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白幽弱弱地叫了一声, 委屈巴巴地跟在栾澄旁边。
“至于么, 都这样了。”栾澄笑着低头看看可怜幽,“一会儿我给你买鱼吃好不好?”
“喵~”白幽仰脸瞅栾澄,加快了脚步跟在旁边, 一脸谄媚。
“猫不能吃盐和调料,吃了会掉毛。”顾倾淮却完全不顾及白幽失而复得的心情,一棒子给白幽打到了北极,“以后给他吃东西要么吃猫粮,要么就吃不加调料的。我煮的时候给他单煮一份。”
“喵!”这怎么行!卧槽我不要吃没滋没味儿的东西啊!白幽急得直咬顾倾淮裤角,恨不得扑上去挠上两爪!
“喵什么喵?不然毛都掉没了岂不是更难看?现在就瘦得跟猴似的, 如果连毛都掉没了就成杆儿了。”顾倾淮一把捞起白幽,“中午吃主食,晚上回去再给你做好吃的。”
“要不然还是给他买点猫粮?”栾澄一听说掉毛也有点儿担心,现在的白幽看着虽然有点丑,但最起码有个猫样,如果毛都掉光了,那还有什么“颜值”可言?要知道,白幽原来可是特别喜欢臭美的,虽然是个阿飘,但也会换衣服,顾倾淮每年都给白幽烧新衣服。这要是毛都掉光了,白幽还不得抓狂?
“那就看表现吧。”顾倾淮顺顺白幽头顶上的一撮毛,“乖的话就给吃鱼,不乖就吃米饭吃馒头。”
白幽:“……”
敢情他费了半天劲回来之后这待遇还特么不如在罗运那呢?!
现在走还来得及嘛!
白幽在顾倾淮怀里一通挣巴,旁边正好有同学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好奇地问:“这哪来的猫啊?”
栾澄说:“家里养的跑出来了。”
顾倾淮没说话,让白幽扒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白幽知道顾倾淮说到做到,肯定不会惯着他,便老老实实趴在那儿,顶多转头瞅瞅这儿,再看看那儿。主要是这海拔突变,害得他都看不到远处了。现在趴在顾倾淮肩上,视角一下子又好了许多。
学校里从来不会有人带猫猫狗狗进来,也没有野猫野狗,所以这冷不丁多了一只猫,还是趴在顾倾淮的肩上,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地瞅。
白幽脸皮厚,完全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被围观了心里还挺美的,昂着头“喵~”一声,小动静又贱又萌。
有两个同是高二三班的同学想过来摸一摸,但是看那猫在顾倾淮肩上,似乎又有些犹豫。顾倾淮不管那些,同学们爱看不看,他走他的。他到食堂之后跟栾澄要了些吃的,然后当真给白幽拿了些白米饭。
“喵……”白幽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声。食堂里不让进猫,顾顷淮是夹在臂弯里带他进来的,所以他钻到桌底下之后也没露头也没敢大声叫,即便他对白米饭是真的一点也不感冒。
小绿豆也被栾澄从衣兜里带了出来,栾澄给小绿豆往瓶盖里倒了些水喝。
自打小绿豆受伤之后,栾澄就一直把小绿豆带在身边,上课的时候就把小绿豆放在桌斗里,给它点吃喝,下课之后出去就必定带着。
小绿豆的伤口还没好利索,栾澄这两天对它好得不得了。
白幽在桌底下吃着白米饭,心里对小绿豆是嫉妒得不要不要的。以前觉得小绿豆挺可怜,长得那么小,行动又慢,现在倒好了,人家比他混得还好。至少吃饭能上个桌啊!不像他,要饭的一样还得躲着吃。
白幽越想越觉着委屈,干脆把白米饭扔到一边,小心地趴到了栾澄的脚背上。
栾澄能感觉到很轻的重量,知道是白幽,就快一些把饭吃了,然后把这猫儿子抱了起来。
小绿豆警惕地抬起头来,看着白幽,见他霸占了栾澄的怀,它连水也顾不上喝了,爬到栾澄对面,朝栾澄伸出爪子来。
栾澄只好一手猫,一手龟。
顾倾淮左右瞅瞅:“那我呢?”
栾澄一脸懵逼:“什么?”
顾倾淮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直勾勾看着白幽和小绿豆,犀利的眼神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我揪你俩下去,还是你俩主动下去?!
白幽和小绿豆都不傻,看到这眼神,麻溜就从栾澄怀里下来了,老老实实地爬到了桌底下。白幽寻思寻思,还把小绿豆一口用嘴巴叼住,美其名曰保护它。小绿豆吓得全身缩进壳子里,好一会儿都没敢出来。
栾澄说:“你慢慢吃,我带他俩出去溜溜。”
下午还有好几节课呢,到时候不论是白幽还是小绿豆,都得在他们教室里老老实实呆着,也怪闷的,趁着午休出去走走也挺好。
顾倾淮也没拦着,饭卡里的钱就要没了,一会儿他还得存一下钱,存完他还打算再买两包小蛋糕。栾澄午饭吃得急,下午上完三节课肯定得饿。
栾澄再次把白幽和小绿豆抱起来了:“我去树林子那儿坐一会儿,一会儿你吃完过去找我们就行。”
顾倾淮点点头,把水瓶给了栾澄。
栾澄带着两个小的出去,一路走向林子,不料这时有人却在他身后跟了上来。
栾澄也是看到对方的影子才知道,原来有人跟着自己。他带着好奇转头看了看,发现居然是他的堂兄,栾利伟,也就是栾行止唯一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困得睁不开眼了。明天还得一大早去车管所折腾一天 = =
我先打个欠条,时间富余时多更点~~~
谢谢大家。
☆、小人
栾利伟跟栾澄没差几个月,如果栾澄没记错, 正常来讲应该就两个月, 但当时他大伯栾行止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某个日子非常好, 在那天出生的孩子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就让他大伯母提前做了剖腹产,于是本该两个月差的生生变成了三个月差。
栾澄小的时候还不知道大富大贵的命格是什么样, 他那会儿就觉着,提前出生就能当哥哥,当哥哥比当弟弟强, 因为弟弟做错了哥哥可以管教弟弟, 但是弟弟不能管教哥哥。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还问过他妈为什么不提前把他生出来, 这样他就能当哥哥了, 他妈就笑着问他:瓜还没熟能提前摘吗?提前摘了能好吃吗?
他就说他不是瓜, 是人。
现在想想, 这些事都过去十多年了,有些细节已经模糊,而有些则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比如栾行止当年为什么要坚持让老婆做剖腹产。
以前栾澄不知道栾家的人有特殊能力时也觉得无法理解,毕竟好多人都说七活八不活,宁可七个月生也不要八个月生,但栾行止偏就让怀孕八个月的老婆做了剖腹产。现在,他知道栾行止就是想让栾利伟继承栾家的特殊能力。只是很遗憾,这能力最终被他继承。
栾行止无论从哪些方面看, 都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而他这个儿子,栾澄也并不觉得有多正常。
“有事?”自打小时候栾利伟做了错事,却恶人先告状说是他做的,害他被误会之后,他就再也没叫过栾利伟“哥”,他感觉栾利伟当不起他的兄弟。
“你把我爸藏到什么地方了?”栾利伟确定了周边没人,脸色越发阴沉,“有人告诉我,他失踪之前最后见的那个人就是你。”
“你是来跟我说笑的么?我没事儿藏你爸做什么?吐槽爷爷奶奶家产分配不公,还是给我自己添堵?”栾澄对着这个堂兄也实在是没心情给好脸色,“麻烦你说话的时候也拿点证据,别信口开河。”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栾利伟拿出手机,从里头翻了张照片出来。这照片拍得很奇怪,跟拍鬼片似的,里头一共就被照进去三个人,一个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掐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一个倒在地上,而另一个,则面带兴奋的笑容看着这一幕。不用说,后者就是栾行止,而吊在半空的就是栾澄。
“这张照片就是你跟顾倾淮旷课的那天拍的,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们班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当时你和顾倾淮确实离开过学校,而且直到下晚自习都没回来!”栾利伟坚定地认为,这肯定跟栾澄还有顾倾淮脱不了干系。他爸那天早上还给他发过信息,告诉他晚上会给他一个大惊喜,结果他一直等到很晚都没等到这个惊喜,而且他爸最后联系都联系不上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有他爸的下属跟他说这事跟栾澄和顾倾淮有关,他根本都不会往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