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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小姐给他送来了几百本书,但没有几本是关于医学的,楚门不乐意了,“我是要学医的,你给我送这么大摞乱七八糟的题干什么?”
“这话真逗,不做题,你还想高考?”
……
楚门翻了十分钟的书,觉得头痛,把书盖在了一边,揉着太阳穴,“这都是些什么鬼题,简直是浪费青春的狗屎!”
“那你还看?好好当你的社会人不好吗?”
“呵,狗屎怎么了,”楚门吊儿郎当地说,“狗屎就是实力,搁马路中间,谁特么敢踩!”
……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楚门就开始了啃狗屎,不,是啃书之旅,等到第二期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每当有空闲,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开始看书。
小个的看的书深奥难懂,大的那个看的书特别接地气,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优哉游哉,就跟看小说一样翻页,弹幕简直是快要笑疯了。
两个人很安静,但是直播间的人数却居高不下,尤其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简直是太魔性了。无论是粉丝还是黑子,都开始疯狂@楚门未果后,又开始疯狂@导演组。
事实证明,这套书不愧是影响了一代人又一代人、长盛不衰的经典神书。
导演组头脑风暴,最后一拍脑门,直接给屈肃发了个任务卡,递给他一个手机,要求他和直播间的粉丝互动。
这个任务一宣布,直播间满屏弹幕都快装不下了,每秒弹幕数直接破了记录数。
屈肃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弹幕,然后直接就把手机丢到了楚门面前。
接下来的几期录制,每次直播,楚门都会作为“浪子回头”的“高中生代表”,和弹幕里的粉丝互动,答疑解惑,调戏与反调戏。因为这部分内容并没有出现在剪辑录制版里,导致接下来每次这个时间点直播,粉丝数都会超级多。还有粉丝,甚至粉丝家长,要求楚门网上授课,主要是楚老师不仅讲得好,关键是颜值高,逻辑清晰,小孩子还爱听。
……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楚门在所有人的眼里,形象越来越正面,除了颜粉外,甚至还多了许多姐姐粉,妈妈粉,等到楚门参加高考的时候,许多妈妈粉比自己亲儿子参加高考还要紧张。
高考分数出来了,楚门不负众望拿了个高考状元。
粉丝们纷纷猜测他要选择哪个学校,结果出乎预料——解放军医科大学。
学医后,楚门逐渐地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
再后来,楚门放弃了留校,成了随军军医,在战乱区爆发疫病时,楚门临危受命成为疫病X病毒抗体研究小组组长,熬了十几宿没睡觉,终于找到了抗体。
因为抗体的发现,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也让楚门第一次获得量子医学基金国际奖。
领奖的时候,楚门第一次提到了他的爱人,“他在疫区执行特殊任务,被发热隔离。所以,我并没有你们想的这么高尚,我其实很自私,我是为了救他,才这么想找到抗体。”
楚门公开出柜,一时哗然。
所有狗仔出动,嗅着八卦的鼻子,想要找到楚门提到的那个人是谁,但是道行浅的狗仔压根查不出来,道行深点的,就算查出点什么,碍于楚门的身份,也不敢爆料。
接下来的几十年,楚门又获得了四次量子医学基金国际奖,而这个奖项随着时光的流逝,也已经成了国际上最权威的医学奖。
最后一次领奖时,楚门已经七十岁,他站在台上幽默地开着玩笑,“我不得不质疑量子医学基金的这个奖项存在黑幕,而我能站在这里五次就是最好的证明,下次我可真的不来了。”
这句话,似乎隐藏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不久,媒体就公布了这个消息:楚门是量子基金的创始人。
这个消息让全世界的民众都震惊了。
让人闻风丧胆的量子对冲基金,其最具神秘色彩的创始人竟然是楚门,而量子基金成立之初,楚门甚至还未成年。量子基金包括ICRF在内的以慈善为目标的36个子基金,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世界的典范力量,每个子基金都曾获得国际和.平.奖、国际最佳贡献奖、最具影响力NGO等奖项,以表彰其在改变世界等方面的卓越贡献。
同年,楚门一生的自传《忏悔录》宣布出版,他在书中毫不避讳地讲述了他从小在赌场时的经历,他吸过毒,也戒过毒,戒毒的过程,他恶意地对待他深爱的人,也因为这些无心的恶意,他不敢靠近他,他希望获得救赎。他在书中诉说了他对一个人的爱意,讲述了两个人相识的经历。他坦白陈述了洗钱的犯罪经过,包括几十年前33亿美金的洗钱案,因为年轻时心中不愤,他甚至栽赃陷害了翁儒,翁儒的死也与他的言语挑拨或者唆使有关。
他在自序里写道:
我是一个逍遥法外的罪犯。我创立量子基金的目的并不单纯,甚至于最初五个慈善子基金的创建,也只是洗钱的一种手段。但是后来,我真的想做点什么,也许是让这个丑陋的世界变得美好,也许是成为他想要我成为的人,这就是我对于爱情的自赎。
你们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
楚门去世时,享年78岁,与爱人合葬,墓碑上并未刻字。
楚门去世一个月后,一部几十年前就在拍摄的纪录片公开了,故事的主人公是如今已成为传奇人物的楚门。
导演是十年前逝世的天王巨星翁远之,根据他的遗嘱,纪录片可以在楚门去世一个月后公开。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你们的正文HE完结。
下一章是番外,依旧是每个故事快结束时,划重点:
记得收藏文章收藏作者,补分补评推荐,支持下作者写文(刀片就不要寄了)。
PS:番外是纪录片里五段采访片段,存稿箱设置的明天早上八点八分更新,虐点低的不要看哈,看了就不保证HE了,其实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些。
不敢看的,可以先看下下一章的评论,确定不虐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看
第46章 爸爸去哪儿
01
酒吧舞女的回忆
六十年前的采访视频
……
昏暗的光线下,镜头拉近,舞女低头吸燃了根烟,“你想问什么?”
“这个人认识吗?”
舞女瞥了一眼照片,“呦,这不是最近一个红得发黑的小明星吗”
“还有呢?”
”想要我说什么,“舞女媚笑一声,柔弱无骨的身子前倾着,“是他嫖了我,还是我嫖了他,灌酒下药拍艳照,无论想做什么料,价格都好说……”
“两年?2 14 页, 暗木薅钕辞装福堑寐穑俊?br /> “忘不了,33亿美金的洗钱案,啧啧,我一辈子可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下马的高官还是DEA的头儿”
“那你再想想这张照片,眼熟吗?”
“你可别诈我,一个小明星怎么可能牵扯这么大桩一案子,这话说出去谁信啊!”舞女吸了一口烟,“他确实在酒吧待过一段时间,但我跟他不熟,他的来历我也不清楚。”
“他跟其他人比,有什么不同?”
“不同的话,”舞女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他长得很好看,比其他人都要好看。”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他的烟瘾很重,”舞女手里的烟顿住了,“而且看他吸烟那劲儿,我估摸着,是吸了毒的——你还真别不信,这种人我见多了,吸没吸毒,我可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在酒吧这段时间,跟什么人接触过?”
“那太多了。”
“太多了?”
“嗯,他长得太好看了,跟他搭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舞女继续抽烟,笑着回忆道,“每天晚上,他就坐在吧台给客人调酒,调酒的时候喜欢叼着根烟,动作又帅得要死,每次调酒都能玩出新花样,尤其是一笑起来,简直是男女老少通杀,尖叫声能把屋顶给掀了……”
“那他白天呢?”
“白天基本就在屋子里,喜欢抱着个电脑,估摸着是玩游戏吧。”
“玩游戏?”
“这个年纪,键盘打得飞快,可不就喜欢昏天黑地地打玩游戏吗?”
“你亲眼看到了他打游戏?”
“那倒没有。”
“你跟他有过比较近的接触吗?”
“找他借过火,算吗?”
“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
“你仔细回忆一下,他有哪些可疑的地方?”
“其实,我觉得他这个人,”舞女掐了烟,指了指自己脑门,“这儿有点问题。”
“什么意思?”
“他告诉别人,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有人一直在找他,但他不想被人找到,还拜托其他人不要告诉其他人,他就藏在这里。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他今天见了个人,要带他回去,但他不肯回去,那个人怕他吃不饱,给了他钱,他一边说,一边把那些钱放在了桌子上。但是他不知道,他取那些钱的时候,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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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基金会负责人Cecelia的回忆
六十年前的采访视频
……
“你和楚门认识了多久?”
“快十年了。”
“是谁提议的创立慈善基金会?”
“是他提的,他说他想要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难道不是利用基金会洗钱吗?”
“最开始是,起始资金的32亿美金。但是后来的钱都是合法的,量子对冲基金上千亿美金,都是钱滚钱生出来。”
“钱来得太快了,也不正常吧。”
“他天生就是个玩金融的料,汉语里有一个词,叫做鬼才,我觉得说得就是楚门,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们利用基金会做了什么?”
“基金会创建是为了改变世界。如果利用基金会洗钱,肯定会有人查出来,慈善基金会的账目是完全透明的,每一笔款项都落在了实处,量子对冲基金赚的钱,也都流到了子基金去做慈善。这些你都心里有数,不是吗?”
“赚了这么多钱,他自己花了多少?”
“很少,除了买一套四合院。”
“他买下了一套四合院?”
“嗯,四合院的主人是一个老人,他有老年痴呆,他还在遗嘱里把南房屋子的产权留给了楚门,但四合院的全部产权其实早就落在了他子女手里,他们骗他签了字,把北房的屋子租了出去,后来就出了国,老人并不知情,他以为只有南房的屋子是他的。后来,老人死了,他的子女回国的时候,把四合院大门的锁换了,楚门就用三倍的价钱从他们手里买下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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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屈肃的回忆
六十年前的采访视频
……
“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叫屈伯复。”
“你见过他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嗯。”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我是说你的养父。”
“记得。”
“楚门对他好吗?”
“很好。”
“楚门毒瘾发作,或者脾气不好的时候,骂过他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一次也没有,他舍不得。在父亲面前,楚门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哪怕对别人脾气再不好,他也不会对父亲发脾气。父亲逗弄他,他也不会生气,还总是会脸红。只要父亲在,他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只要他看到了父亲,就算身体难受,他都会笑,而且笑得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跟现在的笑不一样。”
“为什么跟现在不一样?”
“现在看到他笑,我心里会很难受”
“你父亲曾经因为腹部刀伤住院,是楚门伤的吗?”
“不是,是父亲自己。楚门毒瘾发作想要自残,是父亲借着他的手拿着刀,伤了自己。父亲说,如果他伤了自己,父亲会比现在更疼。”
“楚门喜欢你的父亲?”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他,偷吻了父亲”
“什么时候?”
“除夕夜”
“你父亲知道吗?”
“知道。”
“你父亲装作不知道吗?”
“没有,他们吻在了一起。父亲舍不得拒绝楚门,他也喜欢他。那天晚上,天上在放烟花,他们在一起,吻了很久。”
“他们在一起了?”
“不知道。”
“后来呢?”
“后来,楚门的毒瘾戒掉了,父亲复职第一次出任务,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知道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楚门回来,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白茅草,我听见他说,‘我种了这么多白茅草,人怎么还是死了’,后来他把这些白茅草都烧了,只在门口留了一盆盆栽。他不知道我在,第二天他对我说,‘你父亲昨天回来了,他给你留了一封信,他说他在出任务,让我经常回来看看你,他知道我经常忘带钥匙,他就亲手种了一盆白茅草,钥匙放在了盆栽里。’”
“你看了那封信吗?”
“看了。”
“信是假的?”
“信是楚门模仿父亲的字迹写的。”
“楚门的字迹和你父亲很像?”
“他的字,是父亲教的。书法也是,院子里的对联也是楚门写的,但是他说对联是父亲回来的时候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