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虚影似乎是怕临雁反悔,迅速不见了。临雁没拦住他问个清楚,只能默默接收穿越女的资料。
穿越女主
姓名:冰蝶影
外貌:头顶挂着一只小巧的冰蝴蝶,桃花眼招人迷,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怨恨。一身披帛垂地,一习蓝衣染石蒜。
能力:嘴炮轰人专业户,栽赃陷害哪家行,五十年致力赶走第三者,从未被超越过。
身份:奴良组总部妖,穿越与重生的完美结合者。
石蒜这玩意儿临雁还是知道,但好好的彼岸花被叫成这样,临雁发现他以后不能好好面对这地狱花了。
临雁是个孤儿,住在一处老式的日式房子,坐标在东京的某一处,但至少看上去大气。临雁身上穿着一件和服,他正在剪花,可惜临雁的技术不怎么好,玩了一会儿就要去睡了。
临雁躺在床上,黑暗当中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突然黑暗处传来嬉戏的笑声,还有脚步声。乌云从月亮身上移开,临雁趁着月光看见了一个身影。
大晚上的,看着也恐怖。阴森的感觉席卷了临雁四周,手无缚鸡之力的临雁抓住被子,有什么东西来了!
那身影越拉越长,可就是不进屋子里来,临雁搞清了这一点,迅速打开灯,却发现身影不见了。
灯开了一晚上,有惊无险,临雁平安的睡了一晚上。
临洗了把脸,回想昨天的情形,昨天晚上出现的应该是妖怪,可临雁目前没半点能力的人也只能干看着。
临雁怕自己睡眠不足,选择拿了钱住外边去。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吃个饭,“来碗乌冬面。”临雁吃个饱,就要找住宿的地方去。可睡了一觉,临雁就发现这妖怪居然是跟着自己跑的。
但不知道妖怪并没有近身,临雁做了几百年的妖怪,也知道大多妖怪向来喜爱把人类当做食物。临雁摸了摸身上,发现他脖子上挂了一个护身符,老旧了些。
除此之外,临雁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物件能保护他的。临雁没有灵力,也看不出护身符有什么不同,但也知道他暂时没有危险。
“想不到这还有稀有的东西。”月下有一个男人喝着酒坐在窗台,凌乱的黑发,一身贵气,像个悠闲的公子哥。临雁穿着一件浴袍,姣好的面庞,看得奴良鲤伴看不出真实性别。没错,临雁非常凄惨的用的是他在火影里后期的那张脸。即使后来临雁的脸还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临雁还是深深的记住了。
“不过这等妖怪实在配不上姑娘。”奴良鲤伴向临雁举酒,临雁不嫌弃这是他喝过的,直接接了过来,“那麻烦你帮忙了。”非常的理直气壮,也没在意对方说的姑娘一词。
奴良鲤伴哽住,没成想临雁这般淡定,嘴角还是勾起幅度,“有什么好处?”临雁瞥了他一眼,肤浅得在他唇角蜻蜓点水一亲,“好了吗?”
奴良鲤伴摸着被亲的地方,耳朵根子都红了,“姑娘家这样不好。”临雁小酌一口清酒,“喝醉了。”奴良鲤伴瞪大双眼,人分明是在喝酒前干的事。
“好了,报酬给了,该干活了。”奴良鲤伴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但还是给临雁解决麻烦。这妖怪明显跟了临雁很长时间,那妖怪认识奴良鲤伴,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但再看看里边的临雁,定下心,“奴良组二代目是有什么事?”
“替这位漂亮的姑娘解忧。”奴良鲤伴的话触及了妖怪的底线,这人类明明是他先看上的。妖怪和奴良鲤伴打上了,怕波及到了临雁,两个妖转战屋外。
临雁摸着酒杯的边缘,摸上去就知道这个杯子价值不菲,把被子拉到膝盖上,听着窗子外边的声音,睡觉吧。
等奴良鲤伴解决了那个烦人的妖怪,临雁已经睡了。奴良鲤伴等到一个睡颜,瞬间乐了。走到临雁旁边,但还是给他盖好被子,刚要走,一只手拉住了他。
奴良鲤伴以为人醒了,但回头才发现是这人睡梦中的下意识行为。奴良鲤伴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顺着临雁的意思躺在他旁边,闻着临雁身上淡淡的清香,两人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奴良鲤伴笑了。
等临雁醒来,奴良鲤伴已经走了。临雁摸摸他的头,他现在应该回家住去了。然后就发现他的护身符被人拿走了,看着空荡荡的胸前,临雁无奈走出房间。
临雁把家里打扫一下,房子对于临雁一个人而言,太大了。一直打扫到快接近下午,临雁才打扫干净,肚子也感受到饿意。
临雁不会做饭,只能出去觅食,去的还是昨天吃饭的一家。临雁一边吃饭,就听到主人和旁边的伙计吐槽昨天遇到个吃霸王餐的家伙。主人连连叹气,“好好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咋想的。”临雁转头就看到一双金眸,奴良鲤伴坐在他旁边,“姑娘,别来无恙。”
奴良鲤伴身上有丝丝棣棠花的香气,临雁取下他肩头的一朵花瓣,“这花叫什么吗?”临雁最近在做插花,平时他就靠着这个赚点人类生活的费用。奴良鲤伴愣住,还是说出了名字,“棣棠花。”
“也叫山吹花。”奴良鲤伴把临雁手里的花瓣拿了过来,“好看吗?”临雁对花的感觉还好,别说目前还是做花艺生意的,“嗯。”
奴良鲤伴把花瓣放在桌上,“姑娘叫什么?”临雁明显是个人类,还是个第一眼就让他喜欢的人类。临雁站起身,仰视他,“男的。”
冷风飘过,奴良鲤伴目光呆滞,头顶仿佛飞过无数只黑天狗。临雁拍拍他的背,“走了。”奴良鲤伴回过神,看着临雁精致的脸,不真实起来,一刻间总觉得临雁不应该长这样,可这种想法转瞬而逝。
临雁排开奴良鲤伴摸在他胸上的手,“以为我不会喊非礼。”奴良鲤伴是完完全全确定了临雁是个男人的事实,“不,你这张脸。”
“天生的,没办法。”临雁把他衣服理好,不怪他。奴良鲤伴短时间的郁闷后,还是勾住了临雁的下巴,唇凑到他耳边,“可惜是个男的。”
对此,临雁直接踩了他一脚,奴良鲤伴吃痛,吸气,但也不忘调戏临雁,“耍小脾气?”临雁推开他,“没有。”
奴良鲤伴手指卷着临雁的长发,“你说没有就没有。”声音有着他自己都没注意的宠溺,临雁习惯了这人,“哦。”
临雁要回去,奴良鲤伴不能再跟着他,不免有些失望,“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呢?”临雁挑眉,“不叫姑娘了?”奴良鲤伴想起他明明之前叫了临雁几次姑娘,但临雁都没有戳穿,“戏弄我呢!”
“临雁,好了吧。”临雁跨开脚,准备回去了,奴良鲤伴一听到临雁的名字,不禁恍惚,好像他曾无数次喊过这个名字,叫起临雁时,也没有一点陌生,“我们是不是认识?”奴良鲤伴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临雁慢慢道:“第二次见面。”这确实是他和奴良鲤伴的第二次见面,奴良鲤伴自己也笑了,他不可能忘了这个见过一面就可以让人难以忘怀的人类。
奴良鲤伴还要回奴良组,自从山吹乙女走了,他就沉迷于奴良组中。说来,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开心日子,和临雁相遇之后。
临雁看他走远了,小声嘟囔:“就不告诉你。”天上起风,临雁踩着木屐往回家的路上走。
作者有话要说: 失恋了…………
第38章 第五个世界(2)
大清早, 临雁家门口传来吵闹声。那声音越吵越大, 临雁认命的把被子挪开, “好吵。”
“临老板,我定的礼花做好了吗?”旁边一个男人也跑了过来, “是啊, 我定的花篮好了吗?”一群人把开门的临雁包围, 临雁汗流浃背,他好像忘了这茬, 但他还要装作淡定的样子, “各位客人, 明天我会一一送到各位家里的。”
一群人看到来要花的人这么多, 也知道临雁一定忙,还是体谅他, “好吧。”再说他们也不是特意要东西的。
人走了, 临雁松了口气。用冷水扑扑脸,让自己清醒点去干活。
原身已经把活做的差不多, 临雁把昨天才弄了一半的花重新摆弄起来,看着看着,临雁莫名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白莲花,灵感瞬间爆发。
临雁花了好长时间把事情解决, 敲了敲背, 午饭也不想吃了,要去睡个觉。然后就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个妖怪,要说临雁为什么会知道呢, 请问哪有个正常人有一张鸟嘴!
妖怪拿出小梳子梳梳头发,这户家的人它们觊觎了很久,可是临雁身上一直有护身符保护,它们没得近身。现在好不容易临雁没了护身符,诸多妖怪纷纷出来,他自然要先抢夺。
临雁脚换了个方向,离开比较好。妖怪闪到临雁背后,“姑娘,你躲什么?”
“男人。”临雁对他这张脸经常给人给妖错误的感觉习惯了,好心给妖怪解释一下。
谁知那鸟妖相当无所谓,表示并不在意临雁的性别,只要有脸就对了。临雁对现在妖的口味不了解,“是吗?”
不是说妖怪特别注重血缘传承,鸟妖似乎懂了临雁的潜意思,反正临雁作为人类肯定要老,他到时只要等临雁死了,找个其他漂亮女子就行了,放弃临雁,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鸟妖的脑子如此清爽,临雁无言以对,“你开心就好。”鸟妖把鬓发一梳,“你想好了吗?”当然,他是不准备把临雁的想法放在心上,同意最好,不同意人还是要跟着他。
临雁摇头,“想好了。”鸟妖心里泛起涟漪,“你说。”心里也有一丢丢担心临雁会拒绝,虽然说是不放在心上,但他总归希望能听到他要听的。
“不要。”临雁说的很果断,他已经找到他家男人了。鸟妖以为他是在意自己妖怪的身上,说了一系列他的厉害之处,临雁打断他,“我不在乎人妖的。”
鸟妖颇为受伤,临雁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诉说没看上自己。他在鸟界是这般那般惹人追求,今天却栽倒一个人类身上,“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临雁对着他的鸟脸不说话,鸟妖心一横,准备当场掳走临雁,一只修长的手拦住他,奴良鲤伴左眼闭着,右眼紧盯着鸟妖,无形的压力,鸟妖背上湿了一片。
奴良鲤伴背对着临雁,临雁内心暗暗赞叹了一下奴良鲤伴的妖力。奴良鲤伴没出手,单用气势赶走了,“抱歉,没想到还有妖会对你出手。”
护身符是奴良鲤伴拿走的,这护身符对妖有极大的排斥,要不是奴良鲤伴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他应该也靠不近身。可因着另一半的妖怪之血,奴良鲤伴待在临雁身边也要遭受排斥,只不过力度轻了些。
奴良鲤伴不喜欢临雁远离自己,即使这不是临雁自己的意愿。
临雁家是在奴良组的管辖区域内,奴良鲤伴以为经过昨天的事,会给暗处的妖怪一点警醒,没成想胆子够大。
比起把护身符还给临雁,奴良鲤伴更愿意一直保护他。临雁没和他讲护身符的事,“妖怪先生,不如将功赎罪。”
“嗯?”奴良鲤伴看向他,临雁回视,“明天来帮我送花。”奴良鲤伴这才看到临雁屋子外都种满了花朵,一朵朵的都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考虑。”
临雁挑眉,“那好吧。”奴良鲤伴只是等着临雁来哀求自己,但没猜到临雁会这么不给面子,只能自己找个台阶,“突然想到我明天没事。”
奴良鲤伴抓起临雁一缕头发,“做苦工有好处吗?”本来就是将功赎罪,奴良鲤伴还要求好处,临雁反倒笑了,“你是想再被亲一次吗?”脸上准准的挂着‘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别不好意思’的恶意。
“…………”奴良鲤伴呆愣住,耳朵根子第二次被临雁戏弄红了,临雁把他的头发拉回来,“不想要就算了。”看着临雁要远离自己,奴良鲤伴脚首先动了,从背后抱住临雁。
临雁差点没条射性反击回去,放松下他两臂的肌肉,“怎么了?”奴良鲤伴嗅着他身上的花香,没由来的安心,“没事了。”
奴良鲤伴总是悄悄地来悄悄的离去,临雁看着空荡荡的大屋子,长叹,还需要个苦工做打扫。做好的花卉容易枯萎,临雁得要做好保藏的工作。
直到夕阳西下,临雁都不清楚这一天他都忙活了什么。窗台挂着一个风铃,奴良鲤伴看了风铃一眼,继续走进临雁的床边。
临雁陷入沉睡中,奴良鲤伴坐在他旁边,黑暗中的妖怪一个个逃窜开,心中直嘀咕奴良组的二代目为什么会来。奴良鲤伴望着临雁洁白无瑕的脸,“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太阳爬上天际,临雁才醒了过来。看了眼还活着的花朵,“过来干活。”奴良鲤伴依旧是没有声音的出现在他旁边,临雁感念他的心脏还是好好的。
奴良鲤伴跟在临雁身边,“有几家?”这还是奴良鲤伴第一次像个普通人类,做些简单的跑腿活。临雁算了算,“六家左右吧。”
这个数字不算多,在奴良鲤伴接受范围里,“早点送完,早点回去休息。”第一个是位大叔,喜爱画画,平日里就拿花花草草当描绘对象。
奴良鲤伴送了几家后,脸黑了,别以为他没看到这些人分明是对临雁别有企图,秉持着好人的身份,奴良鲤伴好生劝解临雁,不要被花言巧语所洗脑。
临雁点头,“哦。”奴良鲤伴不说,他自个儿也知道,再说他为啥要看上别的人。奴良鲤伴心安了不少,把临雁送到家门口,最后也忘不了叮咛,“注意安全。”
晚饭是个难题,但又很好处理,临雁切了点水果,撒上沙拉,做成水果沙拉的样子吃了,这还是木之本藤隆教他的。临雁一盘子水果解决,肚子自然饱了。
临雁饭后还喝了饮料,就是带点酒精度数,可味道喝上去好。临雁一个人喝了两瓶多,左右不碍事。临雁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那两瓶带酒精饮料的关系,临雁比以往睡得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