗”的银时,听她这样说,就真的低头去看自己的红围巾。
  脏脏旧旧的,上面还有一个洞。
  银时看来看去,闷闷地不出声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松阳一看他那副神情,就像是被谁推了一把似的,抬脚就径直走了过去。
  他眉眼弯弯地拉着银时的围巾尾巴,也不去看银时,只微笑着对对面两人说:
  “我有在给他织啊。明天的话,就能织好了。”


第117章 坂田银时4
  ……事实证明,把织围巾这种事拜托给松阳,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松阳脑袋磕在了被炉上,打了个盹醒过来,银时还盘腿坐在对面闷声不吭地织围巾。松阳举着的胳膊上挂着红色的毛线,看着挥汗如雨连夜赶工的银时,忍不住说:“要不银时先睡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银时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瞥堆在桌子上一团惨不忍睹的松阳手作品,默默道:“不用了。”
  “啊……明明是我说要给银时织的,结果全变成银时自己动手了。”
  “没关系。”
  松阳看看银时染着橘色灯光的白卷毛,又看他困得打了个哈欠,凑过去哄他:“先睡吧?也不用这么着急呀。”
  银时嘟囔:“我明天就想围着出去给他们看啦。”
  “嗯?为什么?”
  “谁叫你跟别人说,这是你给我织的……”
  松阳浅绿的眸子里微微起了一层涟漪。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发男人探身扯了一床被子裹在他身上,又把套在他胳膊上的毛线取下来,挂自己脖子上,头也不抬打着毛线针:“困的话就睡吧。”
  松阳就满心内疚地睡下了。他本来裹着棉被睡在被炉边,想了想,悄悄往前挪了挪身子,把脑袋放到了银时暖乎乎的大腿上。
  “枕头太远啦。”
  银时织围巾的动作停了一停,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外挪了挪屁股,让松阳枕得更舒服点。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灯光已经熄了。自己的脑袋被放在干净的枕头上,而银时在悄悄吻他。
  是完全没有侵略性的一个吻,就像把全世界的珍惜都藏在这一吻里了。见松阳睁眼,银时俯在他上方注视着他,也没有动弹。他背后是落着雪、透着点月光的窗户,柔软的卷毛垂落在眼前,红瞳里是某种深海般的感情。明明应该没有记忆,他眼里却像是蕴藏了过往小半生的岁月。
  “松阳。”银时低声说。
  松阳没说话。
  甚至银时低下头第二次吻他,他也只是微微合上眸子,眼睑下是一池温暖春光。
  这个由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这个最初捡到了自己的孩子。
  这个给予寂寞的鬼爱意的孩子。
  他知道,从一开始,银时就是不一样的。
  ——既然如此,既然是银时的话……
  第二天银时围着新的红围巾到处炫耀,看起来似乎比以往雀跃了不少,多少比失忆时那股茫茫然的状态好多了。桂朗普跟周四的伊丽莎白站在一起,手里握着一叠猫屎法案的征求书,面无表情地看着银时在面前拉着围巾搔首弄姿。
  “诶——厉害——哇——”桂毫不走心地感叹着,一边把国民意见征求书一张张贴在银时脸上,“给老同学签字,先签两百张。”
  纯良状态的银时还真的说签就签,吭哧吭哧签了五十张,看见松阳好奇地走过来了,就拉着松阳的手过来炫耀:“老婆给我织的。”
  “诶——厉害——”
  桂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感叹着,然而当他发现足足等了十几秒,松阳都没有把那个欺师犯上的家伙打进地心的时候,惊得“刺啦”一声扯碎了手里的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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