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记忆的质辛点点头,看了看黑色十九,又看看缎君衡,意思不言而喻。
缎君衡笑道:“无事,他现在很开心,这就足够。”
不再多说什么,质辛跟上众人的脚步回转无名山。
所以,你们是不是忘了地上还躺着个血傀师?
可怜的玄玄,被明心打了闷棍不说,又被鸿蒙气团余劲吹着在地上翻来滚去,一身泥不说,无处不在的石头再次让浑身骨头散架,最后淋成落汤鸡,却连自己到底被谁打晕都知不知道,╮(╯▽╰)╭。
回到无名山的众人,素小号将明心放在花床上,看到明心昏迷的花灵们早就一哄而上了,性子弱一些的已经哭唧唧。
但更多的花灵和木灵都是擅长治疗的,二话不说,转身飞走去取木灵。
翠绿的木灵气融入明心体内,他的脸色也渐渐好转,素还真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查看楼至韦驮的伤势。
“至佛,你的功体?”
后者摇摇头:“只有功体受损,并无内伤,不必担忧。”
察觉到他们回来的蕴果谛魂胎体水灵闪了闪,表示自己的担忧。
楼至韦驮捧起胎体水灵道:“无需担忧,吾心里有数。”
野胡禅见他没什么大碍,别扭道:“那吾也先走了,渡如何在佛乡,吾也去探探佛乡的意见,回头有消息告诉你们。”说完,转身边走,楼至韦驮想说什么都来不及。
“哎,算了。”不去计较野胡禅的行为,楼至韦驮对众人道:“吾先去疗伤,明心就拜托你了。”后面那一句是对素还真说的,这里也就他知道天官赐福的真正身份了。
殢无伤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去找他的妖应。
第24章 无名山上无名仙
明心从沉睡中醒来,头疼欲裂,浑身无力不说,一勺接一勺的苦药直往嘴里塞。
“噗!”一口把药吐出去!明心气若游丝满脸怨气:“素还真,你丫想毒死我吗!”放了一半的黄连,多大仇多大怨?
旁边,恢复清香白莲本相的素还真笑得还是那样,只是带着一点友人醒来的喜悦:“耶~若非吾辛苦配药灌药,好友你还得再昏迷几天呢。”
明心抿了抿嘴,一脸生无可恋:“还是让我多睡几天吧,谢谢。”
明心看了看周围,问道:“我睡了多久?”
“7天。”
“7天?”明心有些惊讶:“还行,本来以为要睡上15天呢。”
素还真笑的温雅如风,但是明心不知为何有点冷。
“那么既然醒了,好友,吾等来谈谈你受伤的事吧?”
明心眨眨眼,满脸懵逼:“受伤?那不是正常的吗?”
素还真眼睛眯了眯:“正常?”
“对啊,鸿蒙气团凝聚了千年佛厉之招和中阴界地气,要想破除,没有人血祭是不行的,吾能只是昏迷受一点伤已经很幸运了!”
可惜,这个说法不能满足素贤人。
指了指明心的心口,素还真笑曰:“那好友可否解释一下,汝之灵种储存的木灵生气都去哪了?”
明心:“……”妈蛋,他怎么知道胸口的灵株缩减了一大半?难道……
“素还真!你脱我衣服?!你太不要脸了!”
一句怒吼,瞬间让无名山寂静一片。
好脾气的素贤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失态一回,先将这个永远不在重点上的好友揍一顿再说。
“汝全身都是血泥,不换难道留着纪念?而且!好友,吾等皆是男子!!”看一下不会死!
明心悲愤欲绝:“可是吾的身体是要留给未来妻子看的!除了吾母亲,你居然夺走了吾妻子的第一次!素还真!你这个老男人奏凯!”
‘老男人’素还真:“……”算了,这种人还是打死吧。
然后,明心被雄起的素贤人灌了整整一壶的黄连!
等一切平静下来,自后山归来的楼至韦驮、魔皇,以及蕴果谛魂和抱着太易之花的殢无伤,看到的就是趴在花床上魂飞天外的明心。
魔皇很不解:“不就换件衣服吗?”有必要这么沮丧?
明心双眼无神,喃喃道:“吾父母还在之时,父亲带吾下水抓鱼,结果同村的小孩全都一脸羞涩的问吾:‘妹妹,女孩子是不能随便脱衣服的,要是你看上我们长大愿意嫁我们,随便脱,我们负责!’从那以后,吾就再也没下过水。后来长大后,吾送母亲去买衣服,结果被成衣店的人拉着换了整整一百九十三套女装……”
瞬间,在座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直透天际的怨念。
明心还在继续说:“当母亲说吾是男孩时,成衣店的老板娘郑重的告诉吾,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能让男人脱吾衣服,否则清白不保!吾的清白没了……”
“后来,吾穿男装都被人求婚数十次,吾父吾母便带着吾隐居山林了。”
这下子,连楼至韦驮都无言以对。
众人仔细打量明心,发现他就算满身怨念,阴风阵阵,依旧有一股病美人的姿态,不分雌雄。
于是,沉默良久的素还真得到了众人眼神的洗礼。
魔皇耿直的问出了口:“素还真,面对这绝世之姿,你真的没吃豆腐吗?”
素还真:“……”好心帮忙擦身子算吃豆腐吗?
读懂了素贤人的沉默,这次是殢无伤开的口:“冲着他那张脸,算!”
素还真怎么回答?
哦,素贤人选择狗带:“吾哉了,下次一定将他扔进水潭不管。”
不提无名山逗比养伤记,此时的苦境大地,一片硝烟。
炬業烽昙被魔皇一顿暴揍后,又被明心下黑手阴了一把,然后佛乡的人发现,审座……不太对劲。
首先是尔善多,养伤出来的炬業烽昙就见到她眼神奇异的看着自己。
“怎么?”炬業烽昙一头雾水。
尔善多满是好奇道:“审座,最近几天,皮肤越来越嫩了,有什么秘诀吗?”
炬業烽昙:“……”劳资是男人,你夸我皮肤越来越嫩是什么鬼?
再来是云沧海:“审座,最近你脾气越来越好了,这是好事。”
最后是苇江渡:“额,审座,您是审判怒尊,并不需要这么……柔弱?”
炬業烽昙:“……”
连着几天,炬業烽昙都能收到来自同修和属下的纠结或者赞美,但是,这还不如没有呢!
炬業烽昙发现了一件特别让他惊恐的事情,他发现自己丹田位置某处固定有的反应,没!有!了!
没!有!反!应!了!
晴天大霹雳!
没有反应意味着什么?他是出家!不是真的要变成太监!
然后,让炬業烽昙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皮肤越来越嫩这个跳过,多年不生长的头发开始迅速长长,已经拖到腿弯了。
接着,比了比自己的腰围,似乎、好像、可能比之前纤细了……一些?
最最重要的是,炬業烽昙觉得自己肚脐以下,大腿以上某个位置,那里有越!来!越!小!的趋势!!!
现在炬業烽昙出去,看见他的人都夸赞他佛法修习有成,越来越有佛家的温和敦厚之感。
炬業烽昙:“……”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说不出来QAQ。
咳咳,忽略审座,来看看佛乡对于楼至韦驮的态度。
楼至韦驮自请卸下天之佛称号,罪墙一事也经由人前往中阴界调查,确认红潮之事属实,佛乡也无怪罪楼至韦驮之理。
但炬業烽昙当初的做法太过极端,加上被血傀师扇动的武林之人,一时间堵不住悠悠之口,佛乡也就默认了楼至韦驮自散功体的这种自惩之法,但并未收回天之佛的称号,只是让炬業烽昙给定禅天发了一份法旨,让净琉璃菩萨通知佛剑分说前往一探楼至韦驮状况,若有需要帮忙之处,佛剑分说尽相助即可。
接到法旨的佛剑分说带上佛牒便前往善恶归源,结果只找到一个守门的观世法。
“阿弥陀佛,可否告知天之佛所在何处?”佛剑分说的态度平和,不似寻仇,观世法也就没有隐瞒,将明心与楼至韦驮交好之事和盘托出,并告知了蕴果谛魂还活着的事,连同需要楼至韦驮佛元复生也告诉了佛剑分说。
听完之后,佛剑分说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缘分’。
“如此说来,当初至佛情愿被污蔑也没有出现辩解,就是因为地藏圣者还在复生之中,需要至佛佛元,所以至佛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