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池袋最强
池袋最强  发于:2018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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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生气,恨不得咬雍晋,将人咬出血来。他想再也不想同这个人见面了,大不了躲去国外。情绪上头了什么想法都来了,满腔的愤慨,满腔的委屈。他听见雍晋喘息着说:“一开始是你先招惹我的,一年前的酒会上,是你,先招惹我的。”话说到后边,近乎咬牙切齿。
周君委屈又莫名,眼眶红红地抬起眼。他衣衫不整地跪在雍晋身前,好像根本听不懂雍晋在说什么一样。他确实不记得了,雍晋知道。虽然早就知道的事情,却忍不住心头翻滚的恶意,就好像刚开始他知道这个人,认识到这个人就究竟是谁一样。
雍晋参与那场酒会,完全是看在友人的面子上。他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身份使然,这么多年虽习惯了处在人群里,可还是喜欢清静。他眼光挑剔,很少会在酒会上看上谁就搂着人走,于情人的眼光上,他算得上的傲慢的,虽出入名利场,却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不是没有欲望,但是也不会将就自己。即使遇上入眼的情人,雍晋也是有些冷淡的。熬的住他的冷淡,他也会好好待她,熬不住了,雍晋也不会因此翻脸。归根究底是他对情人没有什么独占欲,因为没有,所以哪怕知道其中一些出轨了,也不会对她们做些什么,而是给予丰富的分手费后,将人送走。
其实他实在算得上大方体贴的情人了,他不承认他是谁的爱人。爱人要做的事太多,而雍晋总是不想费心。现实中要让他费心的东西太多,位高权重者最忌讳感情用事,他手中拿捏过不少人的弱处,更明白这东西的致命性。
遇上周君是意外,这意外带来另外一个他猝不及防的意外。他不喜酒会,虽想走可还有事要同友人交代。于是他出了宴席,在车里等人。雍晋坐在车后座沉默抽烟,车窗半开,他喝了些酒,精神有点松懈与疲惫。正松开领结,让自己透透气时,另一方车门打开了,有人坐了进来。
那人喝的半醉不醒,一身暗红西装。醉酒的人迷迷糊糊感觉有冰冷的东西抵在自己脑门前,还笑嘻嘻地咕哝着别闹。雍晋与路边灯光看清了车里的人,面目眼熟,好像在宴席上见过。然而他半点儿也没放松,想他死的人很多。
小陈在前方回头,小声道:“对不住少将,我还以为…… ”少将没有说清楚等的人是谁,小陈以为来人是少将等候的人,也就没有下车阻拦。于是堂堂雍少将的车子,就被一位陌生人轻易的上了。那陌生人还很是厚颜无耻,嘴里喊着姑娘的名字,愣是没管少将抵在他太阳穴上,随时能要了他的命的枪支,竟然把手搂到了雍少将的腰上。
非但如此,那人还将手摸进了上衣口袋里。这下连小陈的枪都摸出来了,车里的气氛非常紧张,一切都那么一触即发。而那个人,却掏出了一个打火机。银色镶狮子头的打火机,在那个人手指里利落地钻了一圈。
踢达,打火机亮了,火苗蹿了出来。雍晋在那抹亮光出现时,瞳孔稍稍收缩了一下。他心跳难得加快了,紧紧盯着眼前这人。许是因为危机感,又或者是从未被陌生人如此贴近的恼怒。都是些不好的情绪,在这有些狼狈的情况下,他看到这火光旁显现出来的脸。
狭长的眼,灰蓝的瞳孔,比脸颊更为红润的嘴唇。暗处点起的明亮,风摇曳着火光。是男人的脸,雍晋心里头浮现出这句话,是一张有着漂亮眼睛的脸。
雍晋听到这人闷声一笑:“真是一位美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人好似才发现被人用枪抵住了脑袋,有些漫不经心地轻叹道:“你要是不开,我就要做你不情愿做的事了。”雍晋眉毛一点点蹙紧了,他从来没对男人感兴趣过,也没男人敢轻薄他。
只听这人又调情般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上前吻住了雍晋。雍晋浑身都僵住了,他从不接吻,因他性格冷淡,也因他的洁癖,更何况没有人敢强吻他。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被人轻薄,被人吻,是在这车里,是位男人。
第19章
男人的唇还残余葡萄酒的甜意,不止是唇贴唇的磨。还放肆极了将舌头顶了进来,雍晋好似傻了,睁着一双眼,浑身僵硬,动也不动。小陈已经识相地将身体转回前方没有再看,他只听后面醉酒的人在让雍少将张嘴,言辞轻佻,不时轻笑。
雍晋回神后,才感觉到嘴上被人吮吸的力道。他抬手猛推,那人软绵绵地往后倒,竟然又睡了过去。雍晋将手帕拿出,捂在嘴上,脸色诡异极了。好半晌他才沉声吩咐:“小陈,将他丢下车。”
小陈领命下车,将人从车后座中拖出,倒也没真扔在地上,只四顾看看,将人置在商铺的台阶上,依靠着墙面。雍少将也下了车,一眼也没往那人方向看,只向小陈要烟,于黑夜中吞吐阵阵白烟。只是香烟味道虽然浓郁,但嘴唇上的葡萄酒味迟迟不散。
友人急忙赶来,因太过匆匆,额上梳好的油头散落几根,出了层薄汗。雍晋心头不悦,但看他这般,倒也不想同他生气,只说了事,就让人回去。友人走前,靠在墙角的人却发出了些动静。那人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大概是摔着了,趴在地上低声喊疼。
友人是宴会的主人,那人是宴会的客人。于是定晴一看,哎呀一声:“那不是周少爷吗!”雍晋冷着一张脸,见友人想去找人将这周少爷扶回去,难得出声干涉:“等等我会送他回去。”友人虽不知雍晋何时与那周少爷相熟的,但也没问太多,这便走了。
雍晋当然不会送人回去,他冷着脸上车,吩咐小陈开车,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车子开了几分钟,小陈却听后方少将开腔道:“回去。”他跟少将多年,当然明白回哪,于是开回原处,那位周少爷还在地上趴着。
没有指令,小陈也不敢下车贸然去扶。只见雍晋缓慢将车窗打开,又抽了根烟后,竟亲自开门下了车。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小陈也只能看见自己所看到的。
少将缓步走向那人,将人从地上拉起。也不知那周少爷是否醒了,少将一时半会没回车上,小陈再去看时,竟见那两人原地拉扯一会,竟然又吻了起来。这回少将好似还是被迫的,因为少将一双手扶着周少爷的腰,可周少爷的手却死死搂住雍少将的脖颈。
小陈不敢再看,只目视前方,只待雍少将将人带回车上,他也没敢回头。只隐隐听到吮吸声不断,大多都是雍少将说别过来,别动了,可听衣服窸窸窣窣,接吻声便再度传来。雍少将中途抽空说去别野,不回公馆。
作为尽职的副官,小陈耳观鼻,鼻观心,将少将和周少爷送去别野后。他询问过需要将人扶上去,遭到拒绝后,便坐在车里目送着少将将人带上去了。少将没有扶,只有些粗暴地拉着那人的衣襟。可没走两步,就被周少爷双手搂住了腰,只见周少爷不断地对少将动手动脚。小陈坐在车里心情复杂,看着周少爷嬉笑的脸,心想:这位周少爷……还真是不要脸极了。
等后来那位周少爷再出现以后,就是一年后了。副官小陈并不确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两人再没后文。只是后来雍少将出席那些酒会的次数变多了,且每次回来,脸色都不怎么好的样子。久而久之,就变回先前冷淡模样,再不怎么赴宴了。
雍晋和周君之间的纠葛,怕是小陈都知道的比周君这位当事人多。雍晋抛下那句一年前的话后,便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口腔蹂躏得生疼。终于射出时,周君含着那满口浊液,满脸通红地往后坐。
他的嘴角已经麻了,胡乱地寻了张手帕将东西吐在了帕上。雍少爷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动作优雅地扣上腕扣。周君抬起一双微红的眼,他想要解释,想要说法。他听不懂一年前的宴会怎么了,一年前他参与的宴会太多太多。
大多都是醉得人事不知,还有一次在公园处醒来,身上钱财被盗得一干二净。雍少将现在倒打一耙,说是他先招惹的,这让周君即感到委屈,又有些心慌。他该不会真对雍晋做过什么吧,可他再醉也不会将男人错认成女人。
更何况是雍晋这样的男人,想到这他望向从说出那句话后,就再没开腔的雍晋。男人嘴角紧绷,连眼神都透着几分冷冽。月光没让脸部轮廓柔和半分,雍晋背光而立,侧着脸,同不想再看他一样。皮鞋碾在地毯,他踏过他,没有留下半句解释,这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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