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才看到了圣灵石碑，就是他手上拿着的那个！”弥赛亚还在极力解释，但显然没人信他。
“虽然上帝是有块圣灵石碑，但我们都见过，那块石碑周身都散发着光明之力。这个恶魔手上的，全是黑暗之力，怎么也不可能是圣灵石碑啊。”米迦勒扶额，有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反倒是路西法淡淡朝上帝扫了一眼，抱着胳膊靠在树上，徐徐开口：“弥赛亚，这些事不用你管，我们会处理的。先说说人类不信仰上帝的原因吧，这是上帝交给米迦勒的任务。”
知道自己一个凡人，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弥赛亚终于对此闭了嘴，转而把最近大家都不相信上帝的原因娓娓道来。
“神在千年前杀死了黑暗，这些我们知道，但从千年前起，希伯来人便再也没见过神迹。我们遭遇过生死大难，也向神祈祷过，但神就好似彻底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给过我们任何启示。”
“后来，罗马人占领了耶路撒冷，他们信奉很多个神，可我们却只信奉一个。我们向周围人传教，希望大家都能信奉上帝，却一直被嘲笑。有罗马军队在暗地里悄悄杀死信奉犹太教的人，试图把我们都屠光。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特殊的能力，也曾给希伯来人带来过福祉，罗马人不敢动我，恐怕也早就被抓去杀死了。”
“米迦勒殿下，您能不能求求上帝，救救我们，救救希伯来人！”
弥赛亚说着，忽然跪下来，看着面前的天使，双手在胸前紧扣，神态之中满是虔诚。
上帝和路西法一同看向米迦勒。
米迦勒心虚地揪着袖子：没想到人间已经乱成了这样？他竟一直毫无所觉。
“米迦勒！这一千年来你就这样掌管天堂的？天堂没有天堂的样子，吾神的子民被尽数屠杀！你到底每天都在做什么？”路西法忽然暴怒开口。
米迦勒眼圈也红了，狠狠吼回去：“我是没有管好天堂！可是你呢？五百年对天堂不闻不问，之后又一声不响地堕天！你就对得起吾神了？明知道我根本就不适合炽天使长的位置，还要我坐，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刚才和神说话，他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他一直在关注着你，可你呢？你连一句话都不和父神讲！对你来说，和神说一句话就有那么难？”
路西法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只是默然地张开羽翼，腾空而起，一个飞身不知所踪。
临走时，上帝只听到一句“你懂什么”，满是压抑。
其实上帝知道，路西法不过是是因为平时看起来过于不在意，所以才会被大家忽略真正的感受。路西的敏感和骄傲，是从创始之初便一直存在着的。
米迦勒一手捏紧了袖口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把路西法激怒，心里有些愧疚，又别扭地不想追过去。
朝着路西法消失的方向望了许久，这才转而看向弥赛亚。
“吾神已经回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说给他听，只要祷告，吾神就能听到，你也可以把这话传达给神的子民们听。”说完，也不等弥赛亚回应，便展开羽翼一同飞走了。
上帝看弥赛亚有些失落，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握了握他的掌心。
出乎意料的，弥赛亚身上的圣灵之力充裕的几乎令神都有些恍惚，这力量给他的感觉，竟是特别熟悉。
“为什么说它是圣灵石碑？”上帝忽然看向弥赛亚，两人相互对视，具是眼眸清澈。
弥赛亚正要开口，一直躲在暗处的圣灵石碑忽然拍着书页冲出来：“吓死了！我刚才一到他怀里，就被净化了！幸亏跑的快，不然要绝对露馅！”
上帝转头看向弥赛亚，后者也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弥赛亚问：“他被你的魔气沾染了，你身上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说着，闭上了双眼，轻轻呢喃：“久远的，来自混沌时代的力量。”
上帝忽然开口：“吾是创世神。吾之名，耶和华。”
说着，上帝忽而身形拔高，成了少年模样，身上黑暗晶核的力量缓缓收起，露出圣洁的白光。
创世神，耶和华。
一个名字，便是终生的信仰。
弥赛亚终于看清面前这人的本体，慌忙跪下，身子因敬畏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吾神，您终于显出神迹了！请恕弥赛亚眼拙，未能认出您来！”
上帝神色沉静，倒是没有丝毫动怒，缓缓道：“弥赛亚，吾有任务交与你。吾命你去人间传教，护我希伯来族人。汝之血肉，将是子民的救赎，也是吾的救赎。”
弥赛亚恭恭敬敬应了，但这一句话却把他说的有些糊涂。
血肉，是子民的救赎？这句话还能理解，也是神的救赎？这就有点可怕了。
“吾神，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上帝轻轻摇头，把弥赛亚虚空扶起，笑的温柔：“吾没事，不用担心。回去吧，吾的孩子。”
说完，上帝直接抱着圣灵石碑消失在原地。弥赛亚对着空档的树林呆愣了好久才找回意识，晃晃悠悠地回了耶路撒冷。
***
上帝找到路西法的时候，他正在大殿里跪着，殿前是一座神的雕像。
这是上帝苏醒以来第一次看到路西法跪在神像前，天使的身姿依然那么优雅，脊背挺得笔直。
但上帝却没有听到任何祷告。
显然，路西法只是安静跪着，并没有念祈祷词。
上帝走过去，从他背后环住，呼吸落在他的颈间，带着温热的感觉。
“路西，你在做什么？”
路西法转过身，看到少年又恢复了刚入地狱时的模样，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你身体恢复了？”
上帝点点头，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不知为何，路西法忽然想到昨夜的梦里，少年也是这样一双金瞳，还有那带着滚烫温度的亲吻。
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狱魔王，竟然脸红了，还是对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少年。
偏偏罪魁祸首毫无自知，抬手轻抚在他的脸颊，问的柔和：“路西，脸怎么这么红？”
正疑问着，上帝忽然察觉到摸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低头一看，天使修长的手指已经不知何时，自袍子外面探入，已经摸到了腰上的肉。
上帝：！
上帝：“路西，你做什么？”
路西法：“你都看过我一回了，我也看一回你吧？”

第19章 圣文石碑：我……C！
“路西，你的节操呢？这样做是不对的。”就算是想看我的黑暗印记，也要偷偷来看吧，这样正大光明扒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路西法呵呵一笑：“你在和地狱的魔王谈节操？”
上帝看着面前天使毫不在意的笑，和泛红的耳尖，心里无奈。害羞就害羞，还非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于是，路西法手还摸着少年的腰，而少年已经抬手摸上了他泛红的耳尖。
感觉到路西法身体一顿，抓着少年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气的直咬牙：“你别突然动手动脚！”
面前少年却眨着一双金瞳，一脸无辜：“难道不是路西先动手动脚？”
路西法心里气结。
明明是自己要剥人家衣服，怎么就莫名觉得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个。
但是，想到面前少年的身份，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总不能把这么大的一个隐患留在自己身边。路西法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咆哮地地动山摇：我特么都堕天了，还要为上帝做这么多事！
“别动，就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路西法说着，又上前去剥少年衣服。
上帝：……
分外纠结。
刚才好像隐约听到路西咆哮的心声了，有点心疼他。但是，自己好歹是创世神，就这么被剥了衣服，是不是有点儿太没面子？
于是，一神，一天使，一个使劲儿揪着衣服，一个拼命阻止，两人衣衫凌乱的不成样子。
路西法：“就看一眼。”马达，这说法为什么这么猥琐！
上帝：“不行。”被你给强了，我以后面子往哪搁。
路西法：“你不是都看过我了！”法克！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怨妇。
上帝：“……”心虚，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