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我可能是得绝症了……你这个狠心的男人,你居然都不过来看我一眼……”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帮你看……”
“衣服穿好了还怎么看?他们都长在我身上”
沈巍实在是没有办法,闭着眼睛,摸索着去榻榻米上把被子拿在手上,把赵云澜整个人都裹起来,这才睁开眼睛。赵云澜就这样看着他,一点也在这个沈教授身上看不出昨天晚上还和他在玩强制禁断爱游戏的味道,难道他们俩不是同一个人?赵云澜这脑子整天想些事情,要是沈巍此刻知道的话肯定几万个大写的感叹号出去了。
在沈巍的强烈要求下,赵云澜懒懒散散的将睡衣穿在身上,才撸起袖子,撸起那条平价裤最后一点尊严,给沈巍看他身上的红疹,的确,虽然可以清晰准确的第一眼就看见他腿上全是腿毛之外什么也没有,在走近了看还是能发现他身上那零零碎碎的红疹,难道是昨天晚上太……导致过敏了?
其实在沈巍进房间之前赵云澜就上网查过了,说是:艾滋病的出现前的症状!
第19章 同性相斥
吃过午饭,沈巍就拽着赵云澜去医院了。
做检查的医生年纪不是很大,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白大褂,带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理的整整齐齐的,一脸经验丰富,见过无数病人的样子。所以就在听到他们俩支支吾吾的再说长红疹的过程(两人很自觉的跳过了他们俩吃棒棒糖之后的事),医生若有所思的咬了一下笔头,对着沈巍说:
“你也去挂个号,跟这位帅哥一起检查一下吧。”
“我?”
“以防万一嘛!”
“哦……”
沈巍和赵云澜去医院5" 镇魂之会有时4" > 上一页 7 页, 做了各种检查和检测,包括乙肝,丙肝,梅毒,艾滋,淋病非淋菌病,血液测量等等相关的检测,检测综合报告三天后出来,但是在沈巍的强烈要求下,医生迫不得已给赵云澜开了一堆维生素,外加补钙的。
赵云澜在主治医师办公室等下楼去拿药的沈巍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了刚刚的羞涩,在椅子上一边转圈一边问:
“我就直说吧,我这种情况,能不能治?”
刚刚沈巍在,他为了保护沈巍那薄的不能在薄的脸皮,所以才没有直说。
医生显然是经验丰富,遇到过无数像他们俩这样子的案例,自然是早就看出来他们那点猫腻了,只是让他有点意外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流氓痞帅和文质彬彬的文者的组合,稍微坐正,扶了扶他那没有框的眼睛,认真的回复了赵云澜:
“你说的是哪方面?”
“你说我说哪方面?”
“你觉得呢?”
“这个不会传染吧?”
“只要你不在从那方面继续发展,就不会!”
“……哦,不就是不能搞基嘛,直说就行了呗!”赵云澜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得人的,在他的世界历来如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很直白,在感情方面揉不得一点沙子,当年的昆仑也是如此,如今的他也一样。
医生有点怔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在自己对面的转椅上慢慢的旋转的男人会说出这样子一句话,在他所有经手过的案例中,他们说的都很含蓄,生怕自己知道一分一毫,顿时他有点懵,他咬着笔头,静静的看着他转了
大约有一分钟左右,赵云澜,突然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显然是转的时间太久了,有点晕了,但是他还要身残志坚的最后再问一句,声音还很小,略有点撩拨人的意思:
“那……接吻肯定是可以的啰!”
“……”
还好就在这时,沈巍提着一堆药打开了门,赵云澜回头看着他,因为刚刚觉得转着想问题,想的更快一点,有点转过了,所以他此刻看着全世界都是晕的,眼中看到的全部都呈现出三重,迷迷糊糊,只感觉眼中出现了好几个沈巍,他对着右边那个沈巍直直的扑过去了,结果扑了个空,还好这个科室屋子不大,赵云澜在原地酿跄了几步,沈巍赶紧往他那边凑过去,扶着他,赵云澜就着他的臂力气甩了甩头,眩晕感有点消失了,但是他还是整个趴在沈巍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说:
“小巍,我头疼!”
看着这个场面有点尴尬,医生勉强顿了顿声音,对着沈巍说:
“你们先回去吧,三天后来医院取报告就行。”
沈巍对着医生略表歉意的微微一笑,整个架着赵云澜出去了,再出去的时候还礼貌性的关上了门。赵云澜倒是很乖巧的靠在他身上。沈巍为了防止赵云澜因为乘电梯眩晕感增强,选择了从消防通道走,一来可以让赵云澜清醒一些,二来沈巍真的不希望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陌生人在和赵云澜有近距离的接触。
因为这个是八楼,沈巍将赵云澜背在身上,他总是穿的那么正式,总让人有着莫名的严肃感,而此刻也不例外,整个楼梯通道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沈巍的皮鞋和楼梯撞击的声音和药品包装袋在手中拿着摩擦出塑料袋的声音,他走出去的每一步很稳,就像身上背着的就是全世界。
赵云澜其实就刚刚那一阵眩晕,看所有东西都是飘飘呼呼的,但是晕了一会儿就好了,除了有点头晕,都还好,只是这个楼梯通道里好像新建的一样,有一股浓郁的油漆味,头晕外加混合着油漆带出来的材料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恶心,但是也还好,恶心不是很严重,这股味道反而让此刻的赵云澜感受到自己是真实的活着的。
赵云澜在沈巍的背上,回想起在自己已经过去的三十多年的人生里,除了小时候对于一切都是一无所知的时候,对于一切未知都是无惧的时候,自然可以感受到安全;再者是在自己被人欺负了打开门回家扑在妈妈怀里感到安全,在之后慢慢长大,就再也没有过,他以为这一生都要给别人去遮风挡雨,所以他不断的要求自己去抛弃追求被守护的心,就算遇到再大的风雨也会忍着要去乞求依赖别人的心,咬着牙自己顶过去……但此时他在沈巍背上蹭了蹭,双手紧紧的箍在这个人的脖子上,这个人身上总是有着他喜欢的味道,冷冷的淡淡的,很好闻,就这一刻,他真真实实感受到被守护住的安全到底是什么。
“小巍……”
“嗯?”
“小巍”
“嗯?”
“小巍”
“……”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嗯!”
在车里,沈巍把空调温度调的格外的低,虽然天气很热,但是其实也不至于这样子,只是他注意到今天赵云澜出门的时候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为了挡住他昨天晚上留在他脖子上的“罪证”,他以为可以掩人耳目,但他忘了还有比人还要精一只猫。
沈巍直接将车开到小区楼下,在赵云澜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一只胖黑胖黑的猫给堵住了。
“赵云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没有想起过本喵?”
“那哪儿能啊?您面儿多大?只不过我生怕扰了你清闲!”
“……”
黑猫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气愤,对着赵云澜的肩膀跳上去,本来想揉乱他那本来就很鸡窝的发型,却又很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站在赵云澜肩膀上,正好对着他耳朵大吼了一句。
“这么热的天,你包的跟个孕妇似的,干嘛呢?”
沈巍对于这种场面历来是很无奈的,他总是理解为这应该是大庆和赵云澜的相处模式吧,从几千年开始,他就记得他们俩就是这么相处的。
大庆一把去抓赵云澜那个高领衣,想要给弄乱,可惜在爪子还没碰到的时候就被这个衣服的主人一把把它从肩膀上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死猫,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顺手还拢了拢他那被大庆拨开的高领衣。
大庆虽然衣服没有完全扯开,但是他还是在赵云澜和他拉扯中看到了那红红的一圈印记,就像是有刺一样,一下就刺中了它的眼球,他抬头看了一眼沈巍,眼神似有在指责,在疑问,在说“你怎么能那么……伤他呢?”沈巍一下就压低了头,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此刻有些无措。沈巍都不知道这是自己在大庆面前第多少次无措,多少次因为赵云澜而无措。
眼前这个人啊,总是能让一直高高在上的人一次次的低头,一次次的承认自己错了,一次次的认输。
赵云澜知道沉默这几秒就懂了他们俩的心思,强行打破此刻的画面,□□式的切换话题:
“行了行了,还让不让我回家了!整天他妈的净整些烦心事。”说着一手掏出钥匙,一手拉着沈巍的手往房子里进去了,大庆在马上要跟在后面进去的那一瞬间,门“啪”关上了,过了好久门上还清晰的残留着一只胖猫从上至下下滑出来的痕迹还有门口一只黑猫在撕心裂肺的“嗷嗷叫”叫唤着,从它愤怒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它在骂着“赵云澜,你个王八蛋!”
赵云澜早就说过,就算沈巍再怎么对他,那都是他们俩的事情,什么叫疏不间亲?沈巍是他的人,他们俩之间有问题,无论是沈巍不对还是他不对,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外人当着他的面质问他,就跟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而刚刚,大庆,基本上可以归类为触犯了赵云澜的底线。
毫无疑问,沈巍就是他的底线。
赵云澜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这次直接往卧室走去,他此刻全身都疼,总有一种全身都散架了的感觉,要想想昨天被蒙着眼睛□□的……可是他!
沈巍看着趴在床上的赵云澜有些无奈,替他脱了脚上的鞋子,在身后拿了一本书坐在榻榻米上看了好久。
“你书拿倒了!”趴着的赵云澜换了个侧身躺着的姿势对着沈巍。
“啊,哦!”沈巍有些慌张的把书倒过来之后才发现他的书根本没有拿倒,但是能被骗,说明他心思根本不在书里。
赵云澜叹了一口气,每次都能骗到这个人,好笨:
“在西北那天,他说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了郭长城吧!”
沈巍眼神有点暗淡,赵云澜明显没有想等他说什么的意思,就接着说:
“我去查了那对母女现在过的很好,而且孩子身体复原的很快,要是没有外力的帮助,根本不可能,医院那群傻子还都将此称之为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奇迹,是那人出卖自己的灵魂换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沈巍淡淡的说:“对!”
赵云澜:“他没有偷袭我成功,但是孩子却复原了,这从反面证明我根本不是他最后一个目标,郭长城才是。”
“对!”
“郭长城是灯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除了特调处,那就是你还有妖族,还有……破碗”
“对!”
“所以这件事情是破碗做的?”
沈巍本来也不想隐瞒什么,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告诉他,但是没想到他会在此刻说。
“对!”
第20章 同性相斥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天生就受到上天眷顾,从来都不知道黑叫什么;另一种人,一直生活在没有光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碌碌无为。
青石板上,流水石旁,明明是青天白日,可是此刻却因为氛围而感到格外的凄凉,一位六十出头的长者,日复一日的守着灯,不知道他是在思念谁,还是在守着谁的承诺。
这世间原本有三块仙石,世人曾经疯狂的寻找过,但是都不得其身影,实际上他们分别有着自己不同的宿命:一块掉落在那花果山顶,自开辟以来,受天真地秀,日月之精华,时间一久,便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见风化作一个猴石;一块女娲补天时,剩下一块石头,无用,弃于大荒山青埂峰下。一日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途径此地,坐在石下休息,谈起世间种种。大石动了凡心,求携带到人间经历一翻。于是,大士和真人把石头幻化成一块美玉,眷上字,由神瑛侍者口衔投胎到贾家,经历了一翻。最后一块则天生就福泽短浅,纵使世间万人寻觅万千,也不得,在山间小道上受千万人踩踏,他自身也知道自己终不过是一寻常物件,又怎么会有人在意呢?
他早就自甘认命,只想等着千万年之后,经历风霜消逝,最后化成人间的泥土,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就是有这么一句话说的好:
烂泥躺得好好的,却偏要被人扶上墙;朽木腐得好好的,却偏要被人雕成才;咸鱼躺得好好的,却偏要被人翻一一翻;死猪死得好好的,却偏要被人开水烫。总有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轻易去改变别人的人生!
神农,天生为神者,总能看透别人看不透的东西,总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宝物。这天他看着世间灾难降临,多少孤魂游荡,他希望通过一己之力去改变现状,可是又没有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化身一介医者,游走于人间,偶然撞见这一块常人不能寻觅之石,石头自带灵气,如若能为一药皿,极好。故而,亲手打磨成为一顶药钵,游走期间,随身带着,该石头一来二去吸食神农的灵气,故而有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意识,直到后来修炼成了人形,这一切都是神农没有预料到的,就如同他没有预料到自己后来会用昆仑君之魂火将大封之地烧破一个口子一样,更没有想到他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药钵成为了神农最信赖的人,在他决心用自己的元神化成轮回之时,药钵是不懂的,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肯为了别人的生命而放弃拥有的一切,尤其是他要用自己最后一点意识将昆仑送入轮回的时候他尝试过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