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香蜜之倾尽天下完本[bl同人]—— BY:冷倾青
冷倾青  发于:201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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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字字诛心,旭凤连退两步,“那他说什么了吗?……”
彦佑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人间七苦,想必有爱才有这苦,人间再苦,在天庭几千几万年孤寂着,倒不如就这么灿烂百年。”
“告辞。”彦佑一甩袍袖,转身走了。
旭凤鬼使神差,跟在彦佑的后面,慢慢也走到了因果天机□□。
旭凤突然想起少年时1" [润玉]香蜜之倾尽天下0 ">首页          3 页, ,润玉带着他到这里偷看别人历劫。
润玉还会带着他悄悄下凡去找些人间的小玩意,带着他去看人间百态,一次路过一个面摊的时候,父母忙碌着,而孩子则在一旁写着字,日子过得很清苦,可是润玉却是一种迷恋的眼神看着这个画面,眼睛里的情绪他看不懂,那是一种有一点点羡慕一点点伤感,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润玉特别喜欢坐在那里只吃一碗面,如今想来,他从来没替润玉想过,润玉所期望拥有的,不过是父母在身边罢了。
他见到彦佑跳进了因果天机□□,他知道,彦佑是陪润玉去了。
他想也不想,也随之跳了进去。
凡间历劫(1)
院中的白衣少年跪在地上,他已经跪了三个时辰,头昏昏沉沉,唇瓣干裂。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青衣少年,少年撑着一把油纸伞,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眼睛也是红肿的。
他低头见到白衣少年身后的衣服渗出的一大片血迹,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站到白衣少年的身侧,哽咽道,“哥,到三个时辰了,我们回家吧……”
那白衣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见到青衣少年,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彦佑……”
白衣少年想起身,身形摇晃,险些摔倒,幸好彦佑撑住了他。
彦佑扶起他,只见他连走路都困难,忙道,“哥,我背你。”
“少爷、还是我来背吧。”站在青衣少年旁边的是个比青衣少年大不了几岁的小侍卫,那侍卫看着小,身体却壮硕,人也长得憨厚。
彦佑拒绝道,“不用,我自己背。”
彦佑转过身,背起白衣少年。
以前都是哥哥背着他,在他心里,哥哥的后背总是暖暖的,他贪玩闯祸藏起来的时候,也是哥哥将他找回来,趴在哥哥的后背上,很快便睡着了。
原来哥哥竟然这么瘦了,这么瘦的哥哥,为了他受罚。
他又忍不住流泪,轻声说道,“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惹那个二皇子了,我下次见到他躲着走……哥……”
白衣少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喃喃道,“彦佑长大了,能背哥哥了。彦佑别哭,旭凤下次不会再欺负你了……哥哥……保护你……”
那声音轻轻浅浅,若有若无,白衣少年在他的后背上终于昏了过去。
彦佑万分焦急,忙唤道,“李子,你快去找个太医来。”
“太医?五殿,今天不是方太医当值,别的太医……”别的太医哪会给这个皇长子医治。
“混账,我哥是皇长子,难道这些太医连皇长子也不给治了?……你拿着一个值钱的宝贝去,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也要给我拐来一个太医来。”彦佑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吩咐。
“李子这就去。”李子眼睛瞥到大皇子身后被血水浸透的白衣,面色也沉了沉,转身跑开了。
彦佑脚步更快了,哥哥润玉自小便有寒疾,很小的时候他对这个哥哥最初的印象便是身上有淡淡的药味。
润玉总是比同龄人成熟很多,在学堂里润玉对政事的见解也是独一无二的。
在他们只会打打杀杀的时候,润玉已经懂了帝王家权力的制衡。
在他们懂得制衡的时候,哥哥已经开始站在五国之上纵观全局。
每次五国之间有战争发生,先生总会拿到学堂上来,在分析双方的排兵布阵时,也总是润玉见解独到略胜一筹,为此,深得先生喜欢。
诗词歌赋于润玉而言更不在话下,也正因为如此,润玉才更遭皇后的嫉恨,而二皇子旭凤是皇后的孩子,自然更嚣张跋扈一些,平日里润玉带着他都是绕着走的,虽然他每次都觉得这个哥哥窝囊,但他不敢不听哥哥的话,即便气愤,也只能避让了。
凡间历劫(2)
彦佑如今回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今日清晨,润玉身体不适,便和先生告了假。
学堂之上,先生还没来,二皇子平白无故侮辱润玉,说润玉病秧子一个命不久矣,还讲润玉生母的陈年旧事,彦佑再也无法忍受,站了出来。
二皇子若是侮辱他也便罢了,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哥哥。
他上前理论,二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二皇子天生力大如牛,他不是对手,被二皇子打了一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气愤不过,恨恨地跑了出去,在外面转了转,才回到璇玑宫。
他换了一身衣服,又用母妃的胭脂遮了遮脸上的伤,觉得不会被哥哥看出来,才跑去找哥哥。
彦佑满怀信心地跑到润玉的房中找润玉,润玉此时已经倚在床边看书了。
“哥,生病了就不要看书了嘛。”倒了温水为润玉端了过去。
润玉伸手接过,“闲来无事,不看书不知道做什么,你……”
润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彦佑,“你……受伤了?谁欺负你了?”
润玉心思缜密,很快便猜出来,这宫里敢伤彦佑的,只有一个人,“旭凤?”
彦佑没想到润玉的眼睛竟然这么毒,一眼便瞧出他受了伤,而且还能猜到是谁,“没……没有,就是在院子里玩的时候磕碰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很淘气,我房里跌打损伤的药最全了,等我回去敷一敷就好了……”
润玉并没有理会他,厉声喝道,“李子,你进来。”
李子赶紧推门而入,跪在塌前。
润玉声音低沉,但是异常严厉,任谁都听出了里面的杀气,“李子,彦佑到底怎么了,一五一十说出来,我虽然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但我们璇玑宫也容不得说谎的下人,想活命,就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李子吓得当下便磕了头,这大皇子平日里温润,但他见过大皇子发威的时候,无须多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让人胆颤心惊。
记得那奴婢是皇后的眼线,被大皇子知道,不知大皇子用了什么方法,总之那人后来对大皇子服服帖帖,连皇后的一些秘密都说给大皇子知道。
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对着大皇子讲了一遍。
润玉闻言,脸色已经铁青了。
彦佑知道润玉对二皇子素来是忍让的,这次想必也一样,润玉总说,戒急用忍,无非是将来待时机成熟新仇旧恨一起算。
哪知这次润玉听完,当下便下了床,穿件外袍便疾步走了出去。
彦佑吓了一跳,忙去拉住润玉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哥,你做什么?”
“你在宫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彦佑看着他的眼神,第一次发现哥哥的眼神里竟然会有那么深沉的情绪。
“哥,小打小闹而已,他也受伤了。”
润玉冷冷看了他一眼,旭凤力大,怎么会受伤?若是受伤,如今皇后早宣他去了。
润玉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彦佑连忙跟在后面,平日里哥哥举手投足最为贵气斯文,不知发起狠来,竟是这个阴狠的样子。
可是彦佑知道哥哥是为他出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欢喜。
凡间历劫(3)
虽然皇宫很大,但是润玉仍然准确地找到旭凤的位置。
他几步走了过去,一个拳头重重揍在旭凤的脸上。
旭凤没反应过来,被润玉一拳打在了地上。
旭凤也只是因为事发突然才被袭击,两个少年很快便扭打到了一起,待被人拉开的时候,竟都受伤了,旭凤伤的并不轻,眼眶红肿,身上也有几处伤口。
“润玉,你!你竟敢打我!我!我要去母后那里告你。”
润玉身上也有几处伤,但他只是起身,一甩袍袖,“不劳烦你去告,我自会领罚,倒是你,若下次再对彦佑出手,就绝不是几拳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我润玉说到做到,绝不姑息。”
旭凤生生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润玉转身便朝着皇后的宫中走去,每一步都无比坚定。
润玉到之前,已经有人向皇后禀告,皇后正大发雷霆,见来人是润玉,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润玉毫不畏缩,硬生生扛着,嘴角流出一点血也不畏惧。
皇后见他如此神色,更是生气,又连甩了几个巴掌,润玉原本苍白的脸色转眼间已红肿。·
皇后目光阴狠,怒道,“润玉,谁给你的胆子?敢欺到本宫的头上,旭凤从小到大,本宫尚且舍不得打一下,你有什么胆子敢这么做?”
润玉却没有畏惧,只答道,“是旭凤欺人在前。”
皇后冷笑,“润玉,你还敢狡辩?”她怒道,“来人!把璇玑宫所有人都给我绑了,每人五十大板。”
润玉闻言猛地抬头,他一个人他可以无所谓,但是万万不能连累到旁人,尤其是彦佑。
“母后。”润玉扑通一声跪下,“孩儿错了,所有罪责孩儿一人承担。”
皇后冷笑两声,“既如此,看在你是皇长子的面子上,你去领五十鞭子,再跪上三个时辰,我看你下次还有没有这胆子。”
润玉深深磕了一个头,“孩儿,领旨。”
晚几步赶到的彦佑刚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突然懂为什么哥哥总是绕着旭凤走,为什么总是隐忍。
皇后位高权重,当年他们的母妃尚且有几分殊荣,如今母妃家道中落,再不受宠,所以哥哥才一再忍让,从不与旭凤争。
彦佑上前几步,跪在润玉身后,“母后,是孩儿是非不分,惹怒了二哥,是孩儿的错,要罚就罚孩儿吧。”
润玉闻声抬头,对彦佑怒斥道,“滚回去。”再次向皇后磕头认错,“母后,五弟年幼,伤不到旭凤半分,此事也与他无关,母后罚孩儿吧,所有罪责,孩儿一人承担。”
彦佑的眼泪顷刻间便流了出来,哥哥一直隐忍,却为他出头了,在明知道会被皇后狠狠责罚的情况下,仍然将皇后的儿子狠狠揍了一顿,在身体本弱的情况下,仍然愿意独自承担。
皇后冷哼一声,走了。
润玉磕头谢恩。
润玉被鞭子抽的时候,彦佑在旁泣不成声。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红色的伤痕,虽然皇后宫中的人来传话只罚二十鞭,应是怕这个体弱的皇长子受不住,可是即便如此,二十鞭常人也受不了,润玉却是一生未吭,生生捱了下来,唇咬出了血。
凡间历劫(4)
第22章
润玉罚跪的时候,阳光照在他的头上,他为润玉撑着伞,三个时辰他站都要站不住了,润玉却在跪着,即使身形晃动,也勉强撑着身体跪着。
彦佑只是觉得,当时的每时每刻都无比漫长,内心都是无比煎熬,以至于现在,看着润玉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别人发烧脸是红的,只有润玉每每发烧,脸都是苍白的,体温滚烫,他拿起一块帕子擦拭着润玉额上的薄汗。他一直守在床边,从润玉回来到现在,高烧不退。
他排行老五,但不是父王的亲生子,而是彦将军的孩子,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难产而死,他的父亲彦将军一辈子征战沙场,最后也战死边疆,成为别人眼里的英雄,可是在他这里,父亲却是很陌生的词。
他一直生活在皇宫里,同皇子一起学习,王上为了彦将军的旧部,为了安抚军心,将他收为皇子,收在当时最受宠的王妃名下。
其实皇宫里的生活并没有外面自在,唯一让他割舍不开的就是这个哥哥了。
他又擦拭了一遍哥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润玉后背有伤,所以只能侧卧,发烧令身体一次又一次出汗,后背上的衣服浸着汗水和血水,彦佑想,一定很疼,可是润玉隐忍惯了,连在睡梦里,都在隐忍。
两个时辰后,彦佑端着药走了进来,“哥,喝药。”
这药是太医走时亲自交代的,如果天快亮了还在发烧,就要喝了这药。
彦佑小心避开伤口,揽着润玉的肩膀扶他起来,药碗放在他的唇边。
润玉迷迷糊糊的,但他已经闻到了药味,下意识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喝着药。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喝药或者洗药浴,病得厉害时,连房间里都是药味。
润玉渐渐清醒一些,睁开眼睛隐隐看到彦佑,淡淡笑了,“彦佑,什么时辰了?”
“天快亮了。”
润玉皱皱眉,这么久了吗?“你守了一晚上吗?你去休息休息,我没事了。”
“等你退烧了我再休息。”
润玉淡笑,借着他的力量躺下,牵扯了伤口也只是皱皱眉,躺下后才缓缓松口气,轻声道,“彦佑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
彦佑正把杯子放桌子上,闻言后背一僵,眼睛便红了。
小时候他生病,母妃那时已经失宠,焦虑易怒,更不会管他,只有这个哥哥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他每每睁开眼睛便能看到哥哥,所以他对父亲这个词很陌生,对哥哥这个词却很熟悉。
那个温暖的、一心为他的哥哥,在他的心里比他的英雄父亲更好。
可是,他之前一直是不满足的,他已经习惯了哥哥护着他照顾他,习惯了哥哥为他安排好的一切,哥哥细致,对他衣食住行安排得无微不至,他也从未想过哥哥需要什么,哥哥病时是否需要照顾。
就连哥哥生病的时候,也会差人照顾他,甚至对他的功课从来都是亲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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