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哈利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大,其中的愤怒却不容忽视,“这是我的底线,我说了,不许提起他的事。”
“他可是为了你……”
“我可是大发慈悲保住了他死后的颜面!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给我闭嘴!你帮我也没关系,我自然能找其他人帮我,不过是麻烦一点,同时,以后的一切,你没有参与权。”
哈利拿起文件就要走。
“波特。”德拉科低着头,看不清样子,“我同意了。”
到这里为止,德拉科和斯内普退了出来。这次的时间有点长,让德拉科有些疲惫。斯内普将两份记忆放好之后,就让德拉科回去休息。
三人照样等在病房外面,看到德拉科脸色不好,也没有急着去问。等到德拉科在长椅上躺了一会之后,才开始问起这次的收获。
“我想……我怀疑……安妮,我是说莉莉安,我怀疑他是哈利和斯内普教授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呢!”金妮惊呼一声。
“当然我只是猜测。”德拉科看了一眼赫敏和罗恩,他们并没有表现地那么惊讶,“我把事情详细跟你们说一下。”
等事情说好之后,德拉科就回家了。他必须回家一趟,哈利记忆里的父亲入狱的消息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邓布利多在开学前一天抽空来了一下。
“魔法部已经把学校的壁炉和这里的连起来了。”邓布利多语调不急不缓,但是周身的疲惫还是折损了他一份安抚人心的气质。不过大家一向对邓布利多有着极强的信心。
这回,韦斯莱一家都到了,马尔福也难得地全部到齐。加上凤凰社的一些人员,几乎把病房旁边的休息室挤满。
“到了学校之后,每周都能有人来,如果之后能力提高之后,再频繁起来也可以。”邓布利多说道,“我在西弗勒斯那里弄得很清楚,现在看来,谁进入其中,他们的记忆就会尽量地回馈。所以以后……德拉科,赫敏,小天狼星,西弗勒斯还有我会努力地去看。其他人自然也需要抓紧练习,同时无论是学校或者是工作都不要分心太多。”
这番话的到肯定之后,罗恩就由邓布利多带领,进入了两人的记忆。
“你真的考出了?”哈利看起来心情很好,勾着罗恩的脖子,“我记得你二年级的车技。”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罗恩轻笑,往身后看了一眼。那里是妻子所在,莉莉安正逗弄他的小儿子。一头红发,一看就知道是韦斯莱家的。
他又带着笑意转过头来,“其实moine知道,罗丝也清楚得很,不过他们不说破罢了。”他轻轻咳了咳,“其实就是压了线,你看,我考了这么多次了,我老婆还在交通部任职过呢。”
“赫敏从来不让你开车对吧。”哈利仍然带着笑意。
“嘿!”罗恩压了压哈利的肩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罗丝咧开嘴对他笑了一下,罗恩似乎是非常满意地转回头来,带上了一点严肃,“我听说你不打算当傲罗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可得告诉我‘听说’这回事。”
“好吧,罗恩。”哈利耸耸肩,“我的确有这个想法,谁的消息这么快?”
“我又迟到一步?”罗恩叹口气,“上次和马尔福碰面,他提了提,哈利,我要是不知道你,我真怕你和他有什么秘密。”
哈利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表情来。
“还真有!”罗恩惊讶之后眯起眼睛,“我老婆也知道对不对。”
哈利抿着嘴,眨了眨眼睛。
罗恩彻底无语了,“好吧,罗恩·韦斯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记者对哈利·波特仍然兴趣不减。”
“可是罗恩,你知道,我很信任你。”哈利认真地说,“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说道这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赫敏只是比你聪明,能帮我出更多主意。”
不过罗恩却没有因此不高兴,尽管他摆出一张哭丧脸,“我的老婆在魔法部任高级职位,备受赞赏,是板上钉钉的部长候选人,受到许多人的推崇,还有很多小伙子想插足,而我只是一家笑话商店的股东,在魔法部官居末职。”
“别想让我说什么安慰你的话,我知道你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娶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
罗恩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我一直觉得我很倒霉,分到的爱最少。可是想想我在五六年级干的那些蠢事,天哪,神已经非常的眷顾我了。”
“是啊,你差点就要失去一个老婆,没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和儿子了。”哈利挑挑眉。
“不说这个了。”罗恩说道,“所以你不当傲罗了?”
“我总怕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陪莉莉安。”
“得了,你又不是老头子。”
哈利看了一眼罗恩,“我是说我怕她长大了之后就不要爸爸了。”
“……她会的,如果你再这么黏糊糊的话。”罗恩说道,“就算是当了傲罗,你也不是几乎总是陪着她吗?没有陪着她的时候……你还在暗中观察。”
“你发现了!莉莉安没有发现吧?”
“罗丝先发现的。”罗恩又往后看了一眼。
“哦……下次要再隐秘点才行。”
“哈利。”
“嗯?”
“你真的不是变态吗?其实秋·张是被你吓走的吧!”
“才不是。”哈利挠了挠脑门,“不合适而已。”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道,“金妮还好吗?”
罗恩竟然也严肃起来,沉默了一会,well,既然我妹夫在法国混的更好,金妮也喜欢那里……她过得挺好的,有时候也会回来看看。你们很久没见过了吧?”
“雨果出生之后吧,也没有很久。只是我记得上次说话的时候,是你爸妈的生日。”
“……我也无意去追究当年的事情了,反正打都打了。”
“是啊,伤了一年呢。”
“别委屈,该。”
接着的,竟然有莉莉安的记忆。
“我又离家出走了。”莉莉安把背着的包递给罗恩,“教母在吗?”
“她在书房。”罗恩把包挂到架子上,“所以……明天回去?”
“……后天。”莉莉安鼓着嘴巴,“不准告诉他,我要让他着急一会。”
“好的。”罗恩进厨房拿出一杯果汁。
莉莉安接过果汁,看着他,“你会说的对不对?”
“没错。”罗恩勾了勾嘴角。
“没意思。”莉莉安喝了一口果汁,“所以,我妈妈是谁?”
“我不知道。”罗恩说道。表情十分地真诚。
“没错,罗恩大嘴巴。”莉莉安吐了吐舌头,“谁都不会告诉罗恩秘密,罗丝跟教母说,跟我说,跟雨果说,不跟你说。”
“没关系。”罗恩难耐地抖了抖脚,不过立刻压制了。
莉莉安可不会放过这一点,“你知道我妈妈的事情对不对?”
“我知道你能看出来,但是我还是得对你说……我不知道。”
“或许我可以跟你交换一下秘密,比如我告诉你罗丝跟斯科皮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的妈妈是谁。怎么样?”莉莉安看似有意无意地提到了罗恩最不想组合的名字。
“我不知道。”罗恩的耳朵红得很,不过还是没有松口,“我可以去问赫敏,或者罗丝,或者雨果能把这事说清楚的话。”
“雨果还不会说话。”
“我们有感应,父子之间的。”
“我妈妈是不是还没有死?”
罗恩张了张口,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去给哈利传消息,这会他一定着急着呢。”
“我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哈利不想让我知道我的妈妈是谁。”莉莉安倒向沙发。
罗恩的脚步停住了,他走到莉莉安旁边,抓住她的手,“我向你保证,好吗?我知道血缘有很多不能以常理推论,可是你很幸福。你的父亲把一切爱都给了你,你的教母和我,你的德拉科叔叔和阿斯托利亚阿姨,你的朋友斯科皮和罗丝,你的小弟弟雨果。你最好玩的叔叔乔治,你有韦斯莱爷爷奶奶,马尔福爷爷奶奶,我真想不到着两个名字会被放在一起,但是因为你……莉莉安,你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魔力,可是你最清楚,有多少人深爱着你。”
“我妈妈也会爱我吗?”
“当然,你知道吗?那段时间哈利情况不好,为了你能顺利活下来,你的父母必须结缔契约,如果有一方不爱你的话,你根本不能出生。”
莉莉安点了点头,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好吧。”
“明天我们出去玩?”
“嗯。”莉莉安说道,“不带哈利。”
“当然不带他。”罗恩揉了揉莉莉安的脑袋。
这段记忆到此就结束了。
“教授……我不太明白,哈利身体不好对莉莉安有很大的影响吗?”
“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德拉科的猜测了。”
罗恩瞪大了眼睛,“您知道,哦……当然。我还是很惊讶,或许没有这么惊讶……莉莉安以后肯定会怀疑,希望她忘记了。”
“我想她知道的。”邓布利多笑道,“看看她的行为。”
罗恩皱了皱眉,“哈利和斯内普教授……天哪。”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觉得罗恩是个很温柔坚毅的人。谁也不能怀疑他对哈利的好。
☆、赫敏的回忆
回到休息室之后,他简直不敢直视斯内普。幸好邓布利多把斯内普叫了出去。
“罗恩?”赫敏问道。他还呆着没有第一时间说情况呢。结果罗恩却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好久没有说出话。
“你大概是看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好事了吧。”马尔福嗤笑道。
“……”罗恩冷静下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有邓布利多几乎肯定的结论。
“果真如此。”德拉科已经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赫敏也是。
罗恩吃醋,“你们早就知道了?”
“我在以前就有这个感觉了。”德拉科说道,看向赫敏,“倒是你,有了什么线索?”
“事实上,我得把之前一直以为是幻觉的记忆说出来了。”赫敏拍了拍罗恩的手,我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或许还有斯内普教授。”
她走出去之后,罗恩才愣愣地举着手,“什么意思?”
“安抚你。”德拉科翘着二郎腿。
“什么?”
“她知道你吃醋,于是安抚你。”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我……我才没有吃醋。”罗恩嘟囔着,“我没有什么好吃醋的,我都是有一儿一女的父亲了。”
“不好意思,你现在没有。”德拉科笑道,“well,我是很难想象在格兰杰的光环下,你还能这么宽心的。而且那个五六年级的灾难……或许就是因为你太爱吃醋造成的呢?”
“我不会的。”虽然这么说,罗恩也没有什么底气。
当他还想反驳什么的时候,赫敏进来了。
身后是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那段记忆也是断断续续,我想我们还是去冥想盆里比较好。”
于是赫敏抽出了自己的记忆,五人一起进入了冥想盆。
这段记忆非常脆弱,连颜色都是灰灰的。他们看到赫敏走到一幢房子前。她看起啦像是刚刚毕业的年纪。
她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屋里面乱糟糟的,赫敏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找到了倒在沙发上的哈利。
她拿出魔杖用了一个清理一新。他们可以看到桌子上的烟蒂和酒瓶,窗户紧闭,里面的空气一定不会太好。
赫敏把窗户打开,走到哈利面前。他有很久没有挂过胡子了,显得很颓废。
“哈利,你别这样。”她说道,“你不能在刚刚赢得战争的时候这么颓废,公众需要你,我们更加。”
哈利睁着眼睛,没有焦距,他开口说道,“赫敏,我不明白了。我赢了,这不就结束了吗?结束之后,还有什么。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也不久,但是那些人,我的亲人,我爱的人……就算克利切把话说的再难听,我也叫他来了,邓布利多的画像都躲开我了。小天狼星什么都没有留下……莱姆斯,唐克斯,弗雷德……乔治还是不能照镜子对吗?”他的话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可是他们都听懂了。
罗恩急躁地磨了磨脚,赫敏的手拉住了他的手。
记忆里的赫敏也拉住了哈利的手,“你有亲人的,你还有一个孩子。”赫敏轻轻地说,“你记得你坚持要她的原因吗?因为你不会再孤身一人。”
记忆模糊了一刻,他们感觉自己突然悬空,又踏上实地。
“哈利。”赫敏这时挺着大肚子满脸懊悔,“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劝说的你,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斯内普教授的确帮助了我们很多不是吗?”
“是吗?”哈利并没有动容,他只是温柔地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这跟我讨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讨厌我不是吗?”
“可是他爱她的……”
“是啊。”哈利喃喃道,“我真希望他没有把真相告诉我,这样我还可以把他当一个好人。或许他从来没有和我一起孕育一个孩子,那么我也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可是两件事情放在一起……不可能了。”
“本来莉莉的身世就很复杂了,斯内普教授很早就死了,现在她才出生……”赫敏皱了皱眉,“反正太过复杂,你现在又……”
“我不管,莉莉·波特是我的孩子。”哈利俯身亲了亲莉莉安,看向赫敏,“你是孩子的教母。”
“当然……可是……”
“你会帮我的,是吗?”哈利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的拒绝。
“我会的。”赫敏泄气道,“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吧?”
“没有了,就你和罗恩。”哈利说道,“……当时他把所有祝福送给孩子,就只有你们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