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各种保证,说这是最后一次,还说他会找个靠谱的伴侣。
反正我的话说到位了,没再理他。他朝门口走去,忽然扭头对我说:“你放心,我都有做好安全措施。”说罢,他扔了个套套给我……
我抬头盯着他,问他几个意思。
“我们分手时你送给我的,这是最好的一个,留给你和阿真吧。”
我讽刺他用心良苦,顺势把套套放进了衣袋。
“文哥,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始终觉得阿真很奇怪。”他难得皱了下眉,“这是……作为朋友的提醒。”
砰的一声,舒皓走了。
过了几分钟,我熄灭烟头,出了房间。刚一出来,瞧见隔壁房间的门缓缓打开,紧接着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冲我做着“快来呀”的动作。
我朝身后看了看,走廊里只有我。当我再回过头时,一条腿又伸了出来,不仅穿着黑丝,还踏着恨天高!
这双橙色的高跟鞋起码有15cm,看得我脚痛。我敬这美女是条汉子,正要转身离去。
忽然,恨天高叫了声“学长”,声音很嗲。我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于是踱了回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美女”居然是……周瑞?
他穿着皮短裤,套了件花花绿绿的衬衣,眼神迷离。
“你怎么在这儿?”我心想长假才开始呢,这些人动作真快。
他突然跳起来,搂过我的脖子说:“学长,你终于来啦!瑞瑞等了你好久。”说罢,她又开始哭。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差点把我薰吐。我扯着他的手腕,说他认错人了,叫他看清楚我是谁!
他一下放开手,就那么瞪着我。我以为他认出我了,没想到他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还没教训他,他就把我拖进了房间。他醉酒后的力气之大。我扯着嗓子开吼,只听见砰的一声,他把门关了。
我瞧着满地酒瓶,突然想起他以前提过医美系的某个男神,搞不好还暗恋他。恐怕是在宾馆被男神放了鸽子,他这是借酒撒泼呀!
“你醒醒,我是顾文啊!”
周瑞作势汹汹地朝我走来,已经彻底醉了,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一下把我推在床上!
他想把我推倒,我双手摁着床单。他哭着说什么学长只是玩玩他,根本没对他付出真心。
我没让他得逞。他后退一步,把恨天高踩在我的手边。我盯着他比女人还细的腿,瞬间头皮发麻。
我还没回过神,他顺势把我压在床上。我揪着被子,好怕好怕。
他俯下身,问我为毛不要他。我狂喊:“我有阿真啊!而且……”
他瞪着我:“而且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轻声说:“而且,我们还养了一只兔子。”
他听后仰头大笑,继而抓着我的肩膀,吼道:“没事,我们可以养一条狗呀!”话音刚落,他就朝我扑了过来。
“啊!救命啊,我的妈呀!”
我各种挣脱。每次逃离他的魔爪,他都能把我拉回来。我上衣都被他扯烂了,他的指甲又长,还扎进了我的肉里。我宁愿去和仁心湖的断手比赛自由泳,也不想受这罪。
他闹了半天,两眼一翻,倒在了旁边。我从床上滚了下来,浑身都在疼。
我试着唤了他一声。他翻了个身,叫我赶快滚,还说他的新欢很快就到。
我是没心情听他说梦话了,快速冲下电梯。
前台小姐瞧了我一眼。我趁她还没夸我有职业素养前,转身出了宾馆,朝阿真奔去。
他从花台上跳了下来,随即扫了我一眼,说:“你怎么才下来?”
我把刚才的事说了,还问他舒皓在哪儿,我说我要杀了他!如果不是为了处理他的破事,我也不会差点失身。
阿真说舒皓打车走了,然后一直偷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我叫他别幸灾乐祸。他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还说:“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我看见的会是你的裸体。”
我提着他衣服后面的连帽,说我只是衣服烂了而已。他瞧了我一眼,又开始笑。
最后,他把外套脱下来让我穿。我瞧他整理了下穿在里面的黑衬衫,莫名觉得他很帅,瞬间就不生气了。
他说补偿我,请我吃夜宵。我们开车在大学城乱逛,找了几家大排档,都已经打烊。
我看了眼表,快6点半了,便叫他直接去吃早饭。
他说好,方向盘一转,带我去了传说中早餐界的爱马仕,桃园眷村。
店里的气氛很好,人还不多。我点了根油条和烧饼,40大洋没了。阿真叫我多吃点,说账算他头上。我是吃得津津有味,他反倒没什么食欲。
“吃货,今天干嘛装稳重?”
他淡淡地说:“我吃饱了。”
我问他是不是在宾馆门口吹了风,又生病了?他说没有。
奇了怪了,我发现他从进店后,就一直注意时间。快到7点的时候,他忽然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我点了点头,他就走了。
熬了一晚上的夜,弄得我肝疼。我擦了擦手,也准备去洗手间。
我推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没人。我心想他可能在隔间,继而方便去了。
事后,我回到洗手台前洗脸。我正捂着脸,忽然听见背后的隔间传来砰的一声,像手机落地的声音。
我转身走了过去,轻轻敲了下门,说:“是阿真吗?”
里面没人应我。
我心想他可能出去了,刚要离开,隔间里突然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错不了,是阿真磁性的嗓音!
我冲回去,使劲捶门:“阿真,你怎么了?快开门呀!”
他不开门,声音撕心裂肺,叫得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第23章 熊孩子
我继续捶门,正要破门而入,尖叫声戛然而止。
随后,我听见他在喘气,紧接着砰砰两声。阿真似乎跳到了马桶盖上,还说了句:“我没事。”
这时,清洁大妈跑了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她瞧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但还是带着拖把走了。
“没事就快开门!”我压低了声音,“在里面发什么神经?”
啪的一声,他拨开了锁。
我连忙打开门,瞧见这小子正蹲在马桶盖上,拼命地玩手机。他用的是和我一样的华为,额头还在冒汗。
“简直是一群猪队友,只会坑你真爸爸!”他吼了句,随即看向我。
“你刚才怎么了?”
我话音刚落,他就冲出来抱我。我没站稳,被他逼到了洗手台。
他说打农药被气吐血,忍不住当场发飙。我说他骗我,明明是难受的叫声。他说没有,还说他不舒服是真的。
“熬了夜,两腿发软。”他越抱越用力,“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我还想质问他来着,洗手间的门又推开了。我们同时朝门口望去。
清洁大妈瞪着双眼,她扫了我们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阿真愣愣地说:“她为什么跑?”
我低头瞧着他一脸弱智的表情,说:“或许是因为你用下巴抵着我的小腹,还摸着我屁股的关系吧。”
“啊,我做了什么?”他立马放开我,开始卖萌。
我拉着他走出洗手间。
出去后,我转身看见门上居然多了个“清洁中,请勿进入”的牌子,心想清洁大妈真贴心……
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学城。
阿真心情大好,吵着叫我背他。我看在他陪我忙了一夜的份上,把他背了起来,朝街上走去。
“你出门都不带脚。”
他趴在我肩上,笑嘻嘻地说:“有你在,我不用带脚。我想走快点,你再踩个滑板吧。”
我扭头骂他,说他再提奇怪的要求,我就不背了!
他倒好,跟我打情骂俏,说:“你才不会欺负我呢,你舍不得。”
我没表态,感觉他把我吃定了,说什么都不对,只会让他得意到起飞。
走了几分钟,他忽然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不讨厌耗子。”
我失笑,问他:“你终于知道嫉妒使人丑陋了?”
他跟我一起笑了起来,声音却略带委屈:“不是,我有更嫉妒的人。”
我没问他是谁,免得他又把无辜的人搬出来说事,便叫他直接说讨厌我就行了。