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最佳搭档完本[bl同人]—— BY:此处用户名
此处用户名  发于:2018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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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我爷爷的缘故,吴家人在某些事情上有着外人难以理解的参与度。估计我和这个人是沾亲带故的关系,长沙的远房亲戚多到记不清辈分,我回去翻翻家谱,这人说不定是个祖辈的。
幻境渐渐消散,即将回归现实。在最后的残影中,我的这个亲戚稍稍俯身,迎面接住了一只犬类动物的前爪,笑着抱起它的上半身。那狗是德国黑背的种,站起来能到人的腰间。
最重要的信息点在一瞬间爆炸。
我睁开眼,手还抓在闷油瓶身上,扭头就去找14" [瓶邪]最佳搭档13" > 上一页          16 页, 小满哥的身影。比对了一下,发现幻境里的那条狗果真是小满哥,准确的说,是原版小满哥。
能和小满哥做出如此亲密动作的,只有我爷爷一人。我心道怪不得那么熟悉,根本就是三代内的直属亲系,是我亲爷爷年轻时的样貌。他带着得意门生小满哥,去秦岭考察。
我爷爷一生都没当过兵,包括红卫兵,但在幻境中我明确看到他身着军装,不知道衣服从哪里搞来的,应该是为了成功混进去。如此说来,这支军伍的猫腻不小,由某个特别的群体伪装成兵员,潜入了秦岭的核心。
“我爷爷去过秦岭。”我靠在闷油瓶身上咳嗽,想着想着又猛地站直身子,道:“这条蛇去过秦岭……不对,是秦岭的蛇被人抓到了银川来。”
张家也做过相似的事情,对四川蛇种做研究,我当年吴爬爬的悲惨经历就是拜他们的馊主意所赐。但是秦岭和银川距离很远,为什么那些人要大费周折从南方跑到西北宁夏?光是蛇的运输就不是件容易事,一个不注意还会让它们水土不服。
我环顾四方问,喃喃道:“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交通比不上城市,经济比不上沿海,气候比不上江南。难不成他们老家在附近,非常看重归属感?闷油瓶想想,说:“也许银川是中途停靠点。”
我想象了一下中国地图,这条线路未免太长,“终点在更远的地方?延长出去恐怕要到丝绸之路了。”
我的大脑已经神游到了哈萨克斯坦,闷油瓶忽然神色一凛,我张嘴想问,他就竖起手指压在我的嘴唇上。看样子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乖乖闭嘴,屏住呼吸,把他的手指拿下来。我正捏着他的指关节一下一下地玩,闷油瓶淡淡道:“来了。”
犬吠声隐隐约约从远处传出,一层叠一层放大加剧,好似回声的效果。几十只狗的叫声形成包围的音墙,急速向着中心点推进压缩。又以东边的音量为最高,撞进我们的耳朵里。
车总起身,“是东边,你们快……”
话未说完,张家队伍已经先一步严阵以待。整片山林回荡着高低不一的吠鸣,惊起鸟群飞过空中,黑压压的遮住我们头顶。
东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似是包围圈被撕开一个缺口。车总听出这明显的变化,脸色垮了下来。他吹声短促的口哨,手臂一抬,离我们最近的几只狗便跑去东边补上。
所有人注视着那个位置,我心说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对方人数庞大,车总儿子毕竟实力有限。我看了看这片林子,问:“炸药还剩多少?”
闷油瓶侧头看我一眼,“位置?”
“点火,”我商量道:“宽入窄出吧。”
闷油瓶同意地点点头。我转身就让张海客去办,他听完后两眼发直,瞪着我道:“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用炸药是吗?”
与没有默契的人说话就是费劲,我只好把那几个字扩成句子,情势紧急来不及整理语言,勉强说了约一百字,他终于懂了。队伍里搜集出许多打火机,他们每人各拿一个,排成两条线,如一个八字形的喇叭口。
宽敞的入口朝东面,两条线在另一边收缩,车总则站在两线汇合处。张海藻拿着炸药爬上树,其余人退到安全的地方。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一只棕黄色小狗,后腿瘸了,一拐一拐的,仍拼命狂奔。车总把拇指食指撮起来放在嘴边,吹了个尖锐细长的调子。清亮的哨声犹如敲响了战鼓,没过多久,就看到小狗们接二连三地从远方跑回来。
除了狗的喘息和脚步,还能听见一阵不和谐的沙沙声,似乎是疾风刮过树林,但这股“风”一直在吹,力度不减反增,向我们逼近。
小满哥在我怀里,我抱着他感到非常费力,重量全压在了胳膊上。小满哥也一副不舒服的样子,爪子乱动,头高高扬起,目光投向东方。它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绷紧了四腿的肌肉。
我死死压着它的身体,小满哥忽然后腿一蹬,但被我限制了行动,一下没跳出来。时机已成熟,我一声喝令,小满哥也发出凶狠的叫声,与我几乎同步。
“汪!”杀气腾腾的吼叫令人一震,那两条线立刻燃起火光。天气干燥,草皮烧得十分旺盛,火焰膨胀开来,蹿得老高。这个八字形陷阱的外圈连着几棵树,火焰沿树干向上爬,仿佛在空中竖起几根铁笼的栅栏。栅栏排在一起,就是不可撼动的火墙。
一半的狗都跑了回来,有的身上沾了血迹。因为它们体型迷你,又行动敏捷,能轻而易举地通过出口的那一端,跑回车总身边。
黑飞子的力气再大,身手再灵活,还是弥补不了不会思考的缺点,只会一味追捕。一群黑飞子跟在小狗后面,爆发力惊人的可怕,在地面和树冠之间飞速移动跳跃着,依稀可见他们身上被狗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
老鹰抓小鸡的逻辑在于,地上跑的躲不过空中飞的。车总对儿子的命令是跑回他身边,小狗直线奔跑,数次险被抓住,多亏了体积小,目标不显眼。放眼望去,黑飞子不过是一群人类,穿着普通的衣服。但空有一具躯壳,一旦露出真面目,如猛禽一般暴力。
黑飞子被引入了火笼,起始入口宽,不会引起防备心。等再跑一段路,两条逼仄的火线将他们夹向中间。小狗顺利通过了,黑飞子也许出于本能上的恐惧,速度减慢,不敢靠近。
事先我们没有挖防火渠,所以火势越发不可收拾。那些着火点从一开始的连点成线,演变成了真正严丝合缝的牢笼。最后的那几只狗都是跳过去的,随后,火焰把出路彻底封死。
张海藻坐在后方的树上,点着炸药的引线,一股脑丢下去。
他把炸药全扔光了,真是个浪费的祖宗,我不禁替张家心疼经费。偷偷看眼张海客,他脸都黑了。
第20章 卷二:穿云裂石(10)
大量炸药的威力加在一起,爆了个冲天响。黑飞子即使想掉头回返,那一瞬炸药在他们脚下引爆,也难以逃出生天。这些炸药虽然不足以夺人性命,但可以炸残双腿,乃至炸断。破坏掉硬件,我们就处在了优势。
场面血肉模糊,有的当场倒在火海里,还有的挣扎着爬出来。更有甚者,高温火焰逼出了体内蛇,脖颈的皮肤直接破开一个洞,一条蛇歪歪扭扭地钻出体外,又被大火顷刻间吞噬。
我比谁都清楚这些家伙已经失去了人的身份,可还是不由自主生出一股罪恶感。他们拖着残肢,面无表情地爬行,赶不及火焰蔓延的速度,身子最终被火焰一点点追上。
仅有一个幸存者,衣服上的火苗尚未熄灭,就朝我们穷追不舍。我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怀中的小满哥,速战速决。
之后我们跑下山,一路上有很多具尸体倒在树下,全是车总儿子的战斗成果,毕竟我那陷阱干掉的是剩下的漏网之鱼。直到跑到半山腰,地上才没了血液的颜色。山上的大火会尽数抹去痕迹,只留下烧焦发黑的骨架。
抵达山脚,我们绕回了镇上。这里的防火警报系统挺灵敏,消防开始着手灭火。
石盘一个都没带出来,料想那些东西是汪家人存放在地下用以培育蛇种的。银川和秦岭,这些存在蛇群的地点都有黑飞子出没,我比较倾向于猜想在这里进行黑飞子的改造生产。可是那个井下没有任何出口,莫非已经放弃了实验?
“林妹妹”是小时候出的意外,所以至多几十年前才中止计划。镇子却是建国后建造的,前前后后不过短短的一段岁月。看来所谓的实验并没持续多久,银川就沦为弃子,人工制造的蛇矿被隐藏起来。我们遇到的是最后一批成品,镇上的人们,在守护地面之下的遗址。
我心说他们的寿命有多长?去世后,后代会接替工作吗?如果蛇矿没被我们开启,那些黑飞子大概会继续像个普通人生活。银川的这个小镇确实不成规模了,但是汪家的团队本身依然在暗中窥探。能操纵一个黑飞子的行为模式,制造并包装出那些人型机器,是相当厉害的生物改造,这个家族掌握的催眠技巧应该不亚于张家。
我和闷油瓶在此之前都没察觉到什么精神上的异样,说明这里只有一群“小兵”。若想引蛇出洞,就不得不再做点文章。我倒想看看,为什么触动他们的关键点在我身上。
小满哥站在我脚边,我为表奖励,把肉干倒在地上喂给它。车总见状大惊失色,“不能吃这么多,你养没养过狗啊?”
小满哥吃东西的速度简直和山上打斗时有的一拼,风卷残云般把肉干塞到嘴里,然后慢慢嚼,跟仓鼠似的,狡猾得很。我来不及收回零食,对车总道:“真的没养过。”
车总开始了漫长的科普,食物的成分比例,多久洗一次澡,什么时候拉出门溜……我哭笑不得,摆摆手,“我儿子很聪明,会自己照顾自己。”
“也对。”车总还是放不下心,“别太宠着。”
“你只养狗吗?”我想起自己行李中的东西,道:“认不认识养蛇的朋友?”
“开玩笑,你不想想我儿子的专职是什么?”车总道:“想养蛇?你忘了你现在多了个儿子吗?”
小满哥出现后,那个行李箱我就从未打开,离得远远的。一经车总提醒,我想起这茬,拿出箱子,用这条蛇去试试小满哥的反应。车总更加吃惊了,“你哪来的蛇?还有老鼠,口粮都准备好了?”
“品种不太一样,”我小心地捏着七寸,把蛇拎出来,“一个人送给我的。”
小满哥瞥了眼,兴趣缺缺的模样,继续品尝它的鸡肉干。车总的儿子们也没有反应,我心道这条从塔木陀抓来的蛇果然是个“山寨货”,一群狗只对黑飞子体内的蛇种感兴趣。
秦岭中那条最大的蛇都被闷油瓶取到了费洛蒙,与之相比,我手里的这条是小巫见大巫。早该想到,虽然外形相似,这个亚种已经对最初的血统淡化了许多。
我离开杭州时,动机是研究信息素。时过境迁,这条蛇没有再保留的必要。我把箱子里的活物放出来,再蹲下摸摸小满哥的头。
小满哥吃了那么多零食,一时半会很听我的话,二话不说扑过去,几下就咬死了蛇。那只老鼠则吓得半死,我忽然心生一计,忙制止住跃跃欲试的小满哥,然后拽起老鼠尾巴,朝闷油瓶要秦岭蛇王的费洛蒙。
他一看我这架势,就知道我想用动物试毒。我赶紧打个口头保证书,表态道:“我自己不碰,坚决不碰。”
话虽如此,鉴于我这个惯犯的前科记录,闷油瓶仍然守在我旁边,不离开半步,跟个家长看管孩子似的。我给老鼠试了几滴,小东西蹦蹦跳跳的,似乎不受影响。但过了一分钟,它发疯一般原地转圈,然后行动变得迟缓,慢慢停止了呼吸。
我看下时间,毒发身亡只用了几分钟,不愧是蛇王。闷油瓶立即拿回器皿,封盖收好,好像生怕我尝试作死。
“人的身体比老鼠强大多了,死不了。”我缓和一下气氛,“那一年我被折腾得够呛,不也活着从秦岭出来了吗?”
闷油瓶淡淡地讲起陈年旧事,“就是因为低估了毒素对神经的损害,后来情况才失控。”
我估摸着张家人当初是想试验我对信息素的接受程度,以及和青铜树的感应作用,正好一箭双雕。我或许没被蛇王咬到,但很有可能被溶洞里的蛇群袭击过。又有青铜铃铛,引发了我意识混乱,迄今为止,闷油瓶都没提过他是怎么解决的。
这下我兴致一来,追问闷油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开口,目光往下移,我也就顺着向下看自己的下半身,顿时觉得臊得慌,心说这人居然不分场合地耍流氓?我忙抬头道:“干嘛?”
闷油瓶隔着衣服摸上我的身体,语气一如平常地认真,“你在秦岭的确中了蛇毒,那种蛇的信息素都混在毒液里。”
大庭广众之下,我被他摸得不自在。可是瞟了眼周围,大家好像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车总打了盆水给儿子洗澡,张海藻老神在在地挂着耳机玩手机,没人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我试图把他的手拿开,“小哥,可以了。”
“毒素扩散至全身,最后决定放血。”闷油瓶缓缓说着,手从大腿游移到腹部,再到胸口和脖子,折回来握住我的胳膊。我这才意识到,他在摸我身上有没有明显的伤疤。
本来我整个人都被他撩了起来,一听到放血,才发现没那么简单。他继续道:“我在你身上,割了十七道口子。”
我有点懵,道:“你还真下得去手。”
十七道是什么概念?虽说倒一次斗远不止这点伤,但有人给我故意割出那么多放血口,还是无法想象。那次实验结束后,我是在秦岭山外的河边醒来的,全程在半真半假的幻境中度过。
闷油瓶声音很低,解释道:“另一个作用,也是为了伪造出你在野外受的伤,不然你清醒后就会怀疑。”
我回想当时,自以为有惊无险地闯了遍秦岭,所以对伤口不太在意,随便处理了下,回到家让身体自然愈合。我皱眉道:“好像不止十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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