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这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缩到角落中的手脚以及身体,心中却说不上是庆幸多些还是失落多些。
此时的沢田纲吉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我不要联盟对象。”北沢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除非你同意。”
“暂时不了吧。”沢田纲吉想起前两天北沢才吸过他的血,哪怕他是个学渣也清楚身体如果流失大量血液的话会有什么下场,赶紧捂好自己的脖子说道。
北沢耸了耸肩,“你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还有更好的。”
“更好的?”沢田纲吉耳尖,有些警惕地问道:“你该不会出去随便咬了一些无辜的人吧?”
“才不是。”北沢忙着喝血,抽空才能说上一两句话,“是个自愿献血的长期血包。”
沢田纲吉满脸都写满着:我不相信。
北沢想这个对于沢田纲吉这个国中生来说还是太难以接受,所以也就专心喝血不再多说。
“叮咚。”门铃被人摁响的声音传来,岛千纱还正在疑惑来的人是谁,她虽然在北沢房子待着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人会来拜访北沢。
“Rborn来了。”北沢冲沢田纲吉说道。
沢田纲吉半信半疑地回望了北沢一眼。
“咔哒。”岛千纱开了门之后,只听到有个稚嫩的嗓音说道:“ciao‘su,请问阿纲在这里面吗?”
“阿纲?”听到这个称呼岛千纱微微一愣,她看着面前这位看上去极为阳光的少年肩膀上坐着的身穿黑色西装的小婴儿,“你是在说沢田君吗?”
“阿纲在里面吗?”阳光的少年开了口,由于房子的设计使得他们并不能在玄关就看到客厅里的场景。
“让他们进来吧。”北沢对岛千纱说道。
“请进吧。”岛千纱将门的弧度拉大了些,并为少年准备了拖鞋。
少年换上了拖鞋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往客厅里面奔,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沢田纲吉,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小跑了过去拍了下沢田纲吉的肩膀。
沢田纲吉惊讶地转过头去,“山本君,你怎么来了?”
“你失踪了好几天,我们都很担心你。”那个被沢田纲吉唤作山本的阳光少年说道,他指了指Rebron,“这个小鬼刚刚说有你的消息了,所以我们就先赶过来了。”
“白让大家担心了。”沢田纲吉说道:“那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大家吧?”
此时,北沢却突然出声说道:“等等。”
叫做山本的少年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了北沢的存在,他极其自来熟地问道:“这位是?”
“北沢,北沢苍介。”沢田纲吉知道北沢可做不来什么自我介绍这种事来,赶紧为北沢介绍了起来,“这是我朋友,山本武。”
“你好啊!”山本武笑得极为爽朗,他想要伸出手来和北沢握个手,但是沢田纲吉赶紧拉住了他的手,这使得他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阿纲?”
“没什么。”沢田纲吉讪讪地放开了山本武的手。
“有什么事吗,北沢君?”山本武问道。
北沢看了眼坐在山本武肩膀上四平八稳的小婴儿,“Reborn,你难道不好奇这几天我们去了哪里吗?”
“阿纲会告诉我的。”Reborn淡定地说道:“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这几天对阿纲的照顾,我想你肯定教导了他不少东西吧?”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北沢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纲。”坐在山本武肩膀上的西装小婴儿叫着沢田纲吉的名字,一被提到名字的沢田纲吉立马紧张地抖了抖,朝小婴儿露出了一张有些委屈的脸来,他叫道:“Reborn。”
Reborn讲话的方式相当不客气,“我又不是奈奈妈妈,别和撒娇。”
沢田纲吉憋屈地闭上了嘴。
“小鬼你别这么说阿纲。”山本武却打着哈哈说道。
Reborn看似听从了山本武的话没再说这个话题,他转头去山本武说道:“我们得快点走了,不然狱寺他们肯定很着急。”
“也是,狱寺那家伙一直都是个急性子要是不让他见到阿纲的肯定要冲过来的。”
一说起狱寺,沢田纲吉也变得有些焦虑了起来,深怕对方现在就冲到北沢的家来,“那我们还是先走吧?”
岛千纱看了一眼北沢,发觉他的面色如水没有任何的表示。
山本武和沢田纲吉道别后便离开了北沢的公寓。
“他们是谁?”岛千纱小心翼翼地问北沢,“是沢田君的朋友吗?那个小婴儿好奇怪……”
“我不知道。”沢田纲吉被迫了解过北沢,但是北沢却没有,除了知道一些关于彭格列的事情之外,其余的北沢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此时他已经不会去再想那么多了,尽管他在Reborn的允许之下可以教导沢田纲吉对付妖怪,两者之间有着不少的接触,想要喝沢田纲吉的血以后有的是机会,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可不是北沢的作风,所以不如把沢田纲吉的事情放一放,找另外一只羊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关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数数存稿箱,发现够发到3月底了,真是快乐w感觉又可以浪了
第62章 契约
距离上次北沢过来已经超过了约定的一个星期了, 奴良陆生本来就不怎么期待北沢的到来, 他只是没有想到以北沢的喜新厌旧程度来说竟然会这么快, 不过这也可以说是奴良陆生倍感庆幸的一点了。
奴良陆生倒是不着急北沢会不会再来,但是他的爷爷却显得比奴良陆生本人还着急,时不时就闲逛逛到了奴良陆生的房间里, 还一脸无辜的假装自己是梦游又走了。
也不知道谁能治治他。
北沢喜新厌旧的速度越快, 而奴良陆生就能越早脱离长期血包这个身份,自从上次被北沢咬了之后, 奴良陆生的脖子上就有着北沢咬出来的伤口, 等到伤口慢慢愈合之后, 奴良陆生才发现他的脖子上竟然那个被北沢咬过的位置竟然还有着北沢的牙印。
这是怎么回事?
奴良组里的人都对血族了解甚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奴良陆生除了等北沢上门来,就要自己的一直顶着这个牙印了。
不过如果能摆脱北沢,奴良陆生觉得这个牙印他顶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并不是奴良陆生讨厌北沢, 而且他不太乐意成为北沢的长期血包, 不仅要长期失血不说,身体也跟着弱了不少,晚上妖化的自己还要处理奴良组的公务, 奴良陆生现在忙都忙不过来。当然是不希望北沢再过来给他添麻烦了。
可是时间还没有过去几天, 奴良陆生便听到了北沢前来拜访的消息。
不算是个好消息。
奴良陆生如此想着, 却仍然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自家爷爷,也省得他每天都要装梦游往奴良陆生的房间跑上一趟。
奴良陆生这个长期血包可是得到了奴良陆生的爷爷——奴良滑瓢的承认,所以哪怕奴良组里面的有些小妖怪们再不怎么待见他, 北沢依旧可以堂堂正正地走正门,而不是每天夜里偷偷摸摸地出现在奴良陆生的面前。
北沢上门拜访的时候,正巧之前一直跟在奴良陆生身边的雪女及川冰丽不在,这可给北沢省了很多的麻烦。
那个明明和北沢一起在森林里面共患难过的及川冰丽现在可以说是比在森林之中还讨厌北沢。如果撞上了她,大概北沢又要被她说上了一通了。
不知为何奴良陆生今天并没有去学校上学,不过这也正在便宜了北沢,虽然只去过一次奴良陆生的卧房,但是北沢现在就已经熟门熟路了,婉言拒绝了奴良陆生的母亲——若菜的带路建议,北沢自己一个人拉开了奴良陆生的房间。
奴良陆生此时正伏案在桌前,似乎在写着些什么,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也不抬头。
“看来你很忙?”北沢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奴良陆生才惊觉原来是北沢来了。
“你怎么来了?”
北沢顺势在奴良陆生的身侧坐了下来,目光轻微地扫过了奴良陆生的颈间,就被那牙印给吸引得停留了目光,他的手抚了上去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触感,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奴良陆生微微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留下来的牙印。”
“我?”北沢摸上去的手稍微的用了一点力气,探查着牙印的情况,从牙印之中他的确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但是关键是在此之前,北沢不论咬谁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是岛千纱。
“我不知道这牙印是怎么留下来的。”北沢说道,他皱着眉思索了一番,也没能得出结论。
奴良陆生拉开了北沢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他不满地说道:“这明明就是你留下来的。”
“按理来说,被我咬过的伤口都会完全愈合,而不是留下牙印。”虽然不能再用手去碰了,但是北沢用眼睛细细地查看奴良陆生的颈间,试图看出点什么不同来。
奴良陆生却觉得北沢的目光无端让人觉得发麻了起来,颈间更是觉得火辣一片,他赶紧撇过了头,装作认真在看桌子上的文件。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北沢虽然说不上是个有担当的人,可是奴良陆生是他的长期血包,北沢正努力对他做到诚实。
至于这样的诚实北沢能够维持多久,北沢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吧。”奴良陆生现在正努力避开牙印的这个话题,所以听到北沢这么说也顺势转了个话题,“你为什么今天来?”
“因为我饿了。”北沢说这话的时候,因为闻到了奴良陆生加倍浓郁的血香,饿极了有些控制不住的北沢,他那两颗獠牙便在唇间若隐若现。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奴良陆生继续看着文件,嘴上却还是和北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出了一点事情。”北沢想奴良陆生大概对如月车站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反而选择一句话盖了过去,“所以没办法及时过来。”
奴良陆生点了点头,算是理解北沢的意思,他的手上忙个不停,那样子北沢不等他忙完是喝不到血了。
北沢有些等不及,他虽然性子有一点急,平时是不至于连一点时间都等不了,只是今天他实在是饿得狠了,之前喝下去的那两包血袋似乎没有一点用处,只感觉自己的胃部正空虚地要冒出烟来了。
看到奴良陆生依旧不紧不慢地在看公文,让北沢稍微焦躁了一点起来,他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定着奴良陆生颈间还有着他牙印的部位。
半隐匿在北沢口腔里的獠牙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北沢的手拍了拍奴良陆生,“你可以等一下再忙。”
奴良陆生却不理他,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着公文。
明明有食物在眼前却还要饥饿不堪的自己忍着,北沢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当即就一手扣着奴良陆生的腰部,另外一手抓着他的肩膀,獠牙对着奴良陆生的颈间一贴……
那令人兴奋的血腥味顿时便弥漫了整个口腔。
北沢如饥似渴地疯狂吸允着,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过食不说,这几天在如月町里面尽是做一些耗费体力的事情,能量却没有得到补充,北沢只能勉强耐得住自己那时候没直接把沢田纲吉当晚餐。
是的,说起沢田纲吉,之前怕第二天要用到沢田纲吉的缘故,北沢没敢下嘴用力地吸,只摄取了人类流失并不会影响活动的量。不过好在,后头的沢田纲吉也算是帮上了忙,北沢也不惋惜之前少吸了血。
奴良陆生被北沢强硬地固定着,他的心情有些无奈,本想等着事情做完时候再说,结果北沢还没呆上一会儿便按捺不住了,好在剩下的文件似乎也不太紧急,明天再看还是来得及的。
事后,北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奴良陆生的颈间,期间还舔了舔奴良陆生的伤口,这样的动作可以加速奴良陆生被咬的地方加速愈合,对于奴良陆生来说他只感觉到一阵瘙痒,北沢那因为鲜血而染上了温度的舌正一点一点地/舔/舐/着奴良陆生脖子上的两个洞,慌乱之中奴良陆生想要避开,可是在此之前北沢就已经牢牢地按住了他。
“做什么?”奴良陆生有些恼怒地说道。
“这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北沢一脸无辜地说道,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心了。
听到北沢这么说,奴良陆生松了一口气,没再拒绝北沢这/暧/昧/的动作。
随之北沢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刚刚才发现,你脖子上我的牙印里似乎有着什么契约。”
“契约?”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的确感受到了契约。”
“那怎样才能将契约消除掉?”微有些绮丽的氛围瞬间散得一干二净,奴良陆生正坐着,严肃问道:“我不可能顶着这个牙印一辈子。”
“我知道。”北沢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奴良陆生的光滑的颈间,他似在想着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契约。
“难道就不能强行解除吗?”奴良陆生的手抚上了自己脖颈之间的那个牙印,明明北沢刚刚已经把这个牙印咬开了,愈合之后,这个牙印依旧彰显着它强烈的存在感。
“可以是可以。”北沢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你和我都会受到契约的反噬,我们连契约的内容都不知道更是连反噬的程度也摸不透。”
奴良陆生僵坐在原地。
“不过你放心。”北沢安抚性地拍了拍奴良陆生的肩膀,“我会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有任何关于契约的事情你可以来找我,当然,别的事情我也很乐意帮忙。
毕竟我还不想连契约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契约对象就已经死了。”
奴良陆生近乎麻木地和北沢交换了各种类型的联系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