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魔药课, 和上午差不多。斯内普直接在最后一排批改起了高年级的魔药假期论文。
唯一给西瑞尔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小姑娘。因为在他说有问题随时提问后, 这个小姑娘整个人都激动了。
那个棕发小姑娘尽量在不离开椅子的情况下努力把自己拔高，手臂伸的笔直, 看起来鹤立鸡群, 像一只扑蝴蝶的猫。
在找人示范魔药制作时，小姑娘的手又高高举起了。
西瑞尔第一次省心到不需要找手边的花名册。
那个小姑娘不是别人, 正是赫敏·格兰杰。赫敏经过昨天一晚上自家学院学长学姐的“麦克莱恩后援团”洗礼，现在看着眼前的年轻教师, 眼睛都冒着绿光。
其实西瑞尔相当受霍格沃兹的女性欢迎，上至庞弗雷夫人、麦格教授, 下至一年级刚入学的小豆丁。试问，一个年轻帅气，有教养又很温和的助教，又会有谁不喜欢呢？
……
赫敏这两天在拉文克劳过得开心极了, 她的室友全都是性格温和、喜欢学习的小姑娘。其中一个稍微”缥缈“了一些，但是绝对也是知识渊博型的（在一年级里已经难能可贵）。
休息室果然如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说的那样，有整整三面墙的书，只要不带出公共休息室, 随意取看。
最有趣的是, 拉文克劳阁下当年给每层书柜上放了一个小雕塑, 只有回答对了相应的几个问题, 才能取阅那一层的书, 这样设置十分合理, 只有你的知识储备量够了, 才能看更深奥的书籍。
想到这里，赫敏不得不第N 1次感谢那个男孩的及时告知。她当初拿着本《霍格沃兹的一段校史》单纯地认为格兰芬多是最好的，因为邓布利多校长毕业于那里。现在看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书和志趣相投的伙伴，才是她最温暖的归宿。
赫敏提前在家做足了预习，昨天一天的两节课给学院已经赚了好几颗蓝宝石。拉文克劳尊重知识渊博的人，当天晚上，两个学院的内部社团就已经给她递了橄榄枝，一个是读书分享会，一个是研究兴趣组。
她去参加了新学期的第一次的读书分享会，不仅获得了一份长长的书单，还收获了不少有关霍格沃兹的八卦，其中一少半都是关于新上任的助教——麦克莱恩先生的。
“他真的是王子一般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实力有多强，当年他参加五校联盟的时候，简直帅翻全场……”
——读书分享会的会长，一个扶着眼镜的金发学姐用克制的语气和狂热的表情这样表述。
“当年他的比赛录像我们家还珍藏着两套限量超长完整版的，其实本来有三套，被我表妹强行拿走了一套。我一直想找他帮我签名，但是又实在不好意思……”
——另一个圆乎乎的学姐眯着眼睛，一脸娇羞地说。
“所以，赫敏。你找机会多搞一点他的批阅什么的，分给我们呗。他现在教你们，你应该比较方便。顺便多和他说说话。”
“他是唯一一个不会让斯内普教授生气的学生，真的。我哥哥也是斯内普教授教出来的，他说他这辈子就见过麦克莱恩一个人自由进出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问各种问题，还不会被骂……”
“那是他天分真的高吧，毕竟年纪轻轻就去了圣芒戈药剂研发部门啊，还当了助教，邓布利多校长单独专门给他设立的岗位。”
“以前都说邓布利多校长更偏爱自己学院的学生，这么看也不尽然啊……对麦克莱恩就像是他的亲孙子那么疼，我在魔法部工作的老爸说，前一阵还看到邓布利多校长去开会，碰到了圣芒戈的主任，俩人还在聊麦克莱恩的事情。”
“你们不知道吗？麦克莱恩助教的外公就是和邓布利多校长关系很好啊……说不定真的是亲外孙……”
“咳咳咳！别瞎说，你的八卦是从赫奇帕奇那里听来的吧！没有实锤不要乱讲。都说麦克莱恩助教在中国那边的家人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后裔呢，有神秘的东方秘术。他精通两种魔法体系。”
“说到中国，秋张，你们认识吗？”
一个亚裔的漂亮女孩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麦克莱恩助教是苏市的。苏市很早以前有个很厉害的人物，也姓林，剩下就不了解了。不过我真的感激麦克莱恩助教，他让霍格沃兹的餐桌上有了中国菜。”
“还有墨西哥菜和印度菜……我真的喜欢那个叉烧包……我一直想研究一下中国菜的魔法烹饪是否会受东西方魔法体系的制约，毕竟是家养小精灵在做，它们的魔法体系和我们又不一样。”
“说个八卦……你们不要说出去……传言麦克莱恩助教和斯内普教授是一对儿。他本来要回国了，现在是为了斯内普教授才留校的。”一个黑发男生神神秘秘地说。
“你这个不算八卦了，孩子。虽然应该一心只读圣贤书，但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有人见过麦克莱恩助教偷偷拉斯内普教授的手，要我说，我怀疑他俩已经秘密结婚了。麦克莱恩助教提前毕业可能就是因为他神秘的东方血统原因，需要早点和斯内普教授在一起。毕竟师生……是不对且不道德的。”
“不是说斯内普教授还为了获得麦克莱恩助教的芳心，假期去法国和那个罗兰·圣皮埃尔决斗了吗？”
“罗兰·圣皮埃尔是谁？”梅林保佑，赫敏终于找到机会问了个问题。
“我回来借你看魔法录像，是当年五校联盟比赛西瑞尔的对手，法国布斯巴顿的白马王子。他深爱着麦克莱恩助教。”会长忙里偷闲地回答。
“不是说去法国是因为要开医疗魔药的什么会议吗……？我奶奶还去参加了来着……”一个声音弱弱地问。
“那都是幌子，听说是去决斗了，中途打得太惨烈，还叫了英国和法国傲罗维持秩序。对了，邓布利多校长也去了。”
“邓布利多校长去干吗？观战？”
“我还是觉得邓布利多校长可能是麦克莱恩助教的亲外公，另一个……这样就解释通了，作为决斗争夺对象家里的长辈，出面镇场子顺便保证公平……再当个主持人什么的……”
现场因为这个分析和猜想而一片死寂，半分钟后：一个声音突然插楼：“你们知道麦克克莱恩助教的英语是斯内普教授亲自教的吗？”
“大概听说过。”
“麦克莱恩助教不会英语？”赫敏瞪大了巧克力色的眼睛。
“对啊，他小时候在中国长大的。”
“我其实一直挺萌这种的……那种慢慢培养感情……养大什么的……”
“我陪你长大，你陪我变老……”
“我也有点……虽然我知道这样YY两个老师不太好……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成了……”
“我也……”
“你们不觉得斯内普教授颜值上不太配我们的小王子吗？我还是站罗兰，罗兰帅啊……”
“谁说斯内普教授不帅？！你看到今年开学宴他的打扮了吗？？？他还梳了小揪揪！”
“斯内普教授衣品好……而且貌似他很有钱。除了刚来几年他不怎么打理自己的头发。”
“是真的……我作证。我姨妈是对角巷一家成衣店的。她说我们霍格沃兹一个男教授每年开学都会固定订十来身一模一样的、上好质地的长袍衬衫和长裤，每种再额外多订两件一模一样的替换……还有他的那些袖扣装饰……每年都是最新款往他那里送，只不过他本人比较挑剔，一般的也不要，还会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传说给他送是因为他总出席一些高端场合，你们觉得那个人能是谁？”
“我去……我一直以为他不换衣服。”
“我也……”
“加一……”
“学术成就高，又不沾花惹草，深沉成熟内敛……还有钱……”
“我觉得听你们描述，麦克莱恩助教和斯内普教授很配啊……”另一个新生小声说。
赫敏觉得那天晚上的读书会去得特别值……
除了感觉人间不直的，剩下都很值……
一颗小小的CP种子在棕发女孩心里生根发芽，慢慢茁壮成长。等到赫敏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西西联盟”里最中坚的力量。
……
言归正传，赫敏怀揣着对麦克莱恩助教的崇拜，以及对麦克莱恩助教和助教他的“家属”——斯内普教授的崇敬，在上课前又背了一遍魔药学的课本，然后主动上前去做了示范。
西瑞尔惊讶于这个拉文克劳小姑娘的悟性——也有可能是早上的示范生的确缺乏那么一丢丢的悟性……总之，这次的示范相当顺利。
赫敏脸蛋微烫，昂首挺胸地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并且帮自家学院赚得5颗蓝宝石。
下课，在路过门口最后坐着的斯内普教授时，赫敏匆匆一瞥，然后瞪大了眼睛。
第二次的读书会上，赫敏抱着麦克莱恩助教批改的作业，然后给大家汇报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拉文克劳内部某个公共笔记本上这样写道：“某年某月某日麦克莱恩助教和斯内普教授用了同款黑宝石袖扣。经内部人士的亲属鉴定，该袖扣是限量版。”
这也是后话了。
……
西瑞尔在圣芒戈住院部和霍格沃兹之间来回开启了奔波的工作生涯。
住院部的工作比研发部门要规律得多，他慢慢也适应了流程，甚至会主动上去帮病人检查身体，做记录。
西瑞尔一开始只是把住院部的工作当成经验积累，以及一种对心性的磨练。
慢慢地他发现，那些长期住院的病人的临床表现都出奇的相似。这个发现在白狐小医生心里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也为他后来的一些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方向。
当然，这也是后话。
时间转眼到了周五，西瑞尔晚上从圣芒戈回来，正在办公室等他吃饭的西弗勒斯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雷古勒斯和他的伴侣想约我们周末见面。”
第206章 少年不知-滋味
西瑞尔眨了眨眼睛, 最近太忙了, 忙得感觉小布莱克先生和他的伴侣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西弗勒斯现在提起，他才恍然记起貌似不久以前邓布利多还在说这件事。
貌似可以从小布莱克先生的伴侣身上来一根吸血鬼的头发。
想到这里, 又想起前几天刚拿到手的凤凰腹部的绒毛和蛇怪的鳞片——为此小巴以身心受损为由多吃了好几只小羊羔。
“西弗勒斯, 我们是不是可以着手准备噬魂魔药了？”
西瑞尔坐在斯内普对面的餐桌上，已经洗好了手, 端起手边的果汁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慢点喝。”斯内普将西瑞尔手里的果汁杯拿了下来。
又接着说：“事实上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第一个阶段已经随时可以开始。现在除了之前的问题, 还差一样，是独角兽自愿奉献的血液。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 这几天有时间可以找海格去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斯内普将自己盘子里切好的牛排换到了西瑞尔面前，端走了男孩面前的牛排，自顾自地切了起来。
“我也会让家里的那几家魔药材料店留意一下。”
西瑞尔眯着眼睛叉起一块牛排, 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斯内普轻哼一声，“那见面的事就这么定了。”
……
转天，周六。
西瑞尔以为会约在月黑风高的布莱克老宅。
然而，小布莱克夫夫将见面的时间地点设立在了伦敦麻瓜的一家私房菜。
“我完全可以这一身出门, 然后一个变形术解决所有问题。或者麻瓜忽略咒也不是不可以。”男巫撇嘴, 从高挺大鼻子里喷出一口鼻息。
“可是我想咱俩穿的一样, 在哪儿呢？那套上次买的衣服, 一起买的那身？……我记得就在这个衣柜里……啊哈！找到了！”
斯内普抱臂站在门边, 嫌弃地看着西瑞尔在他的衣柜里左刨右刨, 最后拿出了一身深灰色的修身麻瓜西装。
“怎么样, 和我的同款！除了这里和袖口有一丢丢区别，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情侣装！”
西瑞尔穿着大T恤，光着腿，拿着比自己那身更长一些的西服在身上比划。
斯内普意味不明地看着西瑞尔光洁白皙笔直的两条长腿，哼了一声。
其实，西瑞尔是故意的。
——故意衣衫不整跑过来的。
仗着周末，锁了办公室的大门，自己的房间和斯内普的有一扇门相连，白狐男孩就大大咧咧穿了个卡通大T恤跑来了，美其名曰：帮不会搭配的西弗勒斯找衣服。
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随时被西弗勒斯以各种理由赶回去的心理准备。然而，西弗勒斯破天荒地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卧室的地板又换成了白生生、毛茸茸的地毯——这还是当年西瑞尔还是小狐狸时的待遇。
西瑞尔就像是获得了某种许可，毫不客气地“蹬鼻子上脸”，弯腰抬腿，上蹿下跳，极尽夸张地用各种姿势找一身“失踪的西服”。
斯内普面无表情，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家小巨怪撑着一条长腿，左腿半跪，右腿后拉直，绷紧的腿部肌肉不突出，但是很可爱。
白狐少年脚踝细长却不显得纤弱，在跟腱的位置有两条恰到好处的可爱凹陷，让人看着，就想去用手掌包裹，捏住。
斯内普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又迅速扯平，抱臂看着西瑞尔在最下面放着杂物的抽屉里，找……怕皱的西装？
啧！动作太大了，T恤的下摆马上就要走光了。
太明显了，明显得犯规。
但是斯内普不是普通人。
西瑞尔忘了，自家伴侣除了是魔药大师、霍格沃兹魔药教授和斯莱特林院长，还曾经是一个出色的双面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