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气外放,这是大宗师的象征。
雷损眯了眯眼睛,这苏梦枕在宗师境界困了多久了?不到半年吧,怎么眨眼就就突破了?
“知道客栈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吗?”雷损问道。
“听说苏梦枕在里头遇见了一个叫徐先生的人,他的突破似乎就是和他有关系的。”那大汉胆怯地抬起头来,说道。
咔——
雷损手中的两颗核桃突然停了下来。
他脸上掠过一丝惊疑不定的神色,“你说他遇见了谁?”
“徐先生。”那大汉道,“堂主知道他?”
雷损脸上的神情变了变,“要是我没猜错,他必定是徐一清。没想到啊,这传闻竟然是真的。”
几个大汉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是才从塞外回来就直奔京城,根本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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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
雷损的眼里迸出一道精光来,他手中的核桃咔擦一声碎成了粉末。
苏梦枕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堂、堂主……”从雷损身上传出来的杀意压得几个人身后都出了一身冷汗了。
雷损闭了闭眼睛,收起了气势,他淡淡地说道:“既然苏梦枕下了请帖,那好,我们也给那个人下一封请帖。”
第21章
“先生,您看。”进了房间后,东方不败将请帖打开,看到请帖上头的内容后,瞳孔缩了下,他立即就去找徐一清商量。
徐一清接过请帖,打量了一眼,神色莫名,这请帖是苏梦枕给的,上头只写了宴席的时间和地点,至于为何相邀,上头并没有说明,不过,以苏梦枕之前的态度来看,这请帖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徐一清正想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他和东方不败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站起身来。
东方不败手已经扣在了剑柄上。
那吵闹的声音本是从一楼传来,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经到了二楼了。
最后停在了他们的门口。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喝问道:“谁?”
“我等是奉堂主之命,特来送上请帖。”
“咱家是奉陛下之命,特来送上请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停下。
这两道声音一停下,四周那些客房内的动静都瞬间停下了。
堂主?
陛下?
不少人从床上起来,偷偷摸摸地趴在了门缝窗户旁边偷偷地瞧着。
楼下的掌柜和小二也都支棱起耳朵来,等听到这两队人马的身份时,掌柜的和小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头不由得更加好奇起那位徐先生到底是何许人?
能够让苏梦枕亲自送来请帖也就罢了,就连六分半堂、陛下也都命人送来请帖,这人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就算是少林寺的方丈也未必有此待遇吧。
六分半堂和朝廷的人?徐一清挑起眉头来,他与东方不败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拉开了门。
门外是两拨泾渭分明的人,左边一拨人身上满是江湖气息,身上莫不是佩戴着刀剑,右边的一拨则衣着华丽,眉眼间带着一股傲气,身上穿着的是官服,腰上也莫不是带着刀剑。
徐一清和东方不败一出来。
那两拨人为首的两个立即就迫不及待地递上了请帖。
徐一清随手将两封请帖接过,他随意打开看了一眼,垂着的眼睫颤了下,他撩起眼皮来,淡淡地说道:“请帖收下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请帖既收,那么这些人就该离开了。
那些人也听出了他的意思,道了声是,从客栈里迅速地离开了,估计是临走之前早已被人叮嘱过,不可节外生枝。
客房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头又惊又羡,这徐先生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派头,竟然能让六分半堂和朝廷的人这么听话。
所有人心里头都痒痒的,若不是怕冒昧,引了徐一清不喜,早就有人想要上前去搭讪了。
然而,徐一清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转过身进房间,等东方不败把门带上后,他皱着眉头盯着桌子上的三张请帖,三张请帖形式不一,但是这请帖上的时间和地点却是一样的。
“东方,你看。”徐一清摊开三张请帖对东方不败说道。
东方看了一眼,眼神中暗了暗,“这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和朝廷不可能都这么巧设宴设在同一家酒楼和同一个时间,唯一的可能就是明夜是他们三方共商的宴席。”
徐一清点了下头,“的确只有这个可能,我觉得他们商量的事或许与你那藏功图有关系。”
东方不败脸色沉重地点了下头,藏功的地方就在京城,如果说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和朝廷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东方不败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毕竟,京城可是他们的地盘。
“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徐一清说道,“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到底想怎样,咱们明夜便知道了。”
东方不败心里暗暗为徐一清的豁达而生出好感,他的心里生出了几许崇拜,像徐先生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半仙这样的名头。
“帖子送到了?”御书房内,朱明录缓缓提笔在宣纸上泼墨,他低垂着眼,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着笔,字字力透纸背。
尽管这位年少登基的皇帝在朝廷上备受掣肘,甚至在坊间还有人觉得他不过是蔡相手中的傀儡,但是只有贴身伺候他的宫人们才知道,这位皇帝隐藏得有多深。
“送到了。”一位年轻的太监恭顺地回答道。
“如何?”朱明录停下笔,眼睛却看也不看桌子上写好的宣纸,而是看着那太监。
如果徐一清在这里,他定然会认出这太监就是亲手送上请帖的那人。
太监的神色复杂,他皱了皱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最后他只能说:“深不可测。”
岂不是深不可测?
他的武功已经是宗师境界,可是站在徐一清的面前,却一点儿也看不透他。
更不用说去揣测他的武功境界究竟是不是如传闻中的一般了。
朱明录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挑起眉头来,眼中流露出些许忌惮些许兴趣,“倘若你和他交手,几招能赢?”
他这问题算是把那年轻太监给问倒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奴才不知道。”
“不知道?”朱明录心里越发起了兴趣了。
他的眼睛灿如晨星,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明天晚上,朕要亲自去。”
“陛下?”太监被他这话给吓到了,慌忙跪下,“陛下乃九五至尊,岂能亲自涉险?”
明夜三方会谈,虽然说好不动干戈,金风细雨楼的人尚且好说,但是六分半堂的雷损可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这次又牵涉到神功的事。
明夜就算打了起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放心。”朱明录摆了摆手,他言之凿凿地说道:“明夜打不起来的。”
原本他们三方互相忌惮,打起来不足为奇,但是现在多了一个变数,他敢笃定,明夜谁都不会动手,除非有人想提前出局了。
第22章
神侯府。
诸葛正我一大早收到朱明录的密令,就臭着一张脸坐在官帽椅上。
铁手不动声色地朝他看了一眼,又朝坐在轮椅上手执着一卷兵书的无情看了一眼。
他心里头蠢蠢欲动,对皇帝今朝特地命人送来的密令好奇得不得了,神侯府直接听命于陛下不假,但是这陛下的密令也不是天天都有,更不用说今日这密令似乎还很特别,否则诸葛正我岂会罕见地露出烦恼的神态来。
铁手用手肘撞了下一旁追命的腹部,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道:“追命,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追命摇了摇头,他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道:“八成又是陛下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吧。”
他的话音才落,诸葛正我就呵斥道:“追命,不得胡言。”
追命冲着铁手挑了挑眉,不过诸葛正我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了追命说的是对的。
“世叔,究竟陛下下了什么密令,让你这么为难?”铁手连忙追问道。
无情也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朝诸葛正我看去。
诸葛正我看着众人,顿了一下,无奈地说道:“陛下今早特来密令,今夜他会与我们一同去春风楼。”
铁手、无情等人的脸色不由变了变。
就连冷血也都露出了怔愣的神色。
这也未免太过荒唐了吧!铁手心里嘀咕道,都说千金之子不垂堂,这陛下什么都好,就是事情太多了。
无情微微皱了皱眉,“世叔,此事太冒险了。”
诸葛正我如何不知道,但是官高一级尚且压死人,何况又是皇帝,他身为臣子哪里有质疑的余地,可是陛下又乃千金之躯,但凡是出了半点儿差池,别说他了,真个神侯府都得吃个挂落。
这进退两难,诸葛正我才忧愁不已。
“陛下怎么突然间就想去了?”铁手好奇地问道,这春风楼之宴都订下好几个月了,也没见陛下之前对这件事有什么兴趣。
诸葛正我皱了皱眉,“听说是为了见一个人。”
“徐一清?”无情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笃定地说道。
诸葛正我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今夜如果只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人去了那他还不至于这么忧愁,他发愁的原因之一正是这最近在江湖上大有名声的徐先生以及他身边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中人,日月神教又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教,诸葛正我不得不多想多虑。
“原来是他!”铁手顿时激动了起来,“那世叔今晚可得带上我。我也想见识见识那……。”徐先生
铁手的话还没说完,就受到了诸葛正我、无情和冷血甩过来的眼刀子。
他默默地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追命在一旁忍着笑,铁手这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得看形势。
无情的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敲了敲,他沉思了片刻,道:“世叔,不如这样,今夜我们四人与您和陛下一同前往,届时我会在周围布置下人手,一旦有异常情况,便摔杯为号。”
“也只能这样了。”诸葛正我愁得揪了自己一根胡须。
虽然他们都知道如果徐一清真的有异心,以他传闻中的武功出手,根本不用一息时间就能把楼内所有人都屠杀殆尽。
但是这些后手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诸葛正我又把今晚的任务分配后,就挥挥手让众人各自散去。
铁手搭着追命的肩膀,从书房里走出来,“追命啊,你说,那徐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追命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他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两只手上的衣袖都撸起来,露出结实精干的手臂来。
“咱们这些人当中不是就属你对江湖最了解了吗?”铁手笑嘻嘻地撞了下追命的肩膀说道,“我这是相信你。你快别卖关子了。”
追命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铁手连连点头。
“那——就等晚上见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追命这一大喘气,可把铁手气得牙痒痒,他摩拳擦掌地看着追命。
追命拿出嘴里叼着的稻草,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真不知道。这家伙就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别说我了,现在江湖上谁人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从哪里来的,听说有人去问了大智大通,连他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追命的这话不但没有熄灭铁手的好奇心,反倒是让他更加好奇了。
江湖上无人不知,大智大通什么都知道,现在竟然也有他不知道的事。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儿崇拜他了。”铁手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行啊,今晚套话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追命正愁诸葛正我交给他套话的这个任务呢,见铁手自己挖了个坑,顺手就把他往坑里推了。
铁手也不在乎,点点头,“行,交给我就交给我。”
“阿嚏——”
徐一清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大厅内那说书人停顿了下才又接着往下说。
一整天,徐一清和东方不败什么事也没干,他们只是在京城里到处随意地走了走,随意地挑了几家茶楼听说书人说书。
京城的说书人比起外地的说书人有趣多了,他们说的不止是《西游记》、《水浒传》,也说一些江湖上发生的趣事,借由这听书,徐一清也算粗粗了解了京城中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究竟有多厉害。
这么说吧,京城人都知道这么一句话——白天的京城是朱家的,夜里的京城六分是六分半堂的,四分是金风细雨楼的。
从这句话就可见这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徐一清在心里头重新对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做了评估,他对今晚的宴席也更加有兴趣了。
不过,现在,他还有点儿事情要忙。
徐一清一抬头,那些偷偷观察着他的人顿时就装模作样地别过头去,有人装作和同伴聊天,有人低头喝茶,把自己呛得半死。
徐一清的嘴角抽搐了下,这种诡异的情况已经维持了有一天了。
这一整天,甭管他和东方去到哪里,哪里都是这种情况,一夜之间,他似乎成了京城中的大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