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瑶在第三天的时候便坐飞机回到了中国，要在哥伦比亚大学开学之前几天才会回来了。
而在布鲁克林三百五十公里外的华盛顿，科技感十足的大楼里，尼克·弗瑞看着照片上穿着白色长裙的中国女孩，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下达调查她的指令。
在他被匆匆叫走后，亚历山大·皮尔斯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也同样的看到了那张照片。
第7章 小丑
在发觉美国有乐子可找之后，萧九宜决定以找天玄为名头正式的会会他们（实为充实自己的生活），因此昨天她终于向龙询问了美国的非自然组织。得知除了她已经遇到的x战警以及算是碰过面的复仇者联盟外，还有一个名叫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组织。
这三个势力属于美国明面上的三大巨头，每个组织里都有能毁天灭地的存在——真正的“神”托尔，力量几乎超过“神”的超人，以及用脑波增幅仪可以瞬间杀死几乎全人类的x教授。
最初龙说道超人时萧九宜几乎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大都会会一会他了，但是因为哥谭刚好在大都会和纽约中间，她便打算先去试探一下蝙蝠侠。蝙蝠洞的反侦查系统极强，因此龙对于蝙蝠侠——即布鲁斯·韦恩——了解的并不算很多，无法对萧九宜产生什么帮助，只能由她自己应对了。
这不，她现在坐在开往哥谭的大巴上。
同坐一台车的是几个和她一样零散的游客，以及一队的学生，他们似乎是去哥谭参加比赛的。在这一路上叽叽喳喳，倒也让萧九宜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天哪，希望我们能平安到达哥谭……”
“闭嘴吧，你个乌鸦嘴。”
“哥谭白天应该不会那么危险吧？不是说都是晚上才会有罪凡出现吗……”
“我希望如果遇到歹徒，蝙蝠侠能来救我！”
听到蝙蝠侠三字，萧九宜的耳朵动了动。
“你们知道吗，来之前我特地买了一个蝙蝠灯！”
“你也太胆小了吧赛琳娜？蝙蝠侠不过是个传说罢了，根本就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
“有备无患啊，反正很拉风。”
看起来哥谭这里的治安真的是不怎么好啊，萧九宜无语，蝙蝠侠应该没有超人厉害。
随着学生们一路讨论，而他们的指导老师闭着眼睛假寐，大巴一路行驶到了哥谭市内。接近目的地后，同学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谁都觉得这个时间，市里这么多人，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在这个时间犯罪。
——然而，哥谭上最不缺的就是胆大的疯子。
“砰！砰！砰！”几发子弹直接穿透了巴士的大门，幸而射击地点较低，因此没有伤到大巴司机。但大巴的前门却彻底坏了，司机本能的一个急刹让车停了下来。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直接拽掉了大巴摇摇欲坠的前门，接着四个人便鱼贯而入。
“马上关上车门！”一个蒙面男子拿□□指着司机的太阳穴说道，“往西面城郊那里开！”
离大巴有一个马路距离的大楼上，正在待命的美队突然收到了线人的情报说自己暴露了，并且对方劫持了一辆巴士。没错，史蒂夫和萧九宜说的工作正是来这边抓获交易危险武器的人。本来根据线报，两方人马应该在一个小时后交易，因此其他特工们赶去布置，而他和特种部队队长朗姆洛在临时基地待命。但现在不知是哪一环出现了错误，他们或者哥谭警方——他看着车外面五百米左右气喘吁吁地朝大巴跑来的警察——暴露了。
看着楼下明显的枪声，以及突然刹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的大巴，史蒂夫一凛。
“朗姆洛，准备下楼。”他拿起自己的盾牌，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是……队长。”
在他身后，朗姆洛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由于美国队长离开的迅速，他并没有发觉从大巴车里探出头来的自己的新朋友，萧九宜。
“你！在干什么呢！把头伸回来！”一管枪竖在了萧九宜眼前。她只好收回头，低下眉眼不看前面的威胁。刚刚她在那栋大楼里感受到了两个非常强大的气息，其中的一个和之前在纽约看到的美国队长如出一辙，可惜现在无法确认了。
但是，想到美国队长的身份，萧九宜心思一动。
见眼前的少女低下头，劫匪便当做是她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收回枪站到了车门处守着。
此时大巴已经发动，在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司机只好发动了车子，朝对方所说的目的地驶去。
“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刺耳的笑声，四个人中那个一直带着黑色斗篷的人露出了真面目。过于惨白的脸上，红色的口红盖住了大半张脸，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使得那张嘴尤为恐怖，如血盆大口一般。绿色的头发，紫色的西装，整个搭配便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虽恐怖的是他那不怀好意的微笑，以及巨大的嘴中漏出的牙龈。
“天哪，是小丑……”萧九宜感觉身后学生认出眼前的人之后情绪濒临崩溃。
“没错，这位小姐，我，是哥谭的小丑。你们很不幸，刚好出现在了我的交易现场，你们又很不幸，我的交易现场被破坏了，所以，你们真的很不幸，我打算那你们开刀！”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刀，闪着寒光，“我会把你们死亡的情景播在电视上，让你们的亲友，最重要的是蝙蝠侠，看到你们一个个被我杀死。”
想到此处，他兴奋地舔了一下刀刃。
刚刚被他点名的女生已经开始轻声啜泣。
大巴已经渐渐离开了市中心，周围的高楼大厦越来越稀少，连楼房也很少见了。路上只有几辆飞快闪过的车。这个时候，眼前四人已经完全甩掉哥谭的警察了。而美国队长等人为了害怕他们发现，只能在离大巴很远的地方吊着，用路边的摄像头和望远镜观察大巴的行驶情况。
“噢，山姆你该死的乌鸦嘴。”车背后同行的男生狠狠地打了一下刚刚说希望他们能平安到达哥谭的人的腿。
他们真的是倒霉透顶。网上都说哥谭晚上才不安全，但他们偏偏白天就遇到了劫车。大街上那么多车，小丑却偏偏选了他们一个。
“没错，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表情，尽情的绝望吧……毕竟这将是你们最后能有如此美妙的情绪了！”他又兴奋地笑了起来。
乘客里不少人都发出了哽咽声。两个带队的老师也满头是汗，手在颤抖。
“蝙蝠侠会来救我们的！”刚刚说她买了一个蝙蝠灯的少女崩溃的叫到。
小丑停止了他刺耳的笑声，但依旧能从他的嗓子里感觉到空气划过声带的声音，“嗯，我们伟大的黑暗骑士……伟大的义警蝙蝠侠……他当然会来！”
“不过等他来了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到的，将是一车冰冷的尸体。”小丑看了一眼赛琳娜，“又或者……嗯……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车里度步，自言自语。然后，双眼放光的看着赛琳娜，“我决定了，我要把你们的命留到蝙蝠侠过来，到时候我如果拿你的命来威胁他自杀，哈哈哈哈——面对自己的粉丝，他会怎么选择呢！”
赛琳娜眼眶里全是泪水，车里其他的人也都好不到哪儿去。虽然现在他们暂时安全了，但疯狂的小丑可能随时出尔反尔。更何况蝙蝠侠单枪匹马能不能救出这么多人，乘客们根本是不用想都知道的。然而，在崩溃的人里，萧九宜并没有任何的不安，她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小丑，同时隐蔽的车背后面手上银光闪过，绘制成一道独特的咒文。
萧九宜居然在小丑的身上感觉到了意思类似神的气息！探测后显示这气息虽然微弱，并且似乎对他的外在没有任何影响，但这股能量却在维持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命——最直观的变化便是，眼前的男人应该不老不死。
这是她第二次感觉到类似的气息了，第一次则是在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里，那个妄图控制自己的女孩儿的身上。她身上的气息要比眼前这个人的强大，但因为她无法掌控，自然也威胁不到自己。
不得不说，美国果真卧虎藏龙。想起龙给她的资料，以及小丑刚刚提起的蝙蝠侠，萧九宜出声。
“你的死对头是蝙蝠侠吗？”
“嗯？这位美丽的小姐，没错……对的，对的。”
“我听说，你一直希望能引出他‘真正’的自己。”萧九宜特地强调了“真正”两字。据龙的情报，蝙蝠侠从来不会杀死罪犯，而是将他们送进警察局或者是一个叫做“阿卡姆疯人院”的地方。龙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完全以德报怨，因此他认为蝙蝠侠不过是通过极强的自制力来控制着自己的阴暗面罢了。
而一旦他下手杀人，他便再难以控制自己。
龙告诫萧九宜找蝙蝠侠合作的话必须弄清楚他的底细。而这也是小丑一直以来想要达成的——让蝙蝠侠失去他的自控力，真正地变成“黑暗”骑士。小丑无比的希望蝙蝠侠能失去理智，亲手违背自己所设定的正义，探究人类道德的底线，总是让他无比兴奋！
今天是一个机会，同时也是一个让萧九宜试探蝙蝠侠的机会。
看着眼前的少女，小丑漏出了一丝杀气。
“我们来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吧？”看着小丑，萧九宜笑了笑，邪魅而又肆无忌惮，“不用担心，我也只不过是个疯子而已。”
第8章 两难
夕阳西下，哥谭西方的冶炼厂内因为没有什么窗户确是几乎一片黑暗。
当变种人方面：x教授，斯科特以及琴；复仇者联盟方美国队长以及打酱油的朗姆洛；正义联盟方面蝙蝠侠，三方巧合般的同时出现在哥谭西方这个已经停用的钢铁冶炼厂里时，他们看到的便是一下场景。
小丑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台上，闲的有些无聊地玩着刀，他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钢铁天平装置：一头挂着铁笼，里面萧九宜依旧清醒，但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连在了铁笼的栏杆上。另一头则是被劫持的大巴，为了防止来的人看不到原本大巴里其他的人质，他们都被转移到了大巴的车顶，如今昏迷不醒。
而这两方就像是维持着彼此生命的救命稻草般，他们底下就是咕咕冒泡的赤红色铁水，天平会因为其中任何一方的消失而瞬间将另外一方送进这尸骨无存的铁水里。
至于情况为何如此，还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萧九宜在同车里人惊恐的眼神里和小丑讲完了自己的计划，希望双方能够合作——她的筹码便是自己的生命。毕竟从头到尾她的性命看起来都是被小丑拿捏于股掌之间的。
而小丑明显被她说服了，她的方案看起来更有趣、更加的挑战一个人的道德观。并且，它几乎是在引导着选择者往那看起来是正确的，但实际上会让他后悔终生的选项上走。不得不说，小丑的势力真的很大，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摧毁蝙蝠侠的心愿实在太强烈了，他真的摆脱了后面追踪的史蒂夫，并且在三个小时内让所有的“演员”就绪——让他能在这废旧的冶炼厂里准备一出盛大的演出！
而另一方面，美国队长这边。
在追击了不到半个小时后，追踪的目标离奇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追踪器也遭到了病毒袭击，因为没有像史塔克的黑科技的存在，他们花了半个小时才消灭病毒，但这时大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直到将近三小时后，哥谭的电视信号被小丑入侵，并嚣张留下了自己的信息：要求蝙蝠侠单独前往。这条信息几乎是同时被史蒂夫和布鲁斯的看到。
而这，也是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再来说x战警这边。
查尔斯接到情报：在哥谭西部的废旧工厂区域有组织正在拿变种人进行实验。因此他便集结了x战警准备援救这群变种人。但当战斗已经基本尘埃落定之后，查尔斯却发现了萧九宜的气息出现在附近。
琴害怕她遇到了麻烦——毕竟正常人哪里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希望她能过去看看。
因此，查尔斯决定带着斯科特和琴，这两个萧九宜比较熟悉的人去看看她发生了什么，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忙。而其他的x战警则负责互送眼前解救出来的变种人们回到学院。
这一系列不知都是巧合，还是有着人为的操纵，导致了美国三大势力的领头人同时出现在了这座工厂里。
看到六人同时出现，饶是小丑，笑容也有些僵硬。
蝙蝠侠通常都独来独往，因此他总能被小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但今天这场演出所做的布置在对上六个人后，就一些不周全了。
当然，只是有些不周全，而已。
“蝙蝠侠，你总算来了啊——”小丑又重新扬起笑容，“我看看，我看看，你带来了几个你的朋友……想人多势众来欺负可怜的我吗？哈哈哈哈哈——”
他癫狂的笑着。
“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还有德高望重的x教授，我小丑何德何能让你们同时出现在这里——”
相对的，蝙蝠侠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下巴棱角分明使得他看起来无比的冷冽。
“言归正传，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吧。左边，是一个人，右边，是车上剩下的所有人。你只能救出一方，而另一方则会在这方获救后瞬间化为灰烬。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选择！是牺牲人少的，还是无法抉择，又或者……选择这可怜的少女！”
他看了一眼萧九宜。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异样，萧九宜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对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如果你们无法做出选择，命运的天平便自动会结束这些人的性命而救下这个少女。”因为大巴和十几个人的重量要明显比萧九宜这边重，所以杠杆在慢慢的向他们那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