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墨染青丝
墨染青丝  发于:2019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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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声音时响时灭,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个地步了。
无聊。
等正殿的某幅画被挪开,里头走出本该病中垂死的大殿下,贾小赦眼睛都亮了。
“你?荣国公!”大殿下见母后妹妹被摁在地上摩擦,怒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没带人啊?”贾赦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后面跟出来什么人,又懒洋洋地坐回去,“切,没意思。”
他挥了挥手,禁军就把大殿下也绑好摁在地上了。
大殿下道,“昔年荣国公救过我们,你若肯就此收手,我必定既往不咎。”
“没睡醒?”贾赦听着觉得很好笑,“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最好少说两句,别瞎叨逼叨。”
大殿下被噎了一下,顿了顿道,“我尚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四殿下?”
“因为他长得好看。”贾小赦想也不想地道,他干坐着太无趣了,决定大发慈悲和殿下唠个五分钟的,他道,“殿下文不成,武不就,上不能得宠于君父,下不能教导妹子,除了嫡长一无所有,您连逃跑时候在我马上都受不住。是什么样的自信让您觉得自己可以上位?”
当时忠义亲王和柳妃联手,差点一碗药灌死他,贾赦救他的时候行至太医院,他说自己受不了,要下来缓缓。
后来遇到了同在太医院的贾代善才算脱险。
贾赦当天就觉得这位大殿下怪废物的,只是自己那会儿也没啥大出息,就忍着没好意思说。
大殿下被他一桶话砸了脸,又恼又急,“你会有报应的!”
“你怕是看不到了。”贾小赦道,“蠢货。”
此时此刻,他爹正在今上的寝宫里,按着人家皇帝的手在传位的圣旨上盖戳。
“当时这个江山就不该给你。”贾代善气定神闲地将圣旨转手递给御书房侍读学士,“准备好宣遗诏。”
“遗诏?贾代善你竟敢弑君?朕不会放过你的,朕对你这些年还不够好吗?!”今上无力握住传国玉玺,任由贾代善把玉玺拿走。
“陛下福薄命轻,经不住诸方朝贺,竟在圣寿当日命陨。”贾代善抬手示意贾敬过来,“你亲自来?”
“我只恨他死得太快太轻松。我父亲病榻多年才逝去,这中间的痛楚谁又能还。”贾敬端着一碗药,“不过算了,总得有具尸体。”
今上已经病弱不堪,根本抵不过贾敬的力道,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刚灌完他便急匆匆用颤抖的手去扣自己喉咙。
贾敬摁住他的手,“陛下,一路走好。”
不知过了多久,穿着明黄寝衣的枯瘦身躯趴伏在床上再也不动弹了。
陛下忽然发病驾崩,留下遗旨要四殿下继承大统,大殿下不服新君,竟在灵前挥刀相向,想要杀掉才刚刚解毒就哭晕在地的四殿下。
还好卫侯世子和荣国公忠勇英武,救驾成功,拨乱反正。
“挺会编的,敬大哥如果不当官,去写话本也可以。”贾赦看完外头的谣言记录,觉得他哥就是文笔好。
“给我看看。”又活蹦乱跳的贾政也凑过来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哥就是厉害。
姚谦舒在屋里收拾东西,半晌出来道,“要带的东西太多,你的丫鬟手脚太慢了,收拾不过来。”
“青锋,去前院找些护卫来帮忙。”贾赦道,“你坐下歇会儿,忙了一上午。”
贾小政心情很纠结,“见过姚先生。”
他本来想劝哥哥去看一看母亲的,只是姚先生也在,倒不知道如何说起了。
“可惜你要下场考试了,不然带你一起去边关玩儿。”贾小赦看出他有心事,边左拉右扯地不上道。
最后贾小政忍不住了,他道,“哥哥就要走了,和我一起去探望母亲吧。母子俩哪有隔夜仇。”
史氏的态度很坚决,只要贾赦不和姚先生分手,她是不会见贾赦的,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贾赦经济独立,事业独立,她也没有别的可以用来威胁贾赦。
总不见得去告贾赦忤逆不孝,可能没出大门就被贾代善抓回来了。
“不用。”贾赦看着忧心忡忡的弟弟,“等母亲想通了再说。”
他在这件事上展露的强硬和贾代善如出一辙。
有意见可以说,但他不一定会接受。
何况他和姚谦舒分离一年方才重逢,人家救他救他爹,还给他摇了很多钱。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不是,树的。
贾政欲言又止。
贾赦摸摸他的脑袋,“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是一样这样处置,只要你承受得住后果。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我不能辜负谦舒。”
他并没有当作一件大事,他不是那些软弱的小男人,夹在母亲和媳妇儿之间左右为难。
“不要为了任何人妥协自己。”贾小赦如是说。
史氏今天哪怕威胁的是其他事,例如娶穆问敏或者把荣禧堂让给贾政,他也都不会答应的。
他无意怀疑亲妈,但是这事关荣国府权柄之争,史氏必须拿出当时对贾代善这个荣国公的态度来,不能因为母子关系而肆意插手。
“晚上我不想在家吃饭。”姚谦舒道。
本来想窝在家里并且永不妥协的贾小赦:“好的。”
第74章
史氏靠坐在床头, 见了贾代善神色也是淡淡的。
贾代善问, “你欲如何?”
“这话我该问国公爷。”史氏答道, “从前我不愿意国公爷带他去边关, 你们父子硬是去了。我现在不愿意他和个男人一处, 瞧着也只是白费力气。”
接过鸳鸯手里的茶抿了一口, 贾代善道,“你这是钻牛角尖了。你既然从来不插手我的政务,如何要来对赦儿的决定不满。”
“他的终身大事和国公爷的政务难道一样吗?”史氏道,“我是他母亲,我难道会害他?这样分桃断袖的事传出去了, 他怎么立足?”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贾代善大概是一门心思准备替贾小赦说话了, “赦儿虽然生性活泼,又有些爱缠人,可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旁人置喙不得,我只怕你这样下去,要伤了母子情谊。”
史氏和贾赦的感情, 虽然肯定是不及他和贾代善的, 但也很深厚。
这不单纯是贾赦男朋友是谁的问题。
而是贾赦得在荣国府也建立起他的权威,这其实是在给史氏立规矩了。
人都是会变的, 不如一开始就画清楚界限, 方能留有余地。
贾代善又劝几句, 见史氏固执己见, 他念着夫妻感情, 没有表露什么不满,只道,“你这样像足了你姐姐。”
自然是那位东平太妃了。
史氏冷笑,顶回去道,“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当然像了。”
贾代善走的时候把贾小敏也拎走了,史氏如今在气头上,给孩子灌输什么不良的思想就不好了。
他把贾小敏交给贾政,“让你二哥教你背诗。”
贾敏早就启蒙了,只是史氏娇惯,书读得断断续续的。
他自己则跑到外书房去思考人生了。
贾代善对贾赦的态度里,也有弥补自己童年的意味在里面。
他年少时候,母子二人的地位岌岌可危,贾代名母子横空出世。
所以他对贾赦除了后面的苛刻教育,其他时候其实都是宠溺又纵容的。
贾赦十多岁便受封了世子,在府里甚至是军中,贾代善一手扶持起他的地位,整个东院划给他,梨香院随他处置。
这种待遇,贾小政想都不用想。
虽上头还有他这个爹,但贾赦亦是地位尊崇。
也是因为这个,造成了贾赦现在的性格。
被宠坏了。
莫说史氏,就是现在贾代善出手,贾赦也不会答应和姚谦舒分手。
“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贾代善靠在椅背上叹气,他怕贾小赦再下去刚愎自用,养出唯我独尊的煞笔脾气来。
“爹!爹你做什么叹气啊?”贾小赦门外探头,“你也没劝好我娘?”
“滚进来。”贾代善招招手。
“嘿嘿,我给您打包了几个下酒菜,咱们喝一杯?”贾小赦拎着个小食盒。
贾代善没好气道,“是啊,不是那妖精吃剩下的也不给我啊。”
“哪有。”贾小赦可给冤枉死了,“我特地让他们新做的。”
他把食盒打开,直接摆在贾代善的大书桌上,还指挥贾代善呢,“爹你这个堪舆图快拿走,挡着我的肘子了。”
贾代善对他这个样子是又爱又恨,“你这肘子不是在身上吗?!”
贾赦就笑,又去他的书架底下翻了一小坛子酒,“就用茶杯代替了,大杯子喝起来也痛快些。”
明知道傻儿子喝多了会发酒疯,还是愿意陪他喝,这样的老父亲可以说是非常溺爱孩子了。
“你这是来找我光喝酒?”贾代善问道,“姚先生不在?”
“谦舒又去收拾东西了,还好他不是个姑娘家,不然要带的东西估计更多。”贾小赦把鞋子甩了,盘腿坐在贾代善对面,“我娘一点也不肯松口?”
“不肯。”
“她不会到时候也给我来个非黄泉不能相见吧?1”
“闭嘴。”贾代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浑话。”
贾小赦喝了两杯后,略带惆怅道,“也不知道我娘什么时候可以想通。”
“你倒是不急。”贾代善道。
“无论我娘同意不同意,对于我都没什么影响。是她不见我,不是我不见她。”贾赦道,他捏着杯子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贾代善不知道该气该笑,忽然道,“那万一是我反对呢?”
贾小赦愣住了,可怜兮兮看着他,“爹你不会吧?”
不是吧,说好是我坚实的后盾呢!
贾代善意味深远看了他一眼,“我会。”
贾小赦噎住了,过了一会儿以后,忽然眼圈红了,委屈地流了两行清泪,抽抽搭搭的,“爹你不要这样嘛。”
“我偏要。”贾代善觉得有些对不起夫人,但是贾小赦明显更在意自己,让他觉得非常舒爽,他禁不住就逗了一句。
“我,我……”贾小赦撅着嘴哭得更伤心了,还不忘念诗,“一寸相思一寸灰,寸灰难买寸相思,我爹这是要我死,哇,我马上去死。”
然后踩了两脚,爬到贾代善书桌上嚎啕大哭。
贾代善:……要聋了
贾敬:……
贾敬也没个防备就撞上这等事,“这是怎么了?”
贾小赦泪眼朦胧看着他,“我爹不许我和谦舒在一起,嫌弃他不会生孩子。”
贾代善:我他妈什么时候说的后面这句话?
“叔父……”贾敬去看贾代善,贾代善也不好直接说我逗我傻儿子玩。
贾敬只好去哄贾赦道,“你要是实在喜欢,我来和师父求情,但是你总得摆个正房在家里,孩子总是有人给你生的。”
他和贾代善当时想的差不多,这年头三妻四妾青楼楚馆多的是,也没耽误这些个人生孩子啊。
到时候娶了正妻,生下嫡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又不辜负姚先生,又不有负于宗族。
谁知道他刚说完,贾小赦就和看敌人似地瞪他,“渣男!”
“你别理他,喝了酒发疯呢。”贾代善憋着笑,“过来一起喝两杯,贾小赦,还不滚下去?”
他也被贾敬传染,喜欢这样叫贾赦了。
贾小赦被忽略了一路,自己抱着桌角哀悼被拆散的爱情,最后被贾代善亲自扛回去了。
“这是怎么?”姚谦舒上去把人接下来,“哭了?”
贾小赦眼睛和烂桃似的,一把抱住姚谦舒,哭得声音都哑了,“就算我爹不同意,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呜呜……”
“又喝酒了啊。”姚谦舒摸摸他的头,“乖了,我带你去洗把脸好不好。”
“嗯嗯。”贾小赦点点头,随后用自认为很低的声音喊道,“我们离家出走私奔吧!”
贾代善觉得自己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宽阔,居然没有抽死这个情圣儿子,他冲姚谦舒点点头,话也没说就走了。
姚谦舒把贾赦弄干净了搁床上,正想叫人给他煮个醒酒汤,谁知贾赦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眼睛亮亮地往他身上贴,“媳妇儿!”
“在呢。”姚谦舒捏捏他的鼻子,“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我最喜欢我媳妇儿,我媳妇儿超好看!”他坐起来啪嗒啪嗒在人家脸上亲了好几口,强调道,“好看!”
还真是个小傻子。
贾小赦又发了好久的酒疯,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姚谦舒的侧脸。
媳妇儿还木有起来。
他屏住呼吸,轻轻在姚谦舒脸上亲了一下。
蹲在床边的绛珠草“哇”的一声就叫起来了,“死流氓!你偷亲我师父!”
姚谦舒取走了她的绛珠给贾小赦防身,把这棵草气得天天嘤嘤嘤,叶子都蔫了,最后姚谦舒又是嫌她吵,又是觉得有点可怜,就收了她当徒弟。
可惜有师娘在,她这个徒弟还是只能蹲在花盆里。
绛珠草:长得美怪我咯!
贾赦无语,索性又多亲了几口,趴在枕头上道,“闭嘴,不然揪掉你头上的果子,看起来挺好吃的。”
姚谦舒捏住他的嘴,“别欺负绛珠了,一会儿又该哭了。”
“哭起来!”贾赦被捏成个小鸭子嘴,模模糊糊地道。
绛珠草果然嘤嘤个不停,吵得不行。
姚谦舒掀开帐子,用枕头压住绛珠草,再回来只得捧着贾赦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眼睛还是肿得厉害。”
“你亲一下就好了。”贾小赦道,拍拍自己的枕头,“我们睡一个枕头呗。”
“一日之计在于晨,国公爷,该起来发奋了。”姚谦舒不但松了手,还丢下他起床了。
“嘤嘤嘤……”贾小赦学着绛珠草幽怨地在床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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