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罚他生娃完本[穿书年下]—— by:萧澜
萧澜  发于:2018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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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幽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弯起唇角曼声道:“嘴上说负责的,也没见几个真能负责一辈子的,这些都是虚话,还不如快活一天是一天,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苏景阳听了惊诧的诶了一声,“可以可以,你很潇洒。”顿了顿,苏景阳才又接着说:“不过,你能这么说大概还是没有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吧,真正的喜欢都是有占有欲的,等你遇上对的那个人,你的观点肯定就会有所改变,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淡定。”
苏景阳更放心了,这人明显是真的对他没意思,看来真的他是多想了。
容辞目光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良久了才低声道:“还是要因人而异,见机行事的,不然太激进了,反而容易坏事。”
苏景阳伏在他肩头,嘿嘿一笑,“原来你心思藏这么深,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要被你瞧上,到时候肯定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容辞从鼻腔里不明意义的哼笑:“你说的对。”
苏景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他:“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慕容一说你就信了啊,还突然跑来找我?现在还肯背我,是不是你其实没嘴上那么讨厌我,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
容辞很快地道:“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我这样?我这样怎么了?”苏景阳不高兴了,“我这样很差吗?配不上做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背我,这么嫌弃的话,你放我下来好了。”
容辞微微扬声:“你确定要下来?”
苏景阳抬头认了认路,发觉还远着呢,就当自己没说过这话,若无其事又接着问:“你刚才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喜欢我,又不是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会跑来救我?为什么?”
容辞:“你问题太多了,拒绝回答。从现在再问一个字,我就将你丢下去。”
“……”
容辞将苏景阳给背回了陵离家,苏景阳让他进去喝杯热茶,容辞却说了句不用了就转身离开,回自己家里了。
苏景阳进去发现容华已经将阿轩给送到家了,三人正在屋子里围着火盆烤红薯,香气盈鼻。
正时不时向着门外张望的陵离看他进来,忙起身去拿了干毛巾来掸掉他身上的雪。
阿轩开心的跑来过抱住苏景阳的手,似乎是怕他冻着了似的,张开小嘴对着他的手哈热气。苏景阳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将他抱起来吧唧就亲了一下,阿轩歪倒他在他的肩头,“舅舅我想你啦。”
苏景阳就问:“你哪里想了?”阿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软声说:“这里。”
苏景阳顿时觉得眼眶发酸,一把就将他给抱紧在怀里,内心感动的一塌糊涂。阿轩说的话贴心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他察觉阿轩这次回来比第一次效果要明显了许多,眼神不再似之前那般明显的懵懂呆傻,而且说话吐字还有思维也流畅了许多。这种越来越好的征兆令苏景阳觉得很感激也很激动。
容华站起身来朝着外面看了看,转过头来十分不解的问苏景阳:“你不是跟阿易一起回来的吗?他人呢?干吗不进来?”
苏景阳这才想起来询问她,“慕容,你干吗要骗阿易啊?”
容华忽闪忽闪眼睛,安静盯了他须臾,手勾住黑发间垂落的红色发带绞了绞,笑容明媚的回答道:“好玩儿嘛!”
苏景阳好一阵无语。容华很快转移话题,问他今天去情况怎么样了,苏景阳如实告知,容华倒没什么大反应,陵离很明显被郝嘉盛的死而复活给惊到了,听到郝嘉盛证明了苏景阳的清白后,他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心情放松下来后,嘱咐容华留下吃饭,就去厨房里张罗了,阿轩腻歪在苏景阳的怀里不肯下来,苏景阳抱着在火盆边坐下。
容华凑近了,问他:“怎样,阿易跑去救你,你感动不感动?”
苏景阳原本整个人都沉浸到了烤红薯的香味里,正在暗暗咽口水了,听容华这么问,苏景阳便有些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怀疑的道:“慕容,你不会……是在撮合我们两人吧?”这种操心的样子,跟他当时撮合阿易跟陵离时,真的很像!
容华坦然的点头,“是啊是啊,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就是嘴上不肯说。”
“他说过一句什么来着……”苏景阳用力的回想了一下,才满脸严肃的对容华提示道:“他说‘你这个蠢脑子要是再敢跟我乱配对,你就干脆自己剁了,拿去喂猪’,你还是停止吧,小心被他察觉骂的更凶!”
容华:“……”
苏景阳抬起手指拭掉阿轩嘴角边的口水,用铁钳从火盆里扒拉出一个滚烫的红薯,用东西包住,剥给他吃。
“他也亲口承认说不喜欢我,我连朋友都不是。”苏景阳嘀咕着。
容华捏了捏眉心,仿佛很伤脑筋。
苏景阳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在意,专心致志的喂阿轩吃东西去了,容华起身来,又看了他两眼,说了句先去隔壁一趟,然后红影一闪,苏景阳再转过头来时就没看见她的人了。
这天容辞没有随容华一起过来吃饭,直到第二天苏景阳将鸡还回去才见到了他的人,他披着件衣服,似乎还没睡醒,有点起床气,也没怎么跟苏景阳说话,接过鸡扔进了院子,就将门给关上了。
那天过后,苏景阳好些日子都没能看到容辞,听容华说他家里有事回容城去了。苏景阳多嘴问了句,容华就说是他娘又闹腾什么了,他赶回去处理一下。容华说得含糊,大概是有什么隐情,苏景阳也就不再深问了。
因为路太滑,林记小馆歇业一段时日,等出太阳开始化雪了他们才去。
苏景阳在柜台里听见吃饭的客人闲谈才得知郝老太已经去世了,郝嘉盛简单的办了个葬礼,就将房屋变卖了,似乎打算要离开镇上了。
苏景阳正听他们说着,眼睛不经意一瞥,真是巧了,刚好就瞧见不远处背着个包袱买完干粮的郝嘉盛正要上马车离开。
好似察觉了这边的视线,他身形顿了顿,忽尔没什么表情的朝着这边望过来,苏景阳没料他会回头,手一抖,瓜子都差点掉了。
以前这个家伙嘻嘻哈哈没正形没出息,突然一脸深沉的苏景阳还不太习惯。看来真如那大夫所说,他是该大彻大悟了。
容华从后厨跑来,倚在柜台边抓了把爪子,一边磕着一边顺着苏景阳的视线望过去,刚好看见郝嘉盛眉眼含霜的将脸给转回去,进了马车里面,愣了愣,随即问苏景阳:“谁啊,你看得这么认真?”
“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郝嘉盛。”
容华不是太感兴趣的哦了一声,就收回视线继续嗑瓜子了,苏景阳转头朝着后院望了望,问容华:“阿离刚才在那跟谁说话呢?”
容华将磕的瓜子皮在柜台上摆成了个“哼”字,嘴里道:“就是那个收泔水的,怀胎五六个月了,大冷天的还在出来干活,刚才差点饿晕过去,阿离就请他到后厨稍坐了坐,吃了点热乎的东西。”
苏景阳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
这个收泔水的人叫向草,是个双人子,比较沉默寡言,每次来就点头打个招呼,很少开口说话。但苏景阳却对他的悲惨的境遇有所耳闻。
向草是个童/养媳,家里有个懒汉丈夫,有个恶婆婆,他从十四岁就开始生孩子,到现在快三十岁了,一共生了十来个孩子,大多数生下来不出三天就会被婆婆卖掉,到如今也就留下来了两个儿子在家,以保血脉,还有一个有缺陷的卖不出去女儿。听说向草那两个儿子受到家里的教唆,脾气熊得很,有样学样对向草还有残缺的妹妹动辄打骂,根本不把他当人看。而他婆婆吃饱喝足了要么剔牙晒太阳,要么就四下嚼嚼嘴皮子,要么就在家里睡觉,活儿全都等着向草做完工了回家干,日子过得很悠闲。向草的丈夫更是无所事事,就靠着向草出来赚钱去喝个小酒,喝完酒还喜欢发酒疯,一言不合就回家按着向草狂揍,向草脸上身上经常是旧伤未消,新伤不断。可没人听过他喊疼,也没有人听他抱怨过,他好像是麻木了。
苏景阳觉得他真的很可怜,现在怀孕了还要继续干活,而且还要被逼着生儿子,只是因为生儿子卖的钱会多几倍。而且本朝这方面律法不完善,官府也不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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