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未改佳期[BL同人]——BY:袖珍小花卷
袖珍小花卷  发于:201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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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对面也有了回音。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传递沿着水走的信息,然而就在这个空隙,我忽然注意到身边的小白鱼快速的游动。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脊背发寒,汗毛直竖的感觉。
  危险的直觉。
  就在我意识到不妙,准备立刻和小哥会合的同时,对面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
  水流之中,遥远的敲击声听起来格外诡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
  它所传达的信息,是一个很简单的词汇——
  “有怪物。”
  

  ☆、第 169 章

  不知道胖子所说的怪物,和我这边的情况有没有共通之处,但是我已经来不及理会他了。
  此时此刻,白鱼已经纷纷从地面的裂隙之中逃匿而去,用脚趾想都知道一定要发生什么异变了。
  我匆匆敲击了同样的“有怪物”讯息,接着就感觉到后领子一紧,我啊的一声尖叫,水一下灌到嘴里,然后我才发现是闷油瓶勾着我的脖子把我勾出了水面。
  “你谋杀亲夫啊!”我下意识的说道。
  “衣服给我。”闷油瓶道。
  他的衣服我没法放到岸上,为了避免被水冲散就一直抱在手里,闷油瓶一说我才想起来,把衣服递给他,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脚底下的水开始变凉,而且呈现一种乱流涌动的状态。
  闷油瓶敏捷的穿上衣服,时间紧张,他只来得及套了个外套然后穿上内裤,接着凑合着把裤子蹬上半条,就一把抓住我,腿用力一蹬,我们两个在水中疾退,我的后背感到柔和的钝重感,竟然是已经到了池边。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刚刚启动“华清池”的八卦阵的正对面,闷油瓶一边提裤子,一边冲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指了指池子上面的石地,示意闷油瓶要不要上岸,没想到他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动。
  我现在飘在水上,在不动的前提下,脖子伸长到极限,可以勉强看到八卦阵后面的情况,也就是那条断水道的外沿。
  之前没有细说,这个封闭的墓穴之内,水池有一面是靠墙的,严格来说靠墙的是断水道的外墙,那一面就是现在我们正对的这一面。
  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不让我上岸,人在水里的战斗力和岸上是没法比的,更何况现在的古怪明显是在水中,真的要这么作死吗?
  正想着,闷油瓶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下潜,我吸了一口气潜下水,然后艰难的睁开眼睛。
  在水中睁眼时,水会迅速的刺激眼球,带来一种刺痛,但是时间长了就可以略微习惯,刻意的训练也可以强化水中视物这一能力。我也做过一些这方面的训练,当然是非常伤眼睛的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可以派的上用场。
  眼前的景色从模糊变得清晰时,我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水底的裂隙。
  一开始,从这些裂隙之中游出了救命的白鱼,但现在这些裂隙又进一步扩张了,而且在摇曳的水影下,黑色的裂口一张一翕,如同沉睡在水底,此时正在渐渐复苏的妖兽。
  裂隙的口中时而翻滚出一串气泡,这说明水正是从这里流出的,但是现在流出的好像变成了凉水。
  接着,我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池子最底部的一圈本来应该是白瓷围成的板子,但现在露出了栅栏似的裂口,也就是说,现在水可以流到外面的断水道了。
  这时候忽然我的后领子又一紧,这次我倒是不会尖叫了,一出水果然又是闷油瓶把我勾起来的。
  “咱们下次换个体/位行不行,这个太刺激了受不了。”我说道。
  “看到了吗?”闷油瓶道。
  “你是说水底下那圈栅栏,还是那个裂隙。”我问道。
  “都有。”闷油瓶道,“你想到了什么?”
  “水底的裂隙现在流出来的多半是凉水。”我说道,“水正在往外面的断水道里注。”
  闷油瓶不说话。
  我先是有点奇怪,因为按理说不管我给出了什么样的结论,他都会给我一个答复,闷油瓶可不是那种不好意思指出我错误的人。
  脑子再一转我就反应过来,他是在等我说完。
  也就是说,闷油瓶注意到了我注意的这些点,也注意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在他看来我是刚说了半句话。
  所以剩下的那该死的半句是什么啊。
  这就像老师在问你问题,想不出来怎么答,但是又不能问老师。
  我甚至有点忘却了眼前的凶险,用一种玩《大家来找茬》的心态研究这这个池子,然后探头去看断水道,这个时候,断水道也是一片水光粼粼,水已经完全充进了其中。
  这片水光突然给了我答案。
  “两边水底相通,那么水面自然是平齐的,这边在不断出水,我们这个池子的水位却没有下降也没有升高,说明还有另外一个水口。”我道。
  闷油瓶点了点头。
  “水口在哪里?”我问道。
  “应该在我们看不到的那里。”闷油瓶用下巴指了指我们的正对面。
  八卦阵的后方,有一块墙壁是视野的盲区,说那里还有一个水口是完全合理的。而且从这个水池水位的稳定来看,这水口的范围恐怕相当大。
  这个时候我也稍微冷静下来了,既然有这样两个水口存在,感觉刚才我敲的“有怪物”很可能是一种误导,这是个比较糟糕的失误。但是我们眼前的情况还没有搞清楚,暂时我是不打算给胖子那边再传递什么讯息了。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种声音一般人可能听不出什么特别,但是根据我这些年的经历,这个声音一入耳,我连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是蛇在石板地上爬行的声音。
  这就是闷油瓶说不要上岸的原因吗?
  我转头向岸上看,头戴的射灯照过去,透过昏昧的光,我看到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黑毛蛇,就是我非常熟悉的那种。这些蛇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就是在我们开心的鸳/鸯/浴时,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关已经启动了。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闷油瓶的神色非常紧张。
  如果说单单是这个水口或者这些蛇的话是不足以让闷油瓶露出这种表情的,也就是说还有更高等级的东西,这个情况让我心里一紧,开口道:“你在担心什么?”
  闷油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水池底。
  我一个激灵,心说池子底下有东西翻上来?一探头却看见什么都没有,正想着小哥在故弄什么玄虚,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闷油瓶的指意。
  水底的裂隙是类似鱼又很像蛇的花纹,现在有鱼也有蛇了,但是这就是全部了吗?
  喇嘛庙外面的巨大天坑,还有汪家古楼里的蛇母,实际上都在暗示着这个巨大的水口即将放出来的是什么等级的生物。
  mmp的这下不好弄了。
  我这样想着,在我视线所不可及的水口那边,骤然响起了浪花拍岸的声音。
  同一时间,闷油瓶一把关掉了我的头灯,然后抓住了我的手臂。
  

  ☆、第 170 章

  黑暗和水,是人类原始恐惧的两大主题。
  但是闷油瓶在我身边的时候,恐惧这东西就是不存在的。
  我们两个都闭着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墓室里唯独回荡着巨物曳水的细微声响。
  根据水的波动,可以大致判断那条蛇游动的方位和趋势。
  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明白了,断水道并不是断水道,而是留给这条大蛇的通道。
  不过断水道只有两米左右宽,也就是说蛇母的个头实际上比我想象的要小一些。
  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脱身。
  池子上的地面上,全部是黑毛蛇,而且那些黑毛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并不知道,我们原路返回的危险性也很大。
  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草图,只是不知道闷油瓶的想法是否和我一样。
  闷油瓶拉了我一下,我紧贴在他身上,某一瞬间我觉得小哥是不是想要趁黑非礼我,转而我就意识到这里虽然黑却还是透光的,和闷油瓶足够靠近以后,我是可以看到他的动作的。
  闷油瓶抬起手,他的手划过水面都不带起一点声响,然后指了指外面的断水道,那意思竟然是想要进到断水道里去。
  这样虽然比较离谱,但实际上,也正是我想到的唯一方法。
  呆在这个封闭的池子里,无异于作茧自缚,外面的水道和这里只有一墙之隔,对于蛇母那个体型的生物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虽然池子底下有黑色的裂隙,但是那东西明显只是个进出水口的作用,想要利用它做出入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和外界的联结,就是这个在墙壁上打开的入水口,蛇母能够通过,我们就肯定能够通过。虽然是在作死,却也是活下来的唯一方法。
  我冲小哥点了点头,眼下这个状况,没法用语言交流,我和小哥之间又是纯靠默契,没有发明和胖子、小花的暗语系统,这种时候我空有一脑子想法没有办法表达,就只能全权按照小哥的意愿行事。
  何况在这样层次的古墓里,听小哥的也是万全之策。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闷油瓶没有再和我交流,而是直接把我的手臂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差不多是把我背了起来。这个动作下我不需要用任何力气,可以最大程度的伪装成一个静物。
  蛇本身视觉是很差的,发现猎物依靠的是猎物身体辐射出的热量,当我们体温较低静止不动时,被发现的概率就比较小。不过,这地方空间很小,即使有着如闷油瓶般逆天的身体,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正想着,闷油瓶已经开始移动,黑暗之中,我无从判断他是往哪个方向去,只能感受到水纹从我的身边分开,我们在缓慢的移动。
  接着,我的身体全部出水,闷油瓶竟然直接爬上了池子的外沿,然后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带着我一起滑入了外圈的断水道之中。
  一进入外圈,我就打了一个寒颤。外圈的水温与内圈的温泉完全不同,更像是冰山化冻的雪水,寒冷刺骨,我甚至立刻感到自己的衣服外围结起了一层冰碴。在这样的温度下,我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这个事情毫无疑问。
  而且,虽然无法通过视觉确认,但我可以肯定断水道外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狭窄,可能在地表之下水池的范围更有所扩大,只是在石室里从地面上看来,只能看到两米的这个宽度,更多的水域是隐藏在地面之下的。
  当然也可以说成这地方本来就是一个湖,石室实质上是修建在湖上,这也说得通。
  外围的水域如此宽广,虽然令我有些惊讶,但也称的上合情合理,毕竟如果蛇母只需要一个两米左右的空间,那外面喇嘛寺的天坑就没办法解释了,当然也不是说那个天坑可以通到这里,只不过逻辑上,两边确实是应该有尺寸相仿的东西才对。
  闷油瓶悬浮了几秒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对我用气声说了一句:“憋气。”
  我掐了一下他的右肩膀,示意OK,接着闷油瓶一下沉入了水中。
  “闷油瓶号”像一颗小□□在水中飞速前进,刺骨的冰水让我几乎失去知觉,只能紧紧的抓住闷油瓶。
  冰冷的水让头脑都针扎般的刺痛,我意识到外面这片宽广的水域除了让我们不必与蛇母正面相对外,也带来了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出口很可能不在我们之前所判断的位置。
  因为本来的想法是,水是独立存在的地下溪流,水口就在八卦阵之后掩藏,但是现在仿佛这座石室才是一个小孤岛,我们已经飘零到了孤岛外的汪洋,也许这片地下水和这个汪家祭坛还是一个体系,但是我们该如何回到陆地上是一个未知数。而且一旦离开了断水道那一点狭小的范围,其他的位置地面之下就是湖水,我是没办法换气的。
  如果要闷油瓶换气,他就必须回到起点,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尽量不会麻烦他的。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想要了解闷油瓶的事我会一次次来到死亡边缘,所以这十年我是在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的。最高能跳多高,一次最多跑多远,憋气能憋多久,我心里都有个大概的数字。
  现在的情况是我的极限时间已经过去了40%,我有必要让小哥明白这件事。
  我掐了一下小哥的左肩膀,在我们的暗语沟通中,有一个简单的原理就是右是YES左是NO,我在这种情况下SAY NO,小哥应该能够领会我的意思。
  小哥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做了一个回头的动作,但然后他就转了回去,继续游向深处。
  小哥握了一下我的右手,示意他知道了。
  我尽量让自己沉住气,这种时候,我凭自己是没有任何活路的,不管小哥如何决策,我都该相信他不会有错。
  而且我也知道,小哥不会做把我丢下不管这种事的。
  这个时候,我的右脚尖产生了一种异样感,有什么粗糙的东西在我的脚边滑过,我愣了一下,然后浑身的鸡皮疙瘩猛然炸了起来。
  蛇母竟然就在我们的身边。
  闷油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飞速的游着试图摆脱蛇母,同时寻找入口,这个时候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尽可能的趴在他的后背上,减轻他的负担。
  只是,我再尽力去忽视,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空气一点点从肺里抽离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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