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先到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在处理那怨灵。”
金光瑶一听:“客栈?蓝曦臣,你知不知道,住客栈是要银子的,你什么都不缺,唯独缺银子。也不说你那乾坤袋那么大,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你也好意思住店。”
话音刚落,蓝曦臣向他扔过来一袋沉甸甸的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金光瑶连忙接住,一摸,惊讶,急忙打开,一袋子白花花的银子,这够他们不愁吃不愁喝一个月了,心中大喜,提步去追蓝曦臣。
“蓝曦臣,等等我······”
这银子,是临走时,和那几个小辈要的,回缙云,四人身上是身无分文。
两人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坐了下来,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后,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里去了,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两个人相跟着一起下了楼,点了几个馒头,小菜就吃了起来,金光瑶鼓着两个腮帮子,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蓝曦臣慢条斯理,看他吃饭就是一种享受,仿佛看着他吃就已经饱了。
蓝曦臣看他吃的那么快,提醒他:“慢点吃,不着急,小心噎着。”
金光瑶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有几个人在一旁说道:
“哎,听说了吗?那季亭死了。”
闻言,金光瑶停住,蓝曦臣也放下了手中的馒头。
“季亭?是那个香坊的坊主?”
“没错,就是他。”
“怎么死的,他家那么有钱,难不成是有人打劫?”
“不是,是自杀。”
“自杀?!怎么可能?他那么有钱,又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他还留下了一封绝笔信,把他的香坊交给了他夫人,全部的财产也都给了他夫人。”
“那他夫人不是发了吗?”
“发什么发,他夫人失踪了。”
金光瑶和蓝曦臣大惊,起身就走,赶往季府。
等到了季府,季府已然全乱了,仆人跑的跑,抢东西的抢东西,昔日繁华的季府,一夜之间破碎凋零。
蓝曦臣和金光瑶到了季亭死的地方,发现季亭平平展展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面带微笑,那是如释重负的笑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刃没入心口三分之二。
金光瑶上前查看,发现匕首微微下斜。
“他杀,应该是一个比他个子要矮的人,因为够不到,所以用力时,将匕首的刀尖会微微上扬,所以手柄会下斜。”
“是谨明。”
“她杀了他,给良烨报仇。”
金光瑶转身向桌子走去,桌上留有一封书信。上面还沾有血迹,字迹也是歪歪扭扭,想必写时手在颤抖,金光瑶看完之后轻轻的把信放回了原处。
转身出了季府。
蓝曦臣问:“你觉得谨明会去哪?”
“蓝花楹。”
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蓝花楹那处,等他们赶到时,已经迟了,蓝花楹四周起了大火,火势滔天,蓝花楹树的周围烧起了一道火墙,村民们怕火势蔓延,都赶忙来救火,救了半天,才将大火灭掉,火灭后,众人发现树下有一具尸体,靠在树上,那具尸体上还缠绕这层层的枝条。
村民们说,那是那东西把她缠住不让她逃跑,最后只得死在大火里。
金光瑶轻蔑一笑,摇着头,笑他们不懂。
死的那具尸体定然是谨明无疑,缠绕着她的肯定是良烨,不过不是为了束缚,而是为了保护。
随后转身与蓝曦臣回耿八家,准备和他们道一声谢。
走在路上,金光瑶却总觉得漏了一些什么,却不知何处有问题。
这时,蓝曦臣问道:“季亭那么爱谨明,为了她,可以写绝笔,为什么还要娶妻呢?”
金光瑶被提醒了:“对啊,为什么?他为了她,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怎么会忍心让她受委屈而取他人为妾呢?”
金光瑶想到当初为谨明诊脉时,她体内的死沉之气,那般重,怕是根本就活不了多久,新娘是五人,年纪都差不多,季亭又肯定不会让谨明难过,但他又不能让谨明知道,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随即拉着蓝曦臣就往花楹村跑去。
“快走,我好像知道了。”
不一会,两个人就到了耿八的家,看见耿芳在烧纸。
金光瑶上前问:“耿姑娘,你在给谁烧纸啊?”
耿芳擦了一下眼泪,说:“我在给小玲烧纸,小玲和我同龄,而且我们还是同一天的生辰,她只比我大了一个时辰,平日里,我们两个最要好了,可是,可是她现在却,却······”
金光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又和耿八夫妇道了谢,转身就去找了村长。
蓝曦臣不解,问道:“你这么忙,是发现了什么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问过村长应该就会知道了。”
两人又风风火火的跑到村长的家,和村长要了村民的人丁册,每个人详尽生辰上面都有,金光瑶赶忙找到死去的那四个新娘的生辰,果不其然,正如金光瑶所想,和村长告辞后,两个人就出了村。
“蓝曦臣,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我查看了季亭要娶的五位新娘的生辰八字,她们和谨明是同一天的生辰,虽然出生的年份不同,但那五位女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不同的时辰对应着不同的属性,而她们五人正好对应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你想说这不是巧合?季亭是故意找到她们五人。”
“嗯,我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有一种方法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以与之相对应的五行人之命,来延续对应者之命,同命同源,她们的生辰相同,是同命,生长在同一个地方,是同源。这是一种邪术,以抽取他人的性命来延续另一人的性命。”
蓝曦臣细思极怖:“这样一个小地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术法,人即使找齐了,想要实现,就必须要找到可以实行这样邪术的人,而修习剥夺他人命理的人,必定是魔道中人!”
“希望是一个巧合吧。”
金光瑶低头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火起源的地方,看着那具与树分不开的尸体,满是悲凉,停滞在那,遥遥相望。
蓝曦臣抬头就看到金光瑶一脸惆怅的样子,心里有些闷,他不想看到他这样子。
“你怎么了?”
“谨明爱着良烨,为了给他报仇,杀了与自己朝夕相处,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枕边人,季亭因为喜欢谨明,为了得到他而杀了良烨,又想要为她续命,却不希望她知道,所以以她不能生育为由娶妻,让她们名正言顺的住在季家,暗中为谨明续命,让她活的心安理得,那良烨为了谨明,放弃要杀季亭的念头,因为季亭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又让她不受委屈,半道劫了新娘,致使她们不见天日,惨死在洞中。”
金光瑶深吸了一口气,又说:“谨明,是在恕罪,一切的一切皆因她而起,良烨,季亭,那四名无辜的女子,都因她而死,杀了季亭是为良烨报仇,杀了良烨,是为那四名无辜的人报仇,而杀了她自己,是为了给所有因她而死的人报仇。其实,说起来,不过因为一个字罢了。”
“什么字?”
“爱,他们三人,皆是爱而不得。”停顿了一下,总结了两个字:“孽缘。”
金光瑶深深的凝望着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一树一人,蓝曦臣凝望着身边的人。
我,好像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谢文瑶。
过了好一会,金光瑶回过头来,冲着蓝曦臣来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走吧花楹村的事算是完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不能让其他几大仙家等咱们啊。”说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双手放在脑后,大摇大摆的向外面走去。
蓝曦臣轻笑一下,紧跟在他的身边。
目的地,缙云谢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洪荒之力爆发了····七千多,请各位笑纳,下一章,就开始打谢家副本了,我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章,这个可能要看具体情况···
看在痴痴这么勤奋辛苦的份上,给点鼓励呗,我一定会加油多更的,恩呢!!
第10章 戒事堂受罚
金光瑶无灵力无法御剑飞行,蓝曦臣便带着他,两个人为了赶路几乎一天都在天上飞着,也亏得蓝曦臣修为高深,一直带着他也没有显出丝毫的疲惫,蓝曦臣经常御剑早已习惯,金光瑶却受不了,其实当他站在剑上时,腿就直打颤,为了逞强,两条腿直绷着,手紧紧的抓着蓝曦臣的衣服,把人家的衣服都抓皱了。
高处的寒风更强,吹的人脸生疼,金光瑶站在蓝曦臣的身后也感觉冷飕飕的,忽然,他发现周围似不是那么寒冷了,他抬起头一看,蓝曦臣就站在他面前,离他更近了一些,高大的背影直挺的站着,为他挡去了大半的风寒,而那抹额被风吹的直往他脸上飘,弄得金光瑶的脸十分痒,伸手就要去抓那飘扬的抹额,刚伸到半空,忽的停住了。
人家为我挡风,我还嫌弃人家的抹额,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脑中的机械声响起。
系统:抓就抓了,不想让那东西骚扰你,把它扯下来不就行了,蓝曦臣还能吃了你啊。
金光瑶被扰的不烦其忧,但这009向来很为蓝曦臣说话,这是却一反常态让他去扯蓝曦臣的抹额,这其中必有鬼,金光瑶闻言把手放了下来。
金光瑶:不行,蓝曦臣极其注意他的仪表,尤其是他的抹额,我不能毁了人家的形象。
说的很是义正言辞,系统默不作声,只是不屑的“嘁”一声。
还想坑我,009我不会上你的当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急速向缙云飞去,到达谢家时,天都已经黑了,一落地,金光瑶双腿瞬间瘫软,猛的往地上扑去,蓝曦臣急忙抓住了他。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金光瑶脸色有些苍白,胃里更是不舒服:“我,我没事。”
在两人落地后,门口的修士立即进去禀报家主,不一会,就有人出来迎接他们,一出来,就看见,蓝曦臣扶着金光瑶,金光瑶整个人都靠在了蓝曦臣的身上,一行人,微愣了一下,谢明辉连忙上前去把谢文瑶扶了下来,可金光瑶的腿却僵硬着不敢动,除了谢明辉,谢家其余的人都对他视而不见,一看到蓝曦臣都跑过去寻问他了。
谢明辉把他扶到一旁,忽的,金光瑶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扭头吐了,因为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被众人围住的蓝曦臣看见想往这边走,可是出不去,被一行人拥着进了家。
谢明辉没有露出一点嫌弃的颜色,对他说:“我背你,上来。”
既然有人背,金光瑶也不客气,一下子爬在他的背上,笑着说:“谢啦,哎呀,在整个谢家呀,除了外祖父对我好之外啊,也只有嫣儿不嫌弃我了,现在还有你这位好兄弟啊,有你们就够了。”
谢明辉嘴角露出丝丝笑意,随后立马收了回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会难受成这个样子?”
金光瑶有些不好意思:“我,晕剑。”
“晕剑?”
“哎呀,就是不长时间没御剑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明辉一听,大笑了起来:“你直接说你怕御剑不就行了,还找什么借口。”
金光瑶被笑的恼了,伸出胳膊勒住谢明辉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还笑,笑什么笑。信不信我弄死你,嗯?”
说是勒,胳膊上却没用力,半天,谢明辉止了笑声,恢复了正经,说:“这两日,二叔他们一直在商量招魂的事,此次,除了聂家,其余几大仙家都到了,蓝家,金家,江家。”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江家江澄,蓝家除了那几个小辈和泽芜君,含光君和魏无羡也来了,金家就金凌一人,剩下的都是些不起眼的修士。”
金光瑶一听,有些怒火,金家分明是在挤压金凌,觉得他一个孩子不配掌握金家大权,江澄此来不仅仅是代表江家,更多的是来帮金凌,也是难为他了。
金光瑶知道那魏婴也跟着来了,不禁多想,问道:“那魏无羡怎么来了?”
“招魂这等事,整个修仙界有谁比他更熟,他和含光君向来是形影不离,含光君来,他当然也来了。”
“哦。”
希望是这样吧。
“对了,景仪他们在里面等你呢,想知道花楹村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道花楹村,金光瑶轻声叹了一口气:“回去再说吧。”停顿了一下,又说:“景仪?你什么时候和蓝景仪那么熟了?”
谢明辉脚下微微一滞,说道:“我们一直,一直也挺熟。”
见状,金光瑶笑了一下,一拍他的肩膀,说:“赶紧给我找点吃的,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快饿死我了。快走快走。”
谢明辉不耐烦的说:“行了,背你还那么多话,催什么催,嫣儿早就给你弄好吃的了。”
金光瑶大喜过望:“真的?太好了。”
谢文瑶自从从人人羡慕的天才一夜之间跌落尘埃,变成了人人看不起的废物,也只有谢汝嫣不会因此而看轻他,反而对他特别好。
谢汝嫣是谢昀的女儿,谢立柯是她的哥哥,可谢汝嫣自小体弱多病,在修炼方面的天赋也不高,唯一可以让人称赞的就是长的很漂亮,人又善良可爱,这倒是让人们很喜欢她。
这时,谢明辉很合时宜的泼了一盆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二叔说过,只要你回来就去戒事堂领罚,罚你不请自走,擅自行动,枉顾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