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国公贾赦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墨染青丝
墨染青丝  发于:2019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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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些谈话一五一十重复给张道人,“母亲和妹妹为什么好端端地对大哥哥有些不满的样子呢?”
“这要从长子世袭制讲起了,这天终于还是来了。”张道人借过贾政递的帕子,把手擦干净了,“自你哥哥出生,荣国府的爵位便是他的,除非他死了,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没错。”
“你们还小,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差别,加之世子实在是个好兄长,方有这十几年兄弟情深。”张道人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等国公爷没有了,自然是该分家分家,该袭爵袭爵,他是高高在上的国公,你纵然中了进士,也得从七品小官做起。待你自立门户,从前的白玉为堂金做马,都和你没有关系了,这样的江南织造贡品更不用想,品级不够。到那时,你们兄弟情分还剩几分?”
不想贾政摇头道,“不瞒道长,我想过,也怨过。就是当时有人在我耳根子边念叨过,我方有担忧,怕有人故技重施带坏了敏儿。”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国公夫人为人母,想保全你们几个一世富贵并没有错。”张道人朝小道士挥挥手,“还不上茶?”
贾政并未直接回答,“那年酷暑,哥哥开始跟着父亲练剑,晒得后脖子都褪皮了,手上都裂了,过招时候剑脱手了。父亲训他,说他剑都握不住,以后还怎么护佑弟妹。他咬牙,又捡起来。晚上母亲给他上药,一直哭。刚刚不是说有人在我耳边传话么,没几日父亲就知道了,他只跟我说了一句,想想你哥哥待你的心。”
张道人灌了半杯三清茶,笑道,“你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太像他,我以为他该狠狠揍你一顿。”
“父亲只对哥哥动过手,说他皮实不怕打。”贾政从未对人说过此事,顿觉一块大石落地,“道长,如今可怎么是好?”
张道人道,“管他有没有内鬼,把人手通通换一遍就是了。你也不要多想,那时你哥哥病了,小姑娘也说过可以用一世荣华换你哥哥,别学你爹凶巴巴的。”
“是。”贾政拱手行礼,随后被张道人拽了下去,“在我这儿别扯虚的,左右都逃课了,不如陪我下会儿棋。”
贾小政急得脸都红了,“不,不是逃课,我给先生告假了。”
“急什么,我又不会给你爹告状。”张道人摆好棋盘,急切地先落了一子,“快快快,不要浪费时间了。”
本来是去研讨人生难题的贾政最后陪着张道人下了一整天的五子棋。
他和张道人的信同一天抵达宣府,贾赦看过以后和贾代善感慨道,“天15" 红楼之荣国公贾赦0 ">首页17 页, 呐,当爹可真难。”
第50章
贾代善都气笑了, 弹了他个毛栗子道, “这会儿知道当爹难了?等你以后当爹, 更知道了。”
姚谦舒脸上划过淡淡的不快, 被贾代善看了个正着, 他愈发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上回说安顺公主的事, 你既不喜欢,那你且看看别的,你娘这回送了一沓子适龄姑娘的情况来, 有些个还有画像。”
贾赦背后一凉, 干笑道, “爹, 我还小呢, 急什么, 我先出去了啊, 他们等我一起操练。”
姚谦舒浅笑,“我陪你一起去。”
起身时候还刻意扫了贾代善一眼。
贾代善握紧拳头, 早十年得和他打一架。
妈的,妖精。
“走了。”贾赦试图挽回脆弱的婆媳关系,他拽了拽姚谦舒的袖子,“爹, 我们走了啊!”
“哼!我们!”贾代善直抽气, 将厚厚的相亲资料交给赵树, “等世子忙完了, 一个一个的给他念。”
赵树在边上鹌鹑似的蜷缩许久了,听贾代善吩咐便老老实实地拿过来,随后就接到姚先生饶又深意的一瞥。
赵小先生如今的工作时间里一半要遭受赵老先生的摧残,另一半时间便要围观这等混乱的家庭矛盾,才短短数月过去,已经觉得自己的脱毛止不住了,每日梳头一把一把的往下薅,眼瞅着就要布赵老先生后尘了。
贾赦并不能理解他这种痛楚,他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不许念,念了揍你。”
不过月余,便真到了过年的时候,贾小赦财大气粗,又是杀猪又是买酒,硬是请全军吃了一顿肉。
姚谦舒从床底下拖出个小箱子,里头满满当当都是他摇下来的叶子,“银子还够用么?不够再镕一些。”
贾小赦至今没有习惯用金叶子买东西,一出手就仿佛和话本里的武林高手似的,太过羞耻了,最后都是抓一把银叶子去金铺铸成银锭花。
“都没银的了。”贾赦翻腾了半天,“这儿花金子不方便,找零起来太累人了。”
姚谦舒把那句不用找了咽下去,口气虽平淡,但怎么听怎么得意,“最近过得比较好,没有什么机会摇银叶子。”
“那你那副嘴脸收起来。”贾赦扣上箱子,“你还敢笑!那我可得做点让你摇银叶子的事了。”
他近来是节节败退,由得这妖精登堂入室。
“大过年的,你非要惹我个不高兴啊?”姚谦舒握了他的手,“新年想要什么礼物没有?”
贾赦故意扯了扯嘴角,“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姚谦舒把他拉起来坐床边上,“真的假的?那我可走了。”
贾赦去掐他的脸,“走你个头!过分了啊!先嘚瑟,又气我,我没有脾气是吧!”
对于摇钱树来说,还是头一回过年了,挺新奇的,跟着贾赦吃过守岁吃饺子,都很有意思。
贾代善自觉这个年过得啊,一言难尽,看着边上傻儿子给妖精喂饺子,默默地摸了摸袖子的红包包。
贾赦给他磕头拜年,“祝爹松柏长青,福寿延年。”
说得和拜寿似的。
“过年,又大了一岁,不可和孩子似的胡闹了。”贾代善将两个红包递给他,略带含糊,“还有个给姚先生。”
幕僚们都是有厚厚的红封的,当时赵先生来问,贾代善就没有把姚先生记在预算里,原来在这儿等着。
贾赦一挑眉,塞到姚谦舒手里,揶揄道,“那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爹磕头拜年呐?”
贾代善和摇钱树异口同声道,“美不死他。”
贾代善心说这八字没一撇还想认爹是怎么着,有个红包就算本国公宰相肚里能撑船了。姚谦舒则和贾赦咬耳朵道,“我这么大年纪了,给你爹磕头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管你多大年纪,按着辈分算,你还得管我爹喊公公呢。”贾赦瞅着他笑,眼波如春水,看得姚谦舒一愣一愣的,险些真折了树根。
“行了,你们年轻人守岁罢,我年纪大了,得睡了。”贾代善心口直发闷,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是和我们家孩子谈恋爱,让你喊声爹怎么欺负你了吗!
我儿子这就算彻底不要脸了。
哼!妖精!
两个人溜溜达达就往城墙上走,城墙上还有尽忠职守的士兵,见了贾赦忙要行礼,贾赦一人塞个早准备好的红包,“嘘嘘嘘,快藏起来。辛苦兄弟了,这大冷天的,我叫伙房都给你们留着好吃的,等会儿去吃个热乎。”
等走过了这个关卡,姚谦舒道,“你瞧着不大,心还挺细的。”
“真的吗?”贾赦自己完全没有觉得,“我就是想着,要是我这除夕夜得值班,肯定也想有人惦记着啊。”
“我惦记着你。”
贾赦没个正形地靠在垛子上,忽然就笑了,“那你可别忘了。”
姚谦舒学着他的样子倚靠在他边上,背后是将士们的欢声笑语,面前是漫天星辰和一望无际的草原。
“你们妖精都生得这么好看?”贾赦看着他的侧脸道,“以后你别总跟着我跑了,老实在帐子里呆着,好几个大傻帽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别的妖精。”姚谦舒道,“不过神仙都长得很好看。”
贾赦眨眨眼,“真的啊?难怪你头回见我,说我丑。”
这个小心眼,简直没法儿描述。
姚谦舒也没有料到他还记得自己那句话,略带苦恼道,“我那时候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的。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你丑呢?”
求生欲特别特别的旺盛了。
“过来。”贾赦揪了他的领子,“你明明就说了!”
“真没说,你那时候在发烧,烧糊涂了。”姚谦舒抵死不认,“神仙虽然都好看,但是没有你好看。”
“说这个话晚了,你得被家暴了姚先生。”贾赦又把他往下扯,一面唾弃自己色、欲熏心,一面贴着人家嘴唇亲上去。
姚谦舒被贾赦扯得只好弓着背,一手搭着他的腰,待得亲完了,忽而道,“你是不是长高了?之前我得弯得更低些。”
“你可别是个傻子吧!”贾小赦晃了晃他,嘴角却翘得飞起,“看着,马上就比你高了!”
“嗯,比我高,然后天天家暴我。”姚谦舒道。
隔着几个垛子站得笔挺的值夜小伙伴:……卧槽卧槽,我特么又围观到世子现场版了,我还能看到明天太阳吗?
贾小赦完全没有想到这棵树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来个啥结界,以至于第二天青锋隐约和他提了一下要注意个人隐私和营内风气的时候,他这样的厚脸皮也想挖个坑埋下去。
青锋的意思隐晦但是很明确,咱们兄弟都知道您和姚先生关系好是吧,但是您得体谅下单身狗啊,这时不时塞狗粮,不利于小伙伴和谐关系,要是再被国公爷知道了,您估计又得挨军棍,克制下嘛。
世子爷脸那叫一个红,青锋前脚刚踏出帐子,后脚就传来他的咆哮,“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会儿不说来个墙堵我了啊!这是你熟练的活啊!想什么呢!”
姚谦舒眼看他要气死了,自己也是心虚,“你不是说他们看我眼神不对么……”
“那你就这样啊,都给人听去了,脸还要不要了。”贾赦本来都要给刺激疯了,结果一回头,看他乖乖坐在那儿,就差手搭膝盖了,心里能甜得能开出花儿来,还要装模作样地教育他,“以后不能这样了啊,被人家听壁脚多不好。”
最后下了帖猛药,“你对我说的话,我不喜欢叫旁人听了去。”
姚谦舒点头,“我下次一定注意,别气啦。”
“不气。”贾赦道,“明日怀来县有集市,我和我爹说好了,咱们这会儿走,下午到,明天可以玩个一日再回来,怎么样?”
“好,都听你的。”姚谦舒把床底的箱子拖出来,往里撒了一大把金叶子。
贾赦从晕金子已经发展到视钱财如粪土了,他都在担心,这俩箱子填满之后咋办,总不见得真的去河边上学奸妃撒金子玩儿吧。
他被自己骄奢淫逸的想法给雷到了,打了个寒颤。
怀来县作为宣府的动迁安置基地,已经被建设得很繁华,一进县城,宽阔的主道以及两侧的店铺显得很气派。
贾赦往边上一扯缰绳,小白马疾走几步,避开了那一阵香囊荷包雨。
这些个姑娘家不管搬迁到了哪里,还是这样的热情。
姚谦舒调笑道,“世子这是有潘安的风采。”
“呵呵,我觉得潘安是被砸死的。”贾赦道,本来就是个文弱小美人,又没他这等敏捷伸手,再被人用果子哗啦啦地砸,不砸死也得砸傻。
第51章
冬日里天黑得晚, 因为过年, 县城里处处张灯结彩,时常有穿着红棉袄的小娃娃打闹着从门前过,好几户趁着灯火出来摆摊赚些小钱。
贾赦是从京城过来的, 怀来县再繁华也不过胜过他家,对他这个纨绔世子爷也不太具有吸引力。反而姚谦舒对这些看得津津有味。
“你要是喜欢看灯, 等了回京城了我在家给你挂一溜。”贾赦道, “我库里的灯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有葫芦的、金鱼的,还有个美人灯是大家之作, 当时他们都羡慕死我了。”
“只怕你爹不肯。”姚谦舒时不时就停下来弯腰看看摊上的东西,随后扭头看看贾赦。
“不管他, 我的院子可大了, 咱们关着门自己玩儿。”贾赦说着, 了银子出来,“要哪一个?”
姚谦舒指尖点点那对粗糙的小杯子, “这个。”
贾赦让摊主给包好了, 回身挂小白马身上的, 再继续往前逛,二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姚谦舒提着一盏小小的荷花灯道, “这里比我想得要好一些。”
“北边儿比西北要舒坦些, 西北就真的是荒沙千里了。”贾赦给他把里头的蜡烛给点燃, “你之前不会是做好了跟着我吃糠咽土的准备了吧?”
“是啊, 我本来还做好了给媳妇儿当牛做马的准备。”姚谦舒举着荷花灯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觉得也还好。”
贾赦瞪他,“什么叫还好?又嘚瑟是吧,我要生气了!”
姚谦舒乖乖摇了摇头,“不嘚瑟,还不许人高兴一下么。”
就差当牛做马的贾赦牵着他的马,没生气半条街忽然道,“这样牵马,感觉我很像孙悟空啊。”
姚谦舒忍笑,“那我是什么?唐长老?”
贾赦大笑,“那不行,这辈分得遭雷劈了。”
“而且牵马的其实是猪八戒。”
“好了,我真的生气了。”
两个人逛完了整个夜市,这才慢悠悠去县城唯一那家客栈入住,老板介绍道,“您二位明天可得起个大早,这集市天不亮就开始了,还有拜神看,可热闹了。”
可惜虽睡得早,但也没能看成热闹,子时刚过,一骑匆匆通过怀来县岗哨,火急火燎来寻贾赦。
贾赦本睡得正沉,梦中骤然惊醒,心头萦绕着浓烈的不详。
姚谦舒问道,“做噩梦了?”
那头房门已经被敲响了,姚谦舒下地开门,青锋如丧考妣,哑着嗓子道,“世子,国公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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