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乖了?不跑了?”恶鬼站在7" [综]Saber真田信藏的异世界生活0 ">首页9 页, 一旁俯视他,阴影中红色的眼睛满怀恶意,期待着他的反抗和凌虐。
“哈...你就,这点本事吗?”但是他无法屈服,无法求饶,无法面对恶鬼卧薪尝胆。
“唉唉唉,别这样啊,信藏。”死柄木蹲下来,伸手抓起少年的头,手指插进黑色柔软的头发中。
“砰。”他抓着少年的头猛地向木制地板砸去,颅骨与木材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砰,砰,砰。”沉重的声音在安静而黑暗的角落里回响,除此以外四周是恐怖的死寂,只能在偶尔间听见少年压抑的闷哼。
“别跑啊,听话啊,都说了要乖一点怎么这么别扭啊...早点识趣不好吗?都说了叫你听我说话,听我的话,为什么偏偏要逃跑呢?你看,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够了,死柄木!”黑雾开口,制止了一面温柔地低声喃喃,一面用力将少年的头砸向地板的癫狂青年。
“啊。”青年仿佛才回过神,突兀地松手,少年的头再次坠向地板,却在最后被他伸手接住。
死柄木弔伸手,手上粘着真田信藏的鲜血,粘腻的,湿滑的,暗红色的。他伸手拨开少年凌乱的头发,发现那张脸上早已布满血污。
“抱歉,”他低声道歉,“但是别再跑了啊。”他抚摸着少年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手滑进衣袖。
但是陷入昏迷的真田信藏却不知晓,他只知道当他醒来时,已经被锁链困在角落里。肩膀处的利刃被拔掉,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流血,左小腿的骨头应该是被矫正了,但是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治疗措施。
还不错,他自嘲地笑着,起码不会因失血过窝囊地多死在这里。
他在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独自忍受躯体的疼痛。他感到冷,又湿又冷,寒气顺着墙壁沿着脊椎上升,侵蚀手脚,让它们不由颤抖,它冻结血液,束缚自由,将久违的绝望赐予他。
真田信藏明白,刚刚的反抗是最糟糕的选择,他应该假意屈服,应该伺机而动,而不是莽撞如此,造成这样糟糕的局面。
但是他做不到,被恶鬼再次找上的恐惧让他明明知道应该怎样做,却还是恐惧而冲动地选择了逃跑,他像一只惊恐而敏感的羔羊,见到恶鬼便只能任由本能驱使他逃跑。
真是狼狈啊,这样惊慌的自己。
真是懦弱啊,这样恐惧的自己。
真是可笑啊,这样糟糕的自己。
真田信藏凝视着保须市的夜,看着那些繁华的街道和阴暗的小巷,那些小如蚂蚁的行人来来往往,晚风带来欢乐也带来硝烟。
他看到了远处市中心的爆炸,烟雾和火焰一起呼啸着上升,发出巨大的爆破声,那是灾难的启示,人群的混乱,踩踏声,叫喊声,哭泣声,灾难,死亡,流血,尸体,一切都被他映入眼中。
真是丑陋。他想着。
浓重的烟雾掩盖了火焰,黑灰色的烟上升然后扩散,呛人的气味中带着灰烬带着毒气。
太难看了,只有混乱和惊慌,只有鲜血与死亡,只有破坏与灾难。这种只有毁灭的火焰实在是丑陋,丑陋的不敢现身,只敢派遣烟雾嚣张跋扈。
这是没有意义的毁灭,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信念,只是单纯的破坏,它除了对亡者的悼念以外不会留下任何东西。他就像是天灾,在某个时刻突然到来,没有预兆,又在某个时刻突然离去,销声匿迹。他留下伤痛,但这伤痛却不会持续,他会被铭记,但是这份铭记却是属于亡者而非他的,他什么也留不下。
无聊。真田信藏想着,感觉失望又遗憾。
这种无聊的破坏,无聊的炫耀,无聊的任性。
他想合上眼睛了,因为眼前的一切都不再值得观看,他对这种戏码早已厌倦。
但是!突然间他看到了,黑暗的小巷中一闪而过的火光!红色的,艳丽的,明朗的,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却能划破黑暗的火光。尚且稚嫩,尚且幼小,却带着希望带着结束一切而又开启一切的信念。
就像是圣经中记载的那场大洪水一般,滔天的海浪吞噬了地上一切的罪恶,而漂泊的诺亚方舟又满载善与希望的种子。这火焰也一样,明明是破坏性的高温,却偏要带来希望带来守护,偏要带来光明带来文明。
“真是美丽啊。”真田信藏盯着那火焰一闪而逝的黑暗区域,痴迷地回忆着刚刚的美丽。
就像是梦中的那场大火一样,罪恶在火灾中消逝,希望将在灾后重建。行走在火海中的亡灵冷漠地看着挣扎的众人,有的有罪有的无罪,有的罪有应得有的无辜受灾。但是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因为他的心早已被那灾后构想的美丽俘获,他的罪恶早已被大火焚毁。
那会是谁呢?真田信藏在心中想着,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份火焰来自何方。
那会是谁呢?他迫切地想要再度触碰那神圣的火种。
那会是谁呢?他在心中询问。
突然他流下眼泪,湿热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划过脸上斑斑血迹,他心中满怀感动,因为那个答案他已能够脱口而出。
他盯着浓重的夜色,盯着缱绻的微风,盯着黎明的启示,他开口。
“焦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因为我去该文案啦qwq
番外打算鸽你们一阵因为我在努力存稿qwq
这句话用来形容本章非常不理智选择硬怼的真田小pong友。由于某个原因,所以对恶意非常排斥,宁死也不愿意重归地狱,于是下意识选择了恐惧着反抗,然后就被打了www,妈耶对比一下咔酱真田有点惨啊...心疼我男朋友
只有单纯的毁灭是不行的,毁灭后必须建构,这也是为什么斯坦因说死柄木没有信念,因为他只是单纯破坏,而不是带有信念的革命
虽然没有番外但我觉得这章足够堵住一些devil的嘴巴,没有xx play但是有殴打play!(bushi)而且字数以外的多!(所以我到底在嗨什么)
焚烧的大火和死柄木先生说的本性是个蛮重要的点吧,你们稍微注意下别最后一脸懵逼2333
最后关于改综漫的事:虽然我英cp倾向是轰总(然而死柄木先生总是抢戏),但是后面综应该不带轰总玩了,因为阵营问题我真的写不好中立善的人啊qwq所以还是小真田一个人去浪吧(这样方便我各种cp番外乱炖)而且果然混乱阵营的家伙写起来比较有感觉啊...
顺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主角一个个都跳反了:混沌善(切嗣)、混沌中立(信藏)、混沌恶(绮礼)不跳反才奇怪吧?!
最后感谢KENATE(+1)、汤圆(+3)的营养液www
希望你们喜欢!
第27章 第二十二刀
“你说…什么?”饭田天哉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颤抖着向英雄杀手确认。
“怎么,听不懂吗?”英雄杀手舔着刀尖上的鲜血,黑暗中的眼睛露出恶劣的笑意。
“我说,你的朋友拜托我给你收尸啊,因为他自己来不了了。”
“怎么会…是你绑架了真田?!”饭田天哉不可置信地问。如果,如果是斯坦因的话,那么真田信藏现在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真田?我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的名字,但看你的反应应该就是他吧。不过绑架他的可不是我啊。”斯坦因抽出一把刀,向待宰的羔羊们比划着。
“是敌联盟,你们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吗。”轰焦冻出声,看着英雄杀手,双手不由紧握。“你见过他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哦?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小鬼。”
“凭你刚刚说过的话,”轰焦冻直视着英雄杀手的眼睛,哪怕那眼中充斥着杀人者的杀意,充斥着燃烧的熊熊大火。但是,轰焦冻不由勾起嘴角,比起那条野狗,还是要差上一筹啊!
“你刚刚说会替他给饭田同学收尸,那么至少可以看出来你对他感觉不错,那么把他的消息透露给他的同伴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吧?毕竟敌联盟的话可不是个好地方。”
“呵,还真是伶牙俐齿。”斯坦因嘲笑着,“不过告诉你倒也可以,那家伙不会死的,但是现在也不好过就是了。”
“让我想想,腿好像断了吧?还有肩膀?再加上手?”他看着这群没见过血的学生,露出了恶意的笑容,“啊,头部好像也受了重击吧。怎么样?”
他看着稚嫩而脆弱的心灵,品味着他们的绝望和恐怖。让我看看吧,你们在知道所谓的同伴身受重伤陷入绝境时的愤怒,你们的绝望和恐惧。
“你这家伙——!”怒火涌上心头,轰焦冻出手,火焰向着英雄杀手席卷而来。
“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他的伤可不是我干的。”英雄杀手躲过火焰,“况且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同伴,但是你们真的确定了解他吗?”杀手挑衅着。
“知道!我当然知道他!”
“既然你知道,那么你就应该清楚他并非你们英雄的同伴!”英雄杀手大喊着,手上的道具划出一道道白光,向着他们袭来。
“那个怪物,可不是什么舍己救人的英雄,而是赤裸裸利己的混沌者!按照自己的心意肆意妄为,那是一切秩序的敌人,是否认一切道德的无信者,他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王啊!”
刀刃划过的白光,身影跳跃的残风,冷冻的冰,炙热的火。阴暗狭窄的小巷中上演着惊心动魄的对战,那是生与死的致命博弈。
“不,”轰焦冻弓着腰喘着粗气,“就算他,就算他置道德与法律于不顾,但是他仍旧秉持着心中忠信的度量!就算他否认一切利他的举动,但是他还是会向求救者毫不犹豫伸出援手!就算他。”
轰焦冻看着英雄杀手,在那个锋利的身影中恍惚看到了真田信藏独行的无畏身影,那是拥有信念的人对一切怀疑的坚定,对一切事物自信的度量,对自己道路视死如归的执念。
“就算他两度置我于死地,两度差点将我拖入死亡的深渊,但是他,那个武士也曾一度将我从执念的道路中唤回,将我从怨憎与仇恨的深渊拉上来啊!”他大喊着,将心中不曾向外人诉说的经历喊出,将心中的不曾向他人倾诉的情感宣泄。
“那不是什么魔王!”他驳斥他纠正他反抗!
“那明明就是从地狱归来的人间的灵魂啊!”
“是吗。”斯坦因笑着,回想起那个在黑暗的角落里发出嗤笑的灵魂,那个癫狂的魔王也会有善的一面吗?他不知道,他对那个中立者的灵魂一无所知,他更对那混沌一无所知。
“那么,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阴暗的小巷中,开演时刻已至。
“那么,让我们献上雷鸣般的掌声吧,信藏。”死柄木放下望远镜,将它递给怀里的少年,握着他因受伤颤抖的手,让他通过望远镜观看下面的精彩戏剧。
“你看,那些蠢货们还觉得你是正义的一方秩序的一方,”死柄木笑着,轻佻地讽刺着,“真是可笑啊,像你这种杀过人家伙,怎么可能是他们的一方呢,对吧。”他低头盯着怀里的少年,从断手背后露出的眼睛流淌着猩红的色彩。
“吵死了,闭嘴吧。”真田信藏冷冷地说,一眨不眨盯着巷子中的激战。
“哈?”死柄木伸手夺过望远镜,“你在说什么啊,一直盯着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你看那里,那场大火那场爆照那场骚乱那场死亡!”他指着市中心肉眼可见的灾难。
“看着那里啊!那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啊!快,快看着那里,不好看吗!”他掐着少年的脖颈,将他的视线强行扭转。
“恶心死了,垃圾。”然而真田信藏只是冷笑着扁斥他引以为豪的作品。
“你的作品说到底也不过是单纯的死亡罢了,根本没有一点意义。”真田信藏看着那弥漫的烟雾和惊慌逃散的人群,只觉得无聊至极。
“没有意义的死亡不过是天灾罢了,它除了死亡不会带来更多别的东西,或许人们会因此悲伤、痛苦,但是绝不会因此绝望,因此改变。”他看着远处的灾难,露出不屑的笑容。
“人们只会在灾后追悼死者,除此以外还有什么?除了对死者的怀念和悲伤以外还有什么?他和普通的死亡又有什么区别?”他回头,与青年对视,盯着他猩红的眼睛。
“不过是垃圾罢了。”他露出不屑的鄙夷。
“咔嚓。”死柄木手中的望远镜突然出现裂纹。
死柄木看着真田信藏的眼睛,眼前的少年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洞察力,他看到了事件,但他不仅看到了事件,他更看到了本质,看到里面流淌的思想,传递的信念。他用自己的观念去评估,去洞察,去评判。他对一切的善良与邪恶一视同仁,他对所有的秩序与混乱都予以理解。他看着保须市的夜,看着人间,他仿佛知晓这一切。
他对一切都运用理性去分析去理解,但是在这种极端的中立下,他却能够保持自身的信念与意志,他理解一切,但是他却依旧能够顺心而为毫不犹豫。
“那么,那个东西又有什么好看的,不也只是破坏吗,不也只是拐弯抹角满足私欲吗。”死柄木弔安静地盯着真田信藏,收起了愤怒,收起了烦躁,收起了他的自以为是的想法,开始动用他的大脑去理解,去学习那些力量。
“那是人祸啊。”黑发的少年夺过快要碎掉的望远镜,继续观看着那场精彩的戏剧。
“语言即思想,思想即力量。或许斯坦因带来的死亡比你少的多,带来的破坏也小的很,但是他有语言,他有思想,故而他有力量。不论是支撑他的力量,还是他动摇社会的力量。这种人祸带来的是持续的破坏,他从根基开始,让社会的意识像多骨诺米牌一样倒塌。”他将望远镜递给死柄木,示意他观看最后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