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咂咂嘴,他见过这个神秘的无色之王一次,还是用的伊佐那社一样的模样,他用的就是枪,据草薙出云说好像那枪还是某黑帮走|私的货物。
“不知道啊。”
伊佐那社低头看着那焦黑的地面,表情暗沉了一下等抬起头来又是那个风轻云淡没心没肺的伊佐那社了。
“我们快进去吧,我有点想我的家了。”
第74章 奶住别弃疗
宗像礼司和国常路大觉坐在御柱塔顶层的落地窗前,小小的茶座上白烟飘散, 茶香袅袅, 除了偶尔宗像礼司远程发布命令两人没有说话, 他们默默的看着外面黑色的夜空,看着天国号在天空中绽放出漂亮的礼花, 看着天色渐白。
看着这一场戏上演,落幕。
“您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天光既白,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 开始行动前他本是想将一切悄悄进行的毕竟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和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交情不浅, 他可不觉得黄金之王会给他们搜查权限, 告知的可能只会是所有行动被直接制止,后来司珏建议他来御柱塔见国常路大觉一面。
“那个人可不会一无所觉。”
所以在行动之时他便来到御柱塔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告诉国常路大觉, 他可从不觉得scepter4大规模的人员调动能够瞒得过国常路大觉只看他想管与否, 想插手与否罢了, 他要做的就是在国常路大觉来得及插手前促成这次行动。国常路大觉从看过白银之王的调查报告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 他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阻止他们的行动也不曾对白银之王的做法发表什么看法,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等到天际泛白, 等到尘埃落定。
“其实我也不是毫无所觉。”良久, 国常路大觉才缓缓开口道, 他已经老了,声音沙哑沧桑,有着太多太多的情感和不为人知的情绪, “我一直关注着他,那天他突然改变了航道我是知道的, 开始只是以为他腻了十年如一日的路径,后来才发现他的航行路径变得毫无规律可循,一片混乱。然后经过调查我发现他最初改变航道的那天是12月7日,他正好经过十束多多良被袭击的那栋比良坂大楼屋顶。”
“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改变了航行路径。”
宗像礼司:“所以您一直都知道他和那件事有关?”
国常路大觉没说话。
宗像礼司:“您知道如果那天十束多多良真的被杀死了会发生什么吗?”
“赤族的力量太过强大容易让人沉迷,十束多多良的能力共调就是将他们拉回来的防止他们沉迷力量暴走的锁,一旦十束多多良死亡其他人且不论赤王周防尊一定会出问题。为了防止迦具都坑的悲剧重演我们至少要赔上一位王来杀掉周防尊。”宗像礼司说,“而且到时候吠舞罗众人为了抓捕杀害十束多多良的凶手一定会扰乱社会治安给我们scepter4的工作带来很多麻烦也会给这个城市生活着的普通民众带来麻烦。”
国常路大觉叹息一声,“所以我并没有阻止你们的行动。我只是觉得,威斯曼他不会做这种事罢了。”
“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宗像礼司推推眼睛,冷静道:“您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
“大人!”一位兔子突兀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单膝跪地对宗像礼司的存在视而不见,“白银之王的身体已经顺利回收。”
“!!”国常路大觉,“他死了?!”
“是的。”兔子答到,“白银之王在吠舞罗众人进入船舱的时候已经失去呼吸了。”黄金之王的命令是将白银之王从另外两位王权者手中夺过来,所以即使白银之王已经失去了呼吸他们还是行动了。
“这不可能,他的属性是不变只要石板一直存在他就不会死!”
宗像礼司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显然是预料到了黄金之王的这次行动,他走上前来解释道,“昨晚我们的行动截止在强制登陆“天国号”,那时候“天国号”从内部进行了大规模的爆破,使用的是炸|弹。”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其中有一部分是最低级的填充火|药的那种炸/弹。”
国常路大觉垂眸沉思几秒,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威斯曼吧,想必你对他也是很好奇的。”
宗像礼司露出个笑容来,“是的,王权者之始,过了半个世纪仍旧保有年轻时的力量形态的“不死之王”现在却猝然离世,我可是好奇的不行啊。”
正如宗像礼司所说,这件事疑点重重。
在黄金之王的带领下,宗像礼司自觉地忽视了白银之王的棺椁旁的那名女性的棺椁,着重检查了白银之王的状态确认他的确已经死亡。
宗像礼司向国常路大觉道别后便在兔子的带领下走向电梯。御柱塔,霓虹境内最高的建筑物,顶层黄金之王的领域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也是离某人最近的地方。
宗像礼司整理完毕袖口,电梯刚好停在一楼,他往外走去,通讯器刚好震动起来。
“喂,你好这里是宗像礼司。”
“室长,我是伏见。”
“伏见,有什么事吗?”
“我们重点监测的苇中学园检测到属于另外王权者的力量波动。”
“未知王权者?”
“是的,力量波动较小,应该不是王权者也可以排除权外者的可能而是未知王权者的氏族。除了这股力量外我们还观测到属于前任无色之王三轮一言的力量波动,是夜刀神狗朗。”
体育场一别后,他们一直严密监视者苇中学园,果然让他们抓到伊佐那社三人的踪迹。
“室长,还需要抓捕伊佐那社一行人吗?”伏见猿比古问,身旁一个scepter4成员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平板示意他看里面正在播放的录像,那是今天早上伊佐那社一行人遇袭的视频。
宗像礼司笑了下,“抓,我记得凌欢和伊佐那社他们也在一起?一起抓了。”
伏见猿比古无语两秒,室长偶尔的恶趣味啊,不过做属下的只需要遵从命令就好了,所以他干脆的应答了一声,他拨弄着手里的平板点了暂停将那两名未知王权者的氏族的样貌截下来,对宗像礼司道:“室长,我们刚刚找到苇中学园出入口前的监控录像,可以确定力量波动是未知王权者的氏族对伊佐那社一行人发动攻击,我这就把录像传给你。”
宗像礼司应了声挂断电话没两秒,通讯器又响了。
“喂,你好这里是宗像礼司。”
“啊。”司珏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过来听起来有些别扭。“我刚刚不小心把无色之王赶到一个叫学园岛的地方去了。周防尊知道后就越狱跑了,估计是去学园岛了让我通知你一声。”
“……”沉默两秒,宗像礼司微笑着道:“我记得周防的治疗还没结束?”当然没结束,治疗达摩克利斯之剑可是一个大工程萤草还没治疗上几个回合疗程怎么可能结束。
“所以周防尊就这样跑去送死?到时候他找到无色之王一个没忍住把无色之王弄死了难道他不知道弑王的负担会直接让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宗像礼司皱着眉,如果周防尊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拽起他的衣领使劲摇晃,使劲撞几下,看能不能把他离家出走的智商弄回来。
“这我可不管。”电话那头司珏道,“我只负责追踪无色之王的踪迹,其他都是你们的事。”
一想到周防尊一行人可不会规规矩矩的走程序而是直接闯入学园岛,宗像礼司就头疼的不行,他扯开衣领的纽扣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还要去帮吠舞罗收拾烂摊子就算了,他可不想让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这个首都掉下来,那才是个真正的烂摊子。
“我刚刚收到情报,凌欢和伊佐那社他们此时正在学园岛。”
司珏:“……”
“我这里还有他们遇袭的监控录像,我这就传给你。”宗像礼司说着就把刚收到的录像传给司珏了。“如果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学园岛掉落的话凌欢也不能幸免吧。”
“我知道了,我会去阻止周防尊的。”说完司珏就把电话挂了。
宗像礼司则推推眼镜,领着身后待命的两名成员走了。至于为什么司珏宁愿阻止周防尊也不愿意将凌欢带离伊佐那社他们身边的原因他一点也不想去探究,只要知道这两个人暂时对他们无害就行了。
苇中学园早就开始放假了,校园内空荡荡除了学生会成员和各班为学园祭做准备的学生基本见不到其他人。
伊佐那社的房间很小,床也很小是单人床,只够伊佐那社和猫咪一起挤一挤,幸运的是室内有恒温系统,不算冷。此时凌欢和夜刀神狗朗将伊佐那社的被褥拎出来往地上一铺也将就着睡了。
四人都睡得很沉,房间里一片寂静。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睡觉的这一会儿,外面已经迅速被吠舞罗攻占了。
周防尊手里牵着两个小萝莉,如果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吠舞罗成员,就像带小朋友出来游玩的父亲,他轻歪脑袋,道,“去吧,去给我把无色之王找出来。”
无色之王的能力司珏尽数告诉他了,他也告知了吠舞罗成员们,让他们小心,时刻注意着身边人的异常。草薙出云笑着道:“放心吧尊,我们都会小心的。”
前任无色之王的能力是预言,这任的则是夺取。也就是说他能够轻易的夺取占领他人的身体,他们在录像里看到的伊佐那社估计就是被无色之王所夺取了身体。
“哦!!”众人欢呼应下。
“No blood!No Bone!No Ash!”随着口号,吠舞罗众人一哄而散,纷纷进入苇中学园。
“尊?”安娜抬头看他。才刚受到攻击的安娜本来被留在医院让萤草保护她,但是她坚持要跟来众人也没办法,索性她伤的不重,只是轻微的晕眩恶心,又躺了一早上,也就让她跟来了。
“没事。”周防尊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旁边眼巴巴的萤草,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做的很好。”
萤草眨眨眼,“嗯”了一声,她抓紧手里的花球小声坚定道,“我会保护好安娜的。”
是的,没错,她又换皮肤了,御魂也换成了“针女”,手里拿的巨大花球上萦绕着的光芒足以证实她话语的真实度。
第75章 奶住别弃疗
“你想吃那个吗?”小小的司珏笑得一脸灿烂,问他身后的孩子。
那孩子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崖, 司珏说的那个果子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它在峭壁上发出来黑白色光芒, 在白天里, 这点光芒如此微弱,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不想。”那孩子摇头, “叔父说这里很危险,不让我们来这边。”
“我知道啊。”小司珏笑着看他,摇头晃脑的道, “阴阳果, 有伴生灵兽双头苓燚蛇。”
“不过, 我知道他们的弱点克星哦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一定能顺利的摘到阴阳果的。”
“阴阳果很好吃, 我给你摘好不好?”
小司珏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那孩子原也只是被叮嘱过危险才想退却, 此时听小司珏一说顿时便眼睛一亮, 甜蜜的小酒窝也出现在颊边,慢慢飞起来和小司珏一起像那阴阳果一起飞去。
可谁知道, 这头双头苓燚蛇居然在这个大冬天产卵, 小司珏和小孩一靠近那陌生的气息便彻底激怒了它, 面对小司珏身上的艾祝草若是平时它一定退却千里,可如今它身后的山洞中还有它尚未孵化的孩子,此时这艾祝草一扔出来更是让它瞬间陷入癫狂, 一心要将这两个入侵者杀死!
与双头苓燚蛇这一战虽说不上是惊天动地,却也是分外惨烈了, 两人几次险些丧命蛇口满身是鲜血,终于在力竭之前顺利将双头苓燚蛇斩杀,小孩更是被咬一口身中剧毒,一放松下来便再无法支撑倒地不起,昏过去前还在笑,说他们俩居然能打败双头苓燚蛇,一定能让朋友们大吃一惊。
如此安慰着脸已经白了的小司珏,自己却生命垂危。
凌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被人抱到了床铺上,夜刀神狗朗穿着围裙正在慢慢煮着味增汤,猫咪和伊佐那社在餐桌前期待的坐着,偶尔眯着眼睛沉醉的嗅嗅空气中弥漫的香味。
凌欢坐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股难言的药味,他笑着道:“我还不知道小黑你这么贤惠呢。”
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嘿嘿。
“凌欢你醒了啊。”伊佐那社笑着招呼,“快过来吃饭吧,小黑的厨艺超棒的哦。”
于是凌欢吃了一顿正宗美味的和食,他微笑着,将舌尖的苦涩味道和着咸鲜味增汤一起咽下去。
梦里这药真难吃啊,他想。若我是这梦里的小孩一定会狠狠怼死司珏的,才不会安慰他,那么熊,都说了不能招惹他非要上去撩一把,这下被教做人了吧。
窗外下起了雪,细细的,小小的,渐渐的就大了起来。室内四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猫儿一派纯然活泼天真,夜刀神狗朗为人正直严谨,伊佐那社插科打诨,凌欢也是个能逗比能卖萌的,一时间,室内气氛温馨欢乐,与室外冷凛的温度形成全然不同的对比。
“啪!”宿舍的窗户被寒风吹开了,那风来的猛烈又猝不及防,凌欢顿时被吹得打了个喷嚏。
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外,夜刀神狗朗立刻拔刀出鞘严阵以待。
“诶,凌欢他就是在这里吗?”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凌欢懵逼脸,十束多多良?
“嗯。”随着应答,窗帘被拂开,司珏带着十束多多良跳进来。
“十束多多良?赤族居然追到这里?”
见夜刀神狗朗蓄势待发,十束多多良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显得无害极了,“哎呀哎呀,都是误会呀。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你不是袭击案的凶手。”他对伊佐那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