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松阳老师总在自杀[BL同人]——BY:蓝白内裤的猫
蓝白内裤的猫  发于:201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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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哼地笑了一声,呼出一口烟来。自从把自己烟杆折了,他也只能趁松阳不在的时候,偷偷缓解一下烟瘾。
  “两个白痴。”
  谈不上能好好相处,但是却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对方。于深渊中挣扎着向死而生,再挺拔的人都会被黑暗扭曲折损。负责帮鬼兵队传递情报的武市也跟他说,对于胧的所作所为,“逻辑上好像明白,感情上不能接受。”
  ——跟已经疯了的人,谈什么逻辑呢?
  人被负面情感支配过久,戾意会像病毒一样流窜全身。当年捧着松阳的头颅时,少年能找到的宣泄对象只有整个世界;位于天照院奈落阴暗地牢里的胧,他那无法自制的戾意,则径直冲向了松阳本身。
  即便是亲手葬送了松阳,高杉知道,在最后一刻,胧那疯狂的、隐忍的爱意一丝未减。
  大脑能够承载的感情强度,到底只有一个范畴。爱到了将神经都烧断的程度,爱到连怎么去爱都不知所措的程度,是真的会有恨意的。
  恨自己无能为力,恨世界残酷如斯。喉咙有种烧灼的疼痛感,五指从狭窄的食道中探出,痛苦地渴求着。
  是的。的确是爱着的。
  ——但是恨他。
  冰凉的雨夜里,温柔的指尖触及黑色的野兽。他看着松阳在暖色灯光下的眼睛,柔软到令人心中发痛的程度。
  “——晋助,发生什么事了吗?”
  松阳仔细看看他的神情,但是斗笠下的阴影太暗了,看不清楚。他试探地摸了摸对方的手背,触手一片冰冷。
  “总之,先进来吧。”
  他把人拉进屋,拉门关上时轻轻一碰,把凄风冷雨都隔在外头。高杉不说话,也不看他,松阳当他是需要缓冲时间,也不急着问。他拿了柔软的毛巾慢慢给男人擦头发擦脸,又去衣柜里翻找合适的衣物。
  “你去见过他了?”
  男人的声音有种紧涩的不自然感。就像被什么人从后勒住了脖子一样。
  谁?松阳一愣,随即想起那天在学生面前掉的那滴眼泪。他有些羞窘,好在还能跟学生实话实说。
  “嗯,见过了。”
  “是怎样的人呢?”
  喉部的那根细绳,正在被缓慢地拉紧。
  “还是没有记忆呢,好在感觉依然留存着。”
  松阳找到了需要的干净和服,拿在手里抖开。
  “是个看起来冷静理智的人,但是非常非常温柔。”
  ——危险。
  后背突然一寒。
  几百年厮杀中养成的防御机制突然启动了,但是他的背后除了温顺的紫发学生,再无别人。他缓慢地放松了肌肉,把和服拿在手里,准备把衣柜门关上。
  衣柜门的确被关上了,并且发出了一声被撞击的巨响。衣柜顶部整整齐齐的备用课本,因剧烈摇晃的柜身啪啦啪啦地掉在两人头顶。松阳被男人牢牢压在了柜门上,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被反扭在身后,双腿被分开到难以瞬间发力的角度。
  高杉的身体是冷的,表情也是。他似乎在漠然地审视着什么。确认过这是一个对松阳有禁锢可能的姿态后,他伸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缓慢地跟松阳接吻。
  这个吻一开始是异常煽情的。
  在松阳不算短暂的呆滞时间里,男人慢条斯理地把淡色的唇瓣吮到水润嫣红了,又深入去纠缠他僵硬的舌尖。唇舌交缠发出极具挑逗性的水声,高杉还会故意像小猫嘬奶一样一下一下地吮他湿润的口唇,发出令对方头皮发麻的啧啧声。
  柜顶的课本又啪啦一声掉落了几本。这是高杉在用腿部顶着松阳柔软的腿根,导致他条件反射地想并腿往后躲,却避无可避地撞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男人一手抓住他背后的双腕,一手顺着腰身一路往下摸,摸到了对方的大腿根部,把对方的一条腿架开来。他甚至不容许松阳站稳脚跟,只能被迫夹在柜子和男人滚烫的身体之间,并看着松阳因想要躲避而颤抖着腰肢的模样。
  “……唔——”
  他那美妙的、柔软的爱人,发出了无法抑制的声音。
  成年后的鬼兵队总督有着松阳远远不能想象的煽情技巧。他深谙风月之事,知道该如何邀请别人,让对方半推半就地软倒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冷静地审视着,看着松阳极其勾人地微微蹙紧眉心,看着松阳开始变得异常艳丽的眉眼,计算着下一步的调情动作。
  被牢牢压制的柔软身躯却开始绷紧发力了。先是把钳制在背后的手抽出来,然后细白的手掌推着他的下颌,让他们交缠的唇舌分开,拉出了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的邀请被拒绝了。
  “我对老师,”
  因勉强维持理智而冰冷的眼底,开始燃起真正的火焰。这是孤注一掷了。
  “——始终怀有爱意。”
  是爱啊。
  一遍遍反复地确认过了,的确是爱没错。
  但是,那席卷一切的侵略火焰,究竟是什么呢?
  ——这样就满足了吗?
  扪心自问,他满足了吗?
  被抱起来用力按倒在矮几旁的时候,松阳的手下意识拉住矮几的桌脚,结果整张桌子都被带得翻倒过去。清雅的茶具、供孩子自取的水果盘噼里啪啦地滑落在地上,汩汩流出的茶水在榻榻米上流淌开来,让散落在地上的浅色长发完全湿透。
  高杉的吐息没有任何酒精的味道。
  这是最糟糕的一点——他是清醒的。
  “——晋助,晋助我明白了!我们冷静一些好好谈——”
  第二次接吻完全失去了挑逗意味。男人几乎以要把他整个人吞吃入腹的力度侵入他的口唇,他的喉咙被高杉的手臂横向压制着,微微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控地张开嘴,被迫接受强硬的亲吻。
  “——老师明白什么了?”
  耳语似的低喃着,高杉一手压着他的咽喉,一手死死抓在他耳边的榻榻米上。如果松阳此时侧头去看,会看见男人用力扣紧地面的指尖都蒙上了血意,那是最后一丝正在抗衡的理智。
  “老师明白什么了?嗯?”
  桌上被打翻的烛台,终于熄灭在流淌一地的茶水中。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天照院地牢,两人在黑暗的角落里无声地角力着。最温顺的一个学生宛如突然发了失心疯,除了完全措手不及的错愕,松阳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幸好虚不在,否则晋助绝对会被杀]。
  五百年的人生都没有试过被逼入这种局面。
  一直好好宠着的学生突然把自己按在地上,说着“爱意”之类疯狂的话。尝试过“也许顺从一些就能不过分刺激到他”的做法,结果还在思考可行性的短短几秒,松阳就被扒到几乎只剩了一双白足袋,一只要掉不掉地挂在淡白的足弓上。
  “晋助——你到底想做什么?”
  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唤醒理智的希望。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他使用暴力,但是已经成年的学生一旦发了狠,即便是身为十二代首领的自己,不全力以赴根本无法抗拒。
  身上的紫发男人突然现出了一瞬的恍惚神情。有那么一刻,那只碧绿独眼里划过的神色,分明写着的就是“请救救我”。
  又一次。上一次还是在鬼兵队的舰船上,晋助说是因为自己把他当成小孩子,他也就信了。
  松阳简直完全陷入混乱中。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在向他求救?
  还在鬼兵队舰船上时,又子跟他灌输过“高杉晋助的十大苏点”,她说起过跟高杉初遇时的事情。她跑去请求高杉让她跟随其后时,高杉说,让她把枪抵在她自己太阳穴上开枪,做不到的话就不必跟来。
  ——“我现在在做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事罢了。”
  黑色的野兽自始至终,都站在深渊中。
  用全力抗衡的后果就是,松阳根本收不住手劲。男人被抓住的肩膀发出沉闷的“喀嚓”一声,居然被硬生生掰到脱臼了。
  松阳愣住了。
  “哼哼。”
  高杉发出了某种病态的尖锐笑声。他无所在意似的,劈手抓了跟果盘一起滚落在地的水果刀,刀尖抵住了心脏,刀柄连带松阳的手一起,握在自己手中。
  “对啊。就是这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应的话,无论如何都要爱别人的话,将我一并杀了就好。但是老师,松阳老师的话,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吧?”
  又恢复了往昔时的温顺模样,高杉俯在他上方轻柔地吻他,垂下的眼睫盖住满是眷恋的眼神。与温柔的动作不同,硬冷的刀尖抵着他的心口,他越是俯身靠近松阳,刀尖就会刺入得越深。
  “这样的话,背负着让松门弟子覆灭的罪孽的我,值得让老师动手吗?老师立在树下的那些墓碑,老师抚摸过的那些名字,他们的惨死,都是因为被我带上了战场。这样的我,值得让老师杀掉吗?”
  一生都放不下他。
  因为他而得到自由,因为他而获得理想,因为他而第一次相信,自己一定会拥有洒脱美好的未来;因为他而重塑世界,却又因为他而世界崩塌。
  ——这个世界,只有老师能救我了。
  一生的幸福喜乐都停留在他尚在的时候,剩余的时间都在为他仇恨到发了疯。他的身躯早已空空如也,他像渴水的人一样,拼命将关于“吉田松阳”这个名字的一切填塞入身体中。他想要的回应,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会到什么程度。
  爱情?爱情足够形容像要将这个人融入血肉一样的渴求欲吗?
  ——这样就满足了吗?
  ——不。我对他的渴求永远没有尽头。
  刀尖缓慢没入心脏部位的皮肉,湿淋淋的血水顺着松阳淡白的手腕落在胸口。被压制在地上的松阳突然开始轻微痉挛,因为被吻住而无法说话,淡绿的眼眸满是痛苦神色。
  高杉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撑起身子,又像做梦似的凝视了松阳好一会儿,抬手去拉放着止痛药的抽屉。他刚松开手里的刀,松阳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制住,指尖用力按住了对方脑后的穴位。
  男人碧绿的独瞳一瞬睁大,然后逐渐涣散开来。松阳骑坐在他身上,有那么一会儿都在安静地急促呼吸着。他的长发已经湿透了,手腕和胸口都有对方的血,唇瓣也是红肿的,整个人如同深陷梦中。
  “绵彦,你跟我来。”
  给高杉包扎好塞进被子里,松阳匆忙穿上衣服,连夜把半梦半醒的绵彦一号送了回去。沿着龙脉返回自己的世界后,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跨进私塾的门口。
  他在自家私塾边上徘徊了很久,又在深夜无人的歌舞伎町里踱来踱去,几次走到万事屋门口,却又没有上去敲门。就这样徘徊到天亮,去私塾上课的孩子发现了他,拉着他的手说要一起上学,才算是回了私塾。
  昨夜打翻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收拾好了。
  高杉不知所踪。


第96章 任何职业都会有倦怠期
  松下私塾的教师闭关修炼中。
  私塾的小孩子第一天还能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自习,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连续五天,内室拉门上的“修炼中^_^”封条都没被撕下来,孩子们逐渐按捺不住放飞自我的本性,开始在私塾的各个角落上蹿下跳。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我说?”
  银时一条胳膊里圈着俩孩子的腰,头上还顶着一个奶娃,另一只手里捞着刚从屋顶揪下来的小皮猴,焦头烂额地把一群小猴子往教室里赶。
  “松阳,松阳!”
  屁股也被一个缺着门牙的西瓜头小孩啃了,银时嗷地嚎了一声。
  “真是的,你又跑哪里去了啊!”
  说来也不奇怪,银时是松门几个大前辈里,最让孩子们觉得亲近的一个。奈落二羽杀手出身,不易亲近;高杉虽然受到敬仰,本人却很好地把控着跟孩子的距离感;桂又整天抓孩子们背书,结果看起来最懒散最不上进的银时很受欢迎。
  松阳身兼多门课程的授教任务,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拜托银时帮他看一看剑道课。带着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嘿嘿哈哈挥刀实在不好玩,银时挖着鼻子看着他们挥了半天,就拿了节木头教他们削阿姆斯特朗炮玩。等阿姆斯特朗炮的两颗□□成形时,松阳已经叉着腰站在他身后,笑眯眯看了两分钟了。
  银时脸上的冷汗哗地就下来了。
  “……那、那个啊,也不能整天让孩子闷着头学吧,这可是一生一次的童年……什么的……”
  “哦。看来银时对自己的童年不太满意呢。”
  “啊?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美人的手的确白皙又好看,无论是放在三味线还是放在自己的□□上都显得那么合适——但是当这只手握成拳头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不知道是不是给了小孩子一种“师兄是站我们这边的!”的错觉,每次银时来私塾的时候,这群小皮猴就跟炸了锅似的黏他,搞得他根本抓不到跟松阳独处的时机。
  他提溜着四五只小孩沿着走廊往内室走,越靠近内室,这群小孩就越发不敢大声说话。问他们松阳在干什么又问不出所以然,小孩子只会说:“老师在闭关修炼,一定是在钻研什么无限剑制之类的绝招吧!大家都别打扰老师。”
  代沟啊,这就是代沟啊!现在这代小孩只知道无限剑制和超电磁炮,想当年他修炼的还是稳健的龟波气功好不好!
  懒洋洋的银发男人像没骨头似的挨在和室的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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