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古立疑惑的看向他们:“怎么了?看不懂吗?”
林古立指着一个黑点:“看这是眼睛。”你家眼睛是一个点啊?!
指着几条诡异扭曲的线条:“这是他的衣服,黑色的,金色链子,这个是他说的刀纹,还有一些装饰物。”
指着两条不直的线条组成的东西:“这是他的剑,他非常重视,从不离身。就算是在他养伤的期间都紧紧地抱着它。”
凌欢彻底服了,灵魂画手啊这是,抽象大师在他面前都得跪啊。
他推开还想要继续讲解的林古立,撸起袖子,“起开,我来。”
林古立看他,又看看身后懵逼脸有听没有懂的众人,默默退下了。
凌欢大开大合地泼墨,挥洒,又精心细致地一点点描绘。
林古立在凌欢身旁,看着熟悉的那人一点点出现在凌欢笔下,神采飞扬的笑容,永远紧握的武器,还有衣服上精致的装饰。
看那人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纸上,林古立问正在收笔的凌欢,“你见过他?”
凌欢看看自己画上的人,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那个森林里,我梦见了他的过去。大概。”
林古立懵逼脸:梦里?
李寻欢:“这就是鹤丸国永?”他凝视着画中人,“确实是潇洒豪杰。”
凌欢:刚刚还称人家邪祟呢,现在就变成潇洒豪杰了,这果然是个负心的,看脸的世界。
李寻欢:“那么我现在就让人把画像临摹一下,发往各处。”
凌欢:“大腿万岁!大腿么么哒!”
李寻欢是早就知道凌欢私底下叫自己大腿的,见他这样,不由失笑。
李寻欢把后续事情安排好,就打算即刻启程离开。虽然和凌欢他们说来轻巧,可实际上事情十分紧急,若真是那么轻巧的事哪用得到东家亲自出场。
李寻欢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几个家仆护卫,问:“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找人?”
凌欢:“我打算去江南看看。”
李寻欢:“?”
凌欢嘟囔着道:“咳,这天大地大的谁知道他会去哪里呀,还不去如我想去的地方看看碰碰运气。等有消息了再改道也不迟啊。”
李寻欢看向林古立,林古立干咳一声,“我听闻江南繁华更盛他地,也是有那么些好奇的。”
凌欢立刻接到,“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李寻欢,大有如果他还不放行他就继续背下去的意思。
李寻欢无语,他又没说不让他们去,这么紧张干嘛?
“好了好了,要去就去吧,不管要注意安全。”李寻欢又从暗袋里掏出几个令牌给他们,“我在江南有几间铺子,到时候有困难可以拿着令牌过去求助。”又叮嘱了些,这才有些不放心地带着人离开了。
凌欢萌萌哒听着,萌萌哒和李寻欢挥手告别说白白。
感觉每个人和他一起都会变身老妈子呢,不过他也很享受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了。
“那么我们也朝着江南出发吧!”
“嗯!”
第48章 那把放荡不羁爱自由的
口中虽说是想去江南玩儿,但其实是他突然就有了莫名的感觉,一直在催促着他,往南边去,往南边去。
两人一路南下,果然在途中见到了不少神志不清,癫狂不已,浑身黑气萦绕不绝的人。林古立震惊了,忙问正掏符纸的凌欢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也那样。
凌欢眨眨眼说不是。
耽搁几天将事情解决后又继续两人继续自己的行程。
江南无愧于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的笔墨,无论是景色还是其他,儒风盛行,浓厚的文人风气在这个武侠世界都掩盖不住。
凌欢和林古立两人一路行来找人的同时不忘在江南玩了个爽,不论是苏杭美景还是秦淮风光两人都一点点走过看过,见识了水乡的温柔,也记住了江南女子清甜的歌声。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等他们反映过来已经许久没有联系到李寻欢时早已过去两个月之久。
凌欢知道鹤丸国永是个爱玩爱闹的,以为他知道了江南的繁华以后一定会忍不住动心前来一游,没看凌欢和林古立两人早就玩的忘记自己的目的了吗,结果居然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也不知是他藏的太好,还是真的不在江南。这时候他们才收到暗桩的书信,说是鹤丸国永行踪不定难以追踪是以这么晚才找到一点线索,又道鹤丸国永来江南的路上走到一半又改道去了别的地方了。
凌欢想了一下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如果是他的话的确做得出来因为心血来潮就推翻进行到一半的计划这种事。
相对无言一会儿,凌欢和林古立决定离开江南。两人找到李寻欢在江南的据点寄了封信过去告知李寻欢自己的决定,却收到了封饱含痛苦的回信。
信中李寻欢诉说了他是如何遇险,身陷囹囫,被救,如何与救命恩人结拜为异姓兄弟,结拜兄弟又是如何对自己的未婚妻一见钟情,又是为何日渐消瘦,思念成疾。一文一字,一点一滴,说尽了他心中的痛苦与为难。他夹在两人之间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边是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结拜大哥,他心里矛盾极了,两个人他谁都忍伤害,却不得不做出抉择。
两人看的囧囧有神,李寻欢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迷茫和痛苦,走在绝路上的语气却让人心惊肉跳。
再没有了其他的心思,两人备了两匹快马就日夜兼程的往李园赶去,生怕李寻欢会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
这时却收到消息说发现鹤丸国永带着一名女子正往关外行去。
凌欢一时之间也体会了一把李寻欢进退两难之感。与林古立面面相觑良久,终究还是更担心李寻欢一些,决定先去看看李寻欢。
一路疾行,风尘仆仆的两人刚刚行至边界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又收到李寻欢的第二封信。
凌欢两人展信一看,发现得往回走,都懵了。
李寻欢的结拜大哥龙啸云因相思成疾身体每况愈下,到了后来甚至呕血不止,昏迷不醒,李寻欢无法之下,只得选择对不起自己的未婚妻。
但他也无颜面当着未婚妻子林诗音的面说出将她让给旁人的话,他只得装作日日流连风月场所,迷恋花魁娘子,好叫她对他死心。他相信他大哥龙啸云是个有魅力的好男人,只要没了他,她一定会看到他的好,爱上他的。
谁知林诗音伤心之际又听见下人说破这件事,只以为自己是遭到李寻欢嫌弃,毕竟她一直寄人篱下,现在李寻欢嫌弃她她也无话可说,更觉颜面无光,又思及自己孤苦伶仃,没有依靠,更是伤心欲绝。
林诗音贴身丫鬟担心她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劝她去礼佛散心,谁知这一去竟然遇到了鹤丸国永。鹤丸国永武艺高强,打晕众人后掳走林诗音不知去向。
只见信中写到:“我知是我不对,我不该伤她的心。此时我只祈愿老天保佑,怜她善良孤苦一生行善无数,又早早经受了无数苦难,还遇到了我这样一个将她伤得千疮百孔的冤家,让她平安无事。”
“虽然我已让人留意,但你们行走在外,若是有鹤丸国永的消息的话,万望通知一声,让我能早日将诗音救出来。”
纸上那风骨过人的字迹早已变得凌乱不堪,足见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凌欢合上了信,对于李寻欢的做法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并不是李寻欢本人,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忍受着怎样的煎熬与痛苦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他们无法对他进退两难的处境感同身受,所以也此时无法对他的做法做出评论。
他们只是觉得,李寻欢的做法这样对林诗音来说未免太过不公平。
林诗音,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子,但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子来说她的内心更是敏感自卑,脆弱异常。遇到这种情况,一个敏感自卑的人往往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她不会认为是李寻欢的错,她只会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所以李寻欢才会移情别恋。
若他真的花天酒地就算了,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但他将林诗音推给龙啸云这事明显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啊。
你想推也得看看人林诗音愿不愿意啊。
凌欢叹口气,将信叠好收起来,又和林古立一起马不停蹄地赶往关外。
这信一路从李园送他们手中经历的不止短短几日,估计李寻欢这时候还没有收到鹤丸国永的消息,他们就先去追鹤丸国永和林诗音了。
才是晚秋时节,关外却早早飘起来雪花。一片片晶莹洁白的雪花飘落下来,染白了大地,染白了归人。
李寻欢的势力都在关内,自从来到了关外凌欢两人就摸瞎了,只能一路磕磕绊绊地琢磨着寻找。
呼出阵阵白烟,凌欢都能感觉到自己睫毛上的的凝冰在融化又凝固。风刃雪刀刻骨地刮在脸上,只一两下便将脸割的皲裂生疼,凌欢却一改娇气模样,既不吭声,也不叫疼。
远远的两人看到一座客栈,林古立策马扬鞭,奔跑过去:“天色晚了,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吧。”
“嗯。”
虽然天色将晚,但身处雪地,雪色将周围映衬地亮如白昼,一点也没有夜晚的漆黑。但他们仍旧选择早早就停歇,不再继续赶路。
一是为了防止两人身处雪地时间过长,患上雪盲症;二是因为雪地里神出鬼没的雪狼群;三则是为了取暖。
他们已经连续赶了五天路了,这五天他们都宿在雪地里,虽说有篝火但也是冻的够呛。
现在他们只想暖暖的喝壶热茶,吃顿热菜热饭,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想一想都觉得是件幸福的事。
客栈里烧着足够的碳,将整座客栈烘得暖烘烘的,完全与门外的风雪分隔成两个世界。
一进客栈,两人就先给足了银子,又亮了手里的兵刃,正摄住店内正侧头看他们推门进来的人,才让小二哥帮他们备好热茶热饭烧两桶热水。
不管是不是黑店,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再说。毕竟两人一路行来可不太平。
将身上头上的雪沫擦去,两人这才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啊……”凌欢和林古立将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顿时从口腔,咽喉,肠胃,腰腹,一路暖下去,不由舒服得叹出声来。
等整个人都缓过来,两人这才注意到周围都尽是些持刀佩剑的武林人士。这些人或粗鲁豪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或温文尔雅言语带笑,一举一动都有着相同的江湖的气息。
毕竟行走江湖不是一两天了,没想到自己也会看江湖气息什么的了呢~凌欢得意的想。
耳边是他们小声的讨论声:
“听说流星剑客最近多次在关外出没,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估计是真的,当年流星剑客屠尽醉花楼,手下人命无数,中原那边可是下了武林追杀令的,现在他也只能在关外做个缩头乌龟了。”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他最近在蜀中一带出没,正欲……”
“你说这边比斗白灵王和隋雨欣谁会赢?”
“我看是白灵王,白灵王成名数十年了。可不是隋雨欣一个黄毛丫头能比的。”
“滚滚滚,会不会说话呢,白灵王今年都五十多了,早就老了打不动了,再看隋雨欣这边呢,连下数位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来势汹汹……”
“听说幽灵宫主隐居在这附近,真的假的?”
“幽灵宫主?怎么可能,你发青天白日的癔症了吧?”
“诶,你听我说啊……”
凌欢静静喝着茶和林古立一起听着众人热热闹闹的讨论。似乎这里除了冷一点以外,和中原武林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
热闹的,吵闹的。八卦的,热血的。
正听着,小二端着盘子上菜来了。
凌欢干脆一把拉住小二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个银角,低声道:“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让我满意了还有得你的好处。”说完,摸出锭银子放在桌面上。
小二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眼睛在银锭上一瞟,当下就干脆的把银子塞到袖子里,露出个谄媚的笑脸,“客官你想知道点什么,小的保证让客官你满意。”
凌欢:“这段时日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子带着一名女子在这儿打尖或者住店?”
林古立默契地掏出画像往小二眼前一递,“就是这个人。”
小二眼睛一咪,眉头一皱,思索了几秒便做豁然开朗状,“哦,原来是这位客官啊,我记起来了。”
“他带着位蒙着面的姑娘在这里住过几天,那位姑娘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在这里的那几天请了大夫把了脉,吃了好几副药都没好。”
凌欢:“你可知她是得的什么病?”
“好像是风寒。这可是不得了的。稍一不注意可能就会……”
凌欢听得心烦,又扔了锭银子给小二,看他手忙脚乱的接住道:“别多话,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就行了。”
小二喜上眉梢,将银子随意在身上抹了抹就赶紧咬两口,“是是是,客官您问。”
“你可知他们网哪个方向走的?”
小二思索了一下:“大约是东北方位的样子。?8" [综]今天的我穿到了哪里17" > 上一页 20 页, ?br /> 凌欢停顿了下。
林古立接着问道:“依你所看,这个男人对他身边那个姑娘怎么样?”
“很好啊,那名男子对那位姑娘可谓体贴入微。”小儿笑着回答,“他们是未婚夫妻,感情自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