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我。”我陈述这个事实。
现在的鸣人根本还算不上厉害。
而我……从没想过和鸣人动手这个可能性。
我没想到平时一向好忽悠的鸣人竟然在这个时刻变得这么固执,他好像愿意赌上一切把我带回去,或者说……他好像真的愤怒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打断你的四肢,我也要把你带回去!”鸣人一边吼,一边冲了上来,迎面挥拳。
作者有话要说: 二蛋现在正在发疯中,六亲不认。
唔,其实他没想着和鸣人打架,但是继鼬之后,鸣人竟然也要打他,他受刺激了。
☆、终结谷(2)
我偏头躲过,抓住鸣人挥来的拳头转身将他甩了出去。
鸣人在半空中分出无数个分|身,大吼着向我扑过来,我无意和鸣人纠缠,几下打散了他的影分|身,从空荡间突围出去,想要直接离开,直奔大蛇丸的秘密基地。
但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向后跳开一段距离,下意识扔出去一柄苦无。
苦无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下,套在食指上嗖嗖旋转着。
卡卡西看着我,将那柄苦无一收,反手握在手里,淡淡道:“佐助。我看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比较好哦。”
“卡卡西老师!”鸣人惊讶地叫了一声。
卡卡西竟然也来了。
我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毛,又扫过一旁的鸣人。现在卡卡西挡在我离开的方向,我和卡卡西,鸣人呈三角之势对峙着,而刚才有意无意间,我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背后就是瀑布。
“你们……”我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卡卡西老师,你不要插手啦!这是我和佐助的战斗!”鸣人仍沉浸在卡卡西突然出现的惊讶中,正张牙舞爪地大声表达不满。
卡卡西有些无奈地扶额,制止了鸣人的胡闹:“鸣人,别任性,这是任务!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佐助带回去。”
虽然卡卡西表现得很随意,但他却一直观察着我,巧妙地挡住了我的所有去路。
“这么说,你也要对我动手?”我看着卡卡西,挑起眉,扯开一个冷笑。
卡卡西的表情严肃下来,他看了我一会儿,像是命令又像是恳切:“佐助,和我们回去。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我就是知道才这样做的。
我以为我和卡卡西说的够多了。
我冷着脸,不为所动。
“佐助,复仇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一旦开始你就再也……”卡卡西拿着苦无的手稍微低了一下,如同他压低的声音。他似乎并不想用苦无指着我。
“我知道。”我打断卡卡西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在我看来很简单,杀掉该杀的人,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大蛇丸是极度危险的人物,他只是在利用你,你去他那里也只是作为他的棋子,他要用你的身体做容器。佐助,你明明清楚这些的。”卡卡西皱起眉,“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和你无关。”我冷冷地说。
“我是你的老师。”卡卡西坚持道。
“从我叛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从你挡住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卡卡西的瞳孔骤缩,他像是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和彷徨,但他很快收敛了所有情绪,坚持着要劝阻我:“叛村不是你想的那样。佐助,一旦你成为叛忍,那么所有属于村子的忍者都会追杀你,不仅仅是木叶的。所有正规忍者都有杀死你的义务,叛忍的日子是你无法想象的。”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一遍遍地说着为我好,一遍遍地让我回木叶,然后一遍遍地却要和我刀剑相向。
让我走不行吗?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那就让我离开啊!
“佐助,如果你成为了叛忍,那么你就和昔日的同伴都变成了敌人。”卡卡西看了一眼鸣人,轻声说。
我闭了闭眼睛,缓缓拔刀。
修长的太刀轻吟着从刀鞘中滑出,闪过一道流光。我将刀尖指向卡卡西,淡淡道:“既然如此,动手吧。”
“佐助,你……”鸣人愤怒地跳了起来。
“鸣人,你不是要阻止我吗?那你就来试试看吧。”
没有挥刀的勇气吗?
为什么我看着你们出现在刀尖之前就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么不可理喻而我却只能一退再退。
为什么……我下不了手?
你们都在阻止我,为什么……我要顺从?!
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挥刀的勇气吧,鼬!
我绝对不会再手软了,不管我面前站着的是谁……绝对!
我率先冲向卡卡西,鸣人从一侧扑过来,迎面便是一拳,我偏头躲过,太刀已经与卡卡西的苦无相抵,雷电沿着修长的刀锋闪动,我咬着牙,借雷霆之力硬生生斩断了卡卡西手中的苦无。
铁器咔嚓一声破碎,在耀眼的雷光中四分五裂。
卡卡西也被我这一刀所震撼,但上忍终究是上忍,短短的一瞬间,他死死扣住了我的手,我一脚踢开鸣人,腾空而起,反身攻向卡卡西的后颈,逼得他不得不放开了我的手。
这次与曾经的抢铃铛,对战再不斩都不同,我们不再是同伴,而是敌人。
卡卡西反应太快了,我甚至在半空还未落地,他就急速转身侧踢过来,我只能双臂交叉格挡,但还是被他这狠狠的一脚踢了老远。
而鸣人也不依不饶地纠缠了上来,他又分出了无数个影分|身,吵吵嚷嚷地包围了我,我转身,刀锋横扫,这些分|身便像泡沫一样乒乒乓乓地消失了。
眨眼间,我就已经突破了影分|身的封锁,来到了鸣人面前,他还呆愣愣地没有反应,只对着我近在咫尺的太刀睁大了眼睛,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刀锋,寒光闪烁,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一般,僵在了原地。
那一瞬间,鸣人的脸上好像一片空白。他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傻傻地看着我和我的刀,而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躲避,而是直挺挺地站着。
锋利的刀尖眼看就要扎进鸣人的两眼之间,我猛地一颤,太刀恍惚着偏移了,从鸣人的鼻侧到下巴,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血喷涌出来,溅在我的太刀上,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鸣人!”我忍不住大吼出来。
你这个混蛋!
为什么不躲?
该死!
这道伤口,好像一个休止符,我们都愣了一瞬。
湍急的水流拍打在岩石上,犹如惊雷炸响。
鸣人看着我,他脸上糊着血,糟糕透了。但他的眼睛却好像亮了起来,他根本不在意伤口,也不动手。
“佐?7 当前是第: 29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泵说纳粲行┎叮晕衣冻鲆桓鲂θ荩佳奂淙创盘趾糜氩蝗范ǎ澳牛宜蛋。阋膊幌牒臀叶侄园桑俊?br /> 我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我能看见佐助的心啊……”鸣人有些哽咽地说,他像是完全忽视了那柄横在我们之间的太刀,张开手,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向我走了一步,“我一直都知道,佐助是很温柔的人。”
鸣人的眼睛弯了起来,笑得很天真,他仿佛是在颤抖,那种悲桑压得他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但他还是很努力地向我露出笑容,好像在拼尽全力把天空中破碎的云彩拼凑起来,重新粘合在一起。
天空中的……云彩吗?
下一秒,我看着自己的手将太刀推了出去。
这把刀一如既往的锋利,几乎是毫无阻碍地捅进了鸣人的身体,一寸寸前进着,破开了皮肉,筋脉,血液。
刀尖从鸣人身后戳出了一小截,潺潺的血液从雪白的刀尖上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与潮湿的水汽混成一滩血泊。
鸣人的瞳孔放大了,他像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佐……佐助?”
鸣人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像随着轰鸣的瀑布逝去了。
我的手指奇异地痉挛了一下,好像抽筋了,痛得厉害,几乎要握不住刀柄。
但我最终还是漠然地抽回了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