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以龙之名完本[bl同人]—— BY:姓南名宫
姓南名宫  发于:201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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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它重生的,难道说也是龙类?
柱间抬手一挥,待命的枝条立刻冲天而起,结成一道道复杂难解的锁链,迅速缠绕上那巨大翼骨的半边。随即他做了一个往下拉扯的动作,一点点把那只凌空的龙类拽向地面。
三代种嘶吼一声,数十股飓风卷地而起,向柱间袭去。
言灵领域再度扩张,地面上滋生出的嫩芽一眨眼长为参天大树,如雨后春笋般林立,一片森林的降诞只在瞬间。苍老坚毅的树干不畏惧风暴的影响,郁郁葱葱的树冠一点点将狂风化为无形。
巨龙挣扎着抗拒柱间的拉扯,最后索性张开大口,转头咬掉了自己被束缚住的半边翼骨,从桎梏中解放出来。缺失了半边翅膀,它却依旧在空中保持着平衡,伤口处缓慢滋生出森然的白骨,新的翼骨正在长出。
柱间并不气馁,刚才在把它拉扯下来的过程中,他已经找到了突破点。
——三代种下颌处的鳞片凌乱而破碎,那个地方正是它上一次受到的致命伤。那时,枝条形如利剑,烈焰附着其上如同锋刃,一举刺入它的下颌,然后从后脑贯穿出来。
哪怕它再度复活,还具有再生的能力,可是这道致命伤却还留着在。
“扉间!”
“明白!”留守地面的男人领会到自家兄长的意思,吟咏起了古藏的文字。
言灵.黄泉立刻爆发,大水从地面涌出,无视重力,逆流而上冲天而起。水在他的言灵领域内变作了最锋利的武器,巨大的水柱像是骤然出鞘的长剑,按着枝条簇拥指引的方向刺进龙的下颌。
三代种在剧痛中暴躁的挥舞着利爪,可是一次次从水中穿过,破坏不了水柱半分。
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枝干铺路,盘旋而上,柱间一路奔到了巨龙的背面,借力跃起,扣住它的翼骨,稳稳落在龙的颈后。
柱间一手按在了龙的脊椎上,神色冷肃而又悲悯:“去吧。”
在冰冷的鳞片下方,尖利细长的枝条蜿蜒生长入它的血脉,生根发芽,沿着脊椎一路迅速往下,破坏了藏在其中的神经中枢。
考试铃声结束的铃声响起。
伊鲁卡一桌桌收完试卷,将它们放回密封袋:“都在座位上坐好,现在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考场。”
“为什么啊!”鸣人头一个跳起来,义愤填膺的一指窗外,“伊鲁卡老师,外面全是那些东西,我们难道不该出去战斗吗?”
“整个教学区没有信号,根本没法有纪律的组织作战。现在不是一个人好勇斗狠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斑教授已经出去处理了。”伊鲁卡看着这个问题学生一脸头疼,却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鸣人一撇嘴,还要继续分辨,佐助回过头瞥了他一眼。
于是他一脸悻悻的坐下,趴在桌子上凑到佐助面前:“干嘛不让我说下去?”
“想出去就照我说的做。”佐助看了眼讲台上的伊鲁卡,低声开口,“现在先等着。”
“诶,你有什么办法?”鸣人眼前一亮。
黑发少年不置一词,一手按上后颈,望向窗外的停滞不前的龙化物种,冷漠的面容上显出一种肃杀阴郁:“我有预感,这是一场战争的序幕。”
风刮得脸颊生疼,本就不服帖的长发被吹得更加凌乱,男人从教学楼一步步走出,站在台阶上,看着因为畏惧火焰而瑟缩在他的领域之外的死侍。这样大范围的维持言灵领域消耗极大,但他依旧一派从容。
他伸出手,精纯的火焰凭空在他掌心盘旋跳跃,渐渐拉长,化作一柄漆黑的镰刀。
斑割开自己的动脉,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随即他又控制心脏的收缩,生生从身体里挤出更多鲜血。带了浓腥的液体从台阶淌下,在地面汇出一片血泊。领域外的死侍骚动起来,它们有着比一般生物更敏锐的嗅觉,包围着整个教学楼的死侍渐渐聚集到了一块,贪婪的注视着那道美味。
男人的脸色苍白而凌厉,混血种强健身躯甚至可以让他保持一个小时完全空血状态。
“既然都来了,”停止催动血液的流出,却并不愈合伤口,斑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唇角是玩味的冷笑,“那就开始起舞吧。”
庞大的言灵领域瞬间消失。
死侍们察觉到了面前的阻碍被撤去,发出尖利的嘶吼,疯狂的扑了上来,争先恐后,金色的瞳仁里满是饥渴,就好像一片大潮腾起。
斑径直杀了进去,手中巨镰挥舞,凌空斩下一个十字。
残肢断骨伴着黑色的脓血溅起,却没有半点落在他的身上,死侍的重围被他轻而易举的突破。他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那些肮脏生物,手腕翻转,镰刀一扫,清出一片干净的落脚之地。脚尖一点而过,他转身挥手斩退又一批进攻,姿态放肆流利,像是有无声的旋律和着他的动作,他一个人踏着节拍矫然起舞。
猩红的瞳仁光泽流转,冷艳无双。
手腕的伤口还在不断滴落着血液,死侍们的注意力全部系在他的身上,只知追随着他的舞步。
斑抬眼看着远处高高的塔楼,那栋高耸的建筑位于学校的角落,象牙白色的塔身上细致雕刻着古老的传说,在昏沉的天空下,远看就像是一道雪亮的戈矛竖起。
“不错的观景点。”他笑意加深,提速向那边赶去,血液一路滴洒,吸引着死侍跟上。
楼下漆黑的包围圈开始退去,佐助轻轻的敲了敲桌沿。
鸣人收到指示,一个“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洒得前后座都是,水杯和笔都滚落地上。佐助啧了一声弯下身去捡水杯,鸣人也跟着弯下身捡起了签字笔。伊鲁卡生怕鸣人又搞什么幺蛾子,一直注意着这边,本以为他要溜走,在看见他捡完东西还老老实实的坐着以后,才松了口气。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鸣人跟佐助已经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去。
坐在那里的,只是气流被控制,借着光影和空气中的杂质留下的两个“像”。
“想不到风系言灵还可以这么用,真有你的。”鸣人激动的看着那一片龙化生物向着学院角落的塔楼移动,一脸跃跃欲试,“你看,那么多死侍都被校长他对象引跑了,我们也跟上去吧。诶,佐助?”他说到一半转过头,发现身边的同伴已经不见了。
楼道里空空如也。
少年的表情严肃起来,正要去找寻失踪的同伴,却又一把捂住了下腹。
那个螺旋状的印记在发烫。
佐助从教学楼跑出,方向是与塔楼相反的实验楼。
脖子上的疤痕阵阵作痛,连带着身体里的血液也开始灼热升温,有什么在叫嚣着要从体内钻出一般。这种感觉在斑的言灵覆盖整个教学楼时尤为明显。
离那个男人的言灵越远越好。这是他仅剩的意识。
塔楼的结构很简单,哥特式的构型,顶部呈尖状,上面用繁复的花纹雕刻加以装点。层数并不多,却修得极高。内里的阶梯盘旋而上,旁边也有着直达顶层的观光电梯。塔楼顶端设有一个观景平台,从那里可以鸟瞰整个校园。塔楼名为“Verdandi⑴”,与命名为“Urd”的文献馆各位于校园的一头遥遥相对。
学院里有个十分言情设定的风俗——手牵手沿着楼梯走上塔楼顶的情侣可以获得命运女神的眷顾,得到幸福美满的爱情。
斑想起柱间带他来过这里一次,好像是在某天黄昏的时候,他们一路散步到这里。然后顺理成章的牵着手走完了全程,靠在顶层的栏杆上像别的小年轻似的谈情说爱,肉麻了好半天,毕竟聊天聊着聊着就亲到一起去也是正常的事。
身后成千上万的死侍追寻着他的血一路跟来,而此时此刻,斑想到的还是千手柱间。
他估量好时间,按开电梯,镰刀一舞,削走跟得最近的几只龙化生物,径直进去按了通往顶层的按钮。
电梯飞速向上,他冷然看着底下簇拥了一片的黑影。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到顶层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他步出电梯时手指一握,巨镰化作一团火苗熄灭在他的掌中。
男人走到了塔楼边沿,一手搭在那雕刻着纺锤与枝叶花纹的栏杆上,探出身子往下看去,耐心的等待着那群杂碎集中在一起。
他玩味的甩出一滴血,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跃起争夺。
死侍没有思想,自然也不知道楼梯与电梯的概念,只懂得下意识的攀爬,不少龙化生物将利爪顶入石壁,沿着笔直的塔身尽力向上。
“吾以业火,焚尽罪孽。”
男人抿出一个意兴飞扬的笑,领域瞬间扩张到极致,无论是范围还是威力。
言灵.红莲。
高高看去,地面上开出了大片大片的红莲,是最热烈的血色,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仔细再看,其实是一片烈烈燃烧的大火,深红而妖冶。那是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所触之物,都将被卷入其中,挣脱不得;所及之处,必定血肉尽化,白骨成灰。足以灭世。
诠释着火系言灵的极致。
——演绎着放肆华美的同时,带来不可抗拒的死亡。
死侍在大火中挣扎翻滚,身体中的水分被迅速蒸干,骨骸被烧得黑如焦炭。业火席卷着塔身 ,将攀爬遇上的龙化生物一并化作灰烬。灼热的高温哪怕站在塔顶也能感受得到,艳丽的火苗在男人鲜红的瞳孔中跳动,衬得他的笑容绝美。
巨龙从天空中重重落下,蜷起的姿态像是一座山丘。
一发发枪弹贯穿了它的身体——那不是普通的子弹,那些大口径机枪的弹头上都淬炼了一层仿制的贤者之石。虽然不能一击致命,却能对三代种以下造成不小的杀伤。巨大的双翼千疮百孔,这只三代种已然濒死。
柱间从它的脊背上跳下,和走过来的扉间默契的击了个掌。
“龙类真是一种顽强的生物。”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巨龙,目光复杂,随即转头,看向远处教学楼的方向。
扉间想了想,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挤出一句:“这边我来负责接下来的工作,大哥你去……那边吧。”
柱间不料扉间会有此一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兴高采烈的一拍他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我这就去你嫂子那边。”
等等,我刚才没说嫂子这个词吧。扉间默默扭头,一脸慢走不送的表情。
柱间刚走出一步,身后的巨龙突然张开了口。
扉间想要拉开自家大哥,但是已经晚了,巨龙一口了咬下去。
咬住了柱间的衣角。
柱间惊诧的回过头,巨龙艰难的睁开眼,瞳孔中金色的光芒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眼神不复刚才的狂暴,而是盛满了哀伤,漆黑的血泪顺着眼眶淌下,流入深色的鳞片里。它看着他,就好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在乞求父母的原谅,又好像是无辜受了责骂的孩子一脸委屈。
那神情像极了自沉于湖底的那只次代种。
“你,想对我说什么?”柱间觉得有种苍凉的情绪涌上。
“大哥!离它远些!”
柱间伸手抚上它冰凉的鳞片,安静的等待着。
巨龙从喉头间发出一声混沌的声音。
柱间惊讶于自己竟然听懂了它的意思。它叫他,王。
他不明所以,无言以对。
巨龙眼中的光芒沉寂了下去,满是深切的悲哀与失望。它硕大的身躯一点点化作了粉尘,就像是一座沙丘被风吹散。
柱间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似乎被风沙眯了眼。
奔跑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身后的某个方向传来轰隆的巨响,地面震动,鸣人却没有回头看上一眼。远处半边是飞尘高卷,半天是火光冲天,在阴霾的苍穹下,这样的景象像是一场末世的灾劫。
身体里有种想要掉头赶过去的冲动,可是他心里想的却只有找到佐助这个念头。
他觉得佐助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鸣人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来到了实验楼,自觉告诉他,佐助就在这里面。他一咬牙,径直冲了进去,才发现整栋楼都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半点人气,处处透着森然的幽凉,与那边的惊天动地狂风烈火格格不入。
“佐助!”他大声喊着。无人回应。
鸣人索性沿着走廊奔跑起来,推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想要找到黑发少年的踪影。他从来没发现实验楼一楼的走廊如此漫长,他已经连续跑了几分钟还没有到尽头。鸣人大口喘着气停下脚步,心中惊疑不定,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确实已经跑出了很远,远超一般走廊的长度,但走廊的另一头看起来还是远在天边。
周围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刮来,让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实验楼……他做出判断,渐渐站直了身子。佐助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被困在了一个死循环中?
一种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将他淹没。
鸣人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某一段日子,四周空空如也,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贫瘠的荒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什么颜色也看不出。
然后有个人从远处走来,在他面前蹲下,打趣的调侃:“哟,这个地方居然能发现一只小崽子。”白色的头发长而乱,落魄而不失英气的脸上带了些被岁月磨出的沧桑。
“为了想守护的东西,想守护的人,就该拼上性命啊。”
“连命都不敢豁出去,有什么资格说守护?”
“你师父我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谁敢动我的奶酪,我就要糊他一脸芥末酱!”
他想到男人那张脸,想到他冲自己侃侃而谈的话语,好像终于找到了某种力量,手指紧握成拳。
身后传来一种悄然的动静,像是有什么贴着地面滑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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